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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显现的蹊跷处全摊开在眼前,可我也依旧没有丝毫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被抛弃了依旧是事实。
我讨厌自己这副自怜自艾的样子,却无力去改变,这使得我更加厌恶自己。
脑子里乱糟糟地转着,肚子却不应景地叫了起来。
也是,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我爬起来勉强给自己下了一碗泡面。
坐在桌前,看着碗里弯弯曲曲的泡面,脑子里却又冒出了那次分面吃的场景,筷子尴尬地停在那里,再动不了一分。
最后一整碗泡面还是全进了垃圾桶。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这样,为了一个人伤心,为了一个人魂不守舍,为了一个人茶不思饭不想。
不想再让自己乱想,我开了电脑打算找点事情做做。
开机后QQ自动登录,忽然看见前几天为了呆毛而换上的那句签名档。
爱情就像是拉皮筋,受伤的总是不愿放手的那个,有时放开手后才会发现天际辽远,又何止那一片浮云。
我现在是不是也该放手了呢,可为什么心中总有个不可忽视的声音,它一直在告诉自己,眼前的这区区一片浮云,远比无边的天际更加珍贵。
放手么,哪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随着电脑运行的声响,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了几分倦意,加上肚子空空如也,身上更加没有力气了,于是关了电脑,重新躺在床上。
一觉醒来,脑子清醒了许多,心中也更加能够接受事实了。
既然是带薪假期,休息休息也不错,况且我也盼了很久了。
忽然想起前段时间有一份文件我做了一半,昨天交接时由于精神恍惚,也忘了和郭茜提起,想想我不在了,她身上的担子也是重了许多,我自己在家也没什么事,找点事做做也好分散下注意力,于是在电脑里找到那份文件,打算这几天继续整理整理。
昨天一天没有吃饭,今天肚子饿得更加清晰,空空的胃磨地我生疼。
我简单吃了些东西,窝在餐桌旁拿着手机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给莫瑶发了条消息。
我和季东南分手了。
直白地发过去之后握着手机等了很久,半点反应都没有。
莫瑶一定是生气了,曾经她那么认真的警告过我要小心注意,我却全当耳旁风没有听进去,现如今伤心难过了,才跑去想找她寻求安慰,真是妄想。
连莫瑶这最后一根浮木也没有了,我只好靠自己。
想要真正站起来,就必须靠自己的双腿,不是么。
无力地做在电脑前,漫无目的地握着鼠标在网上乱逛,感觉看了很多却其实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忽然网页边的一个小标题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玩俄罗斯方块10分钟就能让人忘却痛苦】
我不由自主地点了进去。
帖子很短:
美国西北大学精神科专家发现:玩“俄罗斯方块”时,由于要将方块到处移动,整个大脑都参与进来;此时,负责感官信息,也就是储存痛苦的那部分资源得到占用,从而达到忘却痛苦的目的,并能防止痛苦的记忆再次出现;玩10分钟就能起到效果。
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我现在就像是溺水的人,哪怕只是一根水草,也会挣扎着去握住,任何求生方法,哪怕再不切实际,也会锲而不舍地去尝试。
随便从网上下了一款俄罗斯方块的游戏,我玩了起来。
玩了十多年的游戏,自然是得心应手,刚开始只是不经意地操作着左右键,但渐渐的注意力开始向游戏上集中。
有那么几分钟,我似乎真的忘了一直萦绕在脑子里的事情。
尝到了甜头,我对那篇帖子上写的话又多信了几分。于是更加集中地逼迫自己认真玩着游戏。
时间居然真的过得很快,我再去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时间显示已经变成了下午。
路过餐桌去厨房的时候,我忽然看见早上留在餐桌上的手机屏幕亮着。
难道是莫瑶回复短信了么。
我拿过手机点了开来。
不是莫瑶,是银行发来的短信,我想了一想,今天确实是每个月老头汇钱给我的日子,可是当我把信息向下拖,看见汇款数目时还是愣了一愣。
怎么会这么多。
要说平常汇的也不算少,但也只是每个月几千的汇,可这次……
我细细数了四遍,是三十万没有错。
不知道老头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前几天见了一面吗,见一面就给这么多钱,不至于吧。
带着不解我拨通了老头的私人手机,居然是关机状态。
不过他身家那么多,膝下又只有我一个孩子,高兴起来给这些钱对他来说应该也没什么吧。
我现在自己还没从坏心情中脱身,哪管得了他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么多钱,于是放下手机继续朝厨房走去。
吃了饭之后连碗都没有洗,我的屁股就又粘在了电脑前的椅子上。
我就像吸毒者一样依赖着这个游戏,我惧怕离开它之后逆袭到心上的那种孤独感,这种感觉让我更加体会到自己的无力,它会让我窒息。
很快到了傍晚,我不知道玩了多久,只觉得手指非常酸痛,但还是不愿意停下来。
与其说不愿,其实不敢更加贴切。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我顿下游戏去拿手机。
这次跳在屏幕上的字是明晃晃的莫瑶两个字,我急忙按下确定键,信息只有一句话:
