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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瑗归诸于意图利用董家势力攀爬向上的投机女子,撇清与她的关系,任由他人无情的摧残。
林瑗那双揉合了被背叛、骇怕与控诉的眸子,让他不敢多看一眼。他隐身在家人后面,连和她并肩作战的勇气都没有。
忍若不让泪滴落,林瑗强撑着小小的肩膀面对这一群可媲美洪水猛兽的人,天知道!她的无辜又有谁怜?
从那一天开始,他不曾见过林瑗,因为董家的人牢牢的看守着他的行动,董、沈两家为了怕再出乱子,尽速将两人送往美国,并在最短的吋间内完成他与沈君碧的终身大事。
只是沈君碧婚后的冷嘲热讽益加激发他的后悔,午夜梦徊吋,林瑗如泣如诉的眸子萦绕在他心头,所以每天他都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而醉后的言辞中还是脱离不了他的最爱……林瑗。
“是呀!在我的心中,对我三年前的懦弱总是无比的悔憾。只是我的不够坚强让林瑗至今仍活在阴影下,我一点也不感激你。”董汉强阴郁的陈述盘踞在心头的往事,眼光因为想到林瑗而充满光彩,“小瑷是我一生中最好的遭遇,再也没有谁能比得上。她的一颦一笑只为我展开,她的目光中永远充满柔情,啊!我永远也不能忘怀。”
“你的小妖精没有如你所想的忠贞,她已经出手寻找下一个目标了。”沈君碧忿忿地说,“对手居然又是我的妹妹,她也太会挑选了。”
“哼!石律怎么配得上她,今天的事情一定是误会,她说不定调查过我会去荷园,所以才……小瑗,你太用心良苦了,三年来,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你,我对你的情意一样的忠贞。”
“董汉强你太过分了!我忍受你的背叛还不够吗?今天你居然当我的面说你对那个小妖精念念不忘,那我算什么?”沈君碧的大小姐脾气让她无法忍受一丁点的委屈。
她是喜欢他的,否则三年前就不会拚这一气快速下嫁。这些日子来,她又何尝好受?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日日夜夜心系别的女人,她的气话、指责的言辞,全都是为了挽回他的心啊!为什么她始终无法进驻他的心,成为名副其实的“董太太”呢?
她是他的妻子啊!她才是那个有权利偎在他胸中的人!可是,她却不是盘旋在他脑海中的那个女子。
“君碧,三年了。你应该明白我们有多么不合适。”董汉强厌倦极了的说,“强摘下的爪不甜,我们勉强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
他知道这对沈君碧不公平,可是老天爷对他又何尝公平?但对林瑗有公平过吗?
“你心中要是没有那个小妖精的存在,我们会过得很好。”
沈君碧沉声说,“我们也曾经是众人公认的一对金童玉女,你也曾对我说会照顾我一辈子,所有的一切都被小妖精破坏……”
“不准你批评小瑗!”
董汉强气得青筋直冒。
“我为什么不能说?董汉强,难道我该为我丈夫心中有别的女人额手称庆?”沈君碧的眼神开始有此昏乱。
“君碧,我们离婚吧!”
