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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湛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口:“我们回去。”“舞会还没有结束呢!”苏绒避开他的手。“和我回家!”刑湛态度蛮横,直接拖着苏绒向前走。
“苏绒!”许文从后面跑上来,刑湛停下了脚步,苏绒也止住了挣扎。“邢少。”许文礼貌地打招呼,而刑湛面色冰冷,连开口的意思都没有,昵他一眼,就转开目光。
“你还没和我跳舞呢。”许文笑着向苏绒伸出手,刑湛猛地回头盯着许文,目光锐利如剑,许文不躲不闪,始终保持着笑意。
苏绒怕刑湛给许文找麻烦,赶紧和许文道歉:“我不太舒服,打算回去了,下次有机会再跳吧。”苏绒勉强一笑。
许文缓缓放下手,笑着点头:“好。”目送他们两人上了车,知道车尾灯都消失在黑暗里,许文才慢慢转身,一步一步地回去舞会。
“你不是出去找苏绒了吗?人呢?”乔姗见他没找到苏绒,着急了。“她和刑湛回去了。”许文眨了眨眼,情绪藏得很好。
“你就放她走?”乔姗惊呼。“我不想让她难做。”许文从来只喝果汁,滴酒不沾,仍是如此,喝了一口苹果汁,却只觉得苦涩。
苏绒坐在车上面无表情,安安静静。刑湛心里不悦,也不说话,车里的气氛一度凝滞。直到回了别墅,苏绒自顾自地上了楼。
刑湛在楼梯口拉住她:“你在闹什么脾气?”刑湛终是忍不住。苏绒抚着额,觉得今天真是失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没在闹脾气。”
“苏绒,怎么了?”刑湛觉得自己真的拿她没有办法,语气也软了下来。“刑湛,”苏绒轻唤一声,垂着头,“我们分手吧。”
“不要胡闹。”刑湛严厉起来,带着几不可察的慌乱。“就当我求你。”苏绒屏着一口气,她要出了这个怪圈,什么尊严,威胁统统管不了了!
半天得不到回答,只听到楼上传来巨大的关门声。苏绒靠在墙上,从背脊一直凉到心里。
苏绒最近总是失眠,第二天蓬头垢面地下了楼,大钟指着十一点的位置,桌上放着早晨,刑湛已经应该走了。
不面对他也好,苏绒如是安慰自己。可是一直等到晚上八点,没有一通电话,没有一条短信。苏绒看着桌上的饭菜,天气这样冷,早就已经凉透。
苏绒在沙发上等到十一点,还是没有一点消息。会不会被绑架了?出意外了?苏绒紧张起来。却有装模作样使自己冷静,做到事不关己的表象。
“喂?”听到电话铃,苏绒一个纵身扑向座机,结果那头却是顾凉喻的声音。苏绒声音立马就变得恹恹的。
“你在哪里?”顾凉喻不起不伏的声音。“家里啊。”苏绒撅着嘴,盯着客厅里的大吊顶出神。
“你还坐得住,苏绒,你要我怎么说你!”顾凉喻咬牙切齿。“我又哪儿得罪你了?”苏绒拖着声,阴阳怪气地问。
“你知道刑湛去哪儿了吗?”他声音突然抬高。“我怎么知道。”苏绒反驳,不大乐意回答。
“马上来BANKER,我给你半个小时。”“凭什么听你的!”苏绒翻身坐起。“乔姗…”“我来!”苏绒气血翻腾,就知道拿她朋友威胁她,顾凉喻你给我等着!苏绒低咒一声。
换了厚厚的外套,说了地址,见司机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苏绒猛地想起,BANKER是本城最有名的男同性恋酒吧!
