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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你们觉得呢?”她自信的笑容散发着令人心动的光彩。
女孩子们纷纷附和,表示赞成。
“你认为呢?姜允诺”,言兮萝微笑着问她。
姜允诺笑着高高的举起手,帅气的做了一个OK的姿势,大声喊着:“美女们,一起努力吧”
“好!”女孩们都大声回答。
许可看看表,两点还有课,于是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拿起背包向外走去。路过姜允诺身边时,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丫头,有时候还真像个孩子呢。
真是没大没小的家伙,姜允诺看着他的背影无可奈何的想。
“可以提个问题吗?”不知什么时候,言兮萝已站在她的面前。
“嗯?”
言兮罗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你们,真的是情侣吗?”
第16章 眼前的迷雾
言兮萝,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九头身,巴掌脸,栗色微卷的及肩秀发,妩媚狭长的双眼,精制的鼻梁,性感小巧的红唇,甜美的笑容。
她给人的感觉和关颖有点儿像,同样是高挑的个子,白皙的肤色。只是,关颖的五官长的比较大气,不及她的柔美精巧,而另一方面的不同,是气质。
言兮萝的气质,平和又不失分寸,温柔里带点魅惑,自信却不嚣张。相比之下,同样优雅大方的关颖,举手投足间就多了一些冷淡,一些张扬。再加上出众的容貌,前者在学校里的人气高出了不止一个档次。
“你们,真的是情侣吗?”提出这样的问题,换作别的高姿态美女在面对绯闻情敌时,也许会咄咄逼人。而言兮萝却是一种小心翼翼,楚楚可怜的表情。
而姜允诺又偏偏见不得别人难过,特别是这样温柔的女孩,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的说错话让她柔肠寸断,引起公愤。
“不是……我们怎么可能?”她装作不甚在意的回答。
“可是,那天在宿舍楼下,你们……”;言兮萝面带羞涩,欲言又止,仿佛当时偷吻帅哥的是自己。
“那个,我其实是在逗那小子玩儿的”;看见美女疑惑的表情,姜允诺接着说,“我和他……”;啧,怎么说才好呢,不想和别人说出我们的关系,真的不想说呢……“是很不错的那种关系,就像……兄弟一样。如果我们之间有那种事,感觉像在……乱伦”,从自己嘴里吐出的陌生字眼,却在心里引起一丝慌乱。这突如其来的感觉,在迷迷糊糊之时,还未及细细体会,就已悄然逝去。
“呵,是这样啊”,言兮萝笑的释然,“不好意思,误会你们了”。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他们是真的很般配唉,如花美眷呢。姜允诺的心,微微的刺痛着,生平第一次,她竟然对其它女人的美貌,产生了一丝妒嫉。
不咸不淡的日子,百无聊赖的课堂,过剩的精力,青春的萌动,在年轻的身体里喧嚣着。
对大多数人来说,学习只是考试前那几天的事情。他们忙碌于斗酒买醉,忙碌于在虚拟世界中的征战,忙碌于网恋上床,忙碌于处女与非处的猜测,忙碌于谈钱还是谈感情的犹豫。而那些往返于寝室与图书馆之间的人,往往是让人讨厌又让人敬佩的。没有目标的人往往害怕过得充实的人,害怕他们的勤奋与执著。
在没课也没有训练的时候,言兮萝总能在图书馆里找到许可。但她并不认为许可是个勤奋学习的人,他做事很有效率,擅长在最短的时间里达到最完美的效果。除此之外,他并不想在堆满书的地方多待一秒。可是最近几个月,他几乎是泡在图书馆里,他说,因为他选择了第二专业。在这所学校里,只有连续两次获得特等奖学金的人才能修双学位。
他真是很优秀呢,无论是能力还是外在。她喜欢看他宽宽的笔直的肩,握着笔的修长有力的手指,对着书本认真专注的眼神,她希望有朝一日,他能用这种眼神注视着自己。可是,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
“许,一起去唱K吧”,言兮萝趴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们篮球队的都去了”。
这次比赛小组出线,雷远一高兴就拨出公款,请大家去钱柜飚歌。
“我不去了,你和他们去吧。”
“真不给面子,我们的艺术体操拿了个第二名,参加比赛的同学也会去庆祝呢”,言兮萝嘟着嘴娇嗔,“可是如果你不去,我也不想去了”。
许可想了想,合上书说,“走吧”。
中号的KTV包厢里,灯光变幻莫测,空气温暖暧昧,这样的氛围里,莫名的情愫总能飞快的滋长。
藏在角落里轻声谈笑的数对男女,在一小时前不过是泛泛之交而已,也许数小时之后,在他们返回光明世界之时,又会回复刻意的生疏,然后礼貌友好的擦肩而过。昏暗的光线里,雀斑,青春痘,黑头……一一隐藏,只留下闪烁的红唇和眼影,模糊而又立体的轮廓,引人遐想。
姜允诺懒懒的翻着点歌本,他,怎么没来啊?