自从再见到林瑗开始,董汉强原本如槁木死灰的心再度跳动,原来他从未将她忘怀,她依然是自己的最爱。
可是沈君碧正好相反,一整个晚上她的一颗心就不断的下沉,沉至无底的深渊中……
“董汉强,我不会答应离婚的,你丢得起这个脸,我沈君碧可丢不起!有本事你教小妖精入你董家大门看看。”沈君碧歇斯底里的大叫。
天空清明,阳光和煦,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昨夜雨后,清晨的花草们都残存些许露珠,显得更加清新可爱。
石律一大早就出现在林家,心急得想见到林瑗,昨夜他拨过无数通电话,但林瑗都不在。这也使他一颗心更加提高警觉,不知道经过昨天的事情后,林家的人对他的态度是否依然如昔。
“早啊!阿律,你真的来了。”林水木见到他随即一脸欣喜,领着他进门,“我就知道这一招一定有效,还是瑗儿的魅力够。”
“林伯伯早。”石律有礼的回应,却无心和他谈天。
餐桌上逐渐热闹起来,又到了吃饭的时间,大家纷纷聚集,令石律松了一口气的是大家亲切依旧,但不安的是久久未见佳人芳踪,他的一双眼睛直往楼上瞟,只盼佳人早些现身。
“别看了,眼眼都快要脱窗啰!”林璃用力的在石律的背上拍一下,“瑗儿今天不会下来吃饭的。”
“人家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只怕有人望穿秋水,伊人却不在。”林璨也跟着调侃。
“你们两个丫头,不要开阿律的玩笑。瑗儿感冒了,人不舒服,所以不下来用餐,阿律,你今天可能见不到她。”林水木斥责女儿后,面对石律立刻换了张亲切的脸。
“老爸偏心,光关心别人,就拜欢漏我们的气。”林璃口中含着稀饭,不住的嘀咕。
“你这丫头,老拆我的台,我跟你有仇吗……”林水木话未说完,陈美智就出现了,打了她的话。
陈美智手中端着一碗稀饭,犹热腾腾的冒着烟,“阿璃,你先把这碗稀饭端上去给瑗儿。”
“好。”林璃窃喜有机会可以躲过老爸的教。
“我来吧!”石律忙抢过这个差事。
“不好意思啦!瑗儿发烧是小事,你不要着急,要是你也踉着感冒了多划不来。”陈美智忙阻止。
”阿璃有课,就让她快用餐吧!”石律不由分说,端起稀饭就上楼。
林瑷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紧闭的双眼,短促的呼吸与颤动的身躯,显示她正处于不安定的睡眠状态下。
石律忽然觉得心像是被揪紧一般,他疼惜的拭去林瑗额头上沁出的冷汗,再轻轻的将她唤醒。
倏地张开双眼,林瑗顿时觉得眼前一片刺眼的光圈与迷茫,她努力对准焦距,想认清眼前的人。
石律伸手探探她额头的温度,并制止努力挣扎坐起的她,“别乱动,你还在发烧。”
林瑗咽了咽口水,发觉喉咙干涩,好不容易才将声音挤出,却喑哑苍凉。
“你怎么会在这?”即使在病中,她的话中还是存在冷冷的嘲弄,“你不怕有人找上门吗?”
石律迳自帮她调整枕头,慢条斯理的开口:“我来吃早餐,你忘了?你也该吃点东西,才不会软绵绵的躺在床是。”舀起一瓢稀饭送到林瑗面前,他的揶揄中隐含着温柔。
“我不饿。”林瑗倔强的别过脸,刻意忽略他的温柔。
轻轻的将还在冒烟的稀饭搅拌一下,石律的笑容依然存在,“生病的人就要多吃点东西才有体力,很好吃哟!你尝一尝。”
他再将一瓢稀饭送至林瑗唇边,她像个小孩一样,紧抿着双唇,不肯吃他喂食的东西。
“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你跟个小孩子没两样。”石律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的惊奇,“啧!啧!原来冷静的瑗儿只是掩人耳目的一种假象,用来隐藏她极端不成熟的个性呀!”
林瑗将他的话当耳边风,听而不闻。
石律也不在乎她的沉默,继续自言自语,“哎!要是让小珑或璨璨知道了,可能会笑上三天三夜,原来她们心目中最成熟,稳健的瑗儿,也不过是个遇事畏缩不前的懦夫,真可笑!”
