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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我看了几秒钟,似乎在确定什么,临末,才点了点头:“我明天再来看你。”
我刚要向他挥手道别,却见他弯腰向我凑来。我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推他,却在碰到他手臂的一刹那间止住,只是攥紧了他的袖子。
因为,我看见了远处的一抹熟悉的黑影。
淡薄的吻落在我的额头。远处车灯亮起,黑色奥迪疾驰而去。
我似乎开始养成了掂量自己的习惯,晚上躺在床上,我翻覆了很久依旧睡不着,眼睛的肿胀让我十分难受,脑子里也就开始思考起一些杂乱的问题。许鸿恩想从我这里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我想不通,他对我家里的情况十分了解,一定很清楚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实打实的利益是不可能的,可是除了老头这里,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呢。
对啊,除了那些,我一无所有,所以又有什么好怕的呢,他想要什么,就都拿走吧。
又或者,也许他真的没有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直到东方泛白,我才被脑子里拥挤的想法折腾到沉沉睡去。
Chapter 33
这么盯着屏幕已经一个小时了,最终我还是放弃了整理那份资料。我把已整理好的部分和原资料整合在一个文件夹里,压缩后全数发给了郭茜。
邮件发出后心里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说起来这也算是我在康博的最后一件工作了,虽然草草了事不是我的风格,但我也已再无力气勉强自己了。
昨晚的晚睡,导致我今天睁眼时已是下午时分,加上刚刚与资料奋战的时间,现在是已近黄昏,我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子,正在考虑晚饭要怎样解决,手机不期然响了起来——今天起床后我开了机,然后一一向给我打过电话或发过信息的人回复了短信。
屏幕上跳动着许鸿恩的名字,我接起电话。
“在家吗,我一会来找你。”
“呃……哦。”他昨天说今天会来看我,我以为只是安慰,没想到他竟真的来了。
“呃什么,好好打扮一下,今天我带我的宝贝来见你。”句尾的字眼被他的轻笑声晕染,显得无比暧昧。
我反复将这句话思量了几遍,仍是不得要领,他的宝贝,是指女朋友?情人?还是未婚妻?
好吧,我想来想去,能想到的只有女人。
还未等我把事情弄清,他已经收了线,我也只得糊里糊涂地随意打扮一下,在家里等他。
走在楼道里我的心情居然有点没来由的忐忑。
许鸿恩把他的女人带来见我究竟是出于何种想法,这个问题使我百思不得其解。我甚至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更精心地打扮了自己,回想起来又觉得自己真是无聊。
一走出楼道,映入眼里的便是一道令人难以忽视的修长身影。
我迈出去的脚步直直停在一半,眼睛盯着眼前的人转动不了半分。
男人摘下头盔,挑了挑眉角轻笑一声:“怎么,不认得了?”
一脸邪魅的男人身穿黑色立领皮夹克,闲闲靠在身后的重型机车上,脚下踩着锃亮的低帮马靴。
平常看惯了他西装革履的样子,忽然看见这样的他,难免有些不适应,但我还是为自己刚刚的反应感到有些尴尬,扯了扯嘴角,朝他走了过去。
接过他递来的头盔,我才想起刚刚一直琢磨不透的那个问题,开口问道:“不是要带谁来见我的么?”
他一脸的不可置否,却不做回答。
我只得将问题陈述地更加具体:“就是,你的,呃,宝贝,人呢?”
“这儿啊。”他笑着拍了拍身后的坐垫。
我恍然大悟,指着那辆霸气到几乎侧漏的重机:“就是它?”
