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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如扣-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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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贞不舍地回头道:“我们会在这儿逗留几天,届时……”
“楚毅!”
哎!他二娘又叫魂似的嚷嚷了,甄贞不及细说,只道:“咱们后会有期。”
***
甄贞和唐冀走后,院子里显得空荡荡的,仅余一点悲伤和不忿索绕在楚毅的心中。
今晚又没饭吃了。
说来可笑,在外头人人见了他莫不喊他一声楚大少,谁知他经常三餐不继,吃了早膳就没中膳,身上经常一件陈旧的袍子,已小得裹不住他那日益壮硕的身子骨。
二娘待他不好,可他爹呢?他亲娘呢?想到这两个没经他同意硬将他生到这世上来又不愿好好照顾他的至亲,楚毅就有一肚子气。
他父亲楚友达是靠贩盐起家的,不但在境州是首屈一指的富贾,更是滁州(今安徽滁县)、和州、及毫州知名的巨商,拥有的田产遍及整个集庆和深阳。
楚毅是他的儿子,自去年他妾待所生的长子去世以后,他更是他的独子,理当养尊处优,享受着荣华富贵的生活才是。奈何楚友达性好声色,又贪杯中物,整年除了经商做买卖,就是流连酒肆,根本不管家中任何事物。
而楚毅的母亲则是自从那二娘王牡丹进门以后即一病不起,大权自然旁落,地位亦从此一落千丈。
王牡丹乃“春秋阁”的红牌艳技,心机手段自是高人一等。楚毅的母亲嫁人楚家三年,肚子依然不争气,她才进门五个月,就生了一个胖小子。厉害吧?
她性喜句心斗角,尤其量窄好妒,一向视楚毅母子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每每利用楚友达外出营商时,痛施毒手,迫害他们母子俩。
累得要死又没饭吃,上哪儿好呢?
楚毅百无聊赖,信步来到夜间学堂。这儿的教书先生今年六十多岁了,是个屡遭落第的秀才。他穿长袍马褂,戴回头帽。学堂其实在清雅胡同的大庙里,这是间私塾,只有十几个学子,全是男孩,由六岁到十六岁都有。
楚毅不算学生,因为他没缴学费,只因他娘和教书先生有些乡亲关系,所以人家才勉强同意让他来“旁听”的。
今儿仍然教“千字文”。
“……交友投分,切磨箴规。仁慈隐恻,造次弗离,节义廉退,颠沛匪亏……”教书先生正琅琅读着这些困涩难懂似是而非的文字时,抬头瞥见楚毅犹在门外踌躇,“还不进来,想我出去请你?”在众人面前,他对楚毅总是不假辞色,但私底下对他却格外照顾。
“就是嘛,穷不哈拉还摆什么架子!”发话讽刺他的是张员外的儿子张志鹏,靠着家里有点钱,经常目中无人,说话尖酸刻薄。
教书先生尚不及制止,一个竹制的精致笔盒应声倒地,墨盒、镇尺、毛笔全都散落一地。
“唉,楚毅—;—;”教书先生一回头,他已不见人影。
那日放学后,张志鹏还没走出胡同,横地里伸出一条飞毛腿,将他打得满地找牙,脸面嘴角统统瘀青凝血。
同行的学子们,都见到了“行凶”的人,但经一问起,却个个摇头如撞钟。他们全都讨厌张志鹏那副嚣张样,又对楚毅一手利落的功夫佩服得五体投地,理所当然地就跟他同一国。
“没吃饭,又打了架,你不怕半夜饿得任不着?”唐冀赶来时正好来得及向姓张的那家伙补上一拳,吓得他落荒而逃。
“不打我更睡不着。”快意恩仇才是男儿本色。
楚毅领着唐冀来到“老地方”,这儿是夜市广平楼。他表叔在里边卖酥皮铁蚕豆,每回见了他们总会送上一包给他两人解馋。
楚毅没吃,顺手塞给唐冀,他比他更修更穷,更需要吞点东西进肚子里救救那可怜兮兮的五脏六。
“不愧是兄弟。”唐冀充满感激地说。先放一粒铁蚕豆到齿缝间咬开了壳儿,接着道,“只是以后恐怕很难再吃到这么香酥可口的蚕豆了。”他比楚我小一岁,平常都是由他关照他,连打架也不例外。
“何出此言?”楚毅不解地问。
月亮升上来了。初春的新月特别显得冻黄,市声渐冉,人语股俄。来至前门外,大栅栏以南,珠市口以北,虎坊桥以东—;—;这是楚毅最不想来的地方。除非十分十分的不得已。不得已,只因为钱。
“我听说……”唐冀吞吞吐吐了半天才道,“你那二娘又使手段,想把你送到昆仑山去。讲好听的是让你去习武,骨子里根本就是企图把你撵出楚家。”他忿忿地替楚我打抱不平。
楚毅没作反应,只淡淡地问:“听谁说的?”
