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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回普利庄园了。”
“好,那我过去,谢谢你了陈秘书长,一定要帮我保守秘密啊,我要给阿琅一个惊喜。”女人喜悦的声音从话筒对面传来。
沈萱童挂了电话,她唇角微微勾笑,这样的小聪明其实当真无伤大雅,她没存别的心思,只是既然喜欢了就会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跟对方多接触。
她不怕裴琅的冷淡对待,既然他身边不再有别的女人,她不信自己就闯不进他的心里面。
平衡到最后,陈启安还是实话实说,挂掉电话,男人沉默半响,都说绝对不能小看女人,这话一点都没错。
若果之前他还认为沈萱童是娇养的大家闺秀,千金小姐,那么这几句下来,他不得不承认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让你遭了秧。
打裴琅的手机果然关机,陈启安头疼的揉揉太阳穴,他可不认为裴琅会是一个人在家,既然把苏墨带回来了铁定就不会放手让她离开。
“你是有多么重要的事情大清早打电话进来?”男人十足的起床气,裴琅披着睡衣对着电话就是一通炮轰。
大清早的扰人清梦确实很不道德,陈启安推了推架在脸上的眼镜,但是好歹现在也九点多了。
“沈小姐方才给我打电话,她说有份沈老爷子交代的材料要亲自给你带过去,问了我你的地址。”
“意思是你给她说了?”
“对,我怕你被捉奸在床,所以还是冒着打扰你的风险予以报告。”陈启安一本正经的声音传到裴琅耳朵里,让男人眉梢经不住的几番跳动。
“启安,别跟我打官腔,你心里想什么我比你自己更清楚!”
“是吗?我想什么?”
冷冷哼了声,裴琅也不跟他打马虎眼,直接挑白了,“我家老头子年纪大了,有些事他必须睁只眼闭只眼,启安,你要明白琅誊还是我说了算。”
挂断电话,陈启安看着手机笑了笑,他倒成了这父子俩中间的夹心饼了,感情的事最棘手,他插手也就到这里,再深入唯恐裴公子第一个拿他开刀。
折回卧房,苏墨侧着身睡得正香,裴琅视线盯在她的脸上,一股冲动上来,他手猛的伸到她的脑后,俯下身去狠狠吻住女人的唇。
“唔——”
睡得正香被人袭击实在不是件感觉良好的事情。
男人舌尖探进去勾着她的舌嬉戏,霸道的吻几乎要吸尽她胸腔里的所有空气。他唇齿间有漱口水的味道,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其他,苏墨只觉得头一阵晕眩。
她手掌抵在他的胸前,却被男人死死的将空间压缩,不给她用力的机会,直到他吻够了才放开,苏墨狠狠吸了口气补充气息,那双眼睛里再没有半点睡意。
“你又发什么疯?”
裴琅阒黑的瞳眸盯住苏墨,他伸手触上她的唇畔,指腹在她娇嫩的双唇上滑过。
“味道还真是不错,怎么尝都腻不了!”
男人说这话时,眼角倏然流露出一抹笑意,那模样妖孽到让苏墨怔愣片刻后却突然脸红,她气的恨不得拿枕头抽他。
裴琅调情的架势,可不是一般女人能够招架的了的,苏墨,也不例外。
“你再睡会儿,我出去趟。”
“等等,我一会儿要去看我妈。”看男人转身要走,苏墨猛的坐起身来。
裴琅回头看了她一眼,随手从衣柜里拿出条领带,“帮我打上。”
本能的想要拒绝,却在看到他手里的领带时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给憋回去,苏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怎么?带着我给的领带去见未婚妻?”
