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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环绕在苏秦身边的紫光突然间暴开,满室的紫气环绕在他身体周围,带着圣洁的紫色尽数涌进了他单薄的身体,一双深紫色的眼眸也突然睁开,带着审视和沧桑的睿智。
白玉祭台上鲜血滴落的滴答声也随着苏秦的醒来儿停止了,秦子璇按着林赫的手腕,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一双赤红的眼睛就像要滴出血来,玫红的唇瓣也透着血一样的猩红,早已经咬破了。
心里计算着林赫醒过来的可能性,秦子璇的脑海里却是一团乱麻,她整理着刚才的估算时间,没想一个心就凉几分。流血时间十五分钟,休克时间十分钟,十五分钟失血大概三千毫升,再生速度缓慢,他会死吗?
红房子的易蒹葭呆呆的看着这一切,转头看了一下双眼哭的通红的小水,终于忍不住道:“你的血有用吗?”
哭的双眼通红的小水抽噎了几下,一服挫败的答:“我的血能有什么用?我又不是玄奘高僧!”
秦子璇怔怔的看着浑身金光逐渐消失的林赫,一双猩红的眼眸一动不动,没有生气。
白玉祭台的那头,强盛的紫光全部消失在苏秦的身体里,一双重紫眼瞳缓缓地转过来,带着穿越千年的沧桑,一语成箴。
“司徒赫,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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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玉蛹
低声梵唱缓缓地从四周围的白玉祭台中响起来,声音逐渐混合在一起,凝结成古老的咒术,苏秦苍白似白玉的脸上一双重紫眼瞳显得触目惊心,无悲无喜。
“司徒赫,醒过来!”
苍白的脸上同样发白的唇缓缓地动了起来,重紫眼瞳里闪烁着一样的光彩,流转炫目。
秦子璇按在林赫手腕上的手半点儿也不敢松开,哪怕他的手腕现在已经不再流血,她也不敢松开。
“哥哥,睁开眼睛看着我,你答应要陪我找我的父母,不能说话不算数。”
秦子璇期盼的看着白玉祭台上紧闭着双眼的林赫,头一次她这么认真的打量他,头一次这么长时间注视他,她以为她的心不会再跳动,不会再有喜怒哀乐……
黑瓦祠堂外,清扫好里外重新上过香的村民们正打算散了,村长已经安排妥了日夜看守黑瓦祠堂的人,决心抓出来那个贼。
祠堂之下地心深处的白玉镜面彻底的消融,碎成一片片的结界渗入猩红的血液中,深埋上千年的玉蛹一点点开始消融,周围的黑雾跳跃着欢腾着……
入了苏秦梦境的林赫仍然孤独地站在崩塌之后的梦境中,虚空中只剩下他周身的黑雾,如同货物一般的黑雾环绕着他的周身,无论他怎么动都挣脱不了魔气侵蚀,渐渐地身上的佛光越来越暗淡。
“司徒赫,你是个大骗子!”一张及其熟悉的脸出现在林赫的脑海中,女子满目焚烧的怒火看起来熟悉却又陌生,一转眼画面已经消失了。
“我们会生生世世在一起,只要你能找到我,从万千生灵中找到我……”仍旧是同一个人,却换了不同的面孔,苍白挣扎垂死和触目惊心的鲜血和痛!
满目疮痍遍地野火,战争厮杀的场面和荒火中跪在大地中间的男子,那样的熟悉却又陌生,林赫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丝毫不能动弹。
“嘭!”
黑瓦祠堂的黑石地面猛然间震颤了一下,剧烈的震动从祠堂中心扩散开来,惊得即将离开的村民们都吓了一跳。
虽然损坏的灵位都被妥善的保管起来,祭祀也做过了,然而村民们仍然认为,因为灵位损毁的事儿祖先震怒!
“快!重新做祭祀,所有人家重新把家里最好的祭品带过来,半月村有麻烦了!”
