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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岂会情热?故此未及一会儿,便泄了精,玉茎软下来。弄玉始则不信,见他软了,便大怒,翻身下来,使白绢擦了去,又待伸手去弄,无双躲身进了被子,裹得死紧,
甚么是肯出来。弄玉欲待硬来,一是新婚,还有三分忌碍,二是恐外面有人听房,现时辰还早,难免有些宾客还未散去,若是动静大了,传扬出去,自己甚么好名声呢,又落下笑柄。便忍气吞声,对着无双发了阵子穷狠,披衣下床,唤外面如烟素雨端水来洗了下身,便也上床睡了。
及到了次日,早早起来,自有童儿们进来服侍,无双陪嫁来的童儿共有四名,其中两个是自幼服侍大的,一个叫琪儿,一个叫彩依,又有两名是新买的,一名珍珠,一名明珠,又陪嫁来两房双身男女家人,俱是新买的,也不得用,只发在外院侍候,这四名童儿倒整齐得很,生得清秀可人,年纪不过十四五岁间,弄玉也一一赏过,磕头谢了,便拥进去服侍无双起床,这里如烟素雨侍候弄玉漱洗过了,挽起头发来,戴了冠,那边无双也起来身,双目略略红肿,童儿捧过洗面水来,细细梳洗了,换了喜服,双双到上房请安。
郡主郡马虽已起了,不料小夫妻这早便来,只在厅上闲了喝茶,忽听报说姑娘姑爷来了,只道无双不肯失了礼数,故此早来,心里高兴得很,倒说:“昨日闹得必是乏了,今日晚些亦不妨,何苦这么早便来。”一头说,一头小童儿在地上铺了大红拜垫,便双双跪了,向上磕头,敬了茶,老夫妻眉开眼笑接了,喝了个尽,又取了红封,递在两人手里,命起来坐着说话。
留坐了片刻,见两人彼此不甚说话,只道彼此怕生,也不说些什么,又留吃早饭,见无双欲起身侍候,郡马笑道:“你是新过门的,不须这般多礼,房里这许多人是干什么的来,要劳动你,且坐着,待出了月,再行起人家女婿的礼数来不迟。”又劝他爱用的多用些,休认生,饭后又坐了坐,喝了道茶,方让他们回去。
路上两人也不甚说话,回了房,无双便径直向里面去了,弄玉呆了呆,便往外院里去,才到了书房里,沈若与悦容本是无事,在那里坐了下棋,见她一脚走进来,倒吃了一惊,站起来迎道:“再不料姑娘这会子过来,不该在房里陪新姑爷的么?可是有什么吩咐?”弄玉笑道:“偏你们知道!新人都是要妆新的,也不与我说话,空坐着什么趣儿?没大兴头的,才出来逛逛,拿样东西,如今你们这么说,定是哄得我走了,好干什么哩,便不走了,在这里坐着。”说完进了里面,拿拜匣出来,左右搜拣了阵子,拿了些外用的药并春线等物,正往袖子里装,沈若送茶进来,瞧见了,笑道:“姑娘,昨日才娶了姑爷过门,还是崭新的人儿,又是处子的,如何今日便用起这般厉害的物事来?多少小心些,莫惹得姑爷不高兴起来,若是只图一时欢愉畅快,房里的童儿岂不够用了?”
