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碧风楼可是江湖上十分神秘的一个组织,更别说是他们的首领了。今日得见碧风楼主东方煜,我可真是不枉此生了。」
「许兄忒也夸张了!卓……东方兄似是十分温和敦厚,易于亲近啊!」
「或许真是如此吧。可我总觉得他深不可测,而那一份高手大家的气度,更是令人望之慑服──说句不好听的,我觉得他比大庄主来得厉害些哩!」
「所谓高下其实极难论定……事实当然也有可能真如许兄所言。但无论如何,东方兄是助咱们一臂之力而来,故其余论断,也不过是徒费心力耳……许兄可有其它要事?」
不想于此多加讨论,于光磊简单几句将原先的话题做了结束,转而出声提问道。
闻言,许承不由得莞尔:「光磊可是胡涂了?你是我的直属上司,有否要事,不是该由着你决定?」
「确实是我胡涂了。」
方才随口就问了,于光磊心下暗怪自己的不当心,并回以一个苦笑。「这样吧。劳烦许兄助我收拾、整理一下此间证物,好方便待会儿交由东方兄观看。」
「没问题。对了,白兄他可好?」
「挺有精神的。我已问过狱卒,除了流影谷偶尔有人造访外,倒也十分安宁。」
「那太好啦!」
回京后还没机会去探望白炽予,故许承再得知他一切平安时显得十分高兴。瞧他一脸发自心底的喜悦,于光磊心下不由得暗感欣慰──白炽予确实有他过人的魅力,十分精于结交朋友。
却不知刻下的他正在干什么呢?
手边方自开始整理起信件,但于光磊的思绪,却已因方才突然涌生的疑问而飘往白炽予的身上了。
* * *
用过晚膳罢,于光磊终于是找着了空档私下前去见东方煜及白冽予。
由于白冽予的要求,二人刻下住的厢房位于尚书府中十分偏僻的一角。不过在陈设上却未比其它屋子逊色,故于光磊相信二人应该能住得十分舒适才对。只是路途上仍是有些不安。毕竟,他与东方煜仅是初识,而与白冽予也有八年未见了──更何况当年,他也只和白冽予共同生活一年罢了。
白家兄弟中他最感陌生的,只怕就是白冽予了。而在分别如此之久的今日,彼此之间,只怕也没比陌生人好上多少。
思及至此,不由得一声轻叹。脚步不久便已行至房门前。方欲抬手敲门,却听屋内低幽语音传来:「光磊请进。」正是白冽予的声音。
当下推门而入,却在望见屋中情景时愣了一会儿。
白冽予所扮演的身分是家仆。然而,此时他却望见那俊美端丽的青年正十分自然的让东方煜替他褪下仆人的服饰,转披上一袭白衫。心下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却终是没提出。目光凝向眼前取下面具后足称无双的面容,那神情之间依旧存着八年前的淡漠,却更添了几分不同的风采。
那是种成熟稳练。而那份淡漠,也由单纯的隔阂转为一种教人摸不透虚实的存在。
「你又变了好多……不知怎么着,看着眼前的你,我总有种一切事物都逃不开你掌握的感觉,冽。」
方阖上房门,于光磊便忍不住道了这么一句,目光流露着几许感慨。
而白冽予只是唇角微扬:「如真能掌控一切,刻下又何须多费心思?光磊请坐吧!」
「这……唉。」
无法反驳他的话语,于光磊只能一声叹息,同二人一起入了座。
东方煜首先替二人倒了杯茶:「于兄此来所为何事?若是欲与冽叙旧,我可暂行避过。」
俊朗面孔带着一贯的爽朗笑容,与白冽予的淡然成了强烈的对比。
于光磊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杯子,浅啜了一口后,才道:「劳烦楼主了……唉,此来我是想确定一下你二人的计划,也顺便看看还有没有自个儿帮得上忙的地方。毕竟方才因着许兄的缘故,未能细谈。」
「许捕头虽似正直之人,但毕竟并未相熟,故不便让他知道太多──刻下既然只有我三人,我也不便越俎代庖,便由冽亲自同你说明吧!」
