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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令之宅门嫡女-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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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六娘子倒真不是怕沈老夫人会念叨什么,只不过这些天下来,六娘子始终觉得和沈家人之间有着一种莫名的疏离感。尤其是这些内宅女眷,她们敬她,无非是因为她是沈聿白的续弦,是这个侯府的当家主母,可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别的更自然和亲切的情感维系了。

    六娘子觉得本各自管好自己门前的一亩三分地这是没错的,可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虽她也有些吃不消太过活络热情的周氏,可也不能整的大家好像是陌生人一般,这才有了眼下这番看似俏皮的话。

    因为有的时候想要拉近你与别人之间的距离,一起守住一个只有彼此才知道的小秘密,也不失为是一个小捷径。

    果不然,两人闻言都偏头笑了笑,然后湘娘道,“四嫂这会儿可有把柄捏在咱们手里了,回头过年的时候四嫂可要让我先点戏。”沈慧湘是沈家嫡女,虽身份娇贵,可她却是从小在凉都长大的,所以身上没有宣城贵府里那种千金大小姐的做派和习性,倒是随和自然的很。

    而一旁的蓉娘闻言只是悄悄的转头抿着嘴轻笑。她是庶出,虽比湘娘要大一岁,但却是个内向的,平日里话很少,总是端着一副一本正经的小大人模样,让六娘子很容易想到和自己初见面时的初娘子。

    见两人因为一顿午膳多少和自己亲近了点,六娘子很是高兴,闻言便道,“放心,既妹妹都开口了,那回头等过年看戏的时候,母亲点完了戏,我就让妹妹接上。”

    湘娘连连点头,三人随即又聊了几句,六娘子便差了鱼安亲自送两人出了暖香坞。

    可正当六娘子准备去净房洗个脸换身干净的衣裳赶紧睡个午觉的时候,茜草跑进来道,“夫人,侯爷回来了。”

    六娘子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沈聿白已经大跨步的进了屋。

    而闻到一阵酒香的沈聿白凑近了六娘子,随即哑然失笑道,“这年还没过呢,你们大白天的就吃起了酒,怎么弄的和爷们儿下馆子一样。”

    六娘子本有些微醺,红红的脸蛋衬了双水漾清眸,正是眉黛春山秀,横波剪秋水,看的沈聿白哭笑不得,心里却是一阵欢喜。

    而被他盯着瞧的六娘子却感觉到了浑身的不自在,想到这两天沈聿白晚上缠着自己的孟浪劲,她便是连连佯装咳嗽道,“那个……大家本是在说过年请戏班子的事儿,也不知是谁起了头就开了酒,大嫂来劲了,拉着我喝,结果她自己反倒是个没酒量的。”

    “大嫂和五弟妹酒量都不太好。”看着六娘子紧紧的拢着衣领躲他躲的远远的,沈聿白笑出了声,“去去,赶紧去洗把脸换了衣裳,大白天的喝酒像什么样子。”

    六娘子自知理亏,便是匆忙的福了身后便带着丫鬟进了净房。

    等她出来的时候,沈聿白正坐在炕头和媛姐儿玩九连环。听到了脚步声,他转了头吩咐一旁的秦妈妈道,“带姐儿下去午睡吧。”

    秦妈妈笑着抱起了媛姐儿,然后福身退了出去。

    六娘子看他眉头微蹙,似有心事,便挥手屏退了周遭的丫鬟,然后脱鞋上了炕,伸手从白瓷窑玉雕兰花的果盘里拿过了一个蜜桔,一边剥皮一边问道,“侯爷今儿不是去了校武场看操练么,怎么回来却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六娘子其实很少过问沈聿白的公事,不过相处的这些日子,六娘子发现沈聿白是个特别公私分明的人。一般外头的事儿,不管好坏,他很少把情绪带回家。很多时候,六娘子看到他都是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跨进门的,所以见着眼前有些一筹莫展的沈聿白,六娘子便生出了一丝下意识的关心之情。

    而沈聿白看了她一眼,也不回避,开口就道,“回来的时候我去了一趟……母亲那儿,刚好看到梅氏也在。”