明知道对方便的是激将法,但她却咽不下这口气,“我才不是。”
林瑗张口想抗议,却让石律有机可乘的将稀饭塞进她口中,而她的话也变成咕哝咕哝的声音。
“再吃一口吧!你等会儿才有力气跟我吵架。”石律好言好语的劝食,像哄小孩般的恳求。
好吧!既然都吃了一口,肚子里的五脏庙也咕噜咕噜的抗争,林瑗只好恶狠狠的瞪丁石律一眼,兀自将他手中的稀饭抢过,一口一口的努力吞咽,不一会儿工夫稀饭已空空如也,林瑗意犹未尽的擦擦嘴。
“好吃吧!还要不要?”石律出声提醒了林瑗还有第三者在场。
“不用,谢谢。”虽说心不甘情不愿,好歹人家也端了稀饭上来给她,基本礼数可不能缺少。
石律含笑坐在床沿,欣赏她脸上变化的各种表情,她有些娇羞惊惶,有些失措慌张,也有愤怒生气,那千变万化的神情教石律百看不厌,两个人沉默的对坐,直到林瑗忍不住出口询问。
“你看够了没?要收钱哟!”
“什么?”他一时不能理解她的问题。
“少表现得像我是个可口的泡芙一样,论可口、讲美味,我可及不上沈家双姝。”林瑗故意恶着声说,“你可以走了,要是让她们知道你在我家,我可又得背上天大的罪过了,石公子,我可担当不起。”她继续挖苦。
“咳!首先我必须澄清一件事,就‘可口’来说,你是我最垂涎的,你不要太小看你自己,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他用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指着上天,表情至为认真。
而林瑗的反应则是嗤之以鼻。
“再者,君黛只是我的邻居,我们认识,如此而已。”
“我只是替你修车的工人,如此而已。”林瑗模仿他的语气道。
“瑗儿,不要曲解我的心意,你对我而言是特殊的,不同于其他女人,这一点请你不要怀疑。奶奶说的话不算数,我从来没有表白过我喜欢君黛的念头。”石律郑重的看着她,眼光中有异样的光彩。
他的话让林瑗有一瞬间的失神、一丝的甜蜜,但她随即武装起自己,甜言蜜语对她已经免疫,她在心中忖道,特别是认识董汉强之后,她对全天下男人的信任感已荡然无存。
“石律,我不会爱上你的。”她平静的说,神色十分安详,“你们这些不负责任的富家子弟,我已经受够了。”
“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想,可我没有想过你会马上接受我。”他一手勾起她的下颔,“但是我也要让你明白,我会慢慢融人你的血液中,一点一滴的让你接受我,习惯我的存在,然后……爱上我,瑗儿,我会议你得到我全部的爱,而我也会得到你的信任。”他信誓旦旦的说。
林瑗红着脸别过头,“别白费心。”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我会教你这颗小顽石点头。”石律的话中有着亲昵与怜惜。
“你……”林瑗送给他一个大白眼。
石律却甘之如饴的接受,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出去,出去!我累了。”林瑗赌气的将自己埋入被窝中,不再搭理他。
她止不住心头一丝丝的甜蜜感觉,让她恶心,再和他说下去,太阳也许真的会从西边出来。
石律端了开水,拿了药,放置在一边,“我不打扰你,感冒的人应该多休息,可是,千万别忘了吃药。”
他走了,却把林瑗的平静整个搅乱。
她窝在被子中,怎么也无法入睡,脑海中像走马灯般不断徘徊着董汉强,沈君碧,沈君黛,石奶奶和石律的验,一张接一张,须臾不停的交替,她反复的翻身,但仍无法停止。
讪笑,辱骂,不齿和愤怒的表情反复的出现在这些人的脸上,林瑗极不安稳的想挥去却赶不走,直到最后,石律的笑容安抚了所有的不安,他的轻语抚慰了她的焦虑,林瑗在迷迷中入睡了……
石律开始恢复以往的行为,固定在林家用早餐,而林家的餐桌上又恢复热闹的气氛。他依然妙语如珠,依然热切真诚,只是对那天发生的事绝口不提,他不问,因为他相信林瑗的为人。
他的友善人人可见,只有林瑗依然不变的对他怀有警戒之心,她的防御之心虽然没有以前强烈,却不是全然的放松,她可以接受石律友善的示好,却拒绝他的爱情。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她淡然对石律表达白己的心态,既不娇揉也不做作。
“我不会故作姿态,我也不懂欲擒故纵。”她说,希望石律能同意“只是朋友”的单纯友谊。
“我不希罕你的爱情。”她绝情又伤人的说。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