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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莎不禁泪流满面。
“别哭……”莫岩扉拭去她脸上的泪。“给我机会,让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贝尔莎衷心的点了点头,看着莫岩扉诚恳的双眼,她知道一切都将雨过天晴了。她坐起身子,忘情地搂住他。“以后要是再有任何的争吵,我都希望它不再是伤害,而是我们这辈子最甜蜜的回忆。”
“你是沈芷妘吗?”
四个一看就知道绝非善类的年轻人,嘴里叼着烟,脸上神色阴沉不定的——倚在芷妘家门口,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她。
面对这些来历个明的人,沈芷妘有所戒备的不答腔。
“沈芷妘,乖乖的跟我们走,委屈你几天而已,等到上头的命令下来,我们自然会放了你!”
“我又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要跟你们走!”
“喂!别跟这个女人废话连篇穷搅和,还不快点行动!要是引起别人注意,那可完蛋了!”其中一个大汉用手肘撞说话的人。
“沈芷妘,你就乖乖的跟我们走吧!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四个人走近她,准备将她架走。
沈芷妘见情形不对,转身拔腿就跑。
“快追!”四个年轻人迅速地追上她之后,立刻捣住她的嘴巴,以防她的喊叫声惊动附近人家,半拉半拖,将她硬住车子里头塞。
“你们这是做什么?快放手!”贝翎枫适时地推开按住沈芷妘的人。
“臭小子,不关你的事,快滚!否则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芷妘,要不要紧?”贝翎枫不管他们的恫吓,一迳审视着沈正妘,关心的问道。
“没事!”沈芷妘惊魂未定,摸着被掐红的手臂,声音紧绷的回答。
“你这个死家伙,叫你滚听到没有?还是你也想凑上一脚?”
“你们这些人末免太猖狂了!竟然目无法纪的强行将人带走。”贝翎枫转身怒声斥喝。
其中一人居然从腰间陶出手枪来,指着贝翎枫的头……
沉重的压迫感立即袭卷而来——
另一人对拿手枪的人附耳嘀咕着,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他突然咧开大嘴,露出参差不齐的黄板牙。
“真是天助我也,这下子想不发财也难了!”一面说着,一面用手枪指着贝翎枫和沈芷妘,威胁道:“快点给我上车,不然我先一枪打死那个女的!”
四周弥漫着死寂,在求救无门下,贝翎枫只好用身体挡在沈芷妘的面前,保护着她上了车。
一上车就被黑布蒙上眼睛,只能从紧握的双手中感到彼此的存在。
从车子颠簸的程度及转过无数弯道的情形判断,车子似乎是住山区行驶。
“拉他们下来!”车子终于停住,经过一番拉扯,贝翎枫和沈芷妘被迫下了车,又极强行拉着走过曲折回旋的山路,才在一座破落的工寮前停下。
他们将沈芷妘与贝翎枫推进里面,又将他俩背对背地反身绑在一起后,才将罩着眼睛的黑布拿下。外面天色已亮,这趟路途走得是够远的。
“老大!现在该怎么办?”四个人走出工寮外商量着。
“你先去向那个姓石的收钱,告诉她我们完全依照她的意思,会先将姓沈的丫头关个几天,让她受点教训,吃点苦头,然后再放走她;至于那个男的嘛……”他转头问另一人:“你确定你没有认错人?”
“老大,你放一百二十万个心!那个小子的的确确是贝启弘的儿子,而且几天前杂志上才大幅刊登过他的专访及照片,说他快要接掌贝启弘的产业。放心!我绝对不会认错人的。”
“那太好了?这下子我们真的发了!贝家的财富人驹知,他的身价更是不凡,现在这小子落在我们手上,我们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这回是他自投罗网,算他活该倒楣!”他摸摸下巴,老鼠似的小眼睛闪闪烁烁地。“先将他们关在这里,我们去跟贝老头要钱去!”
“老大,我们真的要将他们俩关在这里吗?这地方牢不牢靠?”
“放心!这种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是不可能会有人找到的,这地方是我们找寻了好久才找到的隐匿处,你忘了?要不是熟悉这附近的山路,连我们都别想走出去。不管了!谅他们也逃不掉,我们下山去进行我们的计划,走!”
撇下贝翎枫及沈芷妘,一行人走出茂密的山林。
“你还好吗?”贝翎枫拼命想挣脱被绳索绑住的双手,看看沈芷妘的情况,怎奈他被绑得实在太紧了,根本无法动弹,他只好努力的转头问道。
“我没事,只不过把你也给牵连进来,我真的很抱歉!”
“别说这种话,保护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贝翎枫虽然只是轻描淡写地说着、但听在沈芷妘的耳里,真的令她好生感动。
“你认识他们这群人?”贝翎枫边想法子挣脱绳子边问道。
沈正妘暂时收起澎湃的心绪,回答道:“不认识,因为加班,所以晚了点回来,一到家门口就让这群人给堵上,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强行拉我上车,要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来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却反而把你给害了!”
