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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情结 作者:香奈尔19号-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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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不是得到了。”

“一部分而已。但是我明白,你不会要另一部分的他,即使那部分代表着他90%以上的感情。”

“你很了解我。”我看向她,没有怨恨。“这些天,我想了很多的以前的事,想到我们的相爱和漠然。原本我是恨你们的,那是种感情的背叛。但是现在,我决定不去恨你们。我会签离婚,如果这是你此趟来的目的。我答应你,放他走。彻彻底底!”

她低下头,泪水低落在浅蓝的裙子上,印出一片深蓝色。

“我觉得我自已一直都在作一个坏人,我只是爱他……”

我拍拍她的肩,心底有一些柔软:“我明白,没有关系,在爱情中从来都没有君子。爱就是爱了,即使小人,得到的依然是一样的。如果我现在还是爱他,不会让你,即使你再可爱。”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使劲叹了一口气。从裙子口袋中掏出手机,拨了号码。

“蔼清吗?我是浅紫。有空出来一下,在我公寓旁的小公园。”
……………………

坐在石凳上,看远处缓缓走来的人,刹那间我以为看见的是穆焰品。几年前的穆焰品。因为现在的他绝对不会穿着T恤和牛仔裤,因为我的一个电话而赶过来。

“我想你帮我个忙。”等他一坐下,就开门见山。

“什么事?”

“我要和穆焰品离婚,事宜想交于你处理。”

他大吓:“你不和他谈清楚吗?上次的见面他和我说了,并没有谈到什么不是吗?”

“我不见他了。见也无用。离婚的事交于你,是对你放心。我只有你一个朋友。要知道对这些东西我一向不解的很,此生也不再学了。”对他笑,开心的。像是完成了重要的事。

也的确是重要的事情,我已经考虑很久了,不是冲动。

记得在《来自中国北方的情人》中看到过这样的一句话,对它的决绝很深刻,在终于决定离婚的一刻起,总是重复的在耳边响起。

“不是和你,永远都不是和你。永远。下一辈子都不行。”

本不该这样的,但是他总算是伤了我的心,是的,我是爱他的!却敌不过岁月的侵蚀。在他一天比一天晚归的夜里,闻见他身上浓郁的充满麝香、龙涎香的同一种叫强迫观念的香水味,看见他领口的红唇印的那时起,爱便渐凉。他不瞒我,因为他明知道我有多了解香水,还是带了满身的回家,让我发现其他的踪迹。

穆焰品,自那时起,我便已放弃爱他!

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他们男人总是认为肉体的出轨只能算是逢场作戏。心灵的出轨才算是出轨。可是我不行,当他用拥过别的女人的手再拥我时,我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反抗,竟在颤抖,甚至因为他的触碰呕吐。

他以为我生病了,让我看心理医生,并把家搬到郊区让我静养。

我整日游荡,或是只能缩在角落发呆。我无法告诉别人这些。

因为如果我说,他定是否认,还会用他的那套辩解。

我不想听。

考虑了许久,这一次我放弃你。这是我的坚持,亦是对你的惩罚。惩罚你的贪欢,失去我的爱情和我的人。

穆焰品你能不能听见那一句?已不是和你,永远都不是和你,永远,下辈子都不行!

我们终是自由了!

残破的感情像是腐坏的皮肤,只能切除死皮,长出新肤。希望苏容是你的新肤。
…………

“我不懂你为什么那么坚持,如果你要求,哥不会留那女人在身边。”

“蔼清,男女之分除却身体的不同,便是思想。爱情在男性世界中占领的可能只有三分之一、五分之一、或者更少。而在女性世界中呢?已经占据一半以上的心灵。我只能宁缺毋滥。”

我点点他皱着的眉头:“我天性懒惰,不想天天活在防备之中,所以说嫁了好条件的老公也是件麻烦的事。”

站起身来,努力想抚平裙子上的皱褶:“裙子皱了,洗过熨烫便好,镜子破了如何重圆?即使你强硬修好,那镜中之人也已有了重痕。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

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再回头看他,已是遥远。忽然开心的笑起来:“经过这么久,我终于下定决心,自由了!你该为我高兴。”

然,再没回头!他是我和穆焰品的见证,感情逝去了,那段时光也以清空。我是个简单的人,一次只能过好一个世界。他与我也再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回到生活



天气很晴朗,这几天已经并不太急去找工作,穆蔼清昨日打电话来,说是为我争取了一大笔赡养费。每月会有固定的钱打到我的帐上。

原本他是要帮我拿到穆焰品的二分之一财产,我想了想没要。因为那些钱我没有花气力去挣。

依我的个性一定会把到手的股票和东西换成现金,变成守财奴。如果他破产了的话,我还是那样,就觉得对他不公平,他有能力的时候养我,毋庸置疑,无能力的话,我也不应该占他便宜,我们早就两清了。

做人要厚道,我告诉穆蔼清,何况是你大哥不要赶尽杀绝的好。

…………

正在街上高兴的游荡,还好心情的买了一大把的蔷薇。原本晴朗的天却忽然大雨倾盆,我赶紧闪进旁边的一家红茶店里。

刚拍了拍头上的水珠;才发现有点不对劲。店堂里安静的很,在吧台前的一块空地上齐刷刷的站了好几个人。像是在开会的样子。

再回头看关着的玻璃门。郁闷,上面写的是明日开业……

“呵呵!”我对着里面的人笑了笑。准备再出去淋。

“小姐,你是来找工作的吗?”一个干净的男人声音传来。

工作……我打量店堂,是个不错的红茶店,有果绿色的窗帘,靠街的落地玻璃。粗布的桌巾,实木的桌椅和厚实的椅垫。

应征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摆起和善的微笑,看向出声的地方:“是啊,我来应征的!”

