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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珠见他跟自己打招呼,脸上一喜,跑到薄傲寒面前,激动道:“薄爷还记的我吗?”
薄傲寒顿了顿,皱眉打量着拦住他去路的女子,凤目里闪过嘲讽,唇角邪邪的勾起,“不记的。”
从他记事起,投怀送抱的女人无数,他只记的她们的体温,却从来不看她们的脸。
云珠眼里一阵失望,忽儿又笑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们见过的,祖母生日的时候,你来过,清璃说在国外念书的时候得罪过你,那时……”
“你有事?”薄傲寒有些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
“啊……额……我是君儿的姐姐,你当兵了吗?为什么穿成这样?君儿还好吗?”云珠红了脸,笑的娇羞无限。
薄傲寒审视的目光停留在云珠脸上,半晌,冷笑道:“她好的很。”
汽车鸣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辆黑色进口车在薄傲寒身边停下,“薄爷。”
“你要走了吗?”云珠急道,“我家在园林别墅区,可以送我一路吗?天太黑,电车都停了,我一个女生不安全……”
薄傲寒微微一怔,这女人在搞什么鬼,那小子费了不少心思把云家的人从他手上抢走,现在又主动告诉他云家的地址……
“不行。”
听着回答,云珠惊愕的抬起头时,只看到车子掀起的灰尘决然而去,半晌,脸色突然阴沉下来,恶狠狠的咬牙,“云中君,你欠我们云家的,我要让你百倍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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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旧事重提
更新时间:2013211 1:11:39 本章字数:3393
三楼会议室内,从上将到中将坐满了军人,气氛严肃,从四爷参与东南军内部事务以来,还是第一次用统帅的身份开如此正式的会议,想来定有大事发生。
中君没有说话,屋内便安静异常,偶尔一两声圆珠笔弹掉的声音。
中君神情凝重的站起身,突然唇角一弯,褪去了平日里的严肃冷然,扬起淡淡笑容,带着浓浓的歉意,欲说还休。
一屋子的军人都是纯爷们儿,虽说心里觉得四爷有些白嫩的女气,但还算英气,见惯了他板着臭脸,一本正经,这会儿一见这架势,到有几分受委屈的样子,全都慌了神儿,不知所措,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大眼瞪小眼,涨红了脸,嗟叹搓手。
中君眯了眯眼睛,笑容略略,像一屋子的军人深深的鞠了一躬,“从我插手东南军以来,自私自利,肆意妄为,为了报弑母之仇,弃大局于不顾,率领军队血洗云家,纵军队如豺狼,烧杀抢掠,这一躬是像那些冤死之人道歉。”
中君直起腰杆,目光真诚坦荡,再次鞠了一躬,“从我插手东南军以来,随心所欲,假公济私,虚无度日,纵军队散漫无纪,逛皇都,寻私情,亲英日,为了建明,为了儿女私情,面上军部之上,实则私利自己,无大将之风,这一躬是像那些默默无闻为军部付出之人道歉。”
会议室内突然安静异常,粗重的呼吸越来越重。
中君直起腰杆,深呼吸,再次展颜,九十度鞠躬,“张金贵在位,虽昏庸,却安定,自我插手以来,杀掉真的张金贵,以假乱真,借着张金贵的名号树立威望,以财压人,狐假虎威,欺上瞒下,无德无能,为揽权,除李诚,贬赵文澈,导致军部人事调动幅度大,军心不稳,游戏军职,亵渎军人,这一躬是像军部的绝对权威道歉。”
“四爷……”
“四爷!”
“四爷,乱世纷争,你这又是何苦,你进入东南军的这段时间,没有乱用职权,滥杀无辜,兄弟们的福利好……”
“是啊,四爷,俺是个粗人不太会说话,虽然俺一开始也觉得你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还没俺儿子大,就有几个臭钱,可世道如此,俺也认了,只要给得起俺银元,保证媳妇孩子不饿死,管他谁做统帅,但是这些日子,很多事俺也看在眼里,四爷讨人喜欢,能让皇都的人步步退让,送军火,送军械的还是第一人,皇都的两位爷都给你当过副将,下面的人都传两位爷看上俺们四爷了,俺不管因为什么狗屁理由,四爷有这个能耐让他们白白送东西,那就是比别人牛气,换做别人指不定为了这些军火流多少血!”