东方煜略为解释二人方才的考量后,便将主导权移到了白冽予身上。只见后者澄明眼眸闪过一抹深沉,抬手,自怀中取出了一个瓷瓶。
「这,便是要让左仁晏吃的药──光磊『攻其不备』四字用得极好。而用兵之计,攻心为上。若欲化解他心防得到全盘真相,除用药用武外,尚需备上一条攻心之计。」
「如何攻心?」
于光磊被他引起了兴趣,神情立时专注了起来。而白冽予却是双眸一敛,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反道:「光磊还记得冯万里是怎样的人吗?是否是为进退得宜,一派青年才俊──自然是指他年轻的时候──的模样?又是否因出身世家,备受他人重视,堪称天之骄子呢?」
「正是如此──冽予研究过他了?」
见白冽予说得精确,于光磊不由得一阵讶异,登时又是一个问题。但白冽予犹是未答,却道:「那么,比之我身旁这位卓公子又如何?」
于光磊闻言一愣,尚且摸不透白冽予的心思,只能不大好意思的打量了东方煜一番。后者微微一笑示意他不必介意,但于光磊犹是一脸歉然,认真思索一番后,才道:「若以身分气质而言确实十分相似。不过卓公子少了冯万里那等暗藏野心的味道,多了几分江湖味。」
「那就还算是相似了。此外,光磊有没有想过,左仁晏何以会想杀掉冯万里?」
「……我想,应当是与温玉松有关吧。虽说中间相隔了几年,但这两件事却让人感觉有着些关联存在。而且,左仁晏在知道温玉松与冯万里之事后,似乎就逐渐与冯万里疏远了。」
「他三人既曾形同兄弟,光磊不觉得……左仁晏会因冯万里做出如此恶事,甚至逼死温氏夫妇而气愤难平吗?不若如此做想吧!若今日东方楼主强逼我委身于他,光磊会怎么想呢?」
「自然是十分愤怒。」于光磊此刻已然隐约明白了白冽予的想法,心下不禁暗暗佩服。「你是想刺激他,让他自行说出当年的真相?」
「正是如此。」
白冽予简单一应表示他的猜想无误。但于光磊却反因此又起了其它的疑问:「要刺激他却也不是易事。冽予打算如何下手?」
「首先,自然是要先取来那温玉松的日记看看,并想办法找来左仁晏的看他有否写下关于此事的只言词组于其中再来,便是让左仁晏见见咱们卓公子──并请他吃一顿晚餐。这一顿晚餐,必须让他服下此药,并在他心神恍惚之际施以攻心之计,方能手到擒来。」
「那么,我能帮上什么忙?」
心下虽对如何真正让左仁晏受到刺激感到好奇,但于光磊却仍是将之按捺了下转而如此问道。
白冽予抬手,将茶一饮而尽。敛起的眸子目光陡变,却是换做了一池的纤细愁苦。先前的气势不再,竟似给了人一种极为纤秀脆弱的感觉。
只见他目光幽幽凝向于光磊:「只望光磊替我们挑间酒楼吧──最好是能叫姑娘的──订一间有内室的上房,用卓煜的名义。」
「只需如此?」
看白冽予如此神情,于光磊开始觉得有点不妥当,偏不知问题在哪。目光有些无措的移向一旁一直迟未成言的东方煜,却意外的见到这位一方之主神色带着几分尴尬,面上更是隐带了几分红。
东方煜见他瞧向自己,忙尴尬的咳了一声,道:「便只需如此。其余便交由我二人处理,于兄无须担心。」
「那我先在此谢过二位了──对了,我带来了冯万里与温玉松的信件,希望能对二位有所帮助。不打扰你们休息哩!告辞!」
多想无益,既然事了,于光磊索性直接搁下信件,起身行礼便欲离开。但此时白冽予的神情却又恢复了先前的淡然,唇角扬起,勾勒出了一抹不深不浅的笑意。
「光磊也早些休息吧。听说你连日纵马,腿部是否有受了擦伤?我之前将伤药交给了炽予,你早先去看炽予时,不晓得他转交给光磊了没?」
「没……」
否定的语音才一字脱出,于光磊心下已是一惊,此时方忆起之前令他困扰不已的伤此时竟然不再隐隐作痛!加上早先在白炽予身旁睡的一觉,难道──
俊秀的面孔当下已是一阵通红,匆忙的又是一个行礼后便即奔出了屋子。
依白冽予所言和他腿伤的情况而言,莫非,是白炽予趁他熟睡的时候替他上的药?
