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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全靠在沙发椅上,抱着胳膊打量他,在心里,她算是彻底掐断了某些若有似无的想法。
许可走出办公室以后,咨询中心的几个小姑娘满面怀春的跑来向她打探消息。“全姐,帅哥今天又来了唉。”
“嗯”,周小全嘴上应着,手脚麻利的清理桌上的文档。
“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什么身家?不知道婚了没?我好像瞄见他手上戴着戒指。。。。。。”小姑娘们叽叽喳喳。
周小全被吵得头晕,连连摇头,“你们这几个丫头,想都别想了,这人不好。”
小姑娘们忙问,“怎么呢怎么呢?心理问题。。。。。。很严重?他什么病啊?抑郁?还是恋母?”
周小全极为认真地说,“虽然不能谈论病人的隐私,但是为了避免你们继续花痴,我就牺牲一下爆点料。”说着,她伸出手指勾了勾,几个脑袋凑到一块儿,“严重的强迫症。”
“啊,就是不停洗手的那一种啊?”
“比那个更严重,”严重到强迫自己一直爱着某个人,无法忘怀。周小全作为难状,“妹妹们,我不能再多说了。”
小姑娘们都唏嘘不已。其中一个说,“看来上帝造人是很公平的,帅哥外表身材样样都出挑,看他开的那车就知道有钱了,所以得给他整点缺陷才行。可惜了。”
又有人说,“这要是有人不嫌弃,去送送温暖略表关怀,说不定就成了。”
周小全瞪她,“怎么,想做圣母啊”,她抬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当心还没近身就死翘翘了。”
“没那么严重吧?”
周小全嗤笑,“你们懂什么,那是一条农夫的蛇。”专情的男人,往往像一条冻僵的蛇,得到温暖以后,又恢复了本性,难忘曾经的旧情。他们的无心之失,却会给农夫造成致命的打击。
幸而,许可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周小全心里的一点小暧昧小期盼在男人心无旁骛的等待中大概快要风干了。
此时,晚上九点多。
许可靠坐在沙发上,周小全正把手上的花束散开,细细插入空置的玻璃瓶中。她对鲜花的喜好,似乎与她大大咧咧的性格不太相符。许可很细心,每次有事麻烦她时,必会给她带上一束花。
她喜欢花,但是不喜欢他这么做。
果然,他说,“刚从北京回来,特地过来谢你。”
周小全了然,漫不经心的说,“有什么好谢的,不就是帮你打听个人吗?举手之劳”,她一向交友广阔,大学时,有要好的同学去了欧洲留学,其中也两个呆在法国的。一次和许可闲聊时,提及留法同学就读的那所大学,许可一时失神。周小全追问之下才知道,那个女孩也曾在同一所大学读书,但是按时间推算,早已经毕业了。当时周小全还说,“同城的华人圈子能有多大,指不定都认识呢,我叫人帮你打听打听。她叫什么?”
“姜允诺。”他淡淡的说出这个名字,没有拒绝,也并没任何急切地表示。没曾想,这一打听,不但知道了她的消息,还牵出了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陈梓琛。
早该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他却仍然抱着一丝奢望。忘了当时是什么感觉,他只剩下可笑的自我嘲讽。和别人一样,他更希望能在自己编织的谎言里假装快乐的生活。
没过多久,通过北京一位朋友的牵线,法国的某家小贸易公司主动联系了他的公司,希望能有合作的机会。原想婉转拒绝,然而他却再一次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世界就是这么小,哪怕她万般的逃避,兜兜转转,最终仍然走进了他的视线里。
“见着了?真的是她?”周小全说着,端起紫砂茶壶,将绿茶缓缓地注入杯中,悠然闲适。她明明是个活得恣意而粗糙的人,却偏偏喜欢上了细致的事物,比如说工作,比如说现在。
许可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一下就勾起了周小全的好奇心,她搁下茶壶,一时没注意轻重,紫砂和玻璃茶几之间放出清脆的响声。“怎么样?见面的时候什么感觉来着?”
许可呷了一口茶,兴许是有些烫,他微微皱了下眉,“还能怎么样,就这样呗?”
周小全憋着笑又问,“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
“有这么好笑么?”许可看了她一眼,“又不是拍电视剧,哪有那么多爱恨情仇。”
“那就是没感觉啦?”
许可笑道,“周小全,在办公室里你可没这么八卦。”
“嗯,现在下班时间,我不收你的钱,你尽管说吧。”
许可拿起茶杯,将剩下的茶水一仰而尽,“茶喝了,花送了,我也该撤了。”
周小全送他到门口,靠在门框旁看着他。
许可走出去按电梯。
“喂,”周小全突然冲他说,“我改主意了,你要是对她没感觉了和我说一声。”
许可不解的挑挑眉。
周小全笑道,“你上次问我是不是单身,我现在告诉你,本人尚待字闺中。”
许可轻轻笑了笑,没有言语,顿了一会儿,才说,“我刚才在想,怎么拒绝一个女人才不会让她觉得尴尬。”
“去死。”周小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哐啷一声甩上房门。
许可开着车,车速很慢,他不想回家,也不知该往哪儿去。脑海里总有问题久久盘桓,挥之不散。他懊恼的抓不住任何答案。有些事情明明努力了,却看不到一丝希望。
先前去周小全家里,道谢是个幌子。周小全是个不错的女人,漂亮,开朗,细心,也会装糊涂,和她相处起来实在是轻松,没有压力。他明白自己为何而去,并不是单纯地想找人聊天,他在尝试着接受另一个女人,在尝试着向现实妥协。
可是。。。。。。
如何才能在思念她的时候,去爱上别人?