“你在乎?”男人视线灼灼,落在她莹白的手指间,深色的领带搭在她的手上,有种莫名其妙的暧昧。
“没什么在乎不在乎,这领带,本来也就没什么意义。”她伸手利落的给男人打好领带,却没看到男人瞬间冷却的眼神。
那股子涔冷的视线打在苏墨身上,让她莫名的寒冷,她抿紧了唇不说话。这领带,她第一眼看到就觉得适合眼前这个男人,可买下来后才知道她的位置没有任何可以送出的理由。
方才她也不过是随便一说,自从知道他与沈萱童的婚约落实,她这心里就仿佛堵了一根刺,算不得极疼,可却总也扎着难受。
“没什么意义?”男人轻声重复了便她说的话,裴琅抬起视线盯住她光洁的额头,他冷冷哼了声,从她手里拽过领带尾端,“那就送个有意义的!”
苏墨一时让他的话梗住,半响没有反应。
男人踱步至门口时,留下话,“小李在外面,你要出去就找他。”
沈萱童开车来到普利庄园,刚刚靠近,就见普利庄园的大门打开,里面一辆深色的商务车正往外开。她匆忙停下车子,一边拿出手机拨打裴琅电话。
“阿琅,我在你别墅外面。”
商务车的车窗玻璃缓缓摇下,露出男人精致到绝美的脸庞,他眯了下眼睛不冷不淡的看向沈萱童,女人一件白色的短款皮草,头发松松盘起堆在脑后,在冬季的清晨,俏丽清纯的就像是邻家女孩。
她踩着金色红底的高跟鞋,手里拿着手机几步冲到裴琅的车前,“我给陈秘书长打电话,他说你在这里我就直接过来了!爷爷让我把一分项目调查报告交给你。”
沈萱童眉眼弯起笑的可爱,她指了下包里露出一角的一个档案袋。
裴琅不置可否的扫了一眼过去,“我要去公司,你一会儿跟上来吧。”
“算了吧,让你司机给我送回去吧,我做你车好了。”沈萱童笑了下,她绕到副驾驶的一侧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苏墨站在窗口,她眯眼看着车辆驶出去的方向却连反应都没有。
那个站在婚姻外面翘首一望的第三者的角色,她是做的如此彻底,究竟是她半点廉耻都没有,还是上天在开她的玩笑?为什么她要为这场荒唐的游戏划上句点却显得如此难。
“爷爷说他对这次的合作非常有信心,我来的时候还特意叮嘱我,让我跟你说,如果有什么想法尽管提,小哥这边肯定会全力支持。”
沈萱童将包里的档案袋拿出来递给裴琅。
男人从车上下来,他随手接过材料,淡淡点头嗯了声,“今天晚上,还是在会仙楼,回头给沈老赔罪。”
“赔什么罪呀,说的那么见外,我都跟爷爷解释了,他也说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反正我们的事情也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而已。”
沈萱童笑嘻嘻的走在裴琅身边,当真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样子。
她的身高不算高,就算穿着高跟鞋也刚刚到裴琅肩头,男人垂下头去看她扬高的脸,眉目间一片斑驳阴影,“萱童,你看中我什么?”
“我不知道。没有什么原因就只是因为我喜欢你了,就这么简单。”看着裴琅,沈萱童一脸认真,“我不是说假话,我妈也问过我,可我要真的说出理由恐怕就不是爱了。”
她的付出裴琅看在眼里,可终究不是能够走进他心底的女人,他住院期间,她扔掉千金小姐的架子前前后后的忙活,只是无论再怎么样,他的视线里永远只容下一个叫做苏墨的女人。
“沈少,机场那边前段时间我叮嘱过让他们帮忙注意下,昨天晚上的飞机,苏墨和她妈妈一起回来了。”
“回来了?”沈轩锐的眸光微闪,秘书传递给他的信息确实让他一时无法消化,可以走的那么决绝又怎么会这样快的回来?
