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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煞酷郎中-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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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龙涎果」尚有灵蛇守护,一般寻常动物根本进不来,更遑论是偷摘「龙涎果」

了。但这「龙涎果」不可能平白无故就这样消失呀!

可恶!关绍箕一旦寒毒再发作,就命在旦夕,但是在剩馀的两个月内,要他去哪里找至刚至阳的灵药去医治他的寒毒呢?如果灵药这麽简单就找得到的话,就不叫做灵药了。

「严大哥……」玉笙发抖的娇柔嗓音从外头传进来。

该死!这丫头又来这里做什麽?

严路寒低声诅咒,沉著一张臭臭的俊脸!愤怒地走了出去。

玉笙全身发软地站得远远的,惧怕的眼神一直不敢直视躺在地上的那条巨蛇,要不是为了找严大哥,她才不会再来这个令她头皮发麻的鬼地方哩!

严大哥没事来这里做什麽呀?她暗忖道。

「你又回来做什麽?」严路寒冷硬地问道。

咦!严大哥的心情好像非常差喔!怎麽一张脸臭成那样?一点都不像平常有点儿「冷冷」的严大哥。

对於冷冰冰的严大哥,玉笙都能三不五时「视若无睹」地去打扰他,更何况是脸臭臭的严大哥。所以,只见她皱起可爱的俏鼻,理直气壮地道:「人家是担心你会被那只金蛇咬伤,所以特地跑回来警告你。不过,看来我是白耽心了。」说著,她的一双晶莹美目还若有所指地瞟向那只金蛇。

「你曾经见过这只金蛇?」严路寒激动得抓住笙玉的手臂,急切地问道。

「当然!」严大哥怎麽了?她从未见过他这麽激动。「我不只见过它,‘五点’还曾经跑进它的蛇窝,偷了两颗漂亮的朱红果实出来呢,」玉笙骄傲地抬起小巧的下巴,一副与有荣焉的自豪模样,彷佛忘记她曾经为「五点」偷摘了两颗不能吃的果实气了半天。

「是‘五点’把‘龙涎果’摘走了?!」严路寒有几分怀疑地斜睨著她。

没错!肝宓恪鼓强旁粼舻暮锬钥赡苤勒狻噶压沟牧樾В怨涣私鹕哒庖还氐模怯腥讼兄皇氯グ铩肝宓恪埂!改惆锪恕宓恪俊顾镏幸冈鹬狻?

玉笙略为惭愧地点点头:「嗯!帮了一点点。」慢著!她面对严大哥的指责没事那麽惭愧干嘛?她又没做错什麽事,她只不过帮了「五点」一些些小忙而已。「严大哥——」她发出一声长长的怪叫声,抗议道:「我这样‘见义勇为’有错吗?」

严路寒神色稍缓地敲了她一记响头,「别闹了1被‘五点’摘去的‘龙涎果’现在在哪里?」

「在我那里呀!」语毕,玉笙还纳闷地瞅著严大哥,睁著一双困惑的圆眸,问道:「严大哥,这两颗果子很重要吗?否则你和‘五点’怎麽都如此紧张兮兮的?不过是两颗漂亮一点的果实而已,又不能吃。」她最後一句话竟然还带著些许的抱怨。

严路寒听了,只能为她的「不识货」感慨地摇头,亏她还有个据她吹嘘是一名神医的师父,怎麽一点草药上的基本常识都没有呢?连小弥猴「五点」都胜过她数倍,真是可悲呀!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开始有一点同情玉笙的神医师父了。

「我们边走边谈吧!」说完,他率先走出这个小山谷。

玉笙嘟著嘴尾随他走出山谷,嘴里还不悦地咕哝著:「干嘛神秘兮兮的。」

第四章

「严大哥,你‘确定’这两颗看起来没啥用处的果实,是你要找的‘龙涎果’吗?」

玉笙将头好奇地凑近严路寒的身边,发表了一段几乎可以说是污辱性的言论。

她还是不太相信「五点」去蛇窝偷摘回来的两颗果子真的就是「龙涎果」,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嘛!照严大哥的说法,「龙涎果」乃是稀世灵药,一百年才开花结果一次,怎麽可能让她这麽容易就遇上了?

