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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展少凡打断她的话，盯着她的眼神专注而又认真：“如果你没有记错的话。你跟公司签了五年约。”
“是。”
“这五年，你的时间可以说全部是公司的。你不能恋爱，不能结婚。更不能生孩子。我想不需要我来提醒你吧？”
“什，什么……”合约上有这一条吗？为什么她没有看到？
沐悠然呆呆的看着他，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你现在跟我说你有男朋友了，你是想违约？”
“我不是那个意思。”沐悠然当然知道他签的是五年约：“我并没有在合约上看到有这样的一条，我签的合约上面没有说这个啊。”
“是吗？”展少凡转身从一边的保险柜里找出了一份合同，放进了沐悠然的手上。
“第三总章，第四条，还有第五条。”
沐悠然看了他一眼，翻开他说的条款，上面竟然真的有，她抬起头一脸的疑惑：“我，我记得我当初没有看到这一条的。”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骗你签下这个合同？”
“我不是这个意思。”沐悠然之前真的没有看到过这一条。不过现在她也不确定，当初那么多人一起签约的。她以为合约都是一样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展少凡的神情很平静，嘶哑的声音也不见凌厉，只是就事论事。
“你是公司要力捧的新人，既然我要捧你，自然就要最大化的保障公司的利益。更何况你还年轻，才五年而已。”
“……”沐悠然说不出话来，她被这个消息震呆了，看着展少凡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神情十分温和：“去吧，好好看剧本。joy说你这段时间表现不错，我相信你很有潜力。一定会好的。”
沐悠然没有说话，盯着他的脸半晌，最后拿着剧本离开了。
而展少凡看着她的背影，唇角上扬几分。
……………………………………………………
“怎么了？”商昊南看到沐悠然上车就板着个小脸，噘着个小嘴：“干嘛这样不开心？发生什么事了？”
他记得她说今天有个广告要拍：“怎么了？广告拍得不顺利？”
“不是啊。”沐悠然看着商昊南，又看看公司的大门：“算了，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说吧。”
“嗯。”商昊南点头：“我知道在青云广场那边新开了一家物色菜馆，味道非常不错。怎么样？要不要我带你去尝一下？”
“好啊。”沐悠然点头，在商昊南的脸上亲了一下：“你最好了。”
“傻丫头。”商昊南将车子驶离。没有注意后面有一辆车子此时刚好驶出世纪公司的停车场。
两个人去了那家物色菜馆。找到位置坐下，点好餐之后。商昊南终于将目光看向了沐悠然。
“好啦，小丫头说说刚才为什么那么不开心？是不是谁惹你生气了？”
“没有啊。”沐悠然想到今天公司的安排，叹了口气：“公司有一部新的电影要开机，说是让我当女一号。”
“那不是很好？”沐悠然现在才刚刚走了两场秀，拍的两条广告还没开始投放。名气只能算一般，如果拍了电影就不一样了：“这样你离你的梦想又近了一步了。”
沐悠然摇了摇头：“我不觉得很好啊。我今天才知道，我跟公司签的那个五年约，是说这五年我不能谈恋爱，也不能结婚，更不能生孩子，因为这些都会影响到公司宣传。”
一口气说完，她看着商昊南等他的反应：“五年啊。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当初签那个合同的时候，我真的没有看到那条。我说的是真的。”
商昊南看着她的眼睛半晌，最后伸出手握住她的：“不要解释，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真的没有看到那条。”
又或者原来的合同上根本没有那条，是后来加上去的。他一直觉得展少凡有问题，现在看来真的有问题。
“昊南。”沐悠然咬着唇：“虽然五年的时间不算长。可是我真的不想跟你当一对见不得光的情侣啊。”
她刚刚得到姐姐的原谅。父母虽然心里有些纠结，可是还是默许了他们之间的交往。
而且这段时间跟商昊南相处很愉快。就像回到以前，不对，比以前还更好。因为商昊南不会再事事跟她对着干，非要争个高低出来。
他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没事就嘲讽她几句。
他们才刚刚开始像一对情侣一样，而她真不想影响他们刚刚才进一步的感情。
商昊南的神情一反常态的沉默，服务生在这个时候开始上菜，他拍拍沐悠然的手背：“行了，我知道了，先吃东西吧。”
“昊南？”他不会是生气了吧？沐悠然感觉他一直就不喜欢自己当模特，也一直阻止她：“五年的时间确实有些久，不过我今年才二十一嘛，再过五年再结婚也来得及，还有我——”
“吃饭啊。”商昊南笑了笑：“我没有生气。有什么事情，我们吃完饭再说，菜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哦。”沐悠然低下头专心吃东西。
商昊南安静的进食，思绪却一刻也没有停过。五年，五年的合约。对于沐悠然来说，确实久了点。
不过却不是大的问题，如果沐悠然真的不想做，想跟世纪解约也不是不可以。就不知道剩下的合同条款是什么了。
如果剩下的也是霸王条款，那么他不介意帮沐悠然解决这件事情。
吃过饭，侍者上来把东西都收走，然后上甜品。
餐厅里很安静，只有点唱机里的琴声轻轻的流淌。
“悠然？”商昊南双手交叉在桌子上，看着沐悠然，神情很认真：“你想解约吗？还是说，你想继续完成你想做的事？”
“不要急着回答，认真考虑我说的话。”
“我……”沐悠然停了一下，放下了小调羹，考虑了很久，她看着商昊南开口：“我想要继续完成我想做的事。”
这几个月，她这样认真努力的学习一切，可不是为了半途而废的。
“OK。”商昊南点头：“那就没问题了。五年嘛，我等你。”
