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听见「砰!」的一声,两人重重的摔在床上,诡异的是,四片嘴唇就这么好死不死的撞在一起。
玲珑倒抽一口气,杏眼圆睁,呆呆的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脑中一片空白,一时不知该有何反应。
纳蓝也同样回瞪着她,彷佛在比谁的眼睛大,然后他猛地发现一件事,那就是紧贴着自己的唇瓣柔柔软软的,不禁让他兴起了好奇心,试探着蠕动嘴唇,有一下没一下的吸吮,那滋味居然比想象中的还好,于是他渐渐加重力道,开始在她的小嘴上又吮又咬。
他在干什么?玲珑骇然的心忖,接着她感觉到软热的舌尖滑过她的唇沿,企图钻进她的小嘴中,让她的神志霎时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惊醒过来,下意识的扭动身子,想从他身下逃脱,口中还发出咿咿唔唔的呻吟。
「唔……不……」就算是皇帝,也不能随便轻薄她。
纳蓝很不高兴她的抗拒,两只有力的大掌扣住她的手腕,将它们箝在身体两侧,略微粗鲁的强索她的唇,这个吻带给他的冲击唤醒了属于男人的欲望,他贪婪而意犹未尽的品尝。
已经看得目瞪口呆的小顺子尴尬的摸摸鼻子,不晓得该出去,还是继续留下来!不过,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不能坏了皇上的好事。
「呜……」
就在小顺子背转过身,不好意思再看下去时,却听见玲珑逸出细细的哭泣声。
同时,纳蓝也被她的眼泪给吓得移开嘴,一时之间手忙脚乱,「喂!你……你哭什么?朕把你弄痛了吗?」
玲珑忙不迭的将他推开,用手背将沾在唇上的气味给抹掉,泪光莹莹的眸中饱含怨怼的瞅着他,忿忿的喊,「我讨厌你!」
自那件事发生后,她就告诉自己要坚强!要保护柔弱的娘亲,要为死去的爹爹报仇,所以总是表现得比实际年龄还要冷静成熟,日子过得再苦,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可是她终归是个姑娘家,内心深处总怀着每位待嫁女儿心都有的旖旎梦想,可是此刻,她的初吻在刚刚被一个霸道无赖的人给夺走了,教她怎么能不伤心?
纳蓝先是错愕,继而气愤。「你这是什么态度?朕的吻这么令你无法忍受吗?」
「你以为自己是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吗?」玲珑忿忿不平的啜泣,「我讨厌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纳蓝被她吼得面子有些挂不住,原本满腔的柔情,一下子转为沸腾的怒火。「你以为朕爱亲你吗?只要朕愿意,多的是女人等着被朕临幸,你根本不算什么……」
「啪!」
一记火辣辣的巴掌让纳蓝震愕地住了口,俊颜上五条红红的手指印清晰可见。
「你居然打朕耳光?」
小顺子也张大嘴巴,完全呆掉了。
「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玲珑呜咽一声,又气又恨的夺门而出。
「皇上,您不去把她追回来吗?」小顺子最先回过神来,「奴才以为玲珑姑娘不是有意的,她只是害羞。」
纳蓝抚着刺痛的脸颊,怪异的是,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震怒,对于天之骄子的他竟挨了女人巴掌,胸口升起一股莫名的感受。
「害羞?」那是什么东西?
