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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工作从两个助理手里全部接过来,事必躬亲。只差办公室灯泡坏他爬上去换了。他只是不想让自己的脑子有丝毫的停顿,往往是累坏了一下倒在桌子上就睡着了,这样他可以不做梦;这样他可以不去想那个人;这样他可以心口不疼;这样他可以……真的可以吧?
自从那天之后,冯征再也不提那个人,也不去关心他任何事。他只告诉自己,他已经报复了,他该安心了,还有,他快要结婚了,他有个最美丽的新娘,他们老的时候会一起看夕阳。
这天晚上,太累了,冯征趴到办公室的桌子上小睡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就突然做了个梦,惊噩之下,就醒了。醒来,却忘了梦见什么。
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踱到窗户边上,点了支烟,望外看着。雪花在飘,楼下的圣诞树发着明明灭灭的光芒,像是彩色的雪花。旁边,一只烟头泛着淡淡的红光,在这白色漫舞的世界里却是那样的显眼。
冯征的心突地疼了起来,突然,他发了疯似的冲出了办公室,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了电梯间,又飞奔了出楼……保安目瞪口呆地看着总裁只穿了个衬衫就冲进了漫天的飞雪中。
坐椅上空空荡荡,哪里有半个人影?难道是梦?看到地下的烟头时,冯征知道那不是梦,那个人刚才确实在这里坐过。冯征猛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自己竟然把他逼去……拣破烂!
雪仍在飘,寂寂无声。
没有在圣诞树下找到钟华,冯征疯了般地取了车去追。没多久,就看到了背着袋子踽踽独行的钟华,他时不时还停下来扒拉着垃圾筒。冯征开着车,在他身后悄悄跟着。这一切,冯征做的时候,没想过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他的身体在如此叫嚣着而已。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
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地上白白的,钟华背着袋子走在路上,不觉间又走到了那座大桥。时间过地可真快呀,一晃都快一年了。
还是那个老头,在烧冥钞,漫天的纸片随风翻飞起舞。
钟华的帽子没往上推,他可不想看到一堆鬼在那拼命抢钱的情景。虽然看不到,可是闭上眼睛,还是能想起那个上窜下跳的聒噪鬼。真想他呀,可,他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老头烧完纸就走了,钟华把袋子放在脚边,掏出烟抽了起来。河里没结冰,仍能听见流水哗哗的声音。一支烟抽完,钟华扔掉烟蒂,俯身背起了袋子。
抬头的刹那,却发现桥头站着一个人,站地笔挺,好像已经站了很长时间,怔怔地看着他。钟华的脚步滞住了,往前一步也迈不开,只是瞅着那个人。相同的地点,相同的人物,相同的街灯,时间仿佛倒流了……
却见那人努力地迈着步子,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向他,脸却呈扭曲状,走到他旁边,却猛然掐住钟华的脖子。钟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难道鬼上身?
正想还手的当口,那人却开了口,语气竟然带着哭腔,「你到底给我施了什么法?为什么每次见你心都疼得要死?为什么我控制不了自己?你个混蛋,你快给我解了!」
钟华放弃了抵抗,他想,在这座桥上,自己欠了他一命,如今还了他,倒也两清了。眼前越来越模糊,钟华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七章
「你疯了?怎么不还手?」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钟华感觉脖子上一松,猛地咳嗽起来。冯征看着自己的双手,突然很是后怕,要是那个人真被自己掐死了。他突然很感激刚才那个把自己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然后甩出去的人,他想亲口谢谢他。
抬起头,那人正好回头也在看他,冯征的脸惊噩地几乎要错位了。眼前的「人」,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身上的衣服好像是古装的衙役服,脸很大,但却黑如锅底,最可怕的是,他的头上竟然长了两只角。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冯征突然意识到自己原来在做梦。
李三脸上却同样出现了讶异的神色,「钟老弟,这不是你那宝贝小白脸吗?他怎么还魂了?我还说你以前把他走到哪带到哪,怎么这段时间不见了呢?对了,他还魂,我怎么不知道?」
钟华终于停止了咳嗽,「你太忙,哪有时间管这事?」
李三挠了挠头,哈哈笑了,「我是大人物,当然要管大事,这些小事就算了。不过你又欠我个人情。这小子,倒是个人才,每次碰到他总要让你欠人情。对了,刚才怎么回事?小两口打架?不过他也太狠了吧,往死里整你。你也太宠着他了,你就让他掐呀?」
「李三,他不叫小白脸,他叫冯征。他也不是我什么人,他有老婆。」
「他不叫范剑吗?怎么叫冯征了?他不是你老婆吗?他怎么会有老婆?」
「你们在说什么?」冯征开了口,有些战战兢兢。虽然是梦,但他也有些害怕。
「钟老弟,他把你忘了?」李三有些愣怔。钟华点了点头,神色黯然。
李三稍许愣了一下,走近揽着钟华的肩,爽朗地笑了起来,「那你不自由了?整天带着他,还要照顾他,烦不烦?现在好了,想要什么样的没有?以前我不知道你好这口,要不,多少给你介绍不来?那些妖呀怪的,哪个不比他强上百倍。你招招手,还不来个加强连任你挑。就他,除了脸长得好看点,有什么好?也不知你喜欢他啥?他不缠着你,你该庆幸才是,难受个什么劲?今天,我带你去见个绝色的,见了他,你就知道你这小白脸他就一狗屎,提鞋都不配。他奶奶的,往死里掐你,真不知他自己是什么东西?」
「李三,是我的兄弟就别侮辱他。」
李三看了钟华一眼,深叹了口气,「钟老弟,你算是栽到他手上了。都说道士清心寡欲,要么不动情,要么动情就是一生一世。唉,你怎么办?」
「怎么『拌』?凉拌!」钟华竟然笑了。但在李三眼里,却是说不出的凄楚,「说吧,有什么事找我?又遇到麻烦了?」
提到工作,李三的眼神亮了起来,但瞬即又暗淡下来,「你也察觉到了吧?这次,可真是要命了。你不出马,我自己可摆不平。」
钟华把帽子往上推了推,「先隐了再说吧,你这样怕吓住人。」
「你以为我乐意显身呀?你把眼给遮了,我不显身,怎么让你看得见我?」
说完这句话,冯征就看到眼前的那「鬼」就原地消失了,心里又是一咯噔。他猛掐了一下自己,是疼的,难道这真不是梦?