“你今天有点心不在焉”,坐在旁边的关颖浅浅的抿了口茶水。姜允诺看了看关颖,觉得她不太适合这种喧嚣诡异的地方,她应该坐在明亮的听交响乐大厅或者古典豪华的歌剧院里。
“允诺,你想唱什么”,雷远跑过来问。
姜允诺随便点了首“仙剑问情”。她很喜欢这首歌的歌词,缥缈的意境,苍穹,落日,长剑,红尘。唯美的爱情,尽管人们不相信它的存在,还是会带着侥幸的心理执着的盼望着。
许可推门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练歌台上那抹纤秀的身影。她轻轻的唱着,眼眸如同撒落星辉的湖水,闪烁着动人的光彩,神情温柔而伤感,那是恋爱中的人才会拥有的神采。恍然中,他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撞击着,令人窒息的刺痛渐渐蔓延开来。
许可走到吧台前,为自己倒上半杯红酒。
“不错啊,你姐姐”,雷远走过来和他并肩而立,“真是越看越不错”。
许可沉默的,注视着台上的歌者。
“她现在的样子,让人心疼”,雷远若有所思,继而轻声说,“我想追她”。
许可端起酒杯,微微摇晃着,然后一饮而尽。
苦涩的味道,在舌尖飘散。
姜允诺低头看着屏幕,可是她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知道他进来时身边跟着言兮萝,还知道……他正看着她。隔着憧憧的人影,透过若隐若现的灯光,她知道,他正看着她。她的脸有些发热,心怦怦的跳动着,她的眼前是一团迷雾,而迷雾的那端,是卓然而立的他……
时时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柔情似水。
时时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缱绻万千。
第17章 最完美的麦穗
许可慢慢的往玻璃杯里倒着红酒,看着深红色的液体在其中翻腾旋转,他淡淡的说:“好,我批准了。”
雷远不由失笑:“靠!做小舅子的,也用不着这么拽吧”。
许可端起酒杯,步入人群,在尚能控制自己的思绪之时,试图用周遭的嘈杂淹没着自己。总是想努力的逃开,避开人来人往的世界,因为那里有她,避开纷纷扰扰的思绪,因为那里有她,以为书本可以让自己平静理智,可又情不自禁的想见到她,有她的世界,他想参与,终究,自己是个意志薄弱的人。可是,这一切,带来的却是越发孱弱的理智。
“唱的可真差劲”,李清把胳膊搭在许可肩上,一脸的满不在乎。
“有些五音不全”,许可不着痕迹的摆脱她的纠缠,笑着说,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人群中发出低低压抑的哄笑。
“真是一群狂蜂浪蝶啊”,关颖低声说。
姜允诺喝了口茶,无所谓的笑笑,心里却是闷闷的。为何,自己总是被他这样奚落着?唱歌时的那一幕,恍然如梦。他在黑暗中注视着自己,想必是一如往常的,透着嘲弄的眼神吧。他仿佛在努力的排斥着,抗拒着,不远不近的的距离冷漠的阻挡着她的脚步,再也无法靠近半分。
她静静的注视着,他时而和其他男生喧闹拼酒,时而和周围的女孩子们谈论着什么,他接受她们暧昧的动作,倾听她们无聊的话题,他回报她们温柔的浅笑,他怡然自得,游刃有余的周旋其中。七年的时间,不算太久,却足以在原本亲密的两人之间,划出让人无法琢磨的沟壑。
她走到雷远身边,说,“让许可少喝点酒”。
雷远看了她半晌,才笑着问,“你们俩,究竟怎么了?”
