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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绿:“……”如果不是熟知内情,她都差点怀疑大黄状态的他被教主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不过……他的口味应该不会重到这个地步吧?
颇为无语的她拿起梅枝,熟练地将一小半长发绾了起来,剩余的发丝尽数披散在肩头。而后问:“怎么样?”
乌鸦跳到她面前,左右看了眼,突然抬起一只翅膀。
【你低下头。】
苏绿挑眉,微低下头,看这家伙准备搞什么鬼。而后只看到这蠢鸟居然抬起翅膀,将侧插在她头上的梅枝往里稍微推了推。
【搞定!】
她左右看了眼,发现似乎的确比刚才要好。
【妹子,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苏绿拿起梳子,一边把玩一边说道:“最多再等几天,哪怕池秋雨依旧没有做出决定,我也要离开这里。”哪怕不能洗脑,她走还不成吗?直接躲到离开这个世界,到时候池秋雨爱怎样就怎样。
【这里的路我都记熟了,到时候为你引路。】
“嗯。”
【啊,我再去观察下那群护卫的安排。】
说做就做,乌鸦离开振翅飞了起来,飞到一半,它又跑了回来,委委屈屈、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万一我观察到一半饿了怎么办?】又不能回来,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自己抓虫子吃。”
【……】qaq怎么可以这样,太无情了……
幸灾乐祸笑着的苏绿站起身来,左右观察了片刻后,在榻上的矮几上发现了一个针线篮。因为有池秋雨记忆的缘故,她很快就用其中的几块布料做成了一个小小的布袋,没时间绣花,只拿绳子穿过囊口,微微一拉紧,装在里面东西就不会掉出来了。
而后她走到桌边:“想带什么?”
【每样都要。】
苏绿依言将每样点心都放了几块进去,而后拉紧袋口,将其递到乌鸦的面前。后者抬起爪子抓住绳子,摇摇晃晃地飞了起来,就在她担心它会不会被自己的嘴馋害得“坠机”的时候,它滑翔出了窗口,高飞而去。
在那个小黑点消失在视线中后,苏绿想了想,关上窗户走回桌边和梳妆台边,将几根落下的鸟羽捡起来丢入香炉。
傍晚时,夜飞雪又来了。
他来时,苏绿正靠在榻上一边看书,一边与某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反正无所事事,她只能自己找点乐子了。
“那套衣服你不喜欢?”
早知道对方进来的她头也不抬地回答说:“星星摘到了?”没摘到还不赶紧滚。
“那些首饰你也不喜欢?”
“星星摘到了?”没摘到还不赶紧滚滚滚。
“是么,那你喜欢怎样的?”
“这很重要吗?”苏绿放下书,抬起眼眸看向来人。她想自己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凡是他给的,她一样都不喜欢。
“那对你来说,什么才重要?”
“唔,星星摘到了吗?”没摘到还不赶紧滚滚滚滚滚。
教主大人:“……”他叹了口气,“我就是为这件事来找你。”
“所以?”
“用完晚餐后就带你去看,如何?”
苏绿:“……”这家伙不会其实是外星人吧?
事实证明,她真的想太多了。
吃了一顿丰盛到绝对能使享用者夭寿的晚饭后,夜飞雪带她去到了一间房前,手指着门说:“你要的东西就在里面。”
苏绿转头看了他一眼,伸出手就推开了门。
相处这段日子以来,想必他已经很清楚,虽然那只大黄狗“武功高强”,但“池秋雨”本身没有任何武功。所以他完全没必要和她耍什么花样,真想做什么霸|王硬|上弓就可以了。不过,苏绿觉得,在她明确地说出“拒绝”的话语之前,这个自负的家伙八成还想和她谈一谈什么感情,应该不会用强。
屋中一片漆黑。
没有点燃任何一盏灯。
而就在他们进入房间后,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关了起来。
苏绿微皱起眉,正准备说些什么,一双手突然自背后将她紧紧抱住。青年低头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鬓角耳畔,他用沙哑撩人的声线在她耳边呢喃:“真想把你一辈子关在黑暗中,除了我谁都看不见。”
苏绿:“……”
这家伙是打脸狂人么?她刚刚才分析出他不太可能用强,现在就玩黑暗囚|禁play给她看?
三更
就在苏绿想着,要不要找点什么尖锐的东西帮这货人工割除一个肾时,他突然又在她耳边轻笑:“说笑而已。”可是语气分明没有说笑的意思,“我知道你心中有我,所以我不会这样做。”
苏绿无声地冷笑,这是威胁么?
如果老老实实地待在他身边,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如若不然,就关起来用强?
那可真不好意思,她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用这么一句话就想逼迫她就范?
做梦。
就在此时,屋中突然出现了一点微光。
苏绿下意识抬起头,因为光芒是一点点出现的缘故,倒并不显得刺眼,而当它完全亮起来时,她看到了星星。
文艺一点的说法是——她问他要北斗七星,他却给了她整个星空。
屋中的事物全部被挪走,巨大的天花板上被涂抹成了黑色,而在它的上面,镶嵌着大大小小、或极明或微暗的夜明珠,赫然构成了一副极具震撼力的星空图。
“怎样?喜欢么?”
不文艺一点的说法是——这个土豪在炫富?
身为一个稍微有点仇富的穷鬼,苏绿有种想要糊这货一脸的冲动:混蛋“权二代”(魔教教主应该算吧?),有钱了不起啊?!
教主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功地拉到了仇恨,只继续说着足以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绵绵情话:“你若是喜欢,回山后,我为你造一个更大更好的,你随时都可以去观看。秋雨,你觉得如何?”
