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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的了。
可郑雪鸥不同往日,她的表情没有一丝感情,纵使吃了不少抗抑郁的药,她过去也不会这样,完全不动容不反应。郑桐勇疑惑的看着女儿,担心:“怎么了雪鸥?谁欺负你了?他们是不是看老爸不在无法无天了?!雪鸥,别怕,老爸不会栽了,就算进来了一样有办法保护你!”
郑桐勇自说自话,对面已经坐下的郑雪鸥依旧不为所动,直到郑桐勇真的发现不对,手伸向郑雪鸥的脸想要抚摸一下,还在问:“孩子,你怎么了?别吓爸爸呀。”
郑雪鸥躲闪开郑桐勇的手,终于在诡异的气氛中沉声开口:“我妈呢?”
郑桐勇一愣!看着郑雪鸥的眼神逐渐变化,缓慢道:“为什么这么问?”
“我妈呢?”郑雪鸥依旧执着。
郑桐勇不像刚见女儿时的激动担心,而是转瞬变化了另一幅样子——伤心、失望、被欺骗的样子:“雪鸥,别告诉我,是你。”
“我妈呢?”还是执拗。
“你妈死了!”郑桐勇暴怒,拍案而起。
“你到现在还在骗我!”父女俩的动作简直一模一样,郑雪鸥也站起来盯着郑桐勇的目光绝望的看着他:“都这样了,你都猜到了,你还骗我?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妈?钱吗?女人吗?”
郑桐勇面对女儿的质问,颓然坐下,急促的喘息着,很久才又抬起头来,却不再注视女儿的眼,戏谑的自嘲的笑:“女儿骗爸爸,呵!雪鸥,爸爸这辈子谁都不信,只信了你,却被你骗的最惨。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不,你什么时候打算背叛爸的?”
郑雪鸥此时已是满眼含泪:“文俊死讯的一周后……你猜的没错,他没死,谁都知道他没死,所以我也不信!然后,我见到了他,用视频。你害的他好惨,你根本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我真的恨你了,你怎么能这样,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哄我?”
“为了一个男人你就出卖老爸?”郑桐勇意外至极。
“没有。就算文俊那样惨我也不敢怪你。”郑雪鸥否认,说话已经断断续续的哽咽:“我一直相信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你就是再自私也不会伤害我,可是我错了,你真的太自私,自私的夺走我的母爱,自私的谁也不顾!”
郑桐勇不再出声,过去的事他无法解释,年轻时一念之差,年老时根本没资格后悔莫及。
“爸,我妈哪儿做错了你把她关在那么个荒山上?要不是她坚强,她早就疯了!我哪儿再去找我的亲妈。爸,你有什么权力这样做?你害死别人你非说自保我无话可说,可她是你发妻呀!如果有一天我嫁给你这样的人,他说我死了然后囚禁我二十年,你会怎么想?!”
“雪鸥……对不起……”郑桐勇是真的老了,过去无所谓的事现在被女儿说起感同身受,痛苦万分。“当年你妈知道我的秘密,她愚蠢之极,好日子不过非要告发我,我没办法,我不能坐牢!”
“所以你为了不坐那个有期限的牢而让我妈坐了那没期限的牢二十多年嘛?爸,你太过分,太自私!你害的不只是我妈,还有我!我当了没妈的孩子二十年,可我妈明明还活着!还好我有骨气,还好我没喊余韵伊那个死女人过妈!”