她的吃惊
苏绒在BANKER门口徘徊,看着进进出出的都是男人,尴尬地抹着鼻子,揣着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抬脚就要走进去,却被门口两个年轻俊美的门童拦了下来。
其中一位笑得略带歉意:“这位小姐,BANKER不进女宾的,不好意思。”婉转地阻拦,苏绒心里忽然一乐,可不是她不肯去,是他们不让她进去,谁让她是个女的呢…
苏绒转身正要离开,突然听到:“顾少。”恭恭敬敬,苏绒翻了个白眼,还能有谁,不就顾凉喻么。
“跟我进去。”顾凉喻似乎根本不想理睬她,丢下一句,抬脚走人。苏绒慢吞吞回头,指望着门童阻拦。
谁知门童微微弯腰,对着她比任何一位进去的男人都要客气。苏绒一时找不到顾凉喻,里面很大,形形□的男人,妖艳的,英气的,强壮的,纤弱的…都用奇怪的目光打量她,苏绒只觉得这一辈子没这么丢人过,她仿佛是一个被参观的外星人。
顾凉喻坐在角落里,身边还坐着一个妩媚的…男人?!苏绒几乎是震惊…顾凉喻…他…他…竟然是…
“坐。”顾凉喻示意苏绒坐在他对面,妖娆的男人冲他跑了个媚眼,起身走开。苏绒的目光一直追随者那个男人。
“这么好看?”充满讽刺。“你…是…?”苏绒挤眉弄眼的,真是不敢说出那三个字。“我是。”顾凉喻大方承认,苏绒几乎摔在地上。
“可是…你不是也有很多…女人的吗?”得到这么爽快的答案,苏绒反倒不信了。“我妈让我多和女人接触。”顾凉喻说得很自然,苏绒囧了,听说他是独子…
“你这大半夜的喊我出来什么事?”苏绒的好奇心歇下去,想起正事来。“刑湛去哪儿了?”顾凉喻扬起下巴。
“不是都说了我不知道么!”苏绒靠着沙发,打着哈欠,困得很。顾凉喻放下酒杯,动作重了些,杯底与玻璃茶几发出响亮的碰撞声。
“苏绒,你不要欺人太甚!”顾凉喻从来挂着不羁笑容的脸,不知为什么,一对上她就来火气。“我欺负谁了?”苏绒坐正身子,被刚刚那刺耳的声音激醒。
“刑湛去法国了,你知不知道?”苏绒心里是震惊的,可是面上的神色依旧冷静如初。“你怎么能任由他去找宁霜秋呢?你到底是不是他女朋友?你有没有女人该有的嫉妒心?!”
苏绒小手拽在一起,咬着牙使自己不至于发火:“那你又有没有记住我只是刑湛的女朋友,而宁霜秋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一字一句的铿锵,噎得顾凉喻无话可说。
“你不会去争取吗?”顾凉喻狠狠地盯着她。“争取?我不喜欢他,不爱他,为什么要去争取?”苏绒轻蔑地一笑,撇开头。
顾凉喻站起来,一把抓住苏绒,往走廊里拖去,许多人侧目,表情各异地看着这一出,却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顾凉喻拉着她直接进了一个包间,包间里灯光很足,桌上放着不少喝酒。他一把将苏绒扔到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苏绒,不要一再地挑战我的忍耐力!”苏绒侧着脸,不与他直视,便看不到他眼里抑制不住的火气。
“苏绒你到底有没有试着想过会和刑湛在一起,甚至结婚生孩子?”顾凉喻冷静下来。“你开什么玩笑?”苏绒怪异地看着他。
“刑湛喜欢你,你会不知道?!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逃避,算怎么回事!”顾凉喻看不惯她事不关己的漠然。
“你的意思是他喜欢我,我就该喜欢他?爱情是这么同等付出的东西吗?”苏绒嗤笑,心里却越发不平静。
“我不管你喜不喜欢刑湛,总之你必须留在他身边,因为他喜欢你。”顾凉喻用着命令的口吻。
“他有未婚妻,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结婚,那我呢?留在他身边做地下情人,第三者?”苏绒再也坐不住了。
“那你就想办法让他离开宁霜秋。”顾凉喻突然道。“你凭什么觉得我有能力赶走宁霜秋?你知道刑湛喜欢我,那你又清不清楚刑湛爱宁霜秋?!”