“不错。”说着他戴好头盔骑上机车,回头示意我上车。
费了半天力才终于爬上了车,我怯怯地扶住他的肩膀,等待出发。
双手忽地被人一拽,扶住肩膀的动作变换成了搂抱,我一时有些羞怯,扭捏着就要收回手,却被身前人的一句话吓得抱得更紧了些。
“不怕死你就扶着我的肩吧。”
他利落地踢开脚撑,拧着手把发动起了机车,引擎发出的轰鸣声一波高过一波。
许鸿恩忽然转头看我,神神秘秘地开口道:“见过它的人可不多,坐过的就更少了。”
我知道这个“它”指的便是我们正骑着的帅气机车。
我像是被引擎声所鼓动,忍不住就问了句:“是么,那我是第几个?”
“第一个。”
他放开手刹,随着一道磅礴的轰鸣声,载着我们的重机扬尘而去
35再来三十三碗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璀璨不息的霓虹宣告了夜生活的正式开幕。
我们的车却离繁华热闹的都市越来越远,疾驰在盘旋而上的山道上。道旁的路灯昏暗,雾霭般的橙色加之树丛中悉悉索索的虫鸣;诡秘的气氛轻松被营造出来。我只敢瑟缩在许鸿恩背后盯着树木间隙中偶尔透过的星星点点的灯光。
山上寒气重,又易起风,没有了铁皮壳的阻挡;飕飕的风从四面八方争抢着往衣服里钻,我最终不敌凉气,重重打了个喷嚏。
身下的重机似乎顿了一下;继而慢慢减速,渐渐在速度与温度中找到了那个微妙的平衡点。
下车站稳,进入眼帘的是一座私人会所;看上去并没有十分奢侈的感觉,倒是有几分白云深处有人家的隐世气息。
走进会所,才看见无论迎宾小姐还是服务员,皆是身着旗袍接待,曼妙的身姿包裹在剪裁精细的贴身旗袍里,十足养眼。
许鸿恩应该早已订好了位,进门后向接待笑着点了下头,便有人出来领着我们走进了大厅。
我们在落地窗边的一桌坐下。
环视四周,大厅非常宽敞,但桌数却不多,大概是为了保护客人*,桌与桌之间的距离都很远。桌子是看似普通的木质四角桌,但其实是我用两只手都要费力才能抬起一角的实木红木桌,透明的玻璃桌面下压着精致华美的刺绣桌布,四周的装潢也是十足的中国风,青花茶杯,白瓷花瓶,仿古窗帘,甚至连桌脚也是威风十足的龙爪形状,看得出设计者的用心,再小的细节都没有放过。
等着许鸿恩点完菜,我坐的有些闷,于是拉开了窗帘,唰地一声后,是静止的呼吸。
要不说浪漫是需要资本来经营的,我这种奋斗在温饱阶级的人,何时见过眼前这样的景色。
落地窗外的画面轰然闯入眼帘,整个场景以贩卖欢乐与幸福的游乐场为中心,密集缤纷的灯光弥散着蔓延,直到城市边缘才渐渐消散,只延伸出去细细几条犹如蜻蜓翅膀上的隐约的纹路。色彩斑斓的霓虹和橙黄的路灯在画面中融洽到不可思议。
这样一个重金打造的私人会所,却修建在如此偏僻静谧的地方,当然不只是为了迎合顾客隐居的癖好,更为重要的恐怕就是这片寥寥数眼便能抓住人心的视野了吧。看得出来为了画面的融洽性和视角的开阔,这个地点绝对是经过精心的挑选的。
我曾经在日出前爬上过山顶,为的是感受一下在中小说和动漫中被神化了的城市夜景,只可惜日出前的城市早已沉睡,繁华的夜生活也在不知何时就已落幕,所以能看到的只有山脚下零星亮着的路灯。当时我是失望的,觉得传说中的夜景也就不过尔尔,却没曾想是我的方式错了。
“喜欢吗?”
我支额继续沉迷于窗外的夜景,点了点头。
许鸿恩举起杯子,细细呡了口手中的大麦茶:“喜欢的话以后常带你来。”
常带我来?这种隐约又暧昧的试探,我一向是习惯性地直接拒绝,可转头看见他眼中的坚定和期待我忽然就失去了说不的勇气:“那能不能不坐机车,大晚上的,冻死了。”
我看见他紧握着杯子的手松了下来,简单的喜悦逐渐爬上他的眼角眉梢:“好。”
坐着等菜的期间,许鸿恩叫来了一个服务生,对他耳语几句,那人便走开了,过不一会又走了回来,手中拿着一个拍立得。
走到我们桌边后,礼貌地开口:“许先生?”