“我们四爷就是长得好!我媳妇儿也这样说,换了别人当统帅,这上海早就明争暗斗,打的不像样子了。”
“四爷每个月给我们发的子儿,是在其他军队中看不到的,这样体恤士兵,谁都拥护!”
中君直起腰杆,感激的看了眼大家,笑道:“我不懂什么叫国,什么叫家……”
“我们也不懂,混口饭吃,这年头,不当兵就要饿死。”一个年纪大的上将忽然说道。
众人哄堂大笑起来,“这倒是真话。”
“国家国家,没有国哪有家,国字当头,家在后头!”谢轩笑着抢答道。
“没错。”中君也笑,“我花了十几年才明白过来的道理,国字当头,大局为重。”
中君的神色渐渐变凝重,“这是一个腐朽的社会,必须有一个新的规格成立全新的国家,统一富强,没有掠夺,就如同刚刚覆灭的清王朝,没有了独裁统治一样,全民一致对抗侵略……”
“这句话我就不太懂了。”谢轩困惑道,年轻的脸上因为听到新的思想而神采奕奕。
“君儿,全民怎么可能统一战线,前所未闻……”
中君笑,“我也不懂,都是听一个人说的。”
“谁?”屋内的东南军将领全神贯注的看着坐上的少年,少年脸上流连过深沉的华光。
“顾长春。”中君笑的诡异,顾长春今天中午找她,所说的话不无道理。
“不瞒大家,一日之后,上海将会有场恶仗,我们将要对付的敌人是……”中君顿了顿,目光一一注视着在坐的军官,王泽,小吴,范岳,谢轩,以及后排一张张坚毅无畏的脸,这些人还都很年轻,从下面一级一级选拔上来的,没有门槛,没有背景,全靠本事。
“英国人或者更多。”中君沉声。
全场的军官齐齐一震,倒抽冷气的声音,会议室内突然安静下来,呼吸都极为清晰。
王泽神色凝重的抬起头,低声道:“为何现在才告诉我们?”
“现在说,不早不晚,若是提前告诉你们,难免军中有奸细,将我们的动向告知敌方,何况约翰为人奸诈,军中一有动作他就会提高警惕。”
“四爷,为什么突然开战,下面的士兵停战很久,若是突然开战,怕是应付不来。”
“是啊,且不说武器能不能对抗,就从人数上看,我们也占不了优势……”
“统帅,此事还需深思熟虑……”
“世道安稳,我们突然起兵,那不就反其道而行吗?”
“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
军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开来,会议室顿时炸开了锅。
中君脸色愈发的凝重,沉声低喝道:“日本早在半年前就已将魔爪伸向上海乃至内陆,上个月势力侵入东南军,上海近日涌进的大量人口,你们就不觉得诡异吗!”
众人突然安静下来,神色暗沉,喘着粗气。
“我们不打,别人就来打我们,是战是降你们拿主意吧。”中君冷冷道。
“我们可以告诉约翰先生,让他派兵帮我们……”
“约翰先生?”中君冷笑,“他会让我们先去送死,死的差不多了,跟日本妥协,拖延时间,受灾的还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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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爱恨纠缠
更新时间:2013211 1:11:40 本章字数:3309
屋内再次陷入死一样的寂静当中,有人已不管不顾烦躁的抽起烟。
最终,王泽暗哑道:“君儿,你说怎么办?”
“四爷,你决定吧,横竖都是一死,跟着你死,我也认了!”小吴一拳打在桌子上,低喝道。
“横竖都是一死,拼了!”
“拼了!”
“……”
中君皱起眉头,沉声道:“我们不死,我们要赢。”
“统帅这仗怎么打?”
