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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旌旗(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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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川?郑氏船队?东蕃岛?不,都不是,是在一个永远难以适应的地方——刘香的船上……

    为什么自己会踏上这个地方呢?因为……莫汉卿吗?

    曾经,这片蓝,是多么的吸引自己呀!眼前却为了他,远离那与海为伍的日子,放弃争霸闽南的壮志,更有甚者,背叛一个对自己推心置腹的男人……

    他,真的那么值得吗?

    “唐公子,船要在这里下锚了,我们得换小船上岸。”一个恭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啊,好,好。”唐月笙回身点点头,收起盘旋在胸口的不明情绪,微笑着。或许,到了三草堂,找到三师父后,再慢慢细思这些恼人的心事吧!

    “上了岸我自己走就行了,你们不需担心。”

    周全憨厚的五官堆满了笑意:“不,唐公子,汉卿千交代万交代要亲自送你到市集……不然,至少也要送你到客栈。”

    “真的不用了,你只需帮我转告他,请他务必要记住约定就行了。”

    “呃……约定啊……好吧,那不然我们就送你到那座林子口吧——你就不要再拒绝了,这整个沿海都是福建海防管辖,唯独这里是漏洞,但世事难料,好歹让我们尽些心意,回去也好向汉卿做个交代。”

    唐月笙很怕再夹缠下去,心想,他们也是一番好意,便点点头。

    片时,一行人便来到了林子口,唐月笙才要开口话别,突听周全语气顿显森冷:“唐舵主,其实,周某一直有件事要请教……”

    唐月笙迅即返身,见原本神色一直毕恭毕敬的汉子们,现下个个面色阴冷,齐齐的瞪视着自己。

    “我已不是舵主。”唐月笙感到他们语气皆不善,却又摸不清用意,只能凝神道。

    “啊,对,我都忘了,你现在是我那汉卿侄儿的相好了!哈哈哈!”

    “不是啦,是他自己脱了裤子送上门的,咱们汉卿是有点勉为其难啦!”

    “对对对,”周全像换了个人似,原本一直给唐月笙刚毅木讷的感觉,如今竟变得阴冷油滑:“幸好是长得这般俊生,也许穿上个肚兜,画了眉,还别有一番风味!”

    虽然对刘香船队的人都存有莫名敌意,可是看在莫汉卿的面上,一直是以礼相待,他如何也想不到今番会受到如此难堪的嘲弄,一时半刻竟不知如何回覆,只觉得整个脑袋一片花白,心思混乱,什么意念也没有。

    “唷,脸红了,哈哈,原来他这模样倒挺妩媚,确实跟女人没两样!”

    “说真的,唐舵主,虽然我没有我们汉卿英雄气概,但好歹那把儿也够强壮,如果不介意,我很乐意让你爽快爽快!”

    “我也可以啊,哈哈哈!”

    几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极尽所能的将话讲得下流龌龊;唐月笙出身唐门,贵为少主,入了郑氏船队也是一下子就被提拔为一方舵主,身分高高在上,意气风发,何曾受过这样的污辱;尽管一直以来,他从不想刻意隐瞒对莫汉卿的情份,但是他没料到,当这些事被置于台面上,竟会变得如此不堪。

    “话说完了,我能走了吗?”唐月笙强迫自己不去回想这些字字句句,冷静道。

    “走,走去哪里,等不及要到客栈爽快了吗?”周全挑眉道:“你既然为了我们汉卿背叛郑一官,足见感情深厚,我们怎么能让你这么孤单寂寞一个人走!”

    其他人跟着起哄:“就是啊!”

    唐月笙冷冷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两条路让你选,第一,念在你助我们退出热兰遮堡,把一双手留下来!”周全顿了顿却没再说下去,唐月笙不得不道:“第二呢?”

    却见他森然一笑:“第二,把裤子脱了趴在地上,让咱们兄弟了解一下,你下边是不是跟个女人一样,才足以唬得咱们汉卿团团转!”

    唐月笙顿觉满腔羞辱,铁青着脸道:“莫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我们哪里欺人太甚?我们只是希望汉卿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话一落,全部人又笑成一团。

    唐月笙转身就走,几个汉子没想到他胆色如此,竟毫不将他们的威胁放在眼里,索性将他团团围住,只有周全面无表情的退出人圈,在一旁森然道:“各位,在福州一役,你们的好兄弟死在这娘们手里的无百也有十,我身为你们的船主,难辞其咎,所以今天就替你们扛下这一条,把他交给你们处理了。”

    “既然他喜欢那一套,我想,咱们就算是帮汉卿兄弟一个忙,先让他爽完了再上天吧!”一个男人轻薄的笑着。

    “阿东,你要你来,我对带把儿的可没兴趣……不过我很乐意帮你抓着!”

    说罢,几个男子就凑上来,人手一抓,怎料唐月笙人影一闪,竟就出了人圈。

    唐月笙在长袖下的双指微张,胸口的愤怒犹如野火燎原,教他脸色显得铁青:“我再说一次,莫要欺人太甚……”

    大伙儿见他变了脸,心头无由升起一抹恐惧;他们从没想到这个在船上一直安安静静,宛如一介儒生的男子,竟会透出这么可怖的情绪,然而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势,只得硬着头皮,拿出武器,狂吼一声,齐齐朝他劈将下去……

    “嗯……”唐月笙睁开眼,几日来郁积胸口的痛楚终于化了开来。

    “感觉如何?”

    “很好,很舒服,”唐月笙缓缓坐起,望着眼前这温和男子道:“三师父,我想应该无大碍了。”

    这人正是雪山医王李骐风。每年腊月都会从四川来到福建三草堂——他的同门之所,搜罗些闽南地区的药草,而今年,他想也没想到会临时收到这个尊贵的病人。

    李骐风坐在桌边喝茶,轻瞥他一眼道:“为什么你的气血会逆流得这么厉害?”

