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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之间紧张了起来。
“西德”却仿若没有感觉到任何威胁,只是低下头,认真而贪婪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金色人鱼。
视线中居然满是怀念的味道。
想到了某个可能性的苏绿瞳孔微缩。
就在此时,几名自以为找到了机会的船员互相对视了一眼,突然抬起武器,朝船头的几人扫射了起来。
下一秒,他们手中的魔动枪纷纷爆裂开来,化为残骸,混杂着血肉,在哀嚎声中坠落在了甲板上。
偷袭者们惨叫着在甲板上来回滚动,在地面上绘出了一条又一条的血痕,惊心动魄。
这不是苏绿做的。
或者说,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一切就发生了。
她抬起头,注视着“西德”侧举起的手,一切都很清楚——究竟是谁造就了这一切。
而他则微笑着任他打量,声调异常温柔地说:“不用担心,只要我在,没有谁可以伤害你。”他的确是西德,火红色的发丝参差不齐,一小缕在脑后梳成了小辫,剩余地却散落下来,看来有些凌乱,却别有一番充满活力的美。然而,此刻这种充满了生机的红却无端地沉寂了下来,变为了近似于血液的颜色。
苏绿却冷笑出声:“就算没有你,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我。”
听完这句话,少年的脸色居然微微发白:“玛丽……”
西德从来不会叫她“玛丽”,他称呼她为“阿黛尔”。
种种细节都表示,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西德,但是……那又如何?
苏绿脸上露出了某种嘲讽的神色:“如果想骗我的话,还是省省吧。”
“西德”的脸色更加苍白:“玛丽,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你就算跪在地上,我也不会相信你是阿尔德。”苏绿举起手中的魔杖,一点点将距离很近的少年逼退,“我很确定,你不是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是阿尔德,就绝不可能还站在原地和我交谈。”而是估计会直接扑上来,抱着她的大腿,哭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吧?
当然,更重要的是……
这个人的精神力……
“但是,你又的确和他有着某种联系。”魔杖顶端的晶石浮现出耀眼的蓝色光芒,“回答我,你究竟是谁?”
“西德”直直地注视着苏绿,嘴角的微笑渐渐扩大,到最后,他张狂地笑出声来:“有趣!太有趣了!不愧是让他着迷到疯狂地步的女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说话间,他直接用胸口抵住了魔晶,毫不惧怕会受到伤害,俯下脸孔凑近少女,收敛起了脸上那近乎疯狂的表情:“你说的没错,我不是他。那么,你觉得,我究竟是谁?”
苏绿神色不变,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对于这件事,我没有任何兴趣。”
“是么?”“西德”站起身,侧头鼓起脸,声调甜腻地说,“我最讨厌别人拒绝我了,所以……”
“砰!”
“砰!”
“砰!”
……
连续几声响后,那几个倒在甲板上的船员的头部相继裂开,生命就此沉寂。
在其余人大变的脸色下,“西德”再次笑出声来:“那么,你现在愿意和我玩猜猜看的游戏吗?”
“怎么?阿尔德没有告诉你吗?”苏绿直视着他的双眸,“我啊,也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
“那么……啊!”“西德”突然捂住头,“可恶!你做了什么?我……”原本还嚣张笑着的少年突然抱着头躺倒在地上,痛吼出声,“住手!住手!你不能这么对我,否则他也会死!”
“是么?”苏绿冷酷无情地回答说,“那你就和他一起去死吧。”
“不要!我说谎的!放过我!求求你……啊!!!”
听着对方的惨嚎,苏绿没有一丝一毫地动容,在他伤害其他人时,并没有想过自己会遭受同样的痛苦吧?
倒是克莱恩,很有些不忍地说道:“玛丽……”
“放心吧。”苏绿回答说,“西德身体素质不错,在地上滚两圈应该不会有事吧?”
公爵大人立刻意会了她话中的含义,放下心来点头:“那就好。”
“为什么你会……明明他都拿我没办法……啊!”
苏绿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在地上挣扎的少年,他再没有半分刚才表现出的那种从容感,她这人啊,除了讨厌威胁外,还非常讨厌被人在她的面前装X,俗话说的话,“莫装X,装X遭雷劈”,看,这不就遭报应了?
而且,这家伙附身到西德的身上,还自以为得意,殊不知,关于附身这件事,她才是行家中的行家,有谁能比她经验更丰富。
而她的攻击,也是避过了西德的身体和他的精神,直接落到了这人的身上。
之所以能附身到西德的身上,是因为他们有着血缘关系,所以身体的排斥感要低很多。
所以她可以肯定地说。
“你的确和阿尔德有着某种联系。”说话间,她暂且停下了折磨,“但是……”
“哈……”“西德”躺倒在甲板上,浑身如果虾米般蜷缩成一团,听到这句话,低笑了两声,“是的。但是,你也别想完全地撇开关系。如果我是被他造就的,却也是因你而生的。对了,刚才那只人鱼怎么称呼你的来着?母亲。”他的声音渐渐变大,“不对,孕育方才应该是母亲。那么,如果说阿尔德是我的母亲,那么你就是我的父亲。”
“……”
“父亲,第一次见到你的孩子高兴吗?”
苏绿:“……”
呵呵,又一次喜当爹?!
真·是·够·了!
112
就这样;苏绿再一次成为了人们眼中的“禽|兽”。
不过;之前喜当妈也就算了;直接给她变性什么的也太过分了吧?