「人家毕竟是未出嫁的小姑娘,突然被男人强吻,尽管对象是皇上,当然还是会觉得难为情。」小顺子试图为玲珑犯上的举动解套,「皇上应该对她温柔一点,说些好听话哄哄她,女人都爱吃这一套。」
纳蓝嘴硬的说:「为什么要朕哄她?朕可是皇上。」
小顺子捺着性子对情窦未开的小皇帝解释男女之间奥妙的情感,「难道皇上真的一点都不喜欢玲珑姑娘?不然怎么会有亲她的冲动?女人只要男人对她说几句甜言蜜语,以后就会乖得像只小猫,在您的怀中撒娇的喵喵叫,也不敢再和皇上作对,这样不是很好吗?」
一番话听下来,似乎真有它的道理,纳蓝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信。
「哼!朕是不小心才亲了她,可不是故意的。」要他承认自己对那个让他丢尽颜面的臭丫头有兴趣,可比登天还难。
「唉,皇上就不要再否认了,皇上若不把玲珑姑娘追回来,她就要出宫了。」
纳蓝愣了一下,却拉不下脸去追。「她走了最好,朕才不希罕。」
「皇上,玲珑姑娘身体不适,万一在路上晕倒,又不幸碰上了坏人,可就糟了。」果然,小顺子话一出口,便道中了小皇帝的心事。
纳蓝眼神责备的斜睇,「朕去追她可是为了母后,不要会错意了。」
小顺子只敢在心里偷笑。「奴才不敢。」
第五章
玲珑捂着粉唇,不让自己哭出声,等她奔出了皇极殿,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只好倚在墙边喘气。
如果她还有力气,刚刚就不只赏他一个耳光了,而是将那个登徒子皇帝揍得三天下不了床,让他知道轻薄她的下场。
待情绪稍微镇定下来,玲珑吸了吸气,挪动着虚浮的双脚,努力往宫门口的方向前进。虽然她对不起皇太后所托,可是,她怕自己下次见了小皇帝真的会失手打死他,而且她真的很想念娘亲,没有人在旁边盯着,娘亲铁定不懂得照顾自己。
对她而言,自「那件事」发生后,她童年的回忆早已不复存在。
玲珑一边走一边想着,直到她的注意力让前头浩荡的人群给转移了,只见华丽的轿舆在一群身着王府侍卫服饰、腰系刀剑的大汉严密护送下,正准备前往太皇太后居住的慈宁宫。
除了皇帝,还有谁敢在宫里摆出这么庞大的阵仗?
轿舆一步步接近,即将与玲珑擦身而过,窗上的精绣布帘被突来的风给吹起,得以让玲珑瞥见轿中主人的长相。
是他?!
玲珑如遭电殛的呆立在原地。就算化成了灰,她也认得出对方。
普天之下,除了先帝,就只有三王爷敢如此放肆,摆出只有皇帝才有的排场,她应该早就料到才对。
似乎感应到玲珑眼中的杀气和恨意,轿内的人也偏过头来,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摩擦出强大的电流。
「停轿!」轿中的人低喊。
玲珑娇躯一震,双脚也跟着钉在地上不动。
这是杀他的好时机,可是,老天爷为什么偏偏选在她内力尚未恢复的时候?
她全身的神经为之紧绷,瞬也不瞬的瞅着下轿的中年男子,一身贵重的龙纹锦袍下却是包里着一颗邪恶贪婪的心。
「大胆!见了三王爷还不下跪?」一名王府侍卫喝道。
要她跟杀父仇人下跪,她宁可一死!
一双邪诡的眼上下打量着她,「本王不曾在宫里见过你。」
那名侍卫再次大喝,「三王爷在问你话,还不报上名来!」
玲珑感觉到自己连心都在颤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因为巨大的愤怒。
她恨极了自己的无能,此刻手无寸铁,想为父报仇谈何容易,只能让机会平白错失掉。
忍!只有忍,等待下次的机会。
「民女……」玲珑必须用尽所有的意志力,才能让自己在他面前屈下双膝。
「三皇叔!」
纳蓝的叫声及时解了她的围。
三王爷眨眼间敛起审视研究,朝纳蓝露出虚假的笑意。「老臣见过皇上。」假扮忠臣是他最拿手的。
纳蓝对这位长辈的态度明显亲近了些,似乎对他有相当的好感。「三皇叔是进宫来看太皇太后的吗?」
「老臣许久不曾进宫,所以想来和太皇太后请安。老臣听说皇上前些时候龙体欠安,今日一见,脸色红润、气色颇佳,老臣也安心多了。」三王爷佯作疑惑的睨了玲珑一眼,「皇上,不知这位姑娘是……」