半月村里年纪最长的长老摸着他花白的胡须,手里偷得龙头拐杖“咚咚”地捶着地面,已经九十多高龄的长老在半月村无疑是位高权重的,即使很多年不插手村里的事务,长老们在祠堂和祖庙的事儿上面,仍旧做得了主。
“大家伙儿都看到了?先祖震怒这是不详之兆啊!咱们还是请道长来做个道场吧。”
村长连忙附和,他记得小时候,每年的盂兰盆节半月村有热闹的祖祭,村民们都会把自家最好的祭品带来,在黑瓦祠堂外面祭祀祖先,请德高望重的道长来举行仪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开始渐渐地离开这个平凡的村庄,走到外面的世界生存,渐渐地祠堂只有每年的清明才会热闹了。
“大伙儿都回家拿祭品,我立刻派人去请三清观的道长来作法,以平息先祖怒气。”村长下了决心,尊崇长老们的意思,隆重祭祖。
他们不知道的是,半月村的祠堂昨晚并不是进了贼,祖先们的灵位也不是人为损坏的,这个聚灵之地,从今天开始已经彻底地改变了风水的格局,转为九阴煞地。
苏家坟地。
濒临崩溃的秦子璇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林赫,苏秦口中不断驱动的古老咒语让她莫名的怀着希望,握着林赫的手等待着奇迹发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安静的空间里能听见她越来越沉重的呼吸,甚至心跳声,红房子里的小水和易蒹葭也沉默着,一言不发地等待林赫醒过来。
脸色白如上好的羊脂玉,桃粉色唇瓣颜色更淡了些,闭着的眼睛安详得像是睡着了,却久久都没有睁开过。
黑瓦祠堂地心深处,随着白玉管道流过去的猩红鲜血都汇聚在了玉蛹的四周,鲜血浸透的羊脂玉散发着猩红的光泽,诡异而古老,扑面而来的强大气息一点点地改变着黑瓦祠堂的风水格局,也一点点地渗透进了玉蛹中。
虚空中的林赫虚浮在空中,脑海中不断闪过一个有一个片段,反复出现的都是同一个女子,以及硝烟和战争,血腥而可怕的诅咒。
眼睁睁地看着周身的佛光被魔气侵蚀殆尽,却无能为力,浑身力量被剥离的痛苦让他最终失去了知觉,坠入无尽的寒冷中。
黑暗、阴冷、潮湿。
手腕再一次传来剧烈的痛苦,血液流失的痛感又回来了,完全不能动弹的林赫挣扎着,蠕动的唇瓣却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他动了!”
秦子璇沙哑的声音透着欣喜,她揉了下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昏迷休克了一个小时的林赫,她确定刚才他的嘴动了一下。
“苏秦,他动了,你看见没?”过于兴奋的秦子璇忘记了,这个时候的苏秦是陌生的,然而没想到对方却回答了她的话。
“我看到了,子璇,他应该快醒了。”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的苏秦一双打得出奇的眼瞳闪着浅浅的紫光,把一杯温热的水递到秦子璇手上。
半小时前他完全恢复自己的意识之后,就发现秦子璇一动不动地保持着现在的姿势,怎么跟她说话她都听不见,悲痛欲绝的苏秦安顿好了父母的遗体,消化着命运带给他的噩耗。
秦子璇不敢相信她的耳朵,转头看着站在她身旁的苏秦,见他完好无损意识也恢复了,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哥哥他什么时候醒过来?”
眼泪洪水般涌出眼眶,如同断线的珍珠落在林赫脸上,黑暗中慢慢恢复意识的林赫也缓缓地睁开眼睛,玄黑的眼瞳看向放声大哭的秦子璇,没有眼白。
“子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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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们看这几章也许会有很多疑惑,不过绝对不是没有关联的,从玉胎魔婴出世开始到祠堂下面的玉蛹,都是息息相关的,很快会出现反派的人物。
推
、078 魔气侵体
微弱的声音带着穿透空间的力量,像一把劈开迷障的利刃,划开周围的黑暗。
被鲜血染红的白玉祭台上,林赫缓缓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黑暗,感受到阴冷潮湿的四周传来熟悉的温暖声音,不由自主地张了张嘴,唤道:“子璇。”
苏秦也俯身蹲在白玉祭台周围,声音略微激动:“林赫,林赫!你听得到吗?”
