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因无它,一个手持弩弓的俊朗青年正站在她的前方,他背着中号的登山包,只是右腿似乎受了伤,长裤的小腿处隐约渗出点点血迹,看来里面应该用东西包裹着。但即便如此,他依旧表情沉稳地站着,手中那指着苏绿的武器也没有一丝颤抖。
就在此时,苏绿又觉得脖子一凉。
眼角余光透过一旁的镜子,她清楚地看到,一名同样背着包的青年正坏笑着将那不知杀过多少丧尸的唐刀架在了她的颈脖之上,而他的另一只手中,则稳稳地提着那个被她找到的医药箱。
强盗!
虽然心中如此腹诽,但苏绿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愤怒的表情,命都在对方手上,发火骂人有什么用?与之相反,她好像“刚反应过来”一样,露出惊讶且害怕的表情,怯怯地看着眼前那个手持弩弓的男人——女性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比身后那个更可靠也更好说话。
“我、我只是来找内衣的,箱子是无意中拿到的……”她刻意有点结巴地说,“东、东西你们有用,就拿、拿去用好了,请不要杀我!”喊出最后一句话后,她的脸色变得煞白,眼圈泛红,咬着嘴唇,看起来可怜极了。
柔弱的女性总是容易激起他人同情心的。
既然刚才没有直接杀死她,那么就应该还有交流的可能,前提是他们没有抱着什么比杀死她更加恶劣的想法,那么装柔弱不仅没用,反而只会“火上浇油”。但是,后面那个人姑且不说,苏绿总觉得弩弓青年看起来似乎不是个坏人,所以还是选择了这样的做法。
“喻言,”弩弓青年果然开口了,“放下刀吧。”
唐刀青年耸了耸肩,放刀的同时,一把抓住苏绿背上的背包,很顺理成章地让它到了自己的手中。
强盗!
苏绿心中再次怒骂,但为了维持自己“柔弱女子”的形象,她很顺从地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反抗。
紧接着,她被人毫不客气地踹了屁股。
“把手中的那根破棍子甩掉,双头抱头,蹲在一边,刚乱动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苏绿的心中喷射着怒火,她恨啊!为啥自己没有夏表妹的武力值,否则直接就把这混蛋给凸凸凸了!她咬着牙,忍着怒,丢掉手工长矛,抱头蹲到一边。
看她做出这样的动作,弩弓青年也放下了手,武器却还紧紧地捏在手中。她知道,只要他愿意,自己随时可能死的硬邦邦直溜溜的,所以仍旧不敢乱动,要因此而死实在是太冤了。
名叫喻言的唐刀青年看那被抓住的姑娘蹲得可怜,毫无同情心地嗤笑了声,一脚将身边的一只椅子踢了出去:“坐。”
弩弓青年坐下。
紧接着,喻言提着武器和刚洗劫到手的俩战利品走到了伙伴身边,单膝跪下身,一把挽起弩弓青年的裤腿。做这个动作时,他很自然地将一切东西丢在身边——包括武器,也毫不在意地将背脊展露在苏绿面前。毫无疑问,他很信任自己的伙伴,即使他受了伤,但只要还留着一只手,就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可靠。
“你小子运气不错。”相比于朋友,喻言的话明显较多,“药水、绷带还有药片,一样都不缺。”说话间,他手上熟练而快速地动作,“啊,不对,应该说是她运气不错。”青年转头看向苏绿,很是不怀好意地笑,“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的吗?”
苏绿摇了摇头。
这也是她好奇的地方,明明已经即使避开了,为什么还会被发现?
“下次记住了,随身食物带点饼干方便面之类的就算了,千万别拿泡椒鸡翅。”他一边说着,一边很是自觉地拉开苏绿的背包,在接连拿出了一堆花花绿绿的内裤后,很是不爽地将它直接倾倒了过来,从里面扒拉出两包泡椒鸡翅,一包递给好友,被拒绝后,索性将两包一起塞口袋里准备之后吃,“很容易被闻到味道。”
苏绿:“……”
她真是囧囧有神,为这家伙的举动,也为这家伙的话语。
她的包里除了巧克力、饼干和方便面之外就真的只有这两包泡椒鸡翅啊!而且还被塞在最里面,他到底是有着一只怎样的鼻子啊?他是狗吗?!