许鸿恩看向我,笑道:“这么漂亮的景色,不拍一张的话,不觉得可惜吗?”
我想想倒是很赞同,点了点头便同意了。
我背朝窗户靠在桌上,笑容都摆好了准备拍照,许鸿恩那边却站了起来,不疾不徐地走到我这边的沙发上坐下,老道地轻轻揽住我。
我没来得及对这个拍照姿势提出反抗,那边就已经飞快地亮了两下闪光灯。
我推开他:“不算不算,这张不算,重来。”
服务生递照片的手有些为难地僵在中间。
“小狸。”
“嗯?”
“这照片,一张五十,你确定要重来吗?”
“咦,其实拍的还蛮好的嘛,我表情抓的不错。”我爪子一伸,立刻抓过照片。
一张粉红大钞换两张小破纸,果然有钱人都是钱多烧的慌。
看着许鸿恩得逞般的笑容,我撇着嘴把一张照片推给他,剩下的一张随意塞进自己的钱包里。
这间会所不但装潢精致,菜色也是十分精致,每一个菜都是看着就让人有流口水的冲动。
我抓起筷子第一时间奋斗在饱腹的征程上,对面却冷不丁地冒出许鸿恩的声音:“季东南的婚期定在三个月后。”
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哦。”
呵,现在我的心情倒很适合去天涯猫扑之类的论坛发个贴,嗯,名字就叫“男友要结婚了,新娘不是我”,想必点击率会很可观。
我状似不经意地继续重回沙场,浴血奋战在令人垂涎的菜色中。
“好像赶的很急。”
糯米藕,我喜欢,软软糯糯的。
“是啊。”
“最近常在杂志上看到她们。”
白斩鸡倒是挺嫩的,嫩滑爽口。
“是嘛。”
“付烟的动作都很高调。”
烤鸭的皮好脆,可是这么多油,会不会长胖啊。
“嗯。”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可是馋嘴蛙好辣啊,怎么这么辣。
“没有。”
“怎么了,我不说了,你别哭。”
辣的我……眼泪都掉下来了。
许鸿恩急忙拿了纸巾替我擦脸,好像整个人都慌了神。
吃好吃的本来就是件舒心的事情,尤其还在以这样的画面为背景的地方,更是件让人身心愉悦的事。可是就是有些事,一下子就能把你拉回现实,完全不在乎你是怎样小心翼翼地珍惜着偷来的分秒快乐
“我吃饱了。”平复心情后我放下筷子,眯着眼对他送去一个大大的笑容。
为了表现我真的吃饱了,我特意拿起手边的餐巾纸示意性地擦了擦嘴。
他只是一直盯着我,不知道到底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
半晌,他终于移开视线,低下头把玩着手中空了的茶杯,语气半真半假:“不如嫁给我算了,跟着我饿不死。”
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在做的事情。
“哇,你这是在做求婚排练吗。”我装模作样地看了看不远处同在用餐的人,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摇了摇,“你这排场不够啊,人家求婚好赖不都得包下整个饭店么。”
我知道有些问题不正面解决,永远会遗留在那,该即刻拒绝的事不正面拒绝,只会让误入的人越陷越深,可我就是个胆小又没有担当的人,怎么办呢。
“我怕你不自在,所以只包了半场。”他嘴角露出深意的笑容,似乎早料到了我的反应。
我这么好猜吗?我明明就是个神机妙算深藏不露有思想有城府的好青年,总是这样让你们一下就猜到,我多不爽。
“不行不行,你这觉悟不够,下次准备好了再陪你排练吧。”说完我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