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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明路的心。
一时间,女伴男装成为了一种风尚,十分流行,虽然卫道士们极力讽刺此事,但女子们情窦初开、跃跃欲试的心已经无法被束缚了,尤其京中许多公子平时就喜欢追潮流跟风尚,知道世子喜欢女扮男装的女子,郡王明路也喜欢,自然他们也跟着喜欢!不仅如此,听说就连宫里的娘娘也女扮男装讨皇上欢心……这下子倒好,京城女扮男装盛行的趋势,是谁也挡不住了。
本来这只是一时的流行,算不上什么大事,但偏偏这时候来了一个人,这事又牵扯上了这个人,便引发了一件可大可小的事。
这人是谁呢?
近几年,一直养兵蓄锐日渐强大的金国,近日里派来使臣入朝觐见。这一次代替金国王爷来的是他的二子,也就是曾经被索阁活捉,连换两座城池的金国二王子完颜格纳。
距离完颜格纳正常到京的日子尚有三日。
但谁也不知道,其实这个王子早已到了京城,此刻正站在京城最大的酒楼翠峰楼的二楼。身边跟着两个魁梧大汉,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
完颜格纳在翠峰楼二楼上站了许久。一直向街上左看右盯,时间久了,不禁心下纳闷:早闻中原女子秀美如烟,温柔似水,一路上也见了一些乡野春花,的确别有一番风味。便想着京城应该更是美女聚集之地,满怀急迫和期待,急急先一步进了京城,怎道竟是这般!站了这么久,除了几个徐娘半老,还有一些挎着菜篮子买菜的老妇人之外,就没见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满大街都是男人不说!而且这些中原男人,一个个腰肢款款,走路左扭右摆像个娘们,看得让人厌烦,正疑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时,忽见街口迎风来了两个女人,蓦然眼前一亮!
不知是不是看了太多男人,突然看见个女人,一下子落差太大了,害得他当场失口惊道:“仙女?”
身后随从听闻,忙探头望去,果见楼下两个少女迎风而来,婀娜多姿,巧笑倩兮。尤其是前面那个,身着蓝白色小棉袄,湖蓝色长裙,粉色流苏随步履在腰间轻摆,更趁得腰肢款款,姿色非凡。
“真是漂亮。”身后随从感叹道。
完颜格纳似已痴了,幽幽道:“脸如杏花含烟,眸如秋水凝碧,眉似远山微簇,这女人是极品,小王我喜欢!”
一转身,下了楼去。身后两个骠形大汉紧跟其后,几人一同上了大街,直追上蓝衣女子,当街把二女拦住。完颜格纳伸手就去拉女子的手,那女子十分似有警觉立刻向后一退,身后丫鬟随即挡在了面前,狠狠地打掉他伸出来的色抓,打得完颜格纳生疼,只听那丫鬟大声呵斥道:“哪里来的登徒子!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谁,竟敢如此放肆!”
完颜格纳一声冷哼,不屑道:“我倒想听听,你家小姐是谁?!” 随即高高昂起了头,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刷的一声打开了手中折扇,已经入冬了也不嫌冷还在那里自以为是的扇了两下。
蓝衣女子,噗哧一声轻笑,完颜格纳闻声斜睨了一眼,丫鬟刚要开口,却被蓝衣女子制止住,蓝衣女子笑道:“公子拦住去路,不知是有何事?”
完颜格纳恩赐般道:“公子我看上你了,跟我走吧。”
那女子一脸惊讶,不是害怕,仿佛是看见一个人穿得十分规整却其实是个疯子,摇头哭笑不得。那女子尚未说话,丫鬟大声呵斥道:“大胆!我家小姐你也敢调戏!不要命了!”
完颜格纳目光转移,上下打量了一番丫鬟,忽而邪肆道:“你看着也不错,一同纳了。”
啊?!
那丫鬟一下子被憋得哑口无言,好一会儿,啐道:“呸……!”
蓝衣女子似实在忍不住了,突然大笑起来。
完颜格纳低斥道:“你笑什么!”
女子忍住笑,目光流转,道:“听口音,公子似乎不是中原人。”
“那又如何?”