还没等苏绿开口,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夜飞雪眸色微沉。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人跪地的声音。
“教主。”
“出了什么事?”
“有人叛乱,前院已经乱成了一团。”
“呵,那群人还真是不知道什么叫痛。”夜飞雪冷冷地说道,
“我知道了,你在这里守着教主夫人。若是她掉了一根头发丝,你也不必活了。”
“是!”
而后苏绿就感觉到,某个“成功地保住了肾”的幸运儿松开了自己。
青年双手抓住女子的肩头,将她转了过来,柔声说:“我去去就来,外面危险,你千万不要乱跑。”说完,他开门离开。
注视着他的背影消失,苏绿双手抱臂,看向单膝跪在门口的黑衣人:“你怎么来了?”
黑衣人:“……你认出我了?”
“武功那么差,认不出来才怪吧?”她总不能说自己的认人方式是精神力吧?
“……”慕秋华泪流满面,这是认人的标准吗?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耽搁的时候,他三两步冲进屋子,一把抓住苏绿的手臂,“快跟我走。”
苏绿不动,只看着他,突然笑出声:“你怎么变成这副德行了?”
“季公子的易容术不错,我又恰好知道一味药,服用后可以改变声音。”
“怪不得夜飞雪居然没认出你。”苏绿注视着慕秋华足足壮了一倍有余的体型,又看了看他微秃的脑袋和脸上的刀疤,疑惑地问道,“你不会真把头发给剃了吧?”
“……都说了,这是易容。”
“这样啊。”
“……”那种“真是可惜”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他没成秃头她就觉得这么可惜吗?!
慕秋华无奈地扯了扯女子的手臂:“你快点跟我走。”
苏绿还是没动,一边通过某鸟了解现在的状况,一边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不知道,是季公子知道。”
“……他怎么样?”
“还好,并未伤到内脏。不过,没想到堂堂教主居然会拿簪子做武器,而且准头那么差。”
苏绿:“……”重点在这里吗?不过,季白羽没和其他人说是宋迟迟对他下的手?某种意义上说,这还真是一片深情。可惜,一片君心注定付流水。
“季白羽也来了?”
“我拦不住他。”慕秋华快速地解释说,“他带了一些弟兄入侵前院,身上带着我做的药粉,中毒者会失去理智,敌我不分地胡乱攻击。现在前面应该已经乱成了一团,我趁机来带你走。”
苏绿暗自点头,这和某鸟看到的情况是一样的。她接着又问:“为什么是你?”
“因为如果不是熟人,你恐怕不会跟着走……”相处这段时日以来,慕秋华很清楚这看似从容的女子其实内心对人的戒心挺重的。而且,他武功也差,去和人比斗那就是……用她的话说就是“作死”。再加上,不亲身参与并亲眼看到她脱困,他也实在不放心——这是他提供药粉时提出的唯一条件。
慕秋华所没有想到的是,下一秒,苏绿扬手挥开他的手臂。
“你走吧。”
青年惊讶地瞪大了眼眸:“你……不跟我走?”
“嗯,我不跟你走。”苏绿点了点头,而后说,“这里很危险,你先走吧,回去后季白羽若是问你,你就告诉他我宁死不走。他想必不会因此而责怪你。”
“……为什么?”
“嗯?”
“你为什么要留下来?”慕秋华一把抓住面前女子的手腕,语气略有些激动地问道。
苏绿将他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扯落,冷淡地回答说:“自然是因为我想留在夜飞雪的身边。”
“怎么会……”青年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不可思议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子,“你……”这简直不像是池姑娘了。他认识的池姑娘,才不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可眼前的人,又分明是她啊。
“你走吧。”
“……”
就在苏绿觉得终于能把这货打发走的时候,他居然又冲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仔仔细细地把起了脉。这动作让她很有些哭笑不得:“你做什么?”
“你……是不是中了什么毒或者蛊?”一离开就会发作之类的。
苏绿:“……”这家伙到底是有多笃信“池秋雨绝不可能喜欢教主”啊?
“我怎么会对秋雨做这种事。”
一个声音自二人身侧传来。
“谁?”慕秋华下意识看向那边。
苏绿同样看了过去,心中却没有一点儿惊讶,有的只是“另一只靴子终于落下来”的微妙解脱感。
身穿一身白衣的夜飞雪从藏身之处缓步走出,微笑着注视着长廊中的两人:“慕先生,一日不见,你怎么就变了一番模样?”
“你……”
几步之间,教主便走到了二人的身边,而后伸出手,十分自然地拦住身旁女子的腰肢:“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今日我饶你一命,还望你日后别再做这样的傻事。”
“……傻事?”
“呵……”夜飞雪冷笑,“那种效果奇妙的药粉,除了你慕先生又有谁能配的出来?哪怕你今日带着秋雨远走天涯,却别忘了,百草门还在庆宁城中。”
“……我做的事,我派中人毫不知情!”
“杀人泄愤而已,知不知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
“你回去后可以告诉季白羽,一个月后,我将娶秋雨过门。到时他若是不怕死,尽管来观礼。”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说道,“当然,如果是慕先生你想来,我会亲自派人送上喜帖。”
慕秋华没有搭理他,只又看向女子,认真地问道:“池姑娘,你是真的想要留在他身边么?”
苏绿的目光没有一丝波动:“这种事与你无关。”
“……我明白了。”说完,青年终于很是干脆地转身离开。
苏绿心中暗自舒了口气。
她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