“昊南？”这一次轮到沐悠然意外了：“可是，这对你不公平。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答应了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啊。”商昊南点头：“不能谈恋爱的话，那我们小心点好了。就算真的违约，不过是赔钱，我想那个违约金应该没过亿吧？”
“昊南。”沐悠然手捂着自己的唇，发不出声音来，只是觉得心里很多，很满的感动：“我，我不需要你这样。”
“我是你男朋友嘛。”商昊南笑了：“不过呢。趁你现在还没出名，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好好的讨一下我的福利？”
“什么啊？”
“什么啊。装傻？今天晚上去我那里。”
“不好吧？”夜不归宿？妈会不会有意见？
“不许拒绝。”商昊南摇摇手指：“这些天你说你很忙啊。每天早出晚归。我也很辛苦啊。忍得很辛苦啊。”
“商昊南。”沐悠然真是败给他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色啊？”
“色吗？”商昊南可不认为：“或许你会希望我去找其它女人？”
“你敢。”沐悠然瞪他：“你要是敢去找其它女人，小心我让你变太监。”
“我好怕啊。”商昊南故意捂着心口：“幸好你现在没当警察，不然你掏枪出来对着啪啪两枪，我就惨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就发现沐悠然的小脸拉了下来。他摊了摊手，神情尴尬：“sorry。我不是故意的。”
“不关你的事。”沐悠然摇了摇头：“是我自己的问题。”
前几天刚刚看到，李清清穿着一身警服，英姿飒爽的样子。真是羡慕死她了。以的忽开决。
“对了，你还没有说，你为什么不能当警察？”商昊南其实一直很好奇这个：“我想凯叔应该没有给你们学校压力才对。”
“呃。”沐悠然愣了一下，很快笑了笑：“不提这个了，现在也很好，我觉得不当警察也很好啊。你看我马上就是一个大明星了呢。多好啊，马上在锦城，就会有很多人知道我，接着是全国都有人知道我了。要是进军了好莱坞啊。就是全世界的人都积善成德我了。多好啊。哈哈哈哈。”
她故意笑得很夸张。商昊南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表情十分严肃：“如果不是真的开心，就不要笑。”17lfQ。
那样勉强的笑容，很难看，而且一点也不适合她。
“我是真的很开心啊。”沐悠然笑得更加灿烂：“你以为我在装啊？我可装不出来。”
路是她自己选择的，她不会后退，也不会逃避。
“算了。”商昊南拉过她的手站了起来：“既然你这么开心，那我们走吧。”
“去哪？”
“去我那喽。”商昊南搂着她的腰，靠近了她轻轻开口：“你没忘记你今天是我的福利吧？”
“商昊南。”沐悠然叫了起来。不过最后却是跺了跺脚，跟着他一起离开了。
这天晚上在商昊南的公寓，两个人都全情投入。
。至于合约的问题，留着以后再说吧。
…………………………………………
沐悠然开始跟那个拍戏的导演接洽，导演姓张，是圈内十分有名的一个导演。新剧是讲一个职场上的新人怎么在自己的职位上努力奋斗然后经历了成长的故事。
张导沐悠然这个演员并不算是特别满意，不过世纪公司硬在捧她，他就大概明白了。也对，这种事情行内都是屡见不鲜了。
所以看沐悠然的眼光就带着几分暧昧。沐悠然努力想表现好，不过那个导演的目光真的让她觉得不舒服。
所以第一天试镜就让导演十分不满意。拍台子说要换人。
现在沐悠然坐在展少凡的办公室里，他看着沐悠然，神情有几分凝重：“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表现这么差？”
“sorry。”沐悠然不知道要怎么说，难道说那个导演看她的眼光像是她没有穿衣服一样吗？
可是她真的就有那么感觉：“我能不能不接这部戏？”
“不接？”展少凡看着她的脸：“那你想做什么？”
“我……”
“你不会是以为，可以一直就当个新人，上上课，走走秀，什么事也不做吧。”
“我没说什么事也不休息，我进世纪其实最初不过是想当个模特。演戏，还有唱歌，都不在我计划之内。我……”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展少凡却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花这么多的时间，这么多的精力培养你是错的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沐悠然不知道要怎么说：“我的意思是，其实我可能没有那么高的演戏的天份，还有唱歌。”
“沐悠然。”展少凡比起了手，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你是不是不满我对你的安排？”
“我没有。我直的没有。”
“如果没有，下午去跟张导道歉，再试一次镜。”
“可是……”那个张导看人的眼光真的让她很不舒服。沐悠然无法形容那种感觉。事实上公司里很多其它的艺人，或者经纪人都会用那样的眼光看她可是她不在意。
毕竟她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是那么有空的。可是那个导演的眼光不一样。以后拍电影，那就表示要合作好几个月，如果一直面对一个那样的人，沐悠然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接受。
“看样子你是真的很不想去。”展少凡看着沐悠然，叹了口气：“好吧。我给你一个机会。”
“机会？”沐悠然不太明白。
“你想只当模特，我可以成全你，让你成为全锦城，甚至是全国最出名的模特。不过，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沐悠然不敢相信今天展少凡竟然这么好说话。
“就是……”
不等展少凡把条件说出来，沐悠然的手机响了，她看了展少凡一眼：“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手机响了，是妈妈打过来的，电话另一头的消息让她大为震惊：“你说什么？”
“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