一口气说了太多激动的话,父女二人四目相视泪水涟涟,该怎么说过去的事郑桐勇不知道,但女儿却让他知道什么叫因果有报,这一生最疼爱的人竟然才是那个潜伏在自己身边伺机而动的女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郑雪鸥离开前郑桐勇最后再问一个问题。
郑雪鸥失望的看一眼父亲,叹息:“现在这些还重要吗?从始至终你都没问过一句我妈怎么样了,所有一切对你来说都不重要了吧?还有,你娶的女人又交了不少材料上去……你最爱的女人,消无声息的,跑了。”
……狱门大关,郑桐勇怆然倒下……
一一八
The King的VVIP包房里,沈桥安坐在沙发内,神情清冷的等待着即将而来的谈判。
“阿桥,高未末到了。”陈艾瑞还没说完,高未末已经一个箭步踏进房间里,沈桥挥挥手,陈艾瑞闭门出去,留下他自己面对满眼疑窦的高未末。
“好奇吗?其实你根本不用这么着急。”沈桥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面对高未末。
高未末不似来时那般迫切,用力坐下,盯着沈桥的脸。
知道他为什么来,但沈桥也有自己的疑问:“你是什么时候想到要靠郑雪鸥母亲取得她信任的?文俊现在在哪儿?”
“文俊很安全。郑桐勇大老婆的事我只是大概猜出一二,但没办法,郑桐勇虽然被心姐迷住却不是真的玩物丧志,他一直在装!我只能先和郑雪鸥谈判……可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居然抢先把她找到了。”这个世界,伪装、表演都是套取信任的面具,高未末自信自己的伪装技巧,在文俊还活着的表象下,郑雪鸥乱了心扉,被诈取信任轻而易举,可他万万料不到自己只是猜出个大概还无从下手找到这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出现在人们视线里,而他竟晚了最后这么一步!“那你呢?什么时候开始的?”高未末不甘心。
沈桥微微勾起唇角:“我刚说了,你真的不该这么急,尤其不该自负的认为你有本事能把我和郑桐勇一网打尽。”沈桥摇摇头,“如果我说我早都派人找这个女人却一直按兵不动是因为我想放弃了,你信吗?我在考虑要不要放弃做这件事的时候,你替我做了决定,何苦?我说过,不要逼我……高未末,其实你也根本没打算跟我交易,不过又是一场你的表演,因为你不可能把亲自毁了郑桐勇的机会交给我,就像,如果我不拿到HT,你依然不会放过我一样……现在,我确定HT是我面对你自保的唯一条件。”
“你都知道了?”高未末的眼神已经不像往常,充满凛冽。
“你爸妈死于组织‘雏鹰’,你要为他们报仇,而我爸死在郑桐勇和余韵伊手里,我也要报仇,可我更知道的是,咱们看似相似却还是走在对立的两条路上,你一步步接近我,你一直在我的生活中徘徊只因为你创建future的时候就知道,我爸也曾在那个组织中,更在对你爸妈的陷害中占了极重的位置,你要一石二鸟,毁了HT的同时也毁了我!”
高未末眯起眼睛审视着沈桥,却笑了,笑的阴森,带着失意。
话说到这份上,沈桥没什么可以隐瞒,只是心里的落寞难以形容:“当我知道我爸做了一件又一件让我难以启齿的事,知道他不是我心里想的那个令人尊敬的人时,我就不想再继续了,冤冤相报难道不是因为他咎由自取吗?所以,我整理了尚薇窃取出的所有资料准备收手,可天意让我看到那份他和郑桐勇签署的买卖合同,看似正常的收购,不仅地点在离安城千里之外的云城,文件里面的数字也很奇怪,后来才知道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在做着地下交易的勾当。我让乐松去找高爷了解八九十年代云城的事,本来我还没想到你爸妈和组织有关,但高爷也许也知道身体大不如前,在乐松离开后不久他就将高家不允许提起的事告诉给了未初,未初关心你心切,向我们提起你父母的事,我终于明白,他们组织在云城的目标是你们高家!但我依然不想再查,可是尚薇担心你,她作为朋友的真正的关心你,我不能不答应她回来,再后来,你提前应对已经知悉半数的郑桐勇已经耗费不少力气,却还妄想逼我入绝境!”
提起尚薇,高未末扭头看向窗外,呢喃:“傻瓜,什么都不明白。”垂下头良久,他松开咬着的唇问:“你在哪里找到那个女人的?”