她只觉得牙痒地厉害,而后很自然地就抬起了手中的魔杖;跟打狗棒似地狠狠敲了下去:“爹是吧?爹是吧!我今天就揍死你这个不孝子!”抽!
其余人:“……”
“等……”
“等什么?你不是迫不及待地认爹么?”苏绿冷笑了两声,“你都这么诚心诚意地提出要求了,我怎么能不大发慈悲地答应你呢?”抽!
不过;她总算还记得这身体是西德的;手上没怎么用力;反而把精神力化为鞭子;狠狠地抽着某个被她牢牢抓住的、已经蜷缩为一团的精神体。
“啊!啊!!啊!!!”
于是;这货叫地很有节奏。
世界上没有两个人有着完全相同的精神波。
而这个存在;精神波却与阿尔德完全相同。
乍看之下;他的确是阿尔德。但是,苏绿很确定,他不是。除去他自己话中的暗示外,更多的,是因为与其说他像一个人的精神波,倒不如说他更像是某种恶意的结合体。
关于这一点,她有一个猜想,但显然需要得到印证。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也懒得再废话,直接用精神力编织而成的网将这货牢牢实实地抓住后,将其硬生生地从西德体内扯了出来。
之后催眠了船上的所有人,包括克莱恩几人在内,因为她不确定来的救援者到底是有多强,究竟会采取何种方法来检测之前发生的事情。有的时候,置身事外恰恰是最危险的,什么都不知道也比什么都知道要安全得多。
不过,当这艘船到达目的地后,小伙伴三人会自发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
到那时,她再来和他们汇合。
搞定一切后,苏绿抓着刚捕获的精神体直接跃入了海水之中,而后径直沉没到了海底。在鱼尾消失之前,她必须竭尽所能地赶路,如果说人鱼除了美貌和嗓音外还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那大概就是游泳的速度了,可惜,这作为逃命的手段在人类眼前明显不够看。
就这样,一只金色的美人鱼在海底快速地游动着。
游鱼等海底生物恍惚间,甚至以为天空中的金色闪电窜入了海中,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它们都还活得好好的,并没有被电死。
而那只可怜的精神体,依旧被苏绿的精神力网给兜着,如同一只尾巴长长的水耗子般,随着她的动作在海中自由地颤抖。
最开始他还能吼上两句“可恶!放开我!”,到最后似乎整个地晕了,再没有一丝声响。
就这样,在凌晨的光芒到来时,苏绿已然顺利地在目的地上了岸,当然,这次她随身携带着干燥的衣物。按照约定在冒险者公会留下了聚会的暗号后,她住进了附近的旅馆中,将自己拾掇干净又好好地吃了顿饭休息了一|夜,才终于有心情来处理自己的小俘虏。
它被她倒吊在天花板上。
苏绿用精神力凝结成鞭子,毫不客气地抽打了对方两次后,说道:“我问,你说,敢不说实话就弄死你。”
小可怜奄奄一息地回答说:“如果我死了,他也会……”
“我不是说过了吗?”苏绿单手托腮,语气很冰冷地说,“我最讨厌威胁,必要的情况下,我可以请你们一起去死。”
“……他居然为了你这种无情的女人到这种地步,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你以为自己比他好么?”苏绿挑眉,“至少他从没被我吊起来抽打过,不,应该说从没有人被我这样做过,恭喜你,得到了我宝贵的第一次。”
“……”她不仅无情,还很无耻!
“好了,我不想和你说废话。”苏绿继续问道,“你是阿尔德的一部分,没错吧?”就如同她之前所想的,这世上没有两个人会拥有完全一样的精神波,如若出现了意外,那原因只有一个——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但是,眼前这个家伙,显然并不“完整”。
“是的。”事到如今,俘虏同学也知道什么手段在这个冷酷的女人面前都不会奏效,因为她根本就是冷硬不吃,残酷无比。而他也清楚,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让自己消失,所以他很老实地回答说,“我是他的恶念。”
“哦。”苏绿没有意外,就像她所感觉到的,这家伙就是“恶”的结合体。
“我拥有他的一切记忆,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如何诞生的。”倒吊着的“小耗子”继续说道,“为了寻找你,他一次又一次地重置世界,但得到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在那之后,他的心中出现了巨|大的悲伤和绝望,甚至出现了干脆毁灭一切的思想。在那一刻,我诞生了。”
说到这里,他探究地看向她。
希望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任何一丝类似于“动容”的神色,只要有,那么他就得到了某种砝码。但显然,他失败了,因为她只是面容沉静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最开始,我存在于他的身体中,我们密不可分,一起做了很多愉快的事情。”这段回忆无疑是让人愉悦的,俘虏的声调跳跃了起来,但很快,又沉落了下去,“直到某一天,他突然停手了。不再对这个世界的蝼蚁动手,也不再重置这个世界,唯一的要求,是找到一个黑发黑眸的女子。”说到这里,他冷笑了一声,“如果他看到你现在的模样,一定会发现自己的举动是多么愚蠢。”
“你就是他,某种意义上说,骂他就是骂你自己,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俘虏生硬地转换了话题,“由毁灭世界到决心维护世界,对他来说只是一秒钟的事情,对我来说却是灭顶之灾。他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也意识到,如果任由我存留于心中,也许某一天会伺机占据他的身体,所以,他用某种手段,将我从他的体|内分离了出来。”
“所以你是不完整的。”
“是的。对于他来说,我只是一小部分,但对于我来说,他已经成为遥不可及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