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叶沙?”是她还在做梦吗?“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双手抚上他的脸,感觉分明的棱角。
而他,怎么还会来?再见她。
“不想再看到我?”他微笑着捉住她的小手,看来友善,眼神却含着怪异的隐怒。在她手心底吹气,惹得她麻痒地将手缩回身后。
“不……不是。”缪臻红着脸摇头,自是没有错漏他眼中的隐约怒气。与他相处这么久,多少明白他的脾气始未。他又怎么了?
“那,这是什么?”他挑一边的眉,扬起手上的一片纸,质问。
“呀……”定睛看,才发现那是放在枕边明早九点的机票,缪黄替她买的。这次回来最大的收获是与缪萱进行推心置腹的深谈,解除了她纠结了二十一年的心结。
她已经收拾好行李,一早就能出发。学校那边也打去电话补假,一切安排妥当。偏这个时候他……“还我!”
急着夺回机票,怕他一不高兴,又想出要销毁之类的主意。起身往他身上扑去,叶沙动作更快地将它揉成一团,在她近身之前,扔出窗外;而她,收不住身形地撞人他的怀中。叶沙伸手揽过她的腰,让她坐上他的腿。
缪臻气得垂下头,就是不看他的脸。
“看着我。”叶沙命令,不由分说地托起佳人的下巴,“为什么要走?”原本坚决要别开脸的缪臻,在不小心撞上他严厉的眸子后,一腔隐塞在心中许久的委屈,化成氖氢的薄雾浮上眼眶,声音也忍不住提高地向他叫嚣。“你干什么?那么凶?都把我赶出苏丹了,还来做什么?”双手也发动攻势,朝他胸口抡去。泪水更是止不住地滑落下来,“我要回英国读书,你又来扔我的机票。
你到底要怎么样嘛,你!”
叶沙一手钳制住她撒泼的双手,另一手撕开她的领口,野蛮的举动吓呆了正发脾气的缪臻,错愕之余白皙的脸皮“腾”地一下红到脖子根。而隐藏在睡衣里的紫色宝石,随着布料的散开在夜色中绽开炫目的光芒。叶沙的眼光在见到“沙漠之星”后转为温柔,大手抚上宝石的同时,也触到她的肌肤。
难道他是为了要回他的宝石?缪臻为自己的认知心虚地软倒在他怀中。从头到尾都是她在骗他,叶沙不追究算是客气,还指望他会……“对……对不起……”“我哪里赶你出苏丹了?我只是要你回香港住两天而已。”她依然将“沙漠之星”戴在脖子上,这一事实让他的心情大为好转。拉好她的领口,也替她擦去泪痕,圈住她单薄的身子,帮她取暖。
‘可是,你让我收拾行李,也让卡米拉陪你来香港……”这一切都凑在一起,怎么能怪她不胡思乱想?
她认定了想到的事实。
“这期间我有一点事要办,所以先让你回来。你还是不记得我的话,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要相信我。我说得不够明白吗?‘沙漠之星’是不会给我妻子以外的女人的。”他吻她的额角,为她不信任他而气恼,“你也总得回香港才行啊,我喜欢按中国人的习俗,明媒正娶地迎你进叶家的门。”
这是再但白不过的表示。缪臻欣喜,羞涩,却也唯唯暗暗。
“可……可是……”他不怪她骗他吗?还是压根还不知道这件事?骗他呀,他怎么可能会不气她?
“什么?”叶沙鼓励她讲。
“你……你什么也不说,我怎么知道?”只叫她收拾,什么理由也不说,难怪她会误会。
“不说,是怕你会担心。”他解释。
“担心?”疑惑的眼又瞧了上去。与她有关吗?
“咳……告诉我,你哪里来买机票的钱?”说漏嘴,赶,决转移话题。记得她走之前,他搜光了她身上仅剩的钱。依她的性子理应不会伸手向父母要,她还有积蓄?