纳蓝简单的带过,「她叫做公孙玲珑,是母后的客人。」
公孙?这个姓氏相当少见。三王爷眸底诡光一闪。「原来她就是那位得以住在凤鸣殿的幸运姑娘,太后向来独具慧眼,为皇上挑的皇后必定有可取之处。」
「朕可不承认。」纳蓝悻悻然的说。
玲珑一直屏住呼吸,和体内呼之欲出的强大恨出息相对抗。在没有确切把握之前,她绝对不能冲动,免得报仇不成先枉送了性命。
「皇上,这位姑娘气色似乎很差,是不是病了?」他有必要好好查一查这丫头的底细。
玲珑知道自己浑身的杀气容易令人起疑,可是盼了好几年,终于和仇人近距离的相见,她实在克制不住波涛汹涌的情绪。
纳蓝早就看出玲珑脸白如纸、摇摇欲坠的模样,只是假装视而不见,就为了皇家的面子问题。
「别管她了。」这臭丫头何必跟他赌气,他又不是真的要赶她走。「朕陪三皇叔上慈宁宫……」他的话才说到一半,玲珑已经站立不住的倾倒。「喂——」他反射性的一把抱住她,忧虑的心情溢于言表。
玲珑告诉自己不能昏倒,可是她的眼皮好沉、好重,意识渐渐不清……
该死!这臭丫头真的给他昏过去了。纳蓝这下子什么自尊面子也顾不得,抱起她就往皇极殿狂奔。
看来这小皇帝对那个丫头相当关心。三王爷冷眼旁观,将所有的细节看在眼底。她也姓公孙……
宁可错失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一向是他行事的原则,若有必要,那丫头是留不得的。
储秀宫里,赵钰芬在听了宫女打听回来的消息,一张艳丽的脸蛋霎时扭曲。
「皇上居然让那个贱丫头住进了皇极殿?!她凭什么得到这么大的荣宠?凭什么?」
老侍女无声的屏退宫女,不想让人听见她们的谈话内容。「小姐,住进皇极殿又怎么样?不到最后关头,绝不可轻言放弃。」
赵钰芬的胸口因为喘气而上下起伏。「奶娘,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为什么那个贱丫头没被毒死?」
「嘘!小心隔墙有耳。」老待女谨慎的在门外窥探,确定没有人才吁了一口气。「小姐,这里不比家中,万一让人听见,传进皇上耳中,那可是死罪一条。」
赵钰芬使着大小姐脾气,「这座储秀宫就跟冷宫没两样,除了伺候的奴才,还会有谁来?好不容易盼到皇上临幸,结果还没开始,就让人抬了回来,我从来没受过这等屈辱,教人怎么不生气!」
「小姐,你一定要忍,我们费了这么多心血,打通了多少关系,才让你封为婕妤,可不能让它功亏一篑。」
赵钰芬媚眼一闪,歹毒的说:「奶娘,不如我们再下一次毒,这次下重点,非把那个贱丫头毒死不可。」
老侍女猛地摇头,「不能再用下毒的招数了,现在那个贱丫头住进了皇极殿,三餐饮食必定都会先验过毒,想故计重施是难上加难,万一弄个不好,事迹败露,恐怕连老爷都会受到牵连。」
「那怎么办?现在那个贱丫头和皇上是近水楼台,要是先一步怀了龙种,那我的皇后梦不就碎了。」赵钰芬心有不甘的说。
「小姐,别太心急,你忘了还有个夏婕妤吗?」老侍女也不是省油的灯,很快的献计道。
赵钰芬轻蔑的嗤哼,「夏晓昙那个女人倒是很有耐性,成天养花莳草,表面上看起来好像不在乎,我就不信她骨子里不急。她听说我曾让皇上召进甘露殿,现在见了我,可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奶娘提她做什么?」
「小姐忘了她可是有夏太贵妃当靠山,再怎么说,她也是夏太贵妃的侄女,先帝生前只立了一后一妃,夏太贵妃在皇上跟前还是有些影响力,只要夏太贵妃出面干预,凭那个贱丫头的身分,哪有资格住进皇极殿,你说对不对?」
赵钰芬撇了一下红唇,不情不愿的问:「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求她?」
城府深沉的老待女宠溺的说:「小姐,现在只要结合你和夏婕妤的力量,便可以将那个贱丫头轰出宫去,只要铲除了外敌,再来想办法对付夏婕妤,论起美色和手段,小姐可是胜过她几分,还怕没有胜算吗?」
经她一说,赵钰芬的心动摇了。「不愧是奶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