钟华重新背起了袋子,慢慢走了起来,不时说上一句什么,显然那鬼就在他旁边。
冯征的脚是不由自主地跟上去的,好像前面那个人身上有什么牵着他,令他不自觉地往前迈。
「你回去吧!」钟华蓦然转过了身,「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应该已经很满意了。没有必要再对我报复什么了。」钟华顿了一下,又说,「我没有对你施任何的法术。见不到我,你自然会没什么事。时间长了,忘记了一切,就好了。」
钟华说完,背着袋子,转身,走了。
冯征看着前边的背影,又跟了上去。钟华站住,回头,看着他,开口,「你想干什么?」
「我只想知道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也没发生,你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回去睡一觉,忘了今天晚上的一切,你还是你。」
「我还是我吗?你难道仍然认为我还是我吗?」冯征苦笑了半晌,「你看看现在的我哪点还有过去的影子?现在,我应该在家里睡觉,而不是追着你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然后站在这里冻地要死还要听你说教。你说你到底想把我怎样?你说我怎么会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你倒是说呀。」冯征越说越激动,越逼越近,看那架势似乎又要上来干一架。
「小子,怎么着?」李三突然现了身,推搡了冯征一下,「又想掐他?你说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你也不掂掂自己分量,你打得过他吗?」李三说着,转向了钟华,「钟老弟,你这小白脸就一白眼狼,你还护着他,干脆废了他算了,省地你烦心。」
「李三,我们的事请你不要插手。」
「我是看着来气,不管就不管。」说完这句话,李三又刷地消失了。
钟华把袋子放下,脱下棉袄,走近一步,给冯征披上,紧了紧前襟。冯征没有拒绝,怔怔地接受着。两人靠得很近,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地见,冯征感受到了一种让他很温暖很舒心的熟悉气息。没有多想什么,他伸手把钟华拉进了怀里,紧紧搂着,喃喃着,「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钟华的身体僵硬着,双手定在了空中,良久。深叹了一口气,钟华仿佛下定了决心,反搂着怀里的人,紧紧的,像是要把他揉进怀里。
「哎,要搂到什么时候?钟老弟,我们要出发了。」李三又凭空出现了。
听到声音,冯征立刻把钟华推开,不相信似地看着眼前的人,脸红得厉害。
看他脸红,李三一阵惊奇,「钟老弟,我记得你这小白脸脸皮不挺厚的吗?现在怎么成这样了,动不动竟然脸红?他脸要是有我黑,红就看不出来了,可惜是个小白脸。」
「李三,他叫冯征。」钟华的脸沉了下来。
「你现在怎么成了护窝的老母鸡了,动不动就黑脸?好好好,不管他叫什么,总之我们要快点走了。」
「你回去吧。」钟华转头看着冯征,慢慢说道,「把今天的事忘了。」
「忘了?要是能忘该多好。」冯征苦笑了一下,「看到他,」冯征看了李三一眼,接着说,「看到他,我知道你不是骗子。我想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里,确实是发生了什么。让我去,说不定我能想起来什么。我……不想再逃避。」
「让他去!」竟然是李三,见钟华看他,接着说,「你以前不总带着他吗?也不差这次。你还别说,这次带他还真有用,到时你就知道了。再说了,他这样也不是个事,说不定受什么刺激,把你又想起来了也说不定。」
「太危险!」
「你钟华是谁呀?那一般的危险能算危险?带上他吧,听我的。还有我不是?」
钟华思索了半晌,看着冯征说,「一步也别离开我。」冯征点了点头。
还真别说,冯征的用处还真是显而易见的。第一条就是充当了司机。车子就停在不远处,李三也钻了进来。还左拍右拍说原来小白脸有这好处。被钟华瞪了眼,终于改口说,冯征老弟前途无量,多多加油呀。也不知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要去的地方冯征不仅知道,还去过,是一个叫「夜都」的地方。刚开始李三问他知不知道这个地方,冯征愣了一下,但下意识点了点头。李三若有所思地说钟老弟你这老婆可是什么地方都去逛呀,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钟华闷声问什么地方,李三笑了说那可是这个城市最出名的鸭店。钟华没吭声,点了支烟抽了起来。冯征的脸有些红,发动车子就走,心里却全转着那人不知会怎样想的念头。
冯征去那个地方是很长一段时间之前的事了,具体说是在被钟华「轻薄」那次之后。回味着被吻时的感觉,冯征很害怕,因为他仿佛有了感觉,好像还很享受。在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他来到了「夜都」。看着眼前的相片薄,高矮胖瘦,或妩媚或阳刚或清纯或成熟,冯征没有挑花眼,他一下指出了一个。
当那个男人在冯征面前出现的时候,冯征知道为什么选他了。眉目间俨然有那人的痕迹。冯征虽不是花花公子,但却也不是情场新手,但面对一个男人,他却也只有扭捏的份。那人看他如此,笑了,上来就要亲他。像冯征这样的俊主,却也不是轻易能碰上的,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