“是……是……”要对他说实话吗?坦白出缪萱的存在。靠在他的怀中,双手绞动他的衣角,鼓起所有勇气,开口,“叶沙,其实……”“臻,你还没有睡吗?”门被轻轻推开,一身雪白真丝睡楼的缪萱立于夜色中,及肩的黑发飘于身后,茬弱而纤细的身材加上苍白无血色的脸庞,真像是偷溜下凡间的精灵,飘荡在黑色空间,美得足以夺去人的呼吸。她那向来看不出喜怒哀乐的脸上这会儿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缪萱?叶沙……”缪萱的闯入令她的告白彻底失败,偏偏在这个时候。缪臻羞得不知如何是好,看看门口的缪营,又看一脸深沉、若有所思的叶沙。天!一团糟,反正先从他腿上下来准没错。挣扎着再解释,“其实,机票……”话没说完,叶沙先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缪萱?缪建秋的女儿?”叶沙问,面对他,这个女孩没有一点羞涩与恐惧的表情,实在难得,“机票是你替缪臻买的?”
他得对她重新评估。没娇纵地对待身为自己影子的附属品,而善待如亲生姐妹,应该没有富家千金的蛮横及目中无人。在深夜看到有个陌生男子闯入她的宅子,有惊讶,却没有惊恐的尖叫,这会儿反倒露出了悟及欣喜的神色。有特殊的气质。
在叶沙打量缪萱的同时,缪萱也在打量叶沙。以适才他们的亲密度看来,她已猜出眼前这个做然不羁的男子是谁。
“叶沙广轻声却肯定的语气。她知道忠叔背着她所做的一切,也知道陪着她成长的缪臻受了多少委屈。原本以为叶沙伤了缪臻,使她捧着受伤的心回香港,但,看来他并没有伤她,是吗?果然如想象中的一样,虽然有点刚硬,的确有大将之风,“你有慧眼,懂得攫取真正的珍珠。”
“谢谢!”慧黠的女孩。这声谢,包含了很多内容,相信她会明白,“我会来娶她走。”
缪萱终于露出浅浅的微笑。
叶沙转身环住呆在边上的缪臻,她正看着以特殊方式交谈的男女。
他们是刚认识吗?这是缪臻的疑惑。
“你们……”
“明天我来接你。”轻轻吻她的唇瓣,道别。而明天,她会以叶沙妻子的身份重回苏丹。“晚安!”
如来时一样,他又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尾声
第二天一早,叶沙真的捧着一大堆东西上门提亲,吓呆了父母,没料事情的结局会是这样。羞愧的父亲愈加觉得对不起小姐。只是好意替小姐挡去灾祸,却直接地让女儿抢了该属于她的夫君。要怎么向老爷交待呢?
但女儿的幸福总是让他高兴的。
所以,缪臻最终在父母的应允下跟着叶沙踏上旅程。叶沙带着她在日本玩了四天,又在澳洲呆了三天,一个星期后,他们再次踏上苏丹。
当缪臻与叶沙携手再次回到苏丹时,仿佛一切都变得有所不同。
一定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她再一次见到德拉是在家族聚会上。不是节日,分散在各地的高级行政人员却全部赶回来。叶沙的身旁多了一位名叫陈子依的律师,而缪建秋夫妇也在。律师居然是为了证明她是缪建秋的干女儿而来,以及摆出以往二十一年的各项记录计众人信服。最后,德拉不得不点头,答应他们的婚事为什么要这么做?而缪建秋为什么又会答应?他们不生气吗?好多的问题要问,转头看叶沙,叶沙含笑不语,握住她的手给予力量,要她放心。
而这次聚会最重要的内容则是:德拉将“德氏”总裁的头衔正式让位给叶沙—;—;以上一个月叶沙策略地兼井“仇氏”案得以大获全胜的功劳为备底,加上族人一致推举,而近来叶沙也有意接手的情况下,德拉总算可以卸下重任,安心享受呶年的时光。将“德氏”交给叶沙,他百分之百放心。
这一消息宣布,全族人欢呼,纷纷起身向他道贺。
坐在德拉身边的卡费希脸色大变。
“德拉,你什么时候决定的?”他顾不得形象地叫。
维奇的失败已经让他少了一局将死叶沙的机会,而他们居然部署周全,请来了世界知名律师陈子依做公证人,还有缪建秋夫妇,让他无从下手争辩。可传位之事,他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得到?