    六娘子一愣,眉眼微挑,一记轻笑就敲在了心里,“梅姨娘这两日似是日日到母亲跟前请安的。”

    沈聿白抬头瞪了瞪她道,“便是不爱你们这种小肚鸡肠的心思,有什么念头大大方方摆在台面上不好么?她要把媛姐儿接回自己屋里照顾,本也没什么,可这点事儿,闹到母亲这儿……”

    “侯爷不想吧。”六娘子笑眯眯的看着沈聿白,突然因为自己能一下子看穿沈聿白的那点小心思而沾沾自喜了起来。

    沈聿白正在那儿演着戏呢,闻言敛了神色失笑道,“难怪皇上说,我天生就是个不能求人的命。”

    “那是侯爷傲骨铮铮不屈不卑。”六娘子将剥好的橘子递到了沈聿白的面前。

    沈聿白也不客气,拿过来对半分了开,然后掰了几片丢到了嘴里,咽下后道,“你怎么知道是我不想让梅氏带媛姐儿?”

    “侯爷不是这种斤斤计较的性子。”六娘子擦了擦手道,“这几个月来,我打理内宅的事儿,侯爷从未插手过半分,我决定的,侯爷就点头,也从没有怀疑过我的决定,哪儿有像您今天这样火急火燎的。”

    “那既你和我也心照不宣了,媛姐儿就养在你屋里吧。”沈聿白语出惊人。

    六娘子吓了一大跳,挺直了腰身道,“这话侯爷怎能说的这么轻松,媛姐儿又不是猫儿狗儿的,她生母又还在,无缘无故的,为何要养在我的名下。”在古代,庶女要养在嫡母名下那绝对不是一句话就能带过的事儿,这里头的讲究大了去了。先不说要开祠堂把这庶女的名字记在嫡母的名下,就说未来出嫁,那她也是占了嫡女的分,和正正经经的侯府嫡出小姐没有区别的。

    六娘子现在还年轻,几年以后肯定是会有自己的孩子的,现在是瞧不出来,但以后等六娘子的孩子一出生,媛姐儿这庶过嫡女的身份就会尴尬了。

    “真是瞧她没有一点点做娘的样子。”六娘子这一说,沈聿白的气就窜了上来,“你知道媛姐儿上路没多久就开始发烧了,小孩子那里会装病,说难受就是难受的,可梅氏……梅氏她瞒着不说,就这样硬生生拖到了母亲看出了端倪,这才改了水路的……”

    六娘子闻言不能说不惊讶,不过这个真相虽今天才听说,但凭之前方大夫给媛姐儿诊断的病情来看,她也多少猜出了一些,便只能无奈的安慰沈聿白道,“侯爷,梅姨娘是太记挂侯爷了,这才做出了这样糊涂的决定,您也多少消消气。”

    “她是想害的我再送一个女儿走么,好好的一个孩子,路上病了你说一声,该等的就等,该请大夫的就请大夫,像她这样瞒着,回头若是真的出点什么事儿,谁能……”沈聿白说着说着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眼中难掩失望之情。

    六娘子忽然明白了,沈聿白有气,却不全是因为梅氏拖着瞒着媛姐儿的病情,还因为早些年,他已经失去了庶长女,这个痛,一直深埋在他的心里,这些年,虽不曾被人提及,但沈聿白却从来没有忘记过。

    虽他还年轻,可看着小小的孩子夭折而无回天之力,六娘子只要想想,就能体会出沈聿白的心境。如今媛姐儿又在鬼门关前绕了一绕,沈聿白虽明着也没有表现出多少的关心,可只有六娘子知道,每回方大夫来问诊,沈聿白都记得,都会向六娘子细细的询问方大夫说了什么,每天早上出门晚上回来,他进屋洗了手换了衣裳就会去内间看一看媛姐儿。沈聿白的这份父爱,藏在心里,从不轻易表露,却浓重的让亲眼所见的人无法忽视。