她摇摇头,听见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自心底轻轻逸出。
“散了吧,都十点多了”,雷远看看手腕上的表,大声说,“等会儿宿舍可要关门了,想继续玩的自己掏钱,我已经被你们榨干了”。
许多人都觉得不够尽兴,一听说要散,抱怨纷纷。
“我不管你们,付完账我就走人”,雷远低头翻着钱包,好像不太够呀,“那个谁”,他指着许可,“你今天喝的红酒最多。晕,你TMD的还喝啊,赶快陪我结帐去。”
许可笑笑,拍了一下雷远的后脑勺,“你TMD没钱的时候就想起我来了”。
“许可”,言兮萝脸颊绯红,慵懒的说,“我今天也喝得有点多呢,头有些晕晕的,待会儿你送我回寝室吧?”。
许可“哦”了一声,搭着雷远的肩走了出去。
“还是我送你吧。”“我来送你。”……其余众男争先恐后的请缨。
言兮萝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的俯视着这帮裙下之臣。
“这女人,高手中的高手”,关颖在姜允诺的耳边轻轻的说。
一行人走到宿舍楼下,已接近十一点。大门前,出现了林轩清瘦的身影,他手里夹着香烟,神情有些颓废,貌视在等人。姜允诺看看并肩而行的许可和言兮萝,又看看林轩,这次可有戏看了。林轩和认识的几个人点点头,打过招呼,走到姜允诺面前说,“允诺,我想和你谈谈”。姜允诺一时怔住,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
“谈把谈吧,谈完了早点回去,快熄灯了”,雷远笑着,取下自己的围巾给姜允诺戴上,“晚上,还挺冷的”。
姜允诺和林轩沉默的走着,她猜测不出,他想对自己说些什么,“那个,再晚了,就回不去了”,她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提醒道。
“嗯……”,林轩长舒一口气,下定决心似的,终于说出口,“我,忘不了你”。
姜允诺抬头看着他羞涩的双眼,笑着问,“你,喜欢的是言兮萝吧?”
林轩不吭声,对于这个问题,他实在不愿多谈。
“我说对了吧?”
林轩无可奈何的捎捎后脑勺,“我和她,是不可能了”。
是因为被拒绝了,才不敢承认。姜允诺暗自叹气,幸好自己没有深陷其中,否则可有的受了。
林轩不等她开口,鼓足勇气说,“给我一次机会,和你重新开始”。
姜允诺想了想,问他,“听说过柏拉图的麦穗吗?”
林轩茫然的摇摇头。
“有一天,柏拉图问他的老师苏格拉底,什么是爱情。苏格拉底就叫他先到麦田里,摘一棵全麦田里最大最金黄的的麦穗。但是,只能摘一次,并且只可以向前走,不能回头。
柏拉图于是听从他的话。结果,他两手空空的走出麦田。老师问他为什么摘不到,他说,因为只能摘一次,又不能走回头路,其间即使见到一棵又大又金黄的,因为不知前面是否有更好,所以没有摘;走到前面时,却又发觉,总不及之前见到的好,原来麦田里最大最金黄的麦穗,早就错过了。于是,我便什么也摘不到。
苏格拉底回答说,这就是爱情。”
她说着,嘴角噙着一抹无奈的微笑,“……就是这样的”,然后,悄然而去,留下那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