贝翎枫不想加重她的内疚感,转头现视四周的景物,移开话题。“我们好像被困在山区里头。依我的估计,我们可能离台北有一段相当远的距离,看来得想个法子逃出去,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沈芷妘默然不语,心情沉重极了。外面强风吹刮,门窗更是吱吱作响,她忧心地看着不甚坚固的工寮,怀疑它是否能承受得住这强风的吹袭,
一种被世间遗弃的孤独感涌上心田,她叹口气,喑哑地道:“没错!如果不想个法子离开这里的话,我们大概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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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石秀,事情全照你的吩咐,保证万无一失,那尾款也该付给我们了吧?”谄媚讨好的说话从电话线那端传来。
“你确定没有留下任何破绽?”石小筑仍然不放心地问。
“这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更何况只是将她关个几天,让她受点教训而已嘛!这种小事,哪能难得倒我。”
“还有,我的目的只是想吓吓她,我可不想闹出人命来,这一点你可千万记住!”
“记得!我当然记得很清楚!我们也只是求财而已,犯下着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吧!”
“那就好,我会把尾款汇给你,收到钱之后,我跟你们之间是互不相欠,毫无瓜葛。”
“那当然!你放心好了,我们非常有职业道德,那就后会无期了,哈……哈……”说完随即挂上电话。
“小筑!”
石小筑得意的笑容突然僵住,她足足愣了十秒钟才回过神来。她调整局促不安的呼吸,面无表情的看着李湘然复杂难懂的目光。
“你一直站在我背后偷听我讲电话!”石小筑先发制人,泰然自若地从沙发上起身,与李湘然擦肩而过时还骂了一句:“卑鄙!”
“你在对付谁?”李湘然完全无视于她的态度,她一心只想证实自己的假设是否是真的。
“没有!我没有谁好对付的,你可别冤枉我!”石小筑连忙否认。真是该死!让她听到电话内容,这下子……不管了!她不可能会有证据的。
石小筑不动声色地自顾自上了楼。
李湘然微微颤抖的手拿起电话,按了沈家的电话号码——
“沈公馆。”传来的是沈暮容气急败坏的声音。
霎时,李湘然的心凉了半截——
“暮容!芷妘在吗?”她的声音异常紧张。
“湘然吗?我正想打电话给你,芷妘已经失踪一天一夜了!我过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但就是没有消息……喂!你在听吗?喂……怎么不说话……湘然!喂……”
话筒已从季湘然的的手里滑落,她的心降至冰点!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
一如所料,外头刮起阵阵强风,淅沥哗啦地下起滂沱大雨来,还传出震耳的打雷声,整座工寮摇摇欲坠——
工寮内开始滴下雨滴,那座原就装置在工寮内的小型发电机几乎快停止运转,小灯泡闪闪烁烁的。
“我们得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否则再这样下去太危险了!”贝翎枫当机立断地道。
“怎么走?我们的手被绑得这么牢,根本无法动弹。”
贝翎枫四处寻找,终于瞄到屋角有个破掉的玻璃怀。“正妘,跟我一块移到角落去,那个破玻璃杯对我们或许有帮助。”
沈芷妘配合着贝翎枫的动作,将身体移往角落。贝翎枫用尚可活动的手指夹住杯口,利用如利刀般的破裂缺口,割断绑在手腕上的粗麻绳,但却也伤了手腕上的肌肤,弄得手腕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贝翎枫不顾手腕上的疼痛,咬紧牙拼命割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断了!”贝翎枫一阵狂喜,急忙解开绑住沈芷妘的绳索,趁着天色尚未全暗,拉着她离开工寮。
“轰’的一声!
工寮承受不住狂风的吹袭,倒塌下来……
他们看着眼前的情景,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如果再晚一步的话,那接果简直不堪设想。
“我们找个地方避避风雨。”贝翎枫回过神,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将它披在沈芷妘头上,用来挡掉一些雨,又站在她的前面,让任风袭卷而来的枯叶、落技不致伤害她。
放眼望去,整片山头黑压压的,在能见度不高下,每跨出一步部得小心翼翼,深怕遍地枯叶下,隐藏了看不见的陷阱。
“芷妘,前面好像有个山洞,我们进去里面避雨。”贝翎枫有种松了口气之感。
在一步一退后的情况下,好个容易才走到仅能容纳两人身躯的山洞,洞里弥漫着腐臭味,令人作呕。
夜晚冷冽的寒风穿过湿透的衣服,让沈芷妘冷得直打哆嗦……
“很冷是不是?”贝翎枫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不碍事的,我还捱得住。”牙关却不听话地直打颤。
“靠近我一点,也许会比较暖和。”
沈芷妘动容地看着他。一句极其贴心的话,让已压抑住的情感,如浪潮般席卷而来。
贝翎枫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只不过两人靠在一起,会暖和些,这样你才不会冷。”
她没有挣扎,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感受他的温暖。
暴风雨终于停了,满天星斗从茂密的树叶隙缝中露出光芒来……
“雨停了!”沈芷妘虚弱地道。
“你饿了吧!我出去找找看有没有东西可以吃。”贝翎枫说着就想往外头走去。
“不要了!”沈芷妘拉住了他。“这片树林隐藏着大多的危机,你不能出去!这太冒险了,我不饿。”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你还是关心我的!”贝翎枫似笑非笑地瞅着她。“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就把我判了死刑?”
“你现在居然还有心情跟我谈这些。”
“如果不趁现在说清楚,我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我不想抱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我们一定可以找到下山的路,安全的下山的!”
“要是得不到你的谅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