吃饭了吗?给你买儿童套餐了。
人就是这样,哪怕你觉得自己的泪水早就已经干涸了,也依旧会有那么一些时刻不知不觉眼泪就这么决堤了。
手里的手机屏幕越来越模糊,最后大滴大滴的水珠溅在上面。
我抱着这条不痛不痒的短信哭得不能自已。
这大概就是朋友,总是能轻而易举就穿透你的最后一层心房,无论说出的话怎样无关痛痒,却还是能让你感觉温暖到无以复加。
我手忙脚乱地给她回了两个字:等你。
虽然知道莫瑶不生我的气了,但还是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我瞪着镜子里的自己,努力止住不断涌出的眼泪,最后取了条毛巾裹着几块冰块敷在眼睛上消肿。
天色有些暗的时候门铃终于响了起来,我立刻从椅子上冲了出去。
把莫瑶迎了进来,我故意嗔怪:“你不是有钥匙么,干嘛不自己开门啊。”
“开个门能累死你啊,没看我拿着这么多东西么。”
“你讲话语气越来越像我妈了,嘿嘿嘿。”
她白了我一眼:“我要是生出个这么笨的女儿我就把她掐死。”
我屈服于她的淫威,不敢反驳,只得嘟嘟囔囔地接过她手中的袋子拿去餐桌。
把炸鸡都摊开放好,我坐在桌边等她。
她走过来时忽然在我面前放了个东西,我定睛一看,是一个长着兔耳朵的机器猫钥匙链。
“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个的么,我今天特意跟收银小姐要的,我说我朋友失恋了,她听了就给我了。”
我看着眼前的钥匙链皱眉,鼻头一股浓浓的酸涩感散了开来。
“吃不吃了啊。”莫瑶拿着一块炸鸡看我,“都给你送货上门了,还磨磨蹭蹭的。”
“嗯。”我点了点头拿起鸡翅往嘴里送,极力把眼泪圈在眼里,不让它掉下来。
一边吃莫瑶一边主导着话题的走向,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最后她放下手中的杯子,顿了很久,说:“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还是笑着说:“没什么,天气太热了,两个人在一起更热。”
听了我的回答她却什么惊讶,只是继续安静地喝汽水。
我呆呆地盯着她手中沾满水汽的杯子看,直到水见了底。
我以为她就这么不说话了,她却忽然开口:“我以前和你说过不要太过信任这个男人,显然你没有听进去,不过我不怪你,恋爱中的女人都是没有智商的。但现在你也该看清楚事实了,该怎么做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季东南还算有点良心,给你放了长假,你在家呆着就不用见到他了,这样总好过天天见面。但无论怎么样都不该再原谅他或者相信他了,一个舍得伤害你的人,是不只得托付的。这段时间你多散散心,也别把这些事看得太重了,这世上没有人比你自己更重要的。”
莫瑶极少这么郑重地和我讲一个道理,所以当她郑重地说的时候,我也郑重地听了。
莫瑶说得一点都没有错,他明知我会伤心,却这么轻易就说出分手两个字,连理由都没有给我,一个把甩开我看得如此风轻云淡的人,怎么值得我把自己托付给他呢,更不值得为了他如此伤心了吧。
晚上送她到门口,莫瑶突然问我:“要不我请几天假,过来陪你几天吧?”
“不用啦,我没那么脆弱,缓一缓就好了,对了,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我妈,我好不容易有男朋友了她还没高兴够呢。”
“嗯,知道。”
送走了莫瑶,屋子里又冷清了下来。
回到电脑面前坐着,我却不再像之前一样那么伤心了。
总觉得,无论多么不好的事情,也总有过去的一天,莫瑶说的对,没有什么是比我自己更重要的。
放假的日子过的很快,我就这么宅在家里,泡面和俄罗斯方块陪着我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这天我找出电脑里那份整理到一半的资料,打算加油把它弄完,却发现有一份重要的资料丢在了公司里。
去公司拿的话很有可能会遇到季东南,可是不去的话就没有办法继续整理下去了。
挣扎了很久我还是决定起身去公司一趟。
逃避不是办法,真正想要治愈脓疮的办法,只有剖开皮肉,取出脓水再缝合,否则它永远都会是遗留在心上的一个疖子。
外面天气已经凉爽了许多,盛夏早已过去。哪怕现在不是上下班时间,地铁上依旧拥挤。
辗转到了公司大楼,看着人来人往的大门,我却又却步了。
胆怯真不是我的性格,什么时候起我变成了这样。
我很快便在办公桌的抽屉里找到了那份资料,和郭茜打了个招呼我便准备离开。
吱——
身侧的大门忽然打开,门后是一张久违的面庞,似乎有几分憔悴。
门口的人见我先是愣了一愣,接着好像我是透明的一样目光略过我落在了郭茜身上:“郭秘书,帮我泡杯咖啡吧。”
“好的。”
我和郭茜并肩走在走廊上。
“总经理以前很少喝咖啡的,怎么现在开始喜欢喝了吗?”
郭茜拿着杯子望了望天:“不知道啊,前几天我给他泡茶,他总说不好喝,后来就不再要我泡茶了,改喝咖啡了。”
说完她担忧地看了看我:“对了,你和总经理怎么了啊,刚刚都没说话。”
“没什么,闹了点小矛盾。”
“哦,那就好。”
拿到那份资料我才发现要整理的东西其实比我想象中要多,我在家里整整停停,到了周五,还没有弄完。
周五吃完晚饭,洗碗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一般这个时候莫瑶都会发信息或者打个电话给我聊聊天。
我拿起手机,是新信息。
打开信息,发件人一栏却是季东南的名字。
可以见一面吗,我就在你楼下。
我抱着手机走到窗前,看着楼下那抹熟悉的身影。
见他抬头看我,我赶紧躲在窗帘后面。
走到门口时我忽然想起了莫瑶的话,他曾经让我那么伤心,为什么他想见我我便要下去见他?
拖着步子走回房里,我拿起手机给他回了条信息:不早了,我要睡了。
接着把家里所有的灯都关上,摸黑在窗台边坐下。
他在楼下呆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