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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如此,他还是曝光率极高的律师,事业有成,即使是当年的爹地,也还比不上他此时盛名远播。
条件这么好的男人,不是还没出生,就是被识货的女人抢光了,像他这种尚未死会的黄金单身汉,应该有很多女人倒追他吧?
他一定看不上她这种单细胞生物,人生经验嫩呆得离谱的小女孩。
夏盈玥;有丝心伤,还好她天生乐观,很快就振作起来。
就算小穆律师不喜欢她,他们还是可以做朋友,只求他不要讨厌她,不要冷着脸一声不哼,那就够啦!
穆尚理近乎粗暴地抽回手掌。
“我没有讨厌你,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吗?神经!”
又是那种冰凉软柔的触感,他耗尽心机才从脑海中洗掉的记忆,一瞬间全都涌上心头。
她是小狐狸精!他只是普通的凡人,怎么抗拒得了?
穆尚理渐渐感到招架无力。
莫非,在爱情的国度中,真的没有仇恨生存的空间?
律师讲话都很难听,好在她从小听到大,已经习惯了。
在宽大的座椅中蜷成一个小人球,夏盈玥;安心地逸出一声满足的叹息,舒服得快睡着了。
“你说的没错,我不像欢欢,我没办法像她那么洒脱,我会想家、想朋友、想念老得跳不动的金枝玉叶。”
她模模糊糊地想着,小穆律师好像很了解她……比她还了解自己呢。
家……
如果家还在,那么他必不远游,分分秒秒都守候在家人身边。只要他们平安无恙,他就心满意足。
只要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对爸妈和大姐说,他真的好爱好爱他们,就是立刻死了,也是欢欢喜喜。
穆尚理闭上眼睛,一颗心因为渴望而疼痛。
夏盈玥;眨了眨混茫的眸子,昏昏沉沉地合上眼,神志开始恍惚,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深呼吸。
昨夜在酒吧玩太疯,回到房间脑袋才沾到枕头,天色就蒙蒙亮了。
一早起来,小穆律师阴阳怪气的,害她提心吊胆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
碰了无数软钉子,老天爷怜她用心良苦,总算把他哄笑了。
要不是累挂了,夏盈玥;真想替出自己拍拍手。
这可是相当不容易的事呢!简直可以拿来拍“不可能的任务”的再续集。
强烈的倦意抓住了她,神思飘飘浮浮,不久就沉沉坠入梦乡。
穆尚理望着她,眼神充满了矛盾与痛苦。
理智告诉他,要恨她、要毁掉她,她是老狐狸的心头肉,捅死她比捅死老狐狸不知容易多少倍,效果也更好。
可是,她是那么善良而纯真,明明是他乱发脾气,从头到尾只听她一直道歉,试着逗他开心。
时而温言软语,时而幽默俏皮,他从没想过,一个女孩子会有那么多变的情绪面貌?又都如此温柔。
向空中小姐要来毛毯,穆尚理把身旁的小人儿密密实实地裹成一只粽子,机舱空调很强,她穿得单薄,不小心就要着凉的。
下飞机后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客户排队等着见他,穆尚理强迫自己休息,但心中思潮起伏,又怎么睡得着?
望着夏盈玥;如孩童般无邪的睡颜,他迷惘了……
第五章
“小苑,下雨了,怎么不撑伞?”
夏盈玥;将雨伞伸了过去,罩住薛苑葳被淋湿的肩头。
“别来!这样会把寻狗启事弄湿,字迹糊得看不清楚。”
薛苑岁将雨伞推开,口气微露不耐。
“小毛不见啦?”
“不是小奇,五楼吴小姐的狮子狗走丢了,她请我帮忙找。”
薛苑崴很快地将寻狗启事贴完。
她兼差当大楼管理员,工作内容也包含协寻失踪的小猫小狗。
忙完正事后,她立刻双手叉腰,声讨一脸坏笑的夏盈玥;。
“我的狗叫小奇,不叫小毛!要讲几次你才记得住!”
夏盈玥;吐了吐舌,无辜地说道:“你自己说的。”
“那只是一时口误好不好!”