“顾释,错觉吗?我怎么觉得这妹子眼神在鄙视我?把她做掉怎么样?”
苏绿:“……”一寓言,一故事,这俩到底什么人啊?
顾释:“……”他叹了口气,他看向苏绿,“除了要用的药品,其他东西我们之后都会还给你。不过,很抱歉,在我们离开之前,不能放你走。”
第18章 你这个傻子
虽然顾释用的是商量的语气,但苏绿知道,自己没拒绝的可能。对方中有一人需要包扎伤口,而且天色也不早了,估计还想在这里休息一夜,出于谨慎考虑对方也不会让她离开——于是很符合“角色设定”地乖巧点头。
大概是因为她十分配合的缘故,终于获得了“不必再抱头蹲地”的资格,当然,在那之后,她非常“懂事”地当着两人的面,稍微翻了下衣服的口袋,再挽起衣袖和裤腿,示意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真没有偷藏武器。
喻言看着被她放在地上的那只小匕首,嗤笑了声,不知从哪里摸出个苹果直接砸她怀里,吩咐说:“削了。”
苏绿默默拿起刀,暗示自己某人就是那苹果皮啊苹果皮,很快,她削好了,抬头看了眼人,小声说:“削好了。”
“唔,对了,你那刀子没捅过丧尸吧?”
苏绿:“……没。”说实话她还真不确定啊,毕竟是从人家枕头下翻出来的东西。
“你先吃口我看看。”
苏绿:“……”吃就吃!被说没砍过,就算是砍过,她也不怕吃,顶多是……稍微恶心了点。
当下她就狠狠地咬了口,“嘎吱嘎吱”就给吃下去了,再次抬头,盯。
才发现那家伙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了只苹果,皮也不削地正吃着,见她抬头看自己,懒洋洋地挑了挑下巴:“吃吧,就当拿你鸡翅膀的回礼了。”
无语之余,苏绿一想也是,像这种戒心很强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吃被她沾过手的东西。不过,除了他所说的“回礼”之外,恐怕还有一层试探之意,她要是真心怀不轨,恐怕现在也绝对不敢吃苹果。这么想来,她倒是在不经意的情况下成功地获取了一点“信任值”。
反正苹果挺甜,她也就不客气地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这期间,喻言和顾释还问了一些有关于附近的情况,苏绿把叶萱的经历稍微改编了下说了,听说她被自己收留的人赶出来,喻言很不厚道地笑了,与此同时也稍微放下了点戒心——这样的世道,很少有女性会单身行走,除非有所依傍。如果说是被赶出来的,倒真有几分可信度。而且他刚才仔细观察过她的手脚,确定的确只是个体能一般的女性,从没有经过什么系统的锻炼。
不久后,天空下起了连绵细雨,就秋季而言,这是非常正常的天气,而对于躲避丧尸的人来说,雨水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洗刷掉味道,并且影响丧尸的听觉嗅觉,实在是很好的事。
即使是强如喻言和顾释,似乎都稍微松了口气。
不过俗话说得好,“一阵秋雨一阵凉”,下起了雨,天气自然也就凉了不少,好在这种店一般都还会兼卖睡衣睡裤,虽然是秋季的薄款,但多拿点垫在地上也是很暖和的。看着她的动作,喻言用已经入鞘的唐刀挑起一旁被他从苏绿包中倒出的毯子,甩了过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煮饭的东西。”
听到这话,顾释奇怪地看了自己的好友一眼:“你不是找过?”
“不一样,她运气好。”喻言理所当然地说。一名独身女性被赶出房间还能平安到街上,进家内衣店还能找到药品,不是运气好是什么?
