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没事,可是,妳有事。」申屠绝高大的身影随着冷斥来到大厅。
裘如欢心头一凛,不过,还是无畏无惧的扬起下巴,迎视他酷寒的瞳眸。「我人已经来了,你可以把宣柔姊还给我了吧?」
他不动声色的望进她眼底,双手击掌,一名身形瘦长的黑衣男子将宣柔押了进来,宣柔嘴里还不住的咒骂。
「该死!快把我的穴道解开,死天枢,我跟你没完没了!」她现在就像个武功尽失的废人,全身使不出半点力来。
「宣柔姊,妳还好吗?」见到她平安无恙,裘如欢才真正的放下心。
宣柔恼火地怒视双臂环胸的申屠绝,朱唇一张一合的嗔骂。
「申屠绝,我已经解去你身上的蛊毒,你还想怎么样?一个大男人这么小家子气,将来怎么做大事?」
裘如欢急切的阻止,「宣柔姊,别说了!」
「妳不要拦我,『圆月情蛊』就像春药一样,只是它会定时发作,反正对你们男人来说也没什么损失,还让你享尽了不少艳福,有必要气得脸红脖子粗吗?」既然让他们逮到,她也豁出去了。
申屠绝的呼吸沉稳平静,眼神却像是要杀人。
「好个伶牙俐齿的女人,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悟!」他冷冽的口气让裘如欢大喊不妙,「我就废了妳的武功,看妳还怎么神气?」
「不要!」她倏地挡在两人之间,「绝爷,算我求你,宣柔姊已经知道错了,请你原谅她,我可以保证她再也不敢下蛊害人了。」
宣柔任性的撒泼,「妳不要替我求情,本姑娘才不怕他……」
「宣柔姊,别忘了表哥,」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她乖乖的住了口,满腔的怨气也跟着烟消云散。
申屠绝聆听着她们的对话,多少听出一些端倪。
「看来妳早就知道她是宣娇娇了?或者这是妳们连手一起玩的花样?」他脸上的表情也因这个可能性而绷紧。
裘如欢的脸上闪过受伤的表情,不过,她已经懒得跟他多说什么。据她这段日子对申屠绝的了解,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再多的解释也是枉然。
「只要你肯放了宣柔姊,我愿意代替她留下来,所有的惩罚由我来领受,这不就是你要我来的用意吗?现在你可以放人了吧!」
「妳疯了!」宣柔娇喝。
「舅舅、舅妈,还有表哥就拜托妳了。」她浅笑说。
宣柔猛摇螓首,「妳这口气好像在交代遗言,不行!林大哥要是知道我不顾妳的死活,自己一个人回去,他不会原谅我的,我不能把妳留在这里,谁晓得他会用什么手段凌虐妳?」
「妳说什么?」申屠绝冷眼睥睨言词嚣张的她。
宣柔瞪着一双媚瞳,索性和他比谁的眼睛大。
「申屠绝,既然我已经被你逮到了,要杀要剐随便你,可是,这都不关如欢的事,冤有头、债有主,你可不要找错了对象。」
「看不出妳倒是挺重义气的嘛!」他冷哼道。
「比起某人当然强多了。」宣柔也不甘示弱的顶回去。
裘如欢悄悄的拉了拉她的袖子,「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宣柔姊,表哥一定快急死了,妳还是先回去吧!」
「可是妳……」
左天虹适时的插嘴道:「绝爷不会为难她的,在下送宣姑娘出去。」说好听一点是「送」,因为穴道被制住的宣柔根本没办法拒绝。
「我话还没有说完,喂,你耳聋了是不是?快放开我!」
对于她的娇嗔怒骂,左天虹一概充耳不闻。
裘如欢斜睨着申屠绝郁黑的脸色,不禁瑟缩一下,活像他随时会出手打人似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
「跟我走!」申屠绝扣住她细瘦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往厅外拖去。