中君走到一旁的沙丘模型地形图上,众军将也都围了过来。
“我的任务就是炸掉英使馆,一旦炸掉英使馆,王泽就负责控制住英国在上海的驻队,炸掉驻点的军火库,小吴立刻沿路驻军,疏散民众,范岳则在苏兰希尔大街和中央大街,以及其他主街道布置堡垒暗线,速战速决,打一个出其不意,在英方的轰炸机到来之前撤离上海。”
“那我呢?”谢轩疑惑道。
“你掩护我。”
一旁的中将额头上聚满了愁云,忍不住添言道:“这场仗打的也只是一时的,就算赢了,以后呢?”
“我们不是孤军奋战,还有其他军队民众参与,我们只负责这一小块,剩下的是由他们接手,记住,只要是自己人的军队,不管是东南军还是东北军,哪怕是西北军也要统一战线,不可自相残杀,这是全国性的战争!”中君笃定的眸子明亮鲜活,断然道。
谢轩似懂非懂,“这么说云天祈也会参与?他是不是这场战争的策划者?”
中君笑而不答,“大家快去部署,生死存亡取决于我们自己,要快,时间紧迫!”
“是!”众将齐声喝道。
繁星点点,上海的郊区万家灯火,秋风萧索,云家的暂住宅院内,空气凝重的好似要滴出零度以下的水来,饭桌上,云老太正襟危坐,曾经荣光娇嫩保养良好的脸此刻蜡黄不堪,斑斑点点,云珠,云中月,云杨,云晓笑等一众子孙低着头,死寂深沉。
酒淡饭凉。
“她不来吗?”云老太转动着手上的念珠,缓缓睁开眼睛。
“人家现在是东南军的统帅,忙的很,哪有时间理我们这些俗人呢?”云珠抬起头,狞笑一声,冷嘲热讽道。
“君儿近日公务在身,过些时日来。”云中月垂眸低声道。
“天祈什么时候回来。”云老太不动声色。
“大哥说一会儿就回来……”云珠正说着,一下瞟到门口,脸上一喜,放下筷子飞扑上去,娇声道:“大哥你回来啦!”
云天祈脸上淡淡的笑意,寒眸此刻清澈平净,收起了冷意。
“母亲呢?”
“母亲身子不舒服,在里屋休息呢,刚刚祖母还念着你。”
“天祈,你来我身边坐,祖母有话跟你说。”云老太收起念珠,从容看着云天祈。
“我听说君儿是女儿身?是赵玉儿跟野汉子生的可有此事?”
云天祈眉峰一凌,眼神顷刻间凌冽的扫过云中月俊秀的脸,云中月若无其事的嘬了一口茶。
“你不要怪月儿,他已将君儿的事都告诉了我,十年前你们俩就知道了赵玉儿的事……咳咳……咳……哎,往事我不提了,都过去了,天祈啊,你是东北军的最高统帅啊,难道连家人的生死都顾不上,救不出?不闻不问,只知道你的春秋霸业,荒唐啊,我活了这大半辈子,一直在笑话别人,终于轮到别人戳着我的脊梁骨笑话我了,你们男人忙咯,大局为重啊,你也有难言之隐,祖母不怪你,你爹死了,杨儿被打断了胳膊,月儿被人泼尿羞辱,丽琳差点丢了贞洁,祖母说这些话,就让你心里有个数,云家败了,就败在你的手上,吃饭,饭都凉了。”云老太不动声色的拿起筷子。
众子女也随之拿起筷子。
“祖母,你别这样说大哥,大哥肯定有他的想法……”云珠怯怯的劝解道。
“珠儿!”云老太猛的摔下筷子,面色不变,厉声道:“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你还替他说话,他是你一母同出的亲哥哥,连月儿都不如,你被人糟蹋凌辱的时候他在哪儿?在哪儿!”
云天祈猛然一滞,嚯的扭头看着云珠。
云珠突然涨红了脸,眼圈一红,忍不住哭出声来,捂着脸跑开了。
云老太依然不动声色的淡淡道:“天祈啊,你从小都护着君儿,祖母嘴上不说,却看在眼里,以前以为你们兄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