“嗯,我详细查了下,琅誊的裴公子也在同一班航班上。”
握着笔的手猛的紧了下,沈轩锐清冷的眸子变得愈发的冷,手机几乎也在同时响了起来,他摆摆手,“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轩锐啊,我们跟裴家定在今天晚上,在会仙楼,你记得早点过来。”耿云的叮咛从手机里传出来。
沈轩锐捏着手机,清俊的眸子穿过玻璃窗望出去,沈氏坐落在城区,外面一片喧嚣热闹,可落在男人眼中却都仿若浮世烟云,“妈,萱童毕竟年轻,她看中的人你们就要帮着撮合,这种事情我认为你最应该有体验,是不是非要到最后闹出事来才行?”
“你这孩子,能有什么事儿,我现在不也好好的,你记着别迟到了,到时候倒是显得我们难堪。”
听耿云这样说,沈轩锐也不好说别的,苏墨的事情他自己知道也就算了,并不打算跟耿云说。
本来要去康文心那里,可终究不太有心情,生恐自己的不佳情绪影响到康文心,苏墨只打了电话过去,言语间知道裴琅安排了心理医生过去,苏墨也算是放心了。
“妈妈,我今天还有其他的事情,明天我过去看你。”
“我这里倒是挺好的,只是,墨墨,妈妈心里不安,你告诉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不爱那就不要有任何顾忌,不能继续的绝对不可以再继续下去。如果还爱,那就自己努力争取一下。”
康文心抓着手机,她是满心的焦急,可苏墨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跟她说出全部。
“妈你想多了,有些事现在我还不方便说,等以后我慢慢解释给你听好不好,妈,我只想你知道我不会做让你失望的事情。”苏墨声音低低的保证,她听着康文心的叹息声,心里揪扯的难受,她最不想给康文心带来负担和压力,却最后还是自己影响了她。
“你现在终究不是一个人,自己的身体还是要自己爱护。”最后叮嘱了几句,康文心才收了线。
苏墨一个人在别墅里坐了会儿,这会儿她要出去必须要小李跟着,苏墨想自己去趟医院都成了奢侈。
晚上的时候自己做了饭,闻着花生油的味道,苏墨突然的反胃的不得了,那股子恶心劲儿上来了几乎要把整个内脏给折腾出来。
苏墨扶着流理台干呕了一阵子,呕的她的眼角都快溢出泪水,匆忙从厨房出来,喝了半杯水才算是缓过劲来,苏墨坐在沙发上,一直以为肚子里的孩子非常的体贴,从不会给她招惹麻烦,可原来,只是还不到时候。
平顺了会儿,苏墨随手调着台,白沙市财经频道的报道,关于裴沈两家联姻的报道还是时不时的被提到,这段时间琅誊本来就被推上了金融风潮的风头浪尖,人人的眼睛都盯着,自然也少不了主要负责人的花边新闻。
裴琅与沈萱童的联姻被无数次提及,苏墨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是麻木了,她一字一句听着电视里的分析和采访,似乎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琅誊都应该与沈氏合作。
裴琅和沈萱童。他们走到一起应该是大众所望,甚至大多股民都期盼着这两人喜结连理,毕竟两大集团的合作,带动的不止是一方经济的问题,更会给股民带来最直接的利益。
“据说,裴沈两家准备精简手续,两家人将以家族聚餐的形式进行订婚宴,只邀请五服内的亲戚参加,低调进行,而之后的婚礼再大肆操办……”
“据知情人士披露,好事应该不远,前期有记者拍到两人一起去婚纱店选婚纱……”
“也有人指出,裴家早已定了会仙楼的位置举行订婚宴会,据说就在今日,究竟是不是传言,我们还要看前去记者探访的回复,相信明天各大报纸头版还是琅誊裴公子莫属……”
白沙市财经频道的本地报道,苏墨静静看了几眼,她小口小口喝着杯子里的热水,思绪恍惚的飘出去好远。
其实真的是什么都没有想,什么也无法想了,可是那种抽空了所有希望的感觉还是让人有点飘忽。
看看墙壁上挂着的壁钟,时间流淌的如此快,不过觉得是一眨眼的功夫,却早已经很晚,苏墨起身拿了把面条煮了清汤面。
无论到什么时候,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