“你家的账房告诉周大婶,周大婶又透露给李公公,李公公跟我舅妈咬耳朵的时候被我偷听到的。”唐冀耍宝一样地解释得知细靡遗。
楚毅面无表情地远望北方苍穹,一时思绪如涛。该来的终于来了,他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王牡丹眼见到他日复一日长大,危机感便越来越重。她怕呀,怕有朝一日他会卯起来跟她算总账讨公道,因此急着先下手为强,早早餐他撵了出去,拔掉他这根眼中钉。
离开本没有什么,他就不信他一定得依赖他父亲才能闯出一点名堂。他青春方炽,又有绝佳的武艺,和满腹才学,说不定解除任格后,反而得以施展身手,开创一番新局面。
他唯一担忧的是他的母亲。
日很晚了,你先回去吧。”他需要一个人静静,仔细盘算盘算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唐冀点点头,他知道楚毅肯定能想出个因应的好法子。自小到大,每次遇到困境总是难不倒他,楚毅是他小小心灵中的英雄。
送走唐冀,楚毅信步来到庭前的丽水河畔,心情真是如铅之重。
陡地,河水一下急涌,激起偌大的水花。怎么着?
楚毅惊诧地凝目细瞧,骇见水中有个人,于急瑞中载浮载沉,他不假细思,旋即跃人水里,将那险遭灭顶的人救上岸来。
“怎会是你?”这不是日间见到的那名—;—;名唤强贞的小丫头?
“多谢你救了我。”甄贞一阵苦寒,身子猛打哆味,“此事说来话长,你有没有干净衣裳借我一件,改明儿还你。”
犹是春寒料峭的天候,楚毅浑身湿淋淋,只觉仿佛冷到骨子里去,巴不得立刻脱了这身衣服,但他的脚步却是迟疑的。一走进院子就好像被钉子钉住,越起不前。
“怎么?这不是你家?”这屋子正悄立于白天她误闯进去那间大宅院的后方,应当也是楚家产业的一部分吧?
楚毅木然颔首:“你先在这儿等等,我进去拿。”
甄贞殊不知这里是楚毅他娘的“冷宫”,几年前王牡丹掌控一切大权后,他娘就被她由东厢房赶到这儿,从此一病不起。
屋里只有一个照料她饮食吃药的丫环小珠,就没旁的人了。
楚我平时并不住这里,只非常偶尔的才回来看看她。怪他不孝吗?这样的指控他也并不在乎,因为他的确不想见到她病怄怄的,了无斗志又只会哭的模样。
她的失宠错不在他,虽然他也从不给他父亲好脸色看,更追论蓄意去讨好他,但至少他不屈服于命运,年纪轻轻就和城中武馆的陈师父习得一身武艺,准备他日报仇雪恨之用。
他是那么努力地在为往后日子打拼盘算,可他娘呢?她就这么无止无尽的病着,浇熄了所有的希望,连他的前程也变得灰暗。
“谁在外面?是毅儿吗?进来,娘有话跟你说。”他娘气若游丝地唤道。
楚毅踌躇了下:“我只是来跟你拿件衣裳,有个朋友不小心跌进河里去。”他淡淡地说,一脚已跨进门。
“是个女孩?”否则何必跟她借衣服?楚夫人略略莞尔。她的儿子多大了?十五?十六?还是十四?瞧她这记性,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娘别瞎猜,孩儿和她只是普通朋友。”楚毅径自由柜子里取出一件青布衫子,挽在手腕上,“我叫她过两天就拿来还。”
“无所谓,横竖又穿不着。”楚夫人若有所思地里住他,忽间:“有没有听说你二娘预备将你送往昆仑山的事?!”