“公子有所不知,中原娶妻纳妾都须三媒六聘,父母之命,媒说之言。缺一不可,不是说娶就娶的。”蓝衣女子嫣然一笑,用手中丝帕半遮住自己的面容,千娇百媚,柔柔道:“如果公子真对我有意,请派人到街口的王秀才家下聘礼。”
完颜格纳哪里见过如此天姿绝色,当下心神微荡,竟一时看得眼睛发直,呐呐不成语。
见机,女子拉住丫鬟闪身而去,临行前,故意丢下了手中的丝帕,恰好飞在了完颜格纳的脸上,一股幽香扑鼻,完颜格纳当下抓在手里,放在鼻端闻了一闻,朝着正回首一脸笑容的女子暧昧一笑。街口的王秀才,好!他即刻派人去下聘。
就在这时,一个男子突然对他大吼道:“哪家的兔崽子,敢挡大爷的道!”
完颜格纳一回头,见身后站着两个少年,当中一个,一脸不耐烦。
暗道:‘瞪兔子’?兔崽子?这中原人真是奇怪,骂人怎么总是用兔子……
这时,恰好身边两个男子与他擦肩而过,一袭香气幽幽传来,更听得那两个男子嘻嘻笑语,声音甜美纤细,听得他一阵毛骨悚然。忽然像是想通了什么,立刻忙向四周看了看,见大街上人来人往,许多都是笑一下还要掩着嘴,走路扭扭捏捏的男人,暗惊:难道……这些就是传说中……中原人所说的兔爷?断袖?龙阳?
这中原之地,兔爷这么多……满大街都是……中原男人难道都好这口?……
完颜格纳正陷入了云里雾里,忘记了眼前那个不耐烦的少年公子。
忽然,那少年似再也忍无可忍的大吼了一声:“本大爷跟你说话!你竟然敢走神!兔崽子,你找死啊!”
完颜格纳被其一吼立刻回过神来,当即大声反驳道:“我不是兔爷,我喜欢女人!”
少年微愣,随即一挥手道:“快滚开,管你是兔爷还是爷兔,都给本大爷让开!”
不好惹的女人(改错)
完颜格纳听到少年怒吼,心里极不痛快,刚想发作,却被一旁随从拉住,在其耳边言道:“小王爷,忍一忍,我们尚不能暴露行踪。”完颜格纳一听,强压住心中怒火,冷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那少年见他冷哼,大为不满,刚想追将上去,就被身后的一人拉住,那人道:“傅津,算了,明路他们还等着我们呢,快走吧,否则就迟了。”
少年这才罢手。
前方,蓝衣主仆已渐行渐远,消失在人群当中。
蓝衣小姐行在前面,身后刚刚还精神百倍的丫鬟却是一脸的垂头丧气,跟在小姐后面越走越显得无力,边走边小声嘀咕:“那条丝帕是我的……”
小姐并未听见丫鬟的哀怨,只道:“田双,你看这大街上,到处都是女扮男装的女子,一时间还真不能适应,我们两个穿成这样,倒成了异类,你说,别人女装时,我们男装,别人男装时,我们又换回了女装。我们这是早了人家一步还是迟了?”
丫鬟努力收复几分哀怨的心情,边走边道:“小姐,我们还是快走吧,本来明郡王谴轿子来接你,你偏谴走了,中间又碰到一个半疯半傻子,再不快走,可就要迟了。”
原来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田惜日主仆。
惜日闻言淡淡一笑,道:“田双,如果我并不想去大哥家里见长辈拜宗祠呢?”