弄玉接了茶,喝了两口,道:“你不知,新姑爷本也生得好相貌,我倒甚是喜欢,原不忍对他如何,只是他有一妆可恨之处,却在于拿腔做势,想来又是个仗了太皇夫赐婚的体面,有备无恐的,若不趁早降服,日后还了得,初也不过拿手捏脚的不从,将来只怕得了胆子,赶我出房的日子也有哩,可不可恼呢,莫劝了,我岂不知轻重?便略略惩戒些子也就是了。”
悦容也不再劝,接了茶杯,又说了几句话,便走回里院,到了醉棠院门口,如烟带着几个童儿正在门口张望,见她来了,忙迎进去,又道:“这快到中午了,姑娘是怎的,大太阳地里走来走去的,快进去歇着罢,才老爷那里送了新鲜果子来,湃在井里了,若是想用现在就取去。”
弄玉笑道:“不忙,且待吃了午饭罢。”说着已经进了院子,在厢房里坐了,和几个童儿说着话,外面已有家人摆饭进来,如烟进去请无双出来用饭,回道:“大爷身上不快,便不出来了,请姑娘自用罢。”弄玉倒也不恼,只笑骂道:“由他,饭里有毒不成?叫人收下去,看他硬气到几时?只怕饿两顿便老实了。”素雨笑道:“不是这么说,姑娘且请先用着,必是天热了,人躁得慌,所以吃不下去,我去拿些点心来送与姑爷
,多少吃些,饿伤了岂不是不好?”便也出去拿了些,送进内间去。
吃罢饭,下面端了新鲜的香蜜胭脂桃,弄玉歪了榻上,小童儿扇风,如烟坐了一边,拿小刀削了皮,又切了小块,送到弄玉嘴边,一面说话,一面也吃了几块,因见珍珠走出来,便叫住问:“你们公子今日却干了些什么?”珍珠忙回道:“大爷今日似在房里做些针线,因只有琪儿哥哥,彩依哥哥侍候着,不叫我们进去,故不能知道得细,中午用了两块糕儿,这会子倦了,略合眼睡睡。”弄玉笑道:“如此莫吵他,让他睡罢,想是知道晚上睡不得了。”如烟停了手,笑道:“姑娘这说的什么话!”弄玉便拧了他脸蛋一把道:“我说错了不成?又有哪一夜让你好睡过来?”
二人在这里调笑,珍珠回去,俱学了与君无双知道,无双也知这般大家子,是该放一两个童儿在房里的,却不料妻子这般花心,光天化日之下也口出戏语,竟真的荒淫起来,更伤悲几分,无奈后悔已晚,木以成舟,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有偷偷垂泪不已,一边琪儿劝慰许久,方才罢了。
晚饭时分,厨房送了桌酒席过来,弄玉大喜,笑道:“原该如此,还是老爷疼我,知道今日才是大喜的时候,又送了酒来助兴。”乃吩咐素雨道:“进去请姑爷出来,就说老爷赐下酒席,不领怕是不恭,不是做人女婿的道理。”于是无双也出来,夫妻二人对面坐了,分别斟了酒来,弄玉自饮了一杯,对琪儿说:“今日好日子,奉姑爷一杯。”琪儿也就捧了去,无双将头扭开,低声道:“我不吃酒的,姑娘请自用罢。”
弄玉也不相强,自夹了块水晶肴肉过口,又唤如烟与她夹菜,俱选了些荤腥之物,吃得不亦乐乎,好不快活,无双见她如此,更吃不下去,只吃了几口清拌双笋和素什锦,便停了筷,索茶来漱口,弄玉笑道:“可是不甚合你口味?那倒无妨,横竖厨房里都有人侍候着的,想用什么,不如叫他们另做了来,多吃些才好。”无双乃低声说:“不必,我素来吃得少,如此便尽够了。”
说着便起身,向弄玉略一揖,带了童儿向后面而去,弄玉也不理会,自吃了些酒菜,饭后歇了消食,又与众人调笑一番,看已到了一更时分,便进了房,袖了春药春线等等之物,满心想着与无双好生交欢一回,好叫他俯就,见无双已睡下了,自己偷笑,素雨代宽了衣裳,进得帐去,看无双睡颜,好不心动,悄悄掀了被子使手去摸,隔着小衣也觉得肌肤滑腻无比,便欲上前成其好事,却觉出无双用线将身上小衣长裤袖口裤管俱用针线钉得死,,便是腰带处也格外缝了几圈,此时也便醒了,便与她抗拒起来,凭她怎么说,只是个不从,最后弄玉恼了,使蛮力撕开,又见胯下戴了护玉,锁得紧紧的,竟是丝毫没帐,不由大怒,道:“外面的谁在?问那几个童儿,谁收着了大爷身上护玉的钥匙?速速交出来!有你的好处。”外面早听得里面闹乱,无招也不敢进来,此时听她说了,乃叫起那几个来问,不一时回道:“姑娘息怒,钥匙在大爷手里自收着咧,却不干奴才们的事情。”弄玉听说,已经是败了兴头,无双却几乎哭哑了嗓子,两下俱是无趣。