严路寒与「五点」皆因这番污辱的评论震惊地抬起头来瞪视她,「五点」甚至责难地朝她吱吱乱叫。

「玉笙,这真的是旷世奇珍的‘龙涎果’。」严路寒再做一次郑重的声明。

「好吧!只要你高兴就好。」玉笙漫不经心地答道。她将话题转到她比较担心的问题上。「严大哥,你找到这‘龙涎果’後,是不是就要马上下山了?」

「嗯!我的好友还在等著我回去救他。」他虽然有些舍不得离开这丫头,但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该离别的时候还是得狠下心的走。

玉笙可怜兮兮地瞅著他,眼眶微红地问道:「那我呢?」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刚被严路寒遗弃一样。

「你当然继续留在黄山呀!」严路寒连考虑一下都没有,使理所当然地回答。不过,这丫头的神情还真是古怪得紧,一点都不像平常乐观活泼的她,就连她要求自己帮她把「经络学」看完时,都不曾流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更何况,这只是他严某人要下山的一点小事,这丫头没道理摆出这般「小媳妇」的神情,所以,其中必定有鬼,他要小心为上!

玉笙睁著哀怨的圆眸,不死心地哀求道:「严大哥,你可以带我一同下山呀!我保证绝对听从你的话,不惹麻烦。」她为了下山去玩,可说是使出浑身解数,只差没发誓罢了。

严路寒好笑地望著她「过分」哀戚的小脸蛋,终於明白她的「企图」了。

「不行!你又不是小猫小狗的,我怎麽可以随意把你带下山呢!再说,你师父不是快回来了吗?我可负担不起‘诱拐’的罪名。」

玉笙委屈地扁了扁嘴,两球圆滚滚的泪珠噙在眼眶转呀转的,颇有不答应就哭给他看的意味。「没关系啦!」

「有关系。」严路寒怕怕地看著她圆圆的泪珠,决定还是先告辞为妙,免得到时候走不了。「明天你再到我那里拿‘经络学’的大纲,抱歉,我大概不能跟你讲解其中的内容了。我先走了。」

玉笙见严大哥几乎落荒而逃的身影消失後,便将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泪水收回去,气嘟嘟地鼓起粉粉的双颊,心情恶劣地嘀咕著「没义气」之类咒骂的话。

「哼!小人!」

三天了,严路寒还是摆脱不了那种诡异的感觉,仿佛有人在跟踪他。偏偏他回过身去察看的时候,这种感觉又消失了。

这人如果不是轻功特别高明的话,就是他的直觉出了问题。

算了!如果这人没有恶意的话,就别理他了。

再说,这里已是黄山的山脚下了,来往的樵夫、村民本来就多,也许是碰巧罢了。

他还有更头疼的问题没解决,那就是他始终无法忘掉玉笙那丫头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她的倩影已不知不觉占据他的心了。

怎麽可能会发生这种荒唐的事呢?

如果一个月前有人告诉他,他会爱上一个山中的野丫头,他一定会对他投以最冷傲的眼神,以示轻视。但如今这不可能的事竟然发生在他身上,叫他惶恐至极。

唉!曾以为他这颗满是风霜的心不可能再动情了,谁知,他竟会爱上一个不懂情爱的小丫头,他不知为什麽是她?也许因为她是第一个不被他冷漠倨傲所吓退的姑娘家;也许因为她那天马行空的「推论」能力惹他恼怒;也许因为她那过度发达的同情心让他忍俊不已。!也许……有太多的也许。

总之,玉笙仿佛没察觉他的严峻冷淡,每每都兴匆匆地带著她新发现的好玩事物与他分享,而迟钝到不晓得他的脸色已因她的打扰臭到发黑了。或许就是因为她不曾受过社会的洗礼,使得她不懂得「察言观色」,而更显得清新可人。

所以,後来他也乾脆放弃跟她摆脸色了,因为不管他的脸黑到哪一种程度,这丫头反正都是看不出来,便任由她每天笑咪咪地自由「出没」他的木屋。

不过,这丫头还是有一点脾气的,竟然使性子不来与他道别,见他一面,就连他替她做好的「经络学」大纲都不来拿,可见她这次真的气得不轻。

唉!