“今天早晨,”叶沙总算肯继承,他哪有不抓的道理,生怕他又来个反悔,“往后,你要好好协助你的弟弟,知道吗?”
拍拍外孙的肩,没有多注意他的惨白表情。年轻人的庆祝就让他们去搞吧,他这把老骨头可要回去休息了。担子卸下来,感觉好轻松。
被挤在屋子中央的叶沙终于拉着缪臻杀了出来。
而那些难得放松的各级高级主管们已将道贺的形式变成了自己的狂欢会,正玩得不亦乐乎。
“我们走,”以着一贯的命令口气对正在努力吸收新鲜空气的缪臻说,然后拥着的她肩往外走。这可害惨了没搞清楚状况、还在雾里迷惆的缪臻,一口气没顺上来就得加速步伐跟上他。
“唉,那这里……”
一条蓝色的身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卡费希俊美的脸上满是愤怒。
“耍些卑鄙手段,就以为自己赢了?你能骗德拉一辈子?”咬牙的程度表明他对叶沙的恨意有多深,也借以宣泄落败不甘的心情。
“卑鄙?”叶沙冷笑,从怀中摸出一张磁盘,扔到他手里,“那你该庆幸我没有卑鄙得彻底,”这张磁盘记录着过往五年来,卡费希为了打倒叶沙,不惜损害公司利益的罪状。若德拉知道,会让他继续在族中生存吗?这一点,卡费希比谁都清楚。所以,脸色更泛成惨白。
“别以为这样你就胜过我。”他作最后挣扎。
可叶沙的态度更但然。
“我从未想过要胜。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要你明白。
如果我要什么,你决不可能阻止得了。”也因为这样,卡费希才败得更彻底。面对叶沙,他甚至无招架之力,“想想,那些替你做事、帮你求情、为你牺牲的人,想想那些爱你的人。”
叶沙说完,拥着缪臻离开,剩下卡费希独自阻嚼着,这些话。不知过了多久,他又抬起头,眼睛的颜色变成清澈的蔚蓝。当他转过身时,看到一条红色倩影扶墙而立立,眼中有泪水滑落,儒湿纱巾……“做你的妻子,有很多事是不能知道的吗?”
此刻的缪臻靠在叶沙的怀里,颠簸在马背上,沿路欣赏着风景,往不知名的前方踱着。他依然什么也不说,带着她像旅游观光似的漫步,这次没有拒绝格力亚兄弟的跟随,只是让他们远远地保持距离。
“是没有必要知道。”他回答她的问题。
“这样不会造成夫妻间的隔膜吗?也许你是强大得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但至少我可以替你解忧埃”声音闷闷的,对他的独意孤行不以为然,也不喜欢他的坚硬口气,“我是不知道夫妻问该有的相处模式,但总觉得我是局外人,隔在你的生活之外,这样子好吗?何况这件事与我有关,我想,我有权知道。”
“是吗?”叶沙注意到怀中女孩言语问有赌气的味道,他说了什么?“我只替你代劳一些琐事,不重要的,不想扰乱你的情绪。”
“你早知道我冒名顶替的事?”她探问。
“我是族长。有些事虽然不至于迫不得已,但总要给全族人交待。明白吗?”叶沙扳起她的脸,俯视她的表情,希望她不会不高兴。
“为什么缪建秋会答应呢”她好奇,也突然了悟,“他提出了什么要求?”否则他怎么会做证?
“没有。”暂时没有。得知事情已经发展到这地步,也深知没有挽回的余地,所以缪建秋才会爽快地答应来苏丹做证。他当然不可能这么好心。退一步留条后路,只要不得罪叶沙,往后兴许能得到更多利益,他的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叶沙看得清清楚楚—;—;原本想请缪萱来的,既方便,也是邀请做客。谁知叶漠去请时,她的心脏病突然发作,在送往医院急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