“唉!小毛最近掉毛掉得很严重……”
夏盈玥;将尾音拖得长长的,学得维妙维肖,词句语调,无一不像。
薛苑葳气得蹦蹦跳,从齿缝中挤出正确版本:
“小奇最近掉毛掉得很严重!你再说小毛,我就不跟你好了!”
夏盈玥;搂着薛苑葳的肩膀,求饶道:“人家下次不敢了。”
薛苑葳赏了她一记超级卫生眼,矮身躲进雨伞下。
“有事没事下什么雨咧!我们去麦当劳坐。”
两人走进校门口对面的麦当劳,畏冷的夏盈玥;点了热可可,薛苑葳却很神勇地叫了杯冰咖啡。薛苑葳嘴里叽叽咕咕地说着,手上也没闲着,将糖和奶精加进咖啡,小心搅动淹到杯缘的黑色液体。
“法研所潘诗龙学长向我打听你有没有男朋友。”
“别提他了。”
提到打死不退、毅力惊人的潘诗龙,夏盈玥;气恼万分,香浓的热可可忽然变得比马尿还难以下咽。
薛苑葳好奇地瞠大眼睛,问道:“出什么事了?”
夏盈玥;嘟嘴抱怨道:“星期天早上我刚从法国回来,时差还没调过来,正蒙头大睡,他居然打电话硬挖我起床。”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薛苑葳心想,光是吵醒不足以让温和的夏娃记恨,诗龙学长一定做了天怒人怨的坏事,才让她大为光火。
夏盈玥;叹了口气回想着:“他问我一堆问题,像是我对副总统绯闻案判决的看法、大法官释字第五四四号解释意旨等。”
“诗龙学长走火入魔了,满脑子都是法律问题。”
“他满脑子都是病!居然考我麻醉药品管制条例将毒品分为几级;安非他命又属于哪一级毒品;比摇头丸更毒的摇霸,学名叫什么;日本蘑菇算第几级毒品。考试还没到,有必要现在就开始温书吗?”
“走火入魔到这种地步,真不容易。”薛苑葳很赞叹学长的功力。
夏盈玥;控诉似的双手一摊,“更扯的还在后面呢。”
“虾米?这还是小的吗?学长又问了什么天才问题?”
夏盈玥;无力地答道:“讨论完毒品后,那个大脑构造与平常人不同的学长说他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大概是楼上邻居在浇花。那明明不是邻居在浇花,而是下雨了。你知道他怎么回答吗?”
“别卖关子啦!学长怎么说?”
“喔!原来是上帝在浇花。”
“学长真是天上掉下来的怪物啊,遇到这样的人也不容易……怪不得人家说他是恐龙,传导慢……”
薛苑葳的狂笑声让其他客人的眼光朝她们桌子的方向集中。
夏盈玥;踩了她一脚,喷声道:“不要笑了!”
“本来我想叫学长死心,你已经有男朋友了。”
“喂!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夏盈玥;质问道:“谢谢你的通知哦,怎么我不知道自己有男朋友?”
“康佑衡学长啊!你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康学长逢人就说他看过你没穿衣服的样子。”
夏盈玥;张开五根手指头,口气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那个时候我才五个月大。”
薛苑葳一口气将咖啡倒进喉咙,舔舔嘴唇说道:“他还说你看过他不着寸缕的光屁股,所以要对他负责任。”
夏盈玥;连忙掩口,免得把可可吐出来。
开玩笑也有个限度吧!
天要亡她吗?一个潘诗龙学长已经让她够头大了,现在又多一个夹缠不清的佑衡哥跟着起哄。怎么拒绝他们,才不会伤感情呢?大家都是青服社的成员,她不希望因为这件事伤害团体气氛。
“算了,别理那些臭男生。”
薛苑葳改个话题问道:“法国好玩吗?听说伯父担心你的安危,还特地派人把你快递回来。”
“那位快递先生就是穆尚理律师。”夏盈玥;很感激好友的体贴。
薛苑葳嘴巴张得大大的,都可以看到喉咙了。
“没有败诉过的常胜律师穆尚理?夏娃,你知道吗?‘妈妈的牙齿’就是穆尚理的姐夫。”
“你在说火星话吗?小穆律师的姐夫怎么会是‘妈妈的牙齿’?”