早晨起来,郡马得知夜间竟有此事,把弄玉叫去,先训了几句,弄玉便大是不服,辩道:“原是娶了他来做丈夫的,那有个不让妻子行房的道理?既是如此贞节男子,为何不早去削发做了和尚,反倒清静得很,又再没有这许多事的,既嫁了人,又这般别扭,却还是我的不是不成?”郡马着恼道:“你这小冤家,我岂有不知道你的,霸王般的性子,一不如意,便不管天地闹将起来,如此不懂事。你们往后还有几十年夫妻好做哩,何苦急在一时?他初做新人,又乍乍地到了咱们家,怕生羞涩尚且来不及,哪能便与你如胶似漆地亲热起来?又不是那一等风月老手,惯了打情骂俏,没廉耻的,他面嫩,甚么事做得出来?你且听我的话,这两日不要去缠他,也莫进房去合他睡,相处几日,再用些水磨功夫,这里我多疼他些,怕他不依了你么?妻为夫主,他再怎么脾性,也不会违了你去,只怕未过几日,你们倒蜜里调油地快活起来。”说着命樱桃前去抚慰无双:“你只说我的话,姑娘孩子气,不懂事冒犯了他,劝他莫恼,自有我为他做主的,今日午饭吩咐厨房,拣两样清淡的素菜做了,一并送过去。”
弄玉心里大是不忿,但因天性至孝,父亲这般吩咐了,也不敢多说甚么,郡马又拘住她,不让往房里去:“才闹了一场,今日去见了他,两下俱是没脸,又不适意,且让女婿安安生生呆会子,你也莫到处跑,就在外面桌上坐了,抄些金刚经的才是,也借着菩萨的佛力,养性摄气些。”于是福了一福,好好儿地出去了,在外间桌旁坐下,抄了几页,郡马原在里间查帐对册的,因才有桩喜事,应对出入,礼物上册,事情也就不少,一班家人童儿来回地回事,走马灯一般,便吵得头疼,定不下性子来,一时要茶,一时要果,心烦气躁个不住。
偏生有个粗使童儿手笨,过来添水,不当心碰了一下,砚里的墨汁洒出来,正正溅了抄好的一页上,弄玉正闷着气兜着豆儿寻炒(吵)哩,当下衣袖一拂,将桌上茶盏挥到地下,砰当摔了个粉碎,怒道:“不长眼的奴才!”还要再骂,那童儿已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里间郡马也听见了,忙问道:“是怎么来?”
云萝早上来收拾,高声道:“没甚么,是小子们失手打了茶盏,唬了姑娘一跳。”说着便朝弄玉一笑,柔声道:“姑娘莫气,原是他们笨,不会服侍的,换我来罢。”弄玉见他一笑,娇态毕生,便也忘了生气,好好坐了,郡马听了便道:“甚好,外面那几个笨小子,原是粗使上的,定服侍得不好,你心细,便守着姑娘罢,要茶要水的也有个人应对,可怜见儿的,想是吓着了,幸亏有菩萨保佑,没唬出真魂去。”说罢念佛不已。
得了话,云萝便命小童儿下去,亲手倒了杯茶送上来,递与弄玉,眼波流转道:“姑娘消消气,待我将这里收拾了,再静心慢慢抄罢,这是新下的美人眉,才送上来的,姑娘且尝尝,可好不好?”弄玉见他纤纤玉手捧了茶盏,倒比那上好的瓷还白上三分,不禁心里一动,趁接茶的时候,在手上用小指勾了勾,又笑道:“好香,还没喝,便觉着香起来。”
她平素进出郡马房里,原是通不避嫌的,这些有体面的大童儿,也日日得见,甚或一起玩笑耍子,也是常事,本不觉得甚么,自尝过男女情事,看这些人,正是花季少年,不觉也有了些歪念头,只因无双的好处听得狠了,心里挂着,故此也没时间去想这些。今日在无双那里受了气,又在父亲这里委屈,忽忽地见了这么一个温言软语的美人儿,自是春心大动。
云萝却飞红了脸,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