待所有的人都走光了,几名隐身在暗处的「观众」才现身,每个人的表情各异。
「开阳,你说那个黄毛丫头可能成为我们的主母,别开玩笑了!」最讨厌女人的天权怪叫起来。
「我倒觉得她跟绝爷很相配。」美男子天旋自认为最了解女人,看女人的眼光也最准,不过,他身边的天权却猛翻白眼,十分不认同。
「天枢,你是我们的老大,说句公道话吧!」
「我没有意见。」闷葫芦天枢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没错,只要绝爷喜欢,我们这些底下的人能说什么?」开阳在一旁吐槽。「天权,连绝爷都有对女人动心的一天,我看你也不要再ㄍㄧㄥ了,多跟天玑学一学,女人其实也很可爱的。」
「哼!谁要跟那匹种马学?他一天没有女人不行,要是哪一天得了花柳病,我可一点都不意外。」
「喂!天权,你居然在背后诅咒我,我哪里惹到你了?」两人是天生的死对头,只要一碰面就会斗嘴。
「你这小子还没死啊!」
「阁下还没死,我哪敢先死?」
「你想打架是不是?」
「打就打,谁怕谁呀?」
※※※
被拖进虎啸楼的裘如欢,手腕已经快被折断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似乎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为什么要离开?在这里过得不够舒坦、下人服侍的不够好吗?」申屠绝愀然不乐的问,执意要弄清楚原委。
她揉着泛红的手腕,「都不是。」
「那么是为什么?」他暴喝。
裘如欢在心中叹口气,嘴角泛出浅不可见的苦笑。
「这问题已经不重要了,你的蛊毒如今已经解了,再也不需要我,从今以后,我们可以各过各的日子,你不必担心我会因为钱而死缠着你不放,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逼我回来?」
「好不好应该由我来决定!」申屠绝就是不想这么快结束一切,「虽然我的蛊毒都解了,妳也必须留下来。」
她哽声的泣诉,「你到底要侮辱我到什么地步才甘心?」
申屠绝将她困在胸前,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粉颊,直到拇指沾到滴落的液体,强悍的眼神才渐趋缓和。
「我只想弄清楚一件事,妳为什么要走?我不是答应过妳,只要妳陪我三个月,我就给妳五千两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难道妳不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吗?」
她是真的跟别的女人不同?还是以退为进?这对他很重要。
裘如欢努力挣扎着,不想靠他太近,可是始终无法如愿。
「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我不要你的一分一文,只要安静的日子!」裘如欢深感挫折的大叫,「我已经找到我的亲人,往后有他们照顾我,再也不需要你的臭钱,我现在只想离你越远越好,再也不要看到你!」
他的眼神倏地转硬,「那么恐怕有点困难了,因为从这一刻开始,我不会再让妳离开一步。」也许她就是自己期待的人,那么他就更不能让她走了。
「你不能强迫我留下来,这是犯法的,我舅舅会去官府告你。」
「他想告就去告,我是无所谓。」申屠绝一脸的不以为然!「别忘了,妳已经是我的女人,说不定他一知道真相,还会反过来逼我娶妳呢!」
「我不会嫁给你的!」欢欢惊叫一声,他已经有一个那么好的未婚妻,她不能为了自己,伤害另一个无辜的女人。
申屠绝双眼冒火,狠狠的睇睨她,「我是牛鬼蛇神,还是毒蛇猛兽,妳为什么不想嫁给我?难道妳有更好的对象?」想到有别的男人在她玲珑的身上上下其手,他就快要抓狂。
「你猜对了。」裘如欢冲口而出。
「他是谁?!」他要去宰了那个男的!