“你上刑法课都在睡觉吗?老教授乡音没人听得懂,每次他说‘买卖的瑕疵’,听起来都像是‘妈妈的牙齿’。”
夏盈玥;忍住笑意,“我没注意。”
“我看你上课都在神游,根本没专心听讲。”薛苑葳指控着。
“我是水昆妹,上课都用混的,哪里比得上笔记公主的功力啊!你和小穆律师有得拼,他是不败律师,你是不败书卷奖得主。”
“等我考上,他的头衔就要让一让了。”薛苑葳发下豪语。
夏盈玥;唉佩不已。小苑和她同龄,却已经具备咄咄逼人的霸气和压迫感,看来她律师当定了。薛苑葳对穆尚理感到很好奇,问道:“穆尚理长得怎样?圆的扁的?头上有没有长角?听说他姐姐很厉害?”
这么多问题噼里啪啦一次问完,夏盈玥;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穆崇真律师很厉害,她也在爹地的事务所上班。至于小穆律师,他头上既没角,耳朵也不特别尖。”
什么头上长不长角的!穆尚理又不是恶魔!
不过,听说撒旦很英俊,那么倒和他有几分相似。
想起那触感绝佳的勇猛肌肉、让人直想流口水的小麦色肌肤,夏盈玥;羞得连小趾头都红了。
红红的脸水汪汪的眼……标准恋爱中女孩的模样!
“夏娃,你爱上小穆律师了?”
薛苑葳抽了一口气,这真是太八卦了!
夏盈玥;不会说谎,却又不敢承认。
回国后,她一改对法律兴趣缺缺的态度,在饭桌上竖着耳朵听爹地和妈咪讨论案子,不时响起“穆尚理”三个字,让她一阵阵脸红,一阵阵心跳。
从小到大,她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惟独这次,她在日记中写下心愿:希望能在事务所和小穆律师再见一面,不必交谈,只要远远别见他雄健的背影,她就心满意足了。
“没有……这回事,你不要……乱说唷!”
薛苑葳仔细观察她的反应,又说道:
“夏娃,你一说谎就会结巴耶。”
“我没有说谎,我们的交情很平常。”
夏盈玥;竭力撇清,软弱的语气却连自己都不相信。
“是吗?”薛苑葳的表情摆明了不信。
夏盈玥;握紧拳头说道:“当然。你有意见吗?”
“不敢有。”
可不是没有哦!薛苑葳心想,女孩子本来就容易害羞,尤其是像夏娃这种被捧在掌心呵护长大的娇娇女,要她亲口承认暗恋男人,还是个认识未久的男人,就好像要大象撑竿跳一样,办不到啦!夏盈玥;瞅了好友一眼,心下有丝抱歉。
“小苑,对不起,我口气不好。”
薛苑葳无所谓地摆摆手,“我有种感觉,你和穆律师不会善了……是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别再说了!她已经够烦够乱了。
急欲岔开话题,夏盈玥;把酒吧那一段插曲,原原本本地告诉薛苑葳。
薛苑葳并没有如她预期的捧腹大笑,反而皱起了眉头。
杨尔杰?这名字好熟啊。
她好像在哪里看过……薛苑葳抱着脑袋苦苦思索。
教授说法律系学生要多看判决,才会增加法感,于是她从图书馆借出全套刑事裁判百选,印象中有一个被告好像叫这个名字。
“小苑?有什么不对吗?”夏盈玥;疑惑地看着她。
先不忙着告诉夏娃,查清楚以后再说。
“没事,”薛苑葳笑嘻嘻说道:“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先说说什么事。”夏盈玥;心头浮现不祥预感。
“欢欢参加骇客高峰会没回来,没人帮我修电脑,所以,我只好借康学长的印表机印寻狗启事。”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薛苑葳依然大剌剌地笑着,没半点不好意思。
“当然有关啦!康学长帮我列印的条件是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