思索良久,不得结果。
他干脆把车拐到路边,停住。
仰靠在椅背里,他点了一支烟,突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
于是,他也就真得笑出了声来。
《彼爱无岸(原:为你着了魔)》不经语 ˇ第60章 很好很强大ˇ
姜允诺虽然在宾馆里闷了几天,脑袋里却是被塞得满满的,因此并不觉得索然无味。很多时候,陈梓琛趴在电脑跟前上网,她则窝在沙发里看书,各不相干。肚子饿了,便拿起电话点餐,累了,就闭上眼睛躺一会儿,和工作时的忙碌相比,如今是非常的清闲。
因为之前在工厂里遇见许可,被告知,许瑞怀去了马来西亚旅行,陈梓琛也就不再在她的耳边唠叨要去拜见未来岳父之类的话语。白天的时候,陈梓琛偶尔会出去,有时很晚才会回来。姜允诺觉得奇怪,不由问他,“你在这儿有很多朋友吗?”
陈梓琛说,“是啊,有两个大学同学,还有几个生意上的朋友。”
姜允诺点点头,低下头继续看书。
转眼间又是周末,姜允诺接到关颖的电话。关颖说,“我和雷远搬进新房住了,想请你吃饭,小陆待会儿也过来,上次没碰着的,大家再聚一聚吧。”
姜允诺随口问了句,“就我们几个啊?”
关颖一时会错了意,赶紧说,“嗯,没有其他人。把你们家那一位带过来看看,我们都还没见着呢。”她说得不算直接,姜允诺却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更不好拒绝,于是叫了陈梓琛一同前去。
这一边,关颖刚撂下手机,雷远就问她,“你才和谁打电话呢?我昨晚都和许可说了,让他今天过来吃饭。”
关颖立马着急的拧了他一下,“你成心的吧,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惟恐天下不乱啊,说好了这两人要分开请的,今天先请小姜,明天才请许可。。。。。。”
“天地良心,这回真不关我的事。”雷远叹了口气,把记事的小本推到她跟前,“你自己看吧,这上面的日期,人名,还有菜单可都是你写的。”
关颖一看,傻眼了,“呀,我记错了,这下可真热闹了。”
“犯错误了啊,该打。”雷远拍了拍她的脸,又安慰说,“咱们一次请完了更好,省得麻烦。再说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不会像以前那样别扭了,自个儿心里都有数。”
等到姜允诺带了陈梓琛过来,互相之间介绍了以后,关颖悄悄把姜允诺扯到厨房里,有点尴尬的说,“等会儿许可也会过来,先前我不知道,是雷远叫他来的。”
姜允诺一脸平静,“挺好的,人多热闹。”
关颖看了她一会儿,问,“就这样啊?”
姜允诺笑道,“能怎么样,又不是没见过,现在都有各自的生活,该断的早就断了。放心,没事的。”
说话间,门铃被人按响了,雷远去开门,外面站着陆程禹和许可,两人和屋里的人打了招呼,说,“碰巧在楼下遇见了。”陆程禹先走进来,许可微微侧身,众人才看见他们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一个漂亮女人。
许可介绍,“周小全,我一朋友,喜欢蹭饭的主。”
周小全拍了一下许可的肩膀,笑道,“没别的本事,就会泼我面子。”
关颖和雷远看见这样的情形,早在心里嘀咕开了,这周小全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啊?这下可真热闹了。
许可又指着屋里的一圈人对周小全说,“都是自己人,尽管放开了吃,没人笑话你,就当自己家一样想干嘛干嘛,千万别客气。”
雷远笑道,“这话用得着你说吗?你小子别一见美女就犯晕。”继而又看向周小全,“被客气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
周小全笑不可遏,连连说,“许可这人脸皮厚,大家别介意哈。”
陆程禹摆手,“不介意,老早习惯了。”
关颖在厨房里准备上菜,姜允诺跟过去帮忙,一边寻思着,周小全这个人好象在哪儿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谁知,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在关颖看来便是魂不守舍的最好证明,旁观者不免暗自唏嘘。
“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周小全走进来,厨房里各有心思的两个人被她冷不丁的一句话吓了一跳。
“不用,就快好了”关颖笑着说,“就咱们女人在这儿忙活,这世道,男人都是吃软饭的。”
“就是,雷远总算有点眼水,娶了个入得厨房出得厅堂的,以后就等着吃吧”,姜允诺在一旁切洋葱,辣味很冲,眼睛难受得几乎睁不开。
周小全递了张纸巾过来,说,“让我来,我不怕这个味道。”
“谢谢啊”,姜允诺放下刀,站在旁边擦眼睛,结果一不小心手上的洋葱汁揉进了眼里,更加难受,于是想着先去卫生间把手洗干净。
她低着头,转身走到厨房门口,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那人并没有就此让开。
仿佛为了印证自己的直觉是否正确,她终于抬起头来,就这么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她浅浅的呼吸着,似乎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一时默然。没想到他也会使用这种东西,是的,有女朋友的人当然会注意这些。
短短几秒的对视却成了一个漫长的过程,从他的脸上探不出任何明显的情绪,高兴,或者忧伤,喜欢,又或者不屑。姜允诺真切地感受到一抹失望转入心底。才想着要说点什么,他却稍稍的侧身,让她走了过去。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周小全,你这是在切菜还是劈柴呢?”
二十岁的许可说,姜允诺,你这是在切土豆丝吗?你在劈柴。
他说,就算在中间隔了块大木头,我也能比你切得又快又好
姜允诺拧开冷水洗手,冰的刺骨。
陈梓琛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