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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她实话实说,“他出差去了……”
“我舅妈一下子退休,他刚上去,估计压力也大,而且最近国际形势不太好。”裴涵叹了口气,“不过国内对海归创业的政策支持力度挺大的,我下一年也打算回国了,正在找落户点。”
“有理想的地点了吗?最近有几个沿海的一线中小城市招商引资的力度很大。”她想了想说。
“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打算元旦过后去考察一下,不过还要考虑到纪敏,她在德国有工作。”
“你们不是在英国认识的?”她记得童若霏是英籍的。
“在德国,不过是先认识童若霏,那时候跟辰峰一起在德国留学,打了赌去勾引天主教堂里的女孩子,那天辰峰运气很背,不过其实也可以说运气很好……”
秦莫尧想起曹辰峰跟她说过这件事,原来女主角竟然就是童若霏。
裴涵察觉到自己失言,停下来,讪讪地跳过了这一段:“后来就认识了纪敏,她现在在德国做出版,你们也算得上同行。”
秦莫尧笑笑:“挺好的。”
确实挺好的,秦莫尧想,如果曹辰峰不是跟她结婚,他们现在表兄弟和亲姐妹凑一双,岂不是绝配。;
后来裴涵有事先进去,她又站了一会才往回走,两条走廊的交界处,童若霏背对着她,正在打电话。她无意偷听,却在经过的时候,无可避免地听到了一些片段。
“回国这么久,你都没肯好好请我吃顿饭……怎么又出差了,别告诉我你在故意躲我?”'
……
“今天我姐也在,他们元旦结婚……”
“这里挺好,我暂时没有别的打算……你在担心什么,我还是她?”
……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
“平安夜怎么样?那天我生日,你还记得吧?”
……
已经进了门廊,有穿堂风从前门吹过来,秦莫尧裹紧了披肩。童若霏在后面叫住她,她停下脚步回头,童若霏已经挂了电话,朝她走过来,脸上带着不自觉的喜悦,眉眼含笑,本就动人的脸愈发明艳不可方物。
“刚才心兰阿姨做了海棠糕,怎么不进来吃点?”
“最近有点消化不良,吃面食怕反酸。”。
“我想也是,你那么瘦,不用为了上镜节食了吧。”
秦莫尧笑笑,并不争辩,她看了眼童若霏,她不见得会比她胖,听台里传闻她为了减肥只吃水果,从来不碰饭食,刚才一起在饭桌上,她看她也不过吃了些清水漂过的蔬菜而已,连红酒都少喝。
“不是每个人都运气那么好吃不胖的,”童若霏又说,似乎有些想要套近乎的地跟她抱怨,“减肥可真痛苦啊。”
“深有体会,”刚上岗的那阵,为了上镜标准,秦莫尧狠狠减过一回,那滋味儿可真不好受,于是后来体重稳定在那个标准之后,她再不想这样虐待自己,只是适量地控制而已。
“对了,听说你的节目收视不错,恭喜。”顶着美女主播的头衔上阵,节目还没开播就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秦莫尧觉得童若霏也确实不容易。然而身为同行,又算不上太过热切的朋友,话题自然就落在节目和收视率上了。;
“谢谢,刚过来,其实也算从头开始,什么都要学习。”童若霏很谦虚,“倒是要恭喜你,听说要做制片人了。”
秦莫尧惊诧童若霏消息之快,她也不过是下班前才收到主任的通知,上头是有这个意思,她却还在考虑中,并没有给出答复。
“都还没定的事儿呢……”她摇摇头,一笑带过。
童若霏不再追问,聪明地转了个话题,看着前面笑着说:“看我姐这么幸福,连我都想结婚了呢……”
秦莫尧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裴涵跟童纪敏半抱着靠在楼梯扶手上,耳鬓厮磨,亲密地说着什么,不时相拥发出一些笑声,她心里想,就算很多婚姻不过是表面功夫,在外人看上去,真的是觉得幸福到让人羡慕的吧,她转头看童若霏,“有考虑的对象了吗?”