田双一怔,道:“小姐,别人都说,这是小姐的福气,望眼京城哪一个不羡慕小姐有此造化。”
“田双,连你也这么认为吗?”惜日停住脚步,回头问道。
丫鬟沉默少许,方道:“奴婢知道小姐心中所想,但奴婢亦知道,此刻大人、明郡王和禧恩将军、禧家上下的长辈以及田、禧俩家上上下下在朝有身份地位的大人们正候着小姐呢。”
惜日气息一滞,目光一暗,道:“走吧。”
“是。”田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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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忙碌,本已很累了,但怎样也睡不着。
惜日趴在窗口,手臂已经麻木,裸露在外的肌肤早已冰凉,转眼间已入冬了,时间真的过得好快。
她从未讨厌过冬天,但今年的冬天她却不喜欢,在她眼里尽是萧瑟,苍茫,灰暗、单调和冰冷。
想起白日里的一切,父亲的满意,长辈的期许,他人的羡慕与嫉妒,数不尽的恭贺,像是京城禧家真的在今天诞生了一位凤凰一样。
若在以前,她会对这一切满意到不能再满意,而今却徒增空虚。
她心知肚明,这一切的拥有只因一个人,如果没有他,那么这一切都将失去,虽然她从未在乎过……
今天,在众人面前,三哥毫不避讳的牵着她的手,名正言顺,受人祝福。三哥的眼里除了温柔只剩骄傲。他们是受祝福的,甚至在那些古板而保守的长辈的眼中,也看到了祝福。她毫无力量去挣脱,但仍就无意识的反抗了……
三哥问她,今年的第一场雪,不知道会在哪一天下起来?她摇头说不知。
三哥笑说,下第一场雪的时候他一定会带着她去凤凰山猎雪狐狸。
她不以为然道:“雪狐狸生活在山中一定很逍遥自在,为何要去猎杀它们?掠夺了它们的生命和自由,难道只为了它们昂贵的皮毛吗?”
三哥笑她:“五妹不忍了吗?”
她却幽幽道:“或许都不是。”她答非所问,怅然道:“或许是人们在嫉妒它们,因为它们自由,它们活得自由自在,而人却无法自由,总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三哥握着她的手蓦然一紧。
她自知失言,但心里却有丝反抗的痛快。
良久……久得她手心里起了汗,才听三哥道:“三个月,我会说到做到。”
那一刻,她突然恨自己。
思绪凌乱……
“小姐,天冷了,你不要一直在窗口吹风,会受寒的。”田双劝道。
惜日道:“你先去睡吧。”
“小姐……”田双欲言又止。
“何事?”
“小姐有心事?”田双道。
惜日道:“田双,你一直跟在我身边,我的心事想必你也知道。”
“小姐的心思,奴婢不敢妄加揣测。”
“是吗?”惜日斜睨了丫鬟一眼,道:“我允你揣测一二,说说看吧,说得好我给你一锭银子,可以重新买个更好的丝帕。”
田双闻言,大冷的天,额头上出现了斗大一滴冷汗……原来小姐都听到了……但转念一想,为了小姐好,当然,还有银子和丝帕!她今天必须说出心里话,鼓起勇气,道:“奴婢斗胆,奴婢觉得小姐不宜再优柔寡断了,须尽快作出决定,拖得越久越棘手。”
“这个道理我懂。” 惜日轻轻一叹,道:“但总有些事是身不由己的。早先,有机会时,我却不知道自己的心,但当我确定了,却已迟了。以前是无法狠下心来,但到了现在,却已不能。甚至……正一步步被他越绑越紧,越是想逃越是不能。”
田双目光一暗,沉默良久,方道:“奴婢斗胆问一句,小姐真的从未对明郡王动过心吗?”
惜日微怔,复又摇头苦笑,淡然道:“我是人,不是神,也不是铁石心肠。”
田双惊道:“小姐?你……你到底喜欢谁?”
“你以为呢?”
“奴婢以为,以为小姐喜欢的是……是龙公子。”
惜日淡笑,恍惚似在回忆什么,道:“还记得当日龙茗突然离开,几日之间,我便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思念。一日不见思之如狂,原来竟是那般,那种感觉几乎令我发狂,每一个夜晚都心里烦躁,难以入眠,几乎痴了一样望着夜色与星辰。他最喜欢望星。而我痴迷于做着他最喜欢的事。那时的我,连自己都觉得陌生,我知道,自己喜欢他,无法控制的喜欢上了他。”
“那小姐还在犹豫什么?”
“我在犹豫什么?”惜日苦笑,道:“当三哥舍命救我时,我告诉自己那只是兄弟之情,我也可以以兄弟之情,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