    想到这些,六娘子就软了心,可却依然带着一丝最后的冷静道,“侯爷的意思妾身明白了,可侯爷即便是一家之主,却也不能这样随随便便定了媛姐儿的未来。这事儿若是侯爷信得过妾身,便交由妾身来办吧。”

第二卷 喜烛盈盈,凤冠霞帔浅相识 第一百一十一章 满庭芳•阖府过年

    不过在处理媛姐儿的事之前,六娘子还是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过年上。

    今年过年不同往年,首先今年是她主持中馈过的第一个年,再则,这也是沈家复势后阖家齐聚宣城过的第一个年。六娘子的主张是隆重不奢,温情不冷。

    因为忙碌,所以六娘子觉得年前的这些日子过的特别的快,一转眼,便已是年二十九了。

    按照惯例,年二十九这天是祭祖日。其实当时六娘子刚过门在归整空宅的时候,就把后院北面的那个祠堂小楼给整理打扫干净了。后来沈家人全回来了,一同带回来的还有沈家列祖列宗的那些牌位和画像。

    当时请牌位的事儿是沈老夫人亲自吩咐人操办的,六娘子不过是在一旁做了个打杂的下手。不过对于这件事儿她并无异议,因为不论身份地位,请祖宗这件事儿六娘子都觉得自己还不算够格。而沈老夫人显然非常重视这件事儿,左右也未曾让人插过手,前后一共请了三天的祖宗排位,之后沈聿白还特意去慈安寺请了主持方丈来新祠堂做了一整天的法事定魂安灵。便是这样的一番准备,才让沈家人在大年二十九的这天能在新祠堂好好的恭拜祖宗。

    而过了二十九,三十就是团年了。按理各屋姨娘们是没有资格祭祖的,但是却可以出门坐宴来吃团圆饭的,所以年三十这天沈家格外的热闹,六娘子也把戏班上台唱戏的日子定在了大年三十。

    这天来的是金麟班的台柱子花姑子和小梨园的当家花旦姚瑶仙,戏班一大早就入了园,巳时整是花姑子先亮嗓开的腔,鼓点一打起来,坐在正首的沈老夫人竟突然默默的开始垂起了泪。

    老太太这一哭,自然吓坏了左右围着她坐的女眷们。周氏是第一个站起来的,可还未等她开口,一旁的长房老夫人金氏就猛的拉住了她。

    “大婶。”周氏有些莫名其妙。

    却见金氏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道,“齐哥儿他媳妇,你母亲那是高兴的,你且让她高兴高兴,这些年你母亲还不辛苦么,这下连听个戏都要由得你们几个小辈去吵。”

    周氏闻言脸一红,唯唯诺诺的坐下了身,嘟囔道,“我也不知母亲是高兴的……”

    金氏笑眯眯的看着她,一双略浑浊的双眸中也隐隐的闪着碎碎的泪光。

    “还是老姐姐懂我啊。”忽然,沈老夫人有些沙哑又有些轻快的声音传了过来。

    众人寻声望去,却见沈老夫人的目光锁在台上那一身华服锦衣头戴珠灵的花姑子身上,慢悠悠的道,“那时候金麟班的台柱子是张默生,一开嗓,能把人的魂儿都给唱进去。可当时总觉得戏班子什么时候都能请,戏文也什么时候都能听,不觉稀奇,也生不出留恋。可后来在凉都,逢年过节的时候就会想的厉害,越想就越觉得金贵。这一晃十几年了,没想到回来了以后还能再听到金麟班唱戏……”

    “母亲,花姑子就是张先生的徒弟。”沈老夫人正说着,就见六娘子拿着一叠红纸册姗姗走来,“今儿开场,母亲先点戏。”

    “台上的是张默生的徒弟么?”沈老夫人有些意外,眯着眼就着和煦的冬日暖阳定定的往台上看了看。

    六娘子点头道,“如今金麟班都是张先生在打理,能上的了台的几个角儿都是张先生的弟子。”

    “好,好!”沈老夫人开心的点了点头道,“那就点一出《锁麟囊》;当时张默生就是凭这一出唱红整个宣城的。”

    六娘子点了点头,笑着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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