童若霏笑着摇头,眼梢微微下垂,一向神情倔强的脸上却露出了些许遗憾:“没遇上合适的,或许我的运气没你那么好吧,工作这么忙,说不定真一辈子单身呢。”
暗涌(3)
秦莫尧也没什心思去琢磨童若霏那句话,接近年底,除了发了疯一样的赶节目做直播,还有年终总结、颁
奖典礼、杂志专访之类杂七杂八的事情。每天加班到凌晨,曹辰峰还没回来,她一个人开车回去,累到整个人
。
都麻木了,随便吃点,洗洗就睡了,连梦都少做。
只是偶尔在夜间开车的时候想起这些事,觉得自己有点没事找事自找麻烦,想到乏了索性丢在一边不管。
某种程度上,她觉得童若霏跟曹辰峰一样,让她看不清楚并且应付不来。
平安夜是周六,也算赶得巧,放了个假,不用上夜班,和薛璐俩人约了出去吃小火锅,一人一个锅的那种
。薛璐带上了她儿子凡凡,六年级的小男生,跟他们有代沟,吃了不到一半就一个人带着滑板溜出去玩了。饭
店餐馆自然是爆满,看在外面大冷天地拿着餐号排队的人,秦莫尧只能庆幸薛璐有经验,提前订了位子,还是4
_
靠窗,看外面火树银花,风景绝佳。餐厅里放一首欢快的俄语歌,很有节日的气氛。
“曹辰峰还没回?”薛璐劈头就是这么一句,摆明了不让她吃好这一顿。
“没呢,我不清楚他。”她喝了口普洱冻饮,冰冰的感觉,正好压住喉咙口那股热气。
“他是你老公,你不清楚谁清楚,”薛璐用筷子敲敲她,“小样儿,长点心眼行不?不盯紧点,小心到时!
候怎么跑了还不知道?”
秦莫尧吐吐舌头,埋头继续吃手工的文蛤目鱼丸,做鸵鸟状,小声嘀咕,“他行情有那么好么?”。 b
薛璐可是听见了,又敲了她一下,“他行情怎么会不好?现在年轻的小姑娘那么多,就放那儿站着不动,;
说不定就有人扑上来。别的不说,姐姐我撞上的都有两个。”
秦莫尧于是无话可说了,顺手夹了个虾滑,放在嘴里,烫得连忙吐出来。'
对面薛璐不厚道地笑了,端着杯子喝了几口茶,笑得杯子里都是气泡。还不忘耳提面命,“听进去了没?
薛璐满意地接了,问起:“制片人那事听说了,考虑地怎么样了?”
她正愁没人商量这事呢,于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薛璐考虑了下说,“干了这行,都是赶鸭子上架,周围
的人都争着往前跑,不进就是退了,趁着年轻,拼一下也好,省得你以后后悔,不过你还是得跟曹辰峰商量一
下,有家里的支持最好,你以为现在够辛苦了吧,做制片人后会更辛苦,昼夜颠倒的,整天焦躁不安糟心不断
为了收视率操心死,别到时候里外兼顾不好就行了……不过节目也要明年才开播,先别自个儿瞎折腾。”
见薛璐的说法跟她想的差不多,秦莫尧安心了些,想起来问:“这事儿都哪些人知道?”
“也就主任吧,上次开会提了要开一档新节目,在物色制片人,后来提议后投票,结果就你了,怎么了?
:她说了童若霏的事,薛璐一笑,“这我可不清楚了,可能之前她部门主任提点过吧,本来有望上的,没想。
到被你抢了先,这种事别放在心上,大家公平竞选,是你的就是你的。”
秦莫尧担心的自然不是这个,她只是隐约感觉不舒服而已,于是笑了笑,不再争辩。
薛璐倒是想起些什么,她看着她,“不说还不觉得,尧,你有没有发现……”
“什么?”
“你不说话的时候,气质跟童若霏挺像的……”
秦莫尧一愣,“什么叫我不说话的时候?”