“唐冀今晚跟我说了。”他道,“我不肯去,她到底也奈何不了我。”心想,他娘一定很担心他这一去,此后她就真的完完全全孤立无援了。
“不,娘要你去,但不是去昆仑山。”她一改往常的柔弱,语气变得刚毅而果决。
“哪儿都好,去任何地方都比在这儿强。”她勉力支起身子,指着角落一个斑驳的木箱道,“把它打开。”
楚毅不明所以,纳纳地掀开木箱盖子,里边尽是一些陈旧的衣裳和褪了色的布料。
“把上面的衣服拨开。”
“这……”是大叠的银票,少说有上千两。楚毅惶惑地盯着他娘,“这是……?”
“那是为娘忍气吞声十几年,帮你攒聚下来的,趁你二娘没发现,赶快收起来。”
“娘!”他做梦也没想到,他娘居然还留着这一手,而这一切全是为了他。楚毅霎时觉得脸红耳热,愧疚难当。
天!他竟然还误会她,以为她只知道来顺受,不思因应之道,岂料,她设想的心比他还要周详且深远哩。
“记住,”楚夫人沉肃地说,“不可以上昆仑山,在半途或客栈尽量想办法开溜,走得越远越好。”
“可,孩儿这一走,您怎么办?”
“娘自有自处之道,你毋需挂心。走吧,不成功就别回来见我。”她把脸转向里侧,坚决在今晚与她心爱的儿子道别。
“娘!”楚毅怎舍得就此一走了之?须臾已泪流满腮,悲不自胜。
“没出息!男儿有泪不轻弹,哭什么?”尽管她天天哭,时时哭,却不许儿子掉一滴泪。
楚毅被他娘一喝,止住了饮泣。长这么大,他第一次见她如此刚毅果敢,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我要你衣锦荣归,让我母以子贵,记住了?”
“孩儿记住了。”他无比坚定地点点头。
“好,这才是我的好儿子。”语毕,她拉起被褥遮住半个头脸,奄奄地闭上双眼。
楚毅站在床前好一会儿,才依依地匆匆离去。
***
甄贞快冷死了,搞缩着身子躲在一株大树下。口中不住地呼呼低吟。
“对不起,来晚了。”楚毅忙把衣裳为她披上。
“唉,你再不来,我真会冻死在这儿。”接过衣服。发现里边湿外边干,还是无济于事,央求道:“我可不可以到里面把湿的衣服换下来?”
“不行。”王牡丹严禁任何人靠近这栋宅院,小珠就是她安排在这儿的眼线,万一给通报过去,他娘恐怕又要遭殃,“你要换就在这儿换吧。”
“这儿?”甄贞火得杏眼倒竖,腮帮子气得鼓鼓的,“我纵然是个跑江湖的,但到底是好人家的女儿,你怎么可以如此鄙视我?”
“我才没有呢。”他的身份又没比她尊贵多少,干嘛鄙视人家?“我是想,反正你只是个小女孩—;—;”
“谁说的?我已经够大了。”怕他不信,还特意抬头挺胸,两手叉腰以示成熟。
“你……”楚毅见她赫然挺起胸脯,竟没来由地羞得面红耳赤,“好好好,你够大,行了吧?”
“才知道。”甄贞也没发觉她的举动有欠淑女,还皮厚地沾沾自喜,“让我进去换吧?”
“还是不行。”和他娘的安危比起来,她的身子根本不算一回事,“我救了你的命,还借衣裳给你,已经报仁至义尽了。”
“常言道:送佛送上天,好人做到底。你不会想眼睁睁地看我冻死在这里吧?”
“可……”楚毅见她脸色煞白,嘴唇泛紫,心下有一些些儿不忍,“好吧。”
“让我进去?”据及开心地间。
“不,我用袍子帮你挡住,你…你就在这儿换。”
“什么?”铁石心肠的坏男人!甄贞恨不得狠狠骂一顿,然现在就是骂死他也没用呀。君子报仇三年不及,眼下还是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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