“从你根本不关心的高家!你爷爷和高家里的任何人你都没感情,所以你不会知道高家财团拥有的林地里,有一座曾被你爸卖出的林山,那里囚禁着一个发了疯却坚强活着的女人——就是那从来不分红利单纯捏着百分之八的持股人,郑雪鸥的母亲。郑桐勇被抓,看管山林的喽啰们树倒猢狲散,桥翼本就扎根在云城,想知道各路消息并不难,放消息的人并不知道那是谁,只知道很多年里,那座山中有一个吃喝拉撒都要看管和照顾的女人,而除了十年前郑桐勇还每隔半年来一次之外,这十年她再也不曾被人探望过,你说,她还能是谁?”
高未末颓然坐倒在沙发上,挫败:“居然在高家的山里!”
沈桥淡然的望着窗外:“郑桐勇怕郑雪鸥受伤害,不杀了他老婆,而是让他老婆分散股份,拿着那百分之八,如果他死了,各占百分之二十股份的余韵伊和郑雪鸥将按约定再次平分他的遗产,而此时,股份的角逐就在这个女人身上,当这百分之八被找到,郑雪鸥将毫无异议的成为这个女人的监护人,更毫无异议的拿到这胜出余韵伊的百分之八。郑桐勇怕迈不过余韵伊这道坎儿,居然系了这么别开生面的结,等解开时他以为郑雪鸥会感激他,殊不知换种形式,保护女儿的谋划竟成了葬送自己的利剑。”
郑家的结局高未末无心去听,他只是懊丧的在一边叹息:“是我棋差一招!”
“不。”沈桥摇头:“是你急功近利。Future是快枪手我当然知道,但你枉做小人。你利用郑雪鸥渴望母爱帮你彻底打击了郑桐勇,可你万万想不到没找到后路的前进说不定就是无底深渊,你赌你能成功,可你别忘了,我不是为了赚钱,为了自保我任何机会都不能给你!”
“于是你将那个女人带给了郑雪鸥,她如约给了你那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而我做的都已枉然?”高未末接着沈桥的话。
“所以我今天约你一是谢谢你,给我铺好了前面这么大一段路,这百分之二十八在我们之间的战争中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沈桥的表情已经可以说是得意了。
“那第二呢?”高未末知道他还有话要说,势必关于尚薇。
沈桥的笑渐渐凝固,一会儿的恍惚之后,他的声音略带生涩:“请你带着心姐走,放过我。”
高未末一滞,叹笑出来:“你这算什么?威胁?future是败了,尚薇没像你那么信任我,但我还不至于到被你胁迫的地步吧?”
“是求,恳求。”沈桥认真盯着高未末,“因为桥翼的介入和郑桐勇的防守,future已经把几乎全部力量投入到对HT的收购中,这次的失败不仅使你们其他亚洲项目被架空命悬一线,很有可能直接可以宣告亚洲项目的全盘失败。对,也许对于你来说逼死了几个人你的复仇计划是成功的,但对你的团队来说,对future近乎十年的奋斗来说,这次失败全是因为你个人不负责任的自负引起的!现在,桥翼的力量已经开始在欧洲活动,对于苟延残喘的future来说只要桥翼巨石铺路,它一定会被砸的粉碎,高未末,你当然可以放任自己,但你的团队,你真的不打算救了?”
高未末还没听完沈桥的话,立刻打开手机向对方一阵质询,慢慢的,听筒在他手里垂下,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刚才那种气焰,转而难以置信的看着沈桥,这个人太令人讨厌了,他的没有半分火气他做事的稳扎稳打将他整个人悬挂在巨大的网中等着别人自投罗网他再应对自如。这么多年,从桥翼出现到他高未末回国,他所知道的的桥翼从来不可能拥有这样的速度和这样高深的能力,他一直在藏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很快的速度,沈桥,这次破你的纪录了吧?还说不是威胁?”高未末已经无话可说,诚如沈桥说的,他输在自负上。
“对手不同,因为过去没有像future这样的‘快枪手’。”沈桥的话带着戏谑的意味,但神情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