秦子璇抬手抹了下眼角的泪水,屏住呼吸看着眼前这双没有眼白的诡异黑瞳,玄黑的色彩占据了整个眼眶,诡异却妖艳,如同一支缓缓绽放的黑色曼陀罗,带着致命的毒。
“哥哥,你醒了吗?能听到我说话吗?”
试探地捏了下林赫的手心,秦子璇拆开林赫手腕上绑着的绷带,把鲜血染透的纯棉布放到一边,仔细的观察他伤口的复原情况。
猩红翻卷的伤口触目惊心,然而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秦子璇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林赫大而妖异的黑瞳,沉默了。
苏秦也看到了林赫伤口迅速愈合,惊得瞪大眼睛的却又沉默了,他看得到的东西,子璇也能看到,现在的林赫周身都是黑雾环绕,原本他身上的金光已经消弭殆尽,这就是他祭魔之后活下来的代价吗?
魔气侵体!
“子璇,对不起……”
皮肤苍白的苏秦一双眼睛瞬间蓄满了泪水,他的命是用这么多人的性命换来的,父母的生命,祖先的灵魂,以及好朋友的半条命!
“苏秦!别这么说,你这么说只会让我更难过。”秦子璇打断了苏秦的道歉,她的心底也在颤抖,她自私的想要保住林赫的命而不惜牺牲苏秦醒来的机会,她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私的人……
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秦子璇头一次知道自己有多么脆弱,她心底究竟在乎什么。
“好,我不说,林赫他应该是魔气侵体了,等他恢复自己的意识就会暂时没事,只要不被魔气占据他的整个意识,就没什么大碍。”
苏秦好听的声音响起来,缓慢而忧伤,他承载了苏氏一族先祖的力量,强大并且自由,苏家的后人不必再被三千年前的誓言束缚,而他也应该好好地活下去。
“嗯,咱们把他搬到外面去吧,这里太冷了。”秦子璇站起身来,瘦小的身体看上去异常的坚韧,和苏秦一起抬着林赫往外坟地外走。
长长的木质走廊走到尽头,墙壁上的机关轰隆一声再次启动,也关上了一段痛苦血腥的记忆。
站在林赫床边,看着他没有意识的玄黑眼瞳,秦子璇叹了口气,再次检查了一下林赫的手腕,伤口已经变成了一道浅粉色的痕迹,惊人的再生速度让她稍微安心了些。
“饿了吗,我给你弄点儿吃的吧。”苏秦看着秦子璇散着的头发,他都能想像妈妈一大早去林家敲门让子璇和林赫过来救自己的情景,心底顿时一痛。
秦子璇回过神来,想到为了救儿子牺牲自己性命的苏爸爸和苏妈妈,看着苏秦的眼神也充满关心,他才是那个最痛苦的人。
“饿了,苏秦,这不是你的错,你的爸爸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他们希望你开心的活着,没有命运的束缚也没有诅咒地好好活着。”
苏秦的浅紫色的目光一亮,心里也暖了许多,子璇还是那么善良,她居然不怪他把林赫害成这个样子……
“我给你下面吧,等晚一点儿我去村里挨家挨户通知父母发丧的事儿,等林赫醒过来你们再回吧。”
苏秦冲秦子璇笑了下,还没走到卧室门口,就听到外面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谁啊……”
苏秦带上卧室的门,大步走到院子里开门,苏家平时和村里的乡亲们也不亲近,有人上门这种事儿也是不常有的,要么就是出什么大事儿了!
“哎呀不好了,苏秦你爸妈呢?”
门口的花家婶子朝苏家的院子里探头探脑,村里人对苏家人其实很好奇,因为那个预言师的传说,也不敢跟他们走得太近。
苏秦的眼眶一红,让出一条路来请花家婶子进门,却没有请她进屋里坐,只是站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