“那好,你录取了!过来自我介绍一下吧!”声音中透着浓浓的笑意。因为没有开灯,靠里面稍黑暗,一直没有看清楚他的脸。

我眯着眼,看了会。决定山不就我,我就山。

走过去,首先打量出声的显然是老板的男人。

白衬衫,棉的长裤。穿的很随性,衣角没有塞进裤子里。笑容碍眼的像是夏日毒辣辣的阳光。而且颇为熟悉。

“我叫南木祖玉存,苗族人,南木就是孔雀公主的姓。”他依然笑,忽然间我对我的决定有了点后悔的感觉……孔雀公主的传人……疯了……

“老板的名字很酷啊!”旁边的两个女孩懒洋洋的击掌,眼睛中有着你很无聊的意思。长的很像,很显然是双胞胎。然后其中一个再对我笑:“我们老板以前就是这样的。”

“这不是新店啊!”我有点好奇。

“不是,我们从原词搬来的。”另一个男孩对我解释:“欢迎加入‘阿紫’我是吧台,姓明名明。”

“阿紫?”我惊讶,好有缘的名字。

“对啊,我们的店名很奇怪吧!我们老板起的,据说是怀恋他的初恋。我是服务生兼厨房,可心。她是我双胞胎的妹妹,可清。”另一个女孩对我笑。

我看了看这个店加上我和老板总共五个人,不大,却很有个性,是个个性张扬的店。

“我叫何浅紫,以后请多多指教。”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不顾理智的反对,起来对抗,悦耳的出口。

从此开始,我待在了那里。是个完全不同的生活。

每日,清晨起床。做公车去市区的红茶店上班。

我试喝明明调制的新味奶茶,向一些客人介绍我们的定食和好味的饮料。很忙碌,没有时间去想一些有的没有的东西。

可是,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是不错。我甚至可以自已自足,那笔钱也一直没有动过,也没想过去动。

南木是‘阿紫’的老板,但是并不常见,红茶店只是开来消遣的。可心这么跟我说。

我学她的样子皱着鼻子说。红茶店只是开来消遣的。

笑声一片。

都是一些极可爱的人。

……………………

这天客人很少,我正闲着无聊听见铜铃响。

“欢迎光临‘阿紫’”转头微笑。

迎面而来的是对中年人,以旁人的眼光来看,他们是那种极登对的夫妻。

只有我知道这是两个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人。他们是我的父母。

“紫儿……”

多久了?我再次从我母亲的口中听到了我的名字。

…………

我端上两杯红茶,然后坐在了他们的对面。双手平贴在桌面上,感觉到手干燥的有些局促。

“……你过的好吗?”母亲谨慎的问我,那种谨慎是一种态度,我看的出来。

“还不错,第一次找工作。我大学未毕业,也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我觉得很……满足。”想了想,我用了满足这个词,我觉得这样可以安抚她。

“穆焰品不应该这样对你。”父亲皱起眉头。

我摇头,轻笑:“是我要离开的,他给了我钱,很多,可是我不大需要。并不是生活困难才来工作。只是一种……寂寞。“我再次想了个不常用的词来安抚我的父亲。

父亲沉思:“他的企业叫紫焰是不是?近年来串起的比较快的一个公司。”

母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很熟悉不是吗?说过这个男人不可靠。并不要太提拔。你从不接受我的规劝。”

父亲有些烦躁的挥手:“这是政府领导层的事,我也多次告之你不要太插手。”

我有些啼笑皆非,长这么大第一次和父母双方坐在一起。他们还真是不投机啊!政见不同吧!谁叫这两个人皆是强者。

清清喉咙,打断他们越来越大的声音:“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总不是来吵架的吧!

母亲总算是恢复她贵妇人的高雅:“我们是来和你说一件事情。”

“离婚吗?你们的离婚?还是我的离婚?”我毫不客气。“如果是指我的离婚会影响你们的政途那我没有办法。穆焰品和我绝对不可能在一起。”

父亲微笑,面容清冷:“他还不够格做我的政治幕僚。我们今天来说的是我和你母亲的离婚。”

“你们离婚是意料中的事情,在懂得离婚这个词的时候,我便已做好准备。”我也笑,有点无所谓。他们从来都不知道,他们的婚姻态度影响了我一生的个性和我的婚姻、生活态度。我由此变的冷漠无情,不懂得付出。

母亲沉思片刻,有些尴尬:“我们会补偿你。”

我冷笑:“从小,你们就没有‘亏待’给我。”我顺着她的话说。

“穆焰品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我会处理。”父亲也说。

“我说过,我们只是不相爱了。我并不在乎这些。请不要因为这个干扰你的判断。”我耸肩,对他说的不在意,他不会为了我改变的,只是这样说说而已。

………………

终于走了,我呼出一口气。用手撑住额头!很累,跟他们说话,像是消耗所有的精力。父母相处之道,我无法学的会。可能是我的家庭比较特殊吧!

可笑的是,两双操纵整个经济和政坛的手不懂得抚摩女儿的脸。他们只能尴尬的解释他们的婚姻,他们的后代,他们的爱情,他们的私人生活,他们不是为自己而活,是为形象,是为政治生涯,是为万人景仰。

不是妻子,不是丈夫,不是父亲,不是母亲,从来……都不是。

“需要手帕吗?”一双干净修长的手,递来一方白色的棉帕。

我赶紧用手摸摸自己的脸……干燥的……场景好熟悉。

抬头,是南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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