苏绿听到这话,脚下一个踉跄,这家伙是把她当啥了啊?!
因为动作失衡,她不小心就扑到了一旁的货架上,瞬间就打翻了一箱货物,她弯腰想要捡起,然后囧然了。原因无它,居然还真有女职工把酒精炉之类的东西塞在箱子里啊,这家店天天营业到晚10点,也不知道是哪个贪吃的妹子把“装备”塞这里,还猥琐地用一堆内衣内裤罩在上面,再数一数碗筷,苏绿无奈地发现,应该是所有职工妹子都参与了。
其实,不仅是苏绿无奈,看她动作的两人也是无语了——一个人真的能好运到这个地步?
想到此,喻言一挥手:“给我找把枪出来。”
苏绿:“……”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找得到!
这一无奈,她不小心又踢翻了另一箱货物,好家伙,里面装的居然都是玩具,应该是因为某个女职工偶尔会把孩子带来,几把玩具枪赫然出现在其中。
顾释:“……”
喻言:“……”沉默片刻后,他试探性地说道,“找个火箭筒出来。”
顾释一阵咳嗽。
苏绿终于忍受不能:“那种东西怎么可能找得到?”就算暂时被叶萱妹子的好运附体也做不到啊!
说话间,她不小心又是一个踉跄,紧接着……
苏绿注视着被自己无意中踢出去的、上面用中文写着“火箭筒”三个大字的小鞭炮,简直想潸然泪下,这是要逆天啊!
其他两人:“……”
这是真逆天了啊!
点燃酒精炉,架上小铁锅,再往里面倒上自带的纯净水——这和苏绿是没什么关系的。把东西送过去后,她非常自觉地走到自己的睡衣堆上裹着毯子坐好,肚子有点饿了,东西却还在对方那里,奈何她现在正扮演“娇弱女性”,不能走上去一个脚丫子踹翻人把东西夺回来。
不过那俩家伙还是比较厚道的,苏绿注意到,他们往锅里放的水和方便面是自带的,没拿她的。
方便面,调料包,牛肉罐头,再加上一根火腿肠和几个卤蛋,味道香到让人情不自禁分泌唾液。顾释用女职工的碗盛了一大碗面后,看向苏绿,用眼神无声地示意着什么。
苏绿虽然有点看懂这家伙的想法,却有些不确定,于是她看向喻言。
这家伙一见她“可怜兮兮又馋了吧唧”的目光,很是不厚道地接过顾释手中的碗,慢悠悠地喝两口汤:“味道真好。”又吃了块肉,“真鲜嫩。”摇头甩耳的姿势在苏绿心中像极了猪八戒!
顾释的眉头抽动了两下,显然,他无法理解好友的恶趣味,于是重新装了碗面,这次不再惜字如金,而是直接对苏绿说:“过来吃。”
苏绿于是走过去。
不过他既然敢给,她就敢吃。他们要真想对她做什么,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不得不说,她真的赌对了,这两个人虽然武力强大戒心也不弱,但似乎还有着自己的底线,对于“弱女子”不仅不会出手,还会给予一定程度上的照顾。但是,这次运气好,下次就未必了。苏绿暗自告诫自己,之后一定不能再像现在这样粗心大意了,就像她之前对叶萱说的那样,小命就一条,去了不再来。
吃完面后,她回到自己的“窝”里,裹着毯子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夜,担心个啥?人要想伤害她早做了,丧尸?看到她直接绕远路好么。
殊不知,她这样的举动反而让对方很无语。
唐刀青年喻言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冲好友挑了个眉:“她可真够心宽的。”
顾释却叹了口气,微微摇头。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一整夜,却又很巧地在天蒙蒙亮时,停了下来。
苏绿是被人提着衣领晃醒的,大概是因为刚醒的缘故,她的眼神很是茫然。见她如此,喻言松开手站直,将昨天“掠夺”来的那只背包甩到她怀里,语气恶劣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