她转开泪光盈盈的小脸,没有注意到申屠绝妒火炽烈的脸孔。
「我没必要告诉你。」在他心中,她只是个拜金的女人,就让他以为她另有所爱,如此也能将自身所受的伤害减到最低。
申屠绝怒吼道:「凭妳是我的女人!」
「我不是!你忘了那一夜只是一笔生意!为了五百两银子,我出卖自己的清白,后来的几次都是你……我是被迫的。」
他无情的讪笑,「妳是说我强暴妳?妳敢发誓没有从中得到欢愉?」
裘如欢脸上先是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痛苦的合上眼皮。
「你尽量羞辱我好了,反正我已经遍体鳞伤,不在乎再多一道伤痕,也终于明白除非你愿意放过我,否则我是绝对逃不了了。现在,我人已经在这儿了,随便你想怎么样伤害我都好。」
瞥见她闭上双眸时那几近绝望的眼神,一道泪痕倏地划下脸颊,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衣襟上,申屠绝的心跟着一阵阵抽痛!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表达内心的感情,告诉她自己有多么渴望相信她。
「张开眼睛看着我!」他手足无措的握住她瘦削的肩头,口气急躁的低吼,「如果那天妳没有逃走、没有惹我生气,这些事就不会发生了。我会对妳很好,让妳过着人人羡慕、最富贵悠闲的生活,不会再让妳吃半点苦,可是,妳为什么要逃呢?是嫌我给妳的不够多,那么妳可以开口,只要妳说个数目,我绝不会吝啬的。」这是他心甘情愿,没有丝毫勉强。
她睁开一双水光潋滟的瞳眸,幽幽的睇着他。
「我不要你的任何东西。」除了他的心,她什么都不想要,
「可是,我要妳。」他努力尝试着敞开心胸,让自己相信她真的跟别人不同。「我要妳陪在我身边,虽然我不知道这种感觉会维持多久,可是,我不要妳走,留下来好吗?」他初次低声下气的对她说话。
裘如欢愕然的觑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向来说话狂妄高傲的人居然会放低姿势来恳求她?眼眶一热,一颗心也不争气的软了。
「再说一次。」这样就够了。
申屠绝将嘴唇压贴在她额上,「我会对妳很好、很好,让妳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所以,请妳留下来。」
她闭目低喃,「我留下来不是为了荣华富贵。」
「好,不管妳要什么我都答应,只要妳留下来。」他又故态复萌,用霸道的口气命令她。
「那么你愿意原谅宣柔姊了吗?」她问。
申屠绝蹙紧眉头,瞠视着地半晌,心里有十二万分的不乐意。
「好,看在妳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追究。」他从牙缝中硬挤出话来。
她浅浅的漾开带泪的笑靥,「谢谢你。」
「那么妳愿意留下来了?」
「可是……」即使她愿意自甘堕落,当一个无名无分的侍妾,也必须顾虑到顾凝香,她们同是女人,她能体会对方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不许她有丝毫的犹豫,申屠绝以一记深吻打断她下面的话。
「唔……」她模糊的呢喃一声,却不再抗拒,让他口腔中的热气熏融了她的理智。「绝爷,等等……」
他的大掌从下而上托住酥胸,调情似的搓揉着,喉头发出满足的咕哝。
「可是,我不能等。」该说的已经说完,现在是行动的时候了。
※※※
她拒绝了搬进虎啸楼的安排,还是住在原先的朱雀楼。
尽管裘如欢口头上答应留下来,可是,心中难免还有些许顾忌,其中一个就是顾凝香,毕竟她才是申屠绝正牌的未婚妻,而另一个就是刚与她相逢的亲人,若是他们知道自己毫不自爱的放荡行为,不知道会有多失望?
「姑娘,妳要上哪里去?」春梅紧张兮兮的问。
「我只是想在外头坐一下,不会走远的。」
「妳上次也这么说,结果……」她嘟嚷着说。
面对无辜受到牵连的春梅,裘如欢心里十分内疚,「对不起,因为我害得妳受罚,我保证不会再偷跑了。」
春梅面有难色的紧跟在后头,「奴婢还是跟着妳好了,不然要是让绝爷看见,以为奴婢偷懒,奴婢这条小命就真的没了。」
裘如欢不好意思再为难她,就任由她跟着。
虽然时序转秋,秋老虎的威力仍在,阳光照射在皮肤上,还是会微微的刺痛。
「又在看云了是不是?」含笑的男声扬起。
裘如欢旋身,惊喜的睇向来人,「开阳大哥!」
「我们又见面了。」他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