    瞧唐月笙神情难安,李骐风淡淡道:“是你内力蓄而不发,或发又立收,反冲内息吧?”

    在医王面前,说再多谎只会更糟,因此唐月笙默不吭声,默认了他的猜测。

    “那些人到底什么来头,值得你这样不顾自己的安危手下留情?难道你不知道发又立收,对心脉有多大损害吗?”

    “对不起。”唐月笙走到他身畔,兀自倒了热茶,却只是垂眼苦笑。

    望着他神情低落,李骐风心里忍不住暗叹,过去,年仅十七的他,为了找到雪蚕制得空云袖手,任凭旁人不断告诫昆仑山如何地窄路险,却仍执意去攀,谁能控制得了他?

    而明明从未见海的人,却又去跟随那闽南海贼郑一官。尔后,每年腊月,总会领来数个部属,招摇的步进三草堂,口沫横飞的向自己述说许多精彩的海上故事,当时的他,又是何等意气风发、神采飞扬,仿佛整个闽南海域都将成为他囊中之物。

    怎料才隔没多久,回到四川时却已是一身阴邪,好不容易将他从鬼门关前救了回来,数月后他又重创心脉!

    很想细细问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从他一踏进三草堂,神思却不知飞到哪儿,整整几天都在房里发楞,更多时候是望着自己的双手发呆,如同一个失去方向的船只,既茫然又无助,看得令人心焦。

    “月笙,我有遇到……钟公子,他说那莫汉卿都跟你同一路,怎么你们现在分道扬镳了?”思考一阵,李骐风终于下了决心问清楚。

    “你遇到钟凌秀?”唐月笙虽然这几天的神情看起来茫然若失,但思绪倒依然灵巧,登时惊讶非常。

    就他所知,钟凌秀早他们两天自行离开四川,李骐风则又晚了自己一两天,没想到这么几日的路程差异,他们两个人竟然还会碰面?

    “嗯……我是在闽南一间客栈碰到的……”李骐风当然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但此次他却故意选择忽略,淡淡道:“月笙,之前你不是说会和莫汉卿去东蕃留一阵子?”

    “没有……他暂时回刘香船队了。”

    李骐风心一惊,道:“刘香?不就和郑一官是死对头?”

    自从唐月笙被郑一官打伤,李骐风此番回闽南就探听了海域各势力的战况,因此听他这一说不禁万般意外;想到早前,他还说,会一身伤是与郑一官有了些许误会,这趟回来会谈清楚,怎么此刻听来却像各奔东西了!

    唐月笙也不想否认,直道:“是啊……”

    “所以你才会和他暂时分开?”

    “也可以这么说吧……”

    李骐风瞧他语气颓丧,不由得又问:“那么……你现在打算如何?你和郑一官谈清那些误会了吗?”

    “啊、我?没、没有啊……”唐月笙像想起什么,兀自转问道:“三师父,我之前和你提过东蕃岛有种蛇,毒性极强,你记得吗?”

    “嗯,你说那蛇身上黑白相间,所以你将之取名为银环蛇。”

    “是啊,三师父,你有没有兴趣随我去东蕃岛寻那银环蛇?我大概了解能解此毒的药引,不过我还没能掌握到精确的方子……”

    “好啊,这有什么问题,我会来闽南,正是想多方面了解各地的药草、病疾,这银环蛇毒既然如此特别,我当然要去见识一下!”

    唐月笙恍如瞬间来了精神,开心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李骐风顿时明白他在顾左右而言他,深吸口气道:“任何时候都可以,但我想先知道……你是否还想投靠郑一官?”

    唐月笙愣了愣,想说什么,帘外传来个朗朗童音:“师伯,那个人又来了。”

    李骐风朝着帘子怔了怔,良久才道:“我知道了……你带他到后堂,我随后就到。”

    “是。”童子应了声,脚步声渐远。

    望着李骐风欲言又止的神情,唐月笙旋即查觉来客似乎与自己有关,忙道:“三师父,那是谁?”

    李骐风想了想,便自怀里拿出一个紫缎荷包。

    唐月笙突感面熟非常,伸手一探,荷包打了开,不由得惊呼:“空云袖手!”

    “嗯,正是你的空云袖手!”

    “这、这……”唐月笙原本还觉得也许天下也有另一双此物,然而李骐风的说法霍然解去他的疑虑,因此不禁奇道:“这明明给人偷了去,怎么现在会落到你手上?”

    “那是有人将他送来的。”

    “送、送来?”

    “嗯,在我未到三草堂之前,有人以此为礼,将它送到这里,言明希望由我转至你手上。”

    “谁?”

    李骐风神色平静道:“郑一官。”

    这话活活将唐月笙吓得跳起来,目瞪口呆望着李骐风半晌才回神:“大、大哥……他来过这里?”

    李骐风点点头道:“嗯,算起来,他已来过四次了,第一次他只是希望由我将空云袖手转交给你,但我不在,后来他不晓得从何处得知你回到这里,所以陆续来了三趟,都被我请离……”

    “你的意思是,他、他现在在后堂?”唐月笙紧紧捏着紫缎荷包,心思翻涌难安,他猜不出这空云袖手怎么会落到郑一官手上,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三顾茅芦寻自己……难道他对自己已不见怪!?

    思及此,唐月笙的心蓦地急跳起来。

    “月笙,我不替他说话,不过,我想他来的目的或许并非不善,至少,态度诚恳而恭敬,不断说他听到消息,你被人在海口边的林子里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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