“不说话的时候看着是淑女,一说话就露馅了。”
“薛老师,您这是夸我还损我呢?”
“可别,我说真的,你们气质是挺像的,不过人不一样,人家童若霏一看就比你有心眼。”
秦莫尧却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后来她去洗手间,下意识地就照了照镜子,真看不出来哪像了。
‘结束时还不算晚,薛璐要去找她儿子,秦莫尧打算自己逛逛,还没动身就接到平阳的电话,有好事之人办
了party,正在兴头上,非拉她过去。她想想也没事,就去了。
又是某公子的豪宅,进门时地毯上两只藏獒把她吓了一跳,里面可热闹得很,打球的打球,喝酒的喝酒,
平阳朝她招手,她坐在傅旭东腿上,两人半搂着在吧台前喝酒,见她过来也不避讳,平阳看来又喝多了,脸色
桃红,笑盈盈地问她:“喝什么?”
“白水就好。”她刚吃饱,不想喝酒。
“你最近挺忙的啊,都找不到你人。
“比不上你们忙,”她看了他们一眼,偏过头含笑喝水,“什么时候办事儿?”
s“元旦去领证,过了春节再办酒席。”傅旭东制止平阳乱动,免得她掉下去。
“那快了啊,”他们也算苦尽甘来,秦莫尧是由衷替他们高兴的,她有心开他们玩笑,“还是注意点啊,
别到时候挺着肚子穿婚纱,怪难看的。”
“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嘛……”平阳被她说的脸更红,傅旭东倒是不以为意,喝了口酒,问她,“曹辰
峰怎么不一起过来?”
“他出差去了……”。
“不是回来了,下午我还在机场遇上的呢……”傅旭东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刹了车,“说
不定还忙着呢,我打电话问问。”说着就要拿手机。
“别,要没事他也过来了,别管他,咱们自己玩。”秦莫尧若无其事地笑笑,又喝了口水。
估计是后悔自己嘴快失言,傅旭东笑得可尴尬了,两人各怀心事,只有平阳嘻嘻哈哈地不明所以。
硬是折腾过了十二点才回去,他们两人都喝了酒,秦莫尧开车送他们回去。平阳喝得有点多,傅旭东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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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的,下车时,他抱着平阳关了车门,看着秦莫尧,脸色犹豫,欲言又止,秦莫尧朝他们点点头,关上窗户
,开了车回去。
曹辰峰的停车位是空的,秦莫尧停好车子,上了锁,往电梯走去,一路琢磨着要不要给温琳打个电话确认2 L8 一下,然而走到电梯口,她已经放弃了这个想法。
秦莫尧有点鄙视自己,她觉得她一方面像个丈夫撒了谎为了面子还要小心翼翼帮他圆谎的可怜妻子,另一
方面又像抓了点蛛丝马迹就要刨根究底了解丈夫行踪的妒妇。她想起薛璐的话,不是她不长心眼,她只是不习
I惯这样的自己。:
死要面子不肯讨好退让是她性格里最大的弊端,为此她付出了不少代价。
秦莫尧洗好澡出来,曹辰峰倒也回来了,只是喝得太多,一身酒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他扯了领带
脱掉衣服去洗澡,她把他丢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扔到卫生间的篮子里。其实她很少看到过他真正喝醉了的样子0 P
,为了避免他醉酒后行为失常,她主动去了客房睡。喝了杯牛奶拉起被子正要关灯睡觉,却不知曹辰峰什么时
候已经站在了客房门口,穿了件白色的睡袍,头发还在滴水,抱着臂神情迷离地看着她。
她坐直了身子,努力打破他回来后持续到现在的沉默:“不是说了后天才回来的吗?”
“办的差不多了,也有点事,提前回了。”
秦莫尧忍不住去猜测是不是因为童若霏的生日,却到底是什么都不说,她顿了顿,问:“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的话我先睡了。”
等了半天却没有动静,他维持着那个姿势站在门口,神情不豫,没有要走的迹象,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秦莫尧却没有他那么好的耐力,索性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