“知道刑湛为什么这么喜欢宁霜秋吗?这么顺着她,惯着她吗?”顾凉喻面上带着冷笑,不答反问,盯着苏绒的脸,不放过她面上任何一个表情。
苏绒眼里闪过一丝惊奇,犟着嘴:“我怎么可能知道。”坐回去,双手交叉,俨然一副等着下文的表情。
顾凉喻笑起来,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来。“刑湛小时候的性格并不是这么冷漠的,内向倒是有,却也只是害羞而已。”
苏绒惊讶,害羞?真是找不出一点影子。“从小,刑湛父母的感情都很好,他十岁的时候,邢叔叔陪着邢阿姨出国演出,结果遇到了恶劣天气,直接导致了空难,他们葬身在太平洋里,连遗体都没有找回来。”顾凉喻的声音里带着悲伤。
苏绒早已不是小小的吃惊这样简单,原来刑湛的家人…苏绒心里泛起一股怜悯,或许,不只是怜悯这么单纯的情感。
“后来呢?”苏绒忍不住问。顾凉喻满意地点点头,果然还是同情牌好打。“那个时候刑湛的爷爷邢老先生还在世,可是因为这个打击,身体一直不太好,三年后也去世了。”
苏绒只觉得这刑湛也太惨了,眉头不禁拧了起来。“后来邢氏一直是刑湛的姑姑邢思芦在管理,可是她也只有十八岁。在刑湛十五岁的时候,姑姑遇人不淑,差点被一个男人骗走了邢氏,后来还是孟氏和顾氏出面压住他。那个男人现在还在牢里,而且,这辈子都别想再出来。”顾凉喻的冷笑一闪而过,有些骇人。
苏绒对刑湛的同情已不是一点两点,简直是洪水泛滥…“后来刑湛就难以对人产生信任感,人也变得越来越冷漠。姑姑或许也被那个男人伤得不清,后来一直没有结婚。她很疼刑湛,见刑湛二十二岁了却仍旧不肯交女朋友,就给他安排了几次相亲。”
苏绒听到最后,忍不住笑起来,相亲?“笑什么?”顾凉喻其实也忍不住笑起来,当年他们几个听到,就差在地上打滚,尤其是陆方淮,花心如他,相亲这事估计一辈子跟自己沾不上边。
“然后呢?”苏绒越听越带劲,仿佛挖掘到了刑湛很多的秘密。“姑姑安排刑湛见的是宁家大小姐宁霜夏。”顾凉喻讲到这里,颇具深意地看了苏绒一眼。
苏绒瞪大了眼睛,听得入了神。“宁霜夏性格很温柔,又善解人意,只是太过单纯。有一次,她带着刑湛去看妹妹的演出。”顾凉喻表情转冷,面上含满了讽刺。
苏绒大致猜测到了,他们就是这么认识的吧。“刑湛第一眼看到宁霜秋,就被吸引住了。他曾说,舞台上的宁霜秋,就像天使,他的天使。”
“刑湛也会说这么肉麻的话?!”苏绒大笑,她很不信。“刑湛很爱自己的父母,尤其是他的母亲。而邢阿姨,就是一位著名的芭蕾舞蹈家。”
苏绒挑起眉,原来是这样,那他对宁霜秋的爱…到底源自于哪里?苏绒心头一跳。“刑湛爱宁霜秋?”顾凉喻冷笑,“他对宁霜秋的言听计从,用心讨好,或许只是对于自己母亲的依恋。”
“你不是刑湛,又怎么会知道他的想法?”苏绒不啻,垂下眼,“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真心地爱宁霜秋呢?”
“我和刑湛认识二十多年,多少知道他的心思,他对你,真的不一样。你是不是以为,刑湛他和陆方淮一样,是个花花公子?”顾凉喻挑眉。
苏绒犹豫了半晌,老实地点点头。“刑湛从前不喜欢和女人来往,他不太相信感情,所以才会让姑姑那么着急。也是后来宁霜秋不顾他的反对,执意要去法国,刑湛才开始不停地更换女伴,根本不交付真心。”
苏绒不赞同,用不同的女人来麻痹自己这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只有清醒地接受痛楚,才能更加深刻地挥手告别过去。就像…她现在努力地忘记她和姜涵的过去。
“苏绒,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和刑湛没有可能?”苏绒笑着摇头:“问题并不在于我信不信有未来,而是愿不愿意和他交往,我根本不喜欢他,又为什么要去尝试?”
顾凉喻倏地黑下脸:“我说了半天,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