严路寒露出苦笑,但双脚仍然不停歇地继续往前走,直到前方一抹水蓝色的倩影吸引他的注意,他才倏地停下来,双眸如鹰眼般锐利地盯著她瞧。

「你怎麽偷溜下山了?」他平静淡漠的声音里掩不住一丝的激动与讶异。

「哪有?」玉笙笑靥如花地奔到他身边,兴奋地笑说:「我有留一封书信给袁二哥,他会转告师父的。反正等我玩个一年半载,如果累了,自然会回黄山领罪。严大哥,你放心!我绝对没有把你的事‘抖’出来。够义气吧?」语毕,她还一副「义气凛然」地拍拍他的肩膀。

「关我什麽事?」严路寒不懂她所谓的「义气」所指何事,更不懂她怎麽会一副有恩於他的模样,所以捺著性子问道。

玉笙睁大圆眸不可思议地瞪视著严路寒,娇嗔地哇哇大叫:「严大哥,你很笨喔!

如果我在书信里不小心提到你,师父不就知道是你‘偷带’我下山的,等他一回来,他八成会气得冲下山把我们‘揪’回去。所以,我在信里故意不提到你,这样还不够机智勇敢吗?」

「我‘偷带’你下山?」严路寒克制地紧眯起黝黑的双眸,表情阴郁而危险。「你怎麽敢这样说?」

玉笙以一贯纯真无伪的坦诚目光,天真烂漫地迎视他凌厉的眼神。「所以,我才没有把你‘抖’出来呀!因为实在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跟著你偷溜下山的。不过,严大哥,你还是得负一点责任,若不是因为你在前头带路,我根本就下不了山。」

严路寒被她七转八转的荒谬逻辑搞得有一点头疼,挫败地揉一揉太阳穴。「趁著你师父还未回来,你快回去吧!」他是喜欢这丫头没错,但他可不想被冠上「诱拐」的罪名一生呀!

「不要!人家好不容易才找到出路可以下山,说什麽也要先玩个过瘾再回去。」从前她之所以乖乖地待在山上,就是苦无下山的「门路」,因为她与师父碰巧住在黄山最高峰「莲花峰」,若没有熟悉黄山的人带路,就算她走上半个月,只怕还是被困在山区里。

所以,严大哥只花三天的时间就能走出黄山,除了叫她又嫉又羡外,也让她在後头苦苦追赶。唉!腿短果然有差。

「玉笙,」严路寒不悦地拢起双眉、但仍试著讲理。「你还是回山上去吧!我很忙的,很难分神去照顾你。」

「照顾?喔——」玉笙尾音拉得长长的,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严大哥,原来你是担心银两不够我们用呀!嗯!年纪长的人,果然设想较周到。

不过,你放心,我身上有带一些银两,够我们逍遥好几天了。」

话才刚说完,玉笙便开始东模西找,翻遍全身上下,终於找到‘一些’银两,然後得意洋洋地放在她那青葱般的玉手上,开心地晃来晃去。

又来了!

严路寒这次真的被她的「推想」给惹恼了,以前他是抱著好笑的心态,任由玉笙将他贬低成穷途末路、医术奇烂的郎中大夫,但这次他绝对不会再姑息她了。再说,他也不认为「三贯钱」能够让他们逍遥好几天。

「玉笙!我的医术虽然比不上华佗、扁鹊那些名医,但却比一般平庸的郎中好上太多,所以,我并没有穷困潦倒,在生活上还过得去。」严路寒咬著牙重做一次声明。

「严大哥,你是说……」

「对!」他满意地点点头,相当欣慰玉笙终於明白他的意思了。

「……用不到我这些银两了。」玉笙将手上的三贯钱快速地收回去。「太好了!这可是我这麽多年来才臜下的一点零用金,若是真的交给你,我还有一点舍不得呢!」

天,这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嘛!怎麽会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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