十之八九便是如此吧……心下如此判断着,面色只有越来越红,终是下定了决心,回房换了衣裳直往天牢去了。
* * *
隔着小窗望向外头的一片漆黑,白炽予方欲就寝,却听到牢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心下正讶异于光磊怎会在此时来访,便见牢门开启,熟悉的身影缓步走进。烛光掩映间,俊秀容颜微带着几分绯红,煞是好看。一时尚未想到他的来意,白炽予上前正欲同他说些什么,却见于光磊一脸尴尬,往旁边一避,起首便是一句:「之前你是否替我上了药?」
询问的同时,面色又是一红。白炽予瞧得仔细,方明白于光磊所指为何,忙伸手一把将他拉入怀中。
「我是舍不得见着你难受,所以才──」
「若是如此,你直接将药给我就好,又何必替我上药?」
于光磊也非愚人,又岂会不了解白炽予如此举动背后所隐含的意味?向来平和的眸子因他的辩解而隐罩上了怒气:「说穿了,不也是心怀他念?」
「我……唉。」
白炽予无法反驳,只得转为一阵叹息,略一使力拥着他到榻边坐了。
「你别生我的气好不?确实是我不好,心怀邪念……」
「我生的不是你的气,是我自己的──没能把你教好,不能持身以正,安分守礼。」
连语音都带上了几分怒气,却更多是自责。于光磊刻下确实在气自己,还真的教出了一个小人出来。留连青楼便罢,连平时都这般不知礼数分际,要他如何对得起白毅杰夫妇在天之灵?
见于光磊怒火似有越渐扩大的趋势,白炽予心下叫苦,忙露出一脸无辜:
「光磊,你难道就不肯相信我吗?若非身旁的人是你,我是决计不会那么做的。那时我真的十分担心你的伤,而你又睡着了,我才……」
说到最后语音已经带上了几分被冤枉的不甘,俊美的面容之上双眉蹙起,反倒是一副生起气来的模样。于光磊见状不由得莞尔,方才的气立时消了,无奈的苦笑着回搂住他。
「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一声低叹,「可我也见不得你这般模样。」
「那就别气了不是挺好?」
见于光磊消气了,虽然计谋被拆穿,白炽予还是嘻嘻一笑,一派毫不介意的模样,甚至微一倾身吻住了于光磊。没料到他会突然吻他,于光磊有些措手不及,只能任由他就这么吻着了。
不过这回白炽予十分收敛,极为温柔的几番摩挲碰触后便即松开了唇,但双眸却已是一闇;。
「……光磊,你为何偏要如此清高,让我自惭形秽?」
低哑的嗓音在他耳边问出了声,连带落下扰人鼻息。于光磊因而微微一震,搂着白炽予的力道瞬间加重,却旋又松了开。
「你错了,我并不清高,所以不要刺激我,炽……」低叹着落下如此话语,俊秀的面容之上染着几许复杂……「不要让我在不当的场合失去自制。」
「你压抑太久了。偶尔放纵一次,又有何妨?」
「要放纵也不该是现在,不该是在这个地方。你该懂的,不是吗?」
「……可,我也压抑太久了……」
白炽予语音至此倏地转沉,一个俯首,凑近他颈边便是一阵轻咬。于光磊身子一颤,险些惊呼出声,匆忙间一把推开了白炽予。孰知竟是施力过猛,身子一个不稳,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