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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给她包扎伤口的动作,都很轻很柔,尽管表情还是那样冷。
“你,不会说话吗?”她斗胆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却在他突然抬起头的动作时猛然一惊。
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兽,她缩了缩瞳孔,不敢看他……
正文 026 她跟她那么像
他的眼神冰冷得可怕,看得她心里一阵拔凉拔凉的,与之刚才包扎的行为相比,她真不敢相信膝盖上的伤竟然是这个人给帮忙包扎的。
“……”南云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紧接着专注地收拾起医药箱来。
嘴角的伤似乎已经恢复,并没有留下太大的痕迹。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昨晚宫七寒打他的那一拳,还是没有使上多大力气的。
“南云熏?”不甘心一个人说话,金安黛顿了顿声,又开始不怕死地在老虎身上拔毛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她很老实地没有去碰他的脸,要不然一定会被他拍飞不可!在这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里,被打死了也没人知道。
“……”
一阵沉默,南云熏站起了身。见他抱着医药箱就要走,金安黛连忙拉住他的睡衣,还好够结实,要不然以她这蛮力就要拉下来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
“对不起,我来这里只是想,那个,那个箱子……”金安黛指了指一旁的箱子,有些湿,不过再怎么说也没有她整个人那么惨,“宫……七总让我拿过来给你的,他说你一定要收下的……”
连说话都感觉那么压抑,压抑到身边所有的空气都随着他的冰冷飞离,再这样下去她非要窒息死了。
啪——
某个女人紧拉住人家衣角的手,立刻被一冰凉的手掌拍飞了。
“!!!”南云熏回过头,蹙眉狠狠瞪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去。
似乎只要一提到宫七寒,这个男人就很生气很愤怒。更别说要他接受那个箱子了。
楼上,不到一分钟便传来房门紧闭的嘭嘭响声。
“……”金安黛无语地低下头,心里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即使是在黑暗的世界里,他竟然还能行走自如。是习惯了吗?他在这漆黑的世界中,到底一个人生活了多久?
这别墅虽说没有宫七寒的大,却也非常景气华丽,只是那些家电什么的,都成了空有的摆设,甚至连最基本的灯都没有,电也没有……
烛光渐渐随着蜡烛的燃尽而熄灭,她也抵挡不了周公的召唤,还有又累又饿又晕的身体,进入一片没有灯光没有烛光的世界。
南云熏,南云熏……
她的梦里,似乎出现了这个叫南云熏的男人。
他低垂着长长的眼睫毛,优美的唇瓣张合着,却听不见他到底在说什么……
那栗色的眸子里,泛起的那片始终无法落下来的白光,好像在告诉她,他好痛,他好寂寞,他好孤单……
似乎在等待某个人……
在他的身后,突然快速长起一大片薰衣草。
紫的,白的……如缠绵相依无法分开的恋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无人能分开。
那连天都青睐的面容,此时此刻正散发着一抹刺眼的忧伤……
好痛,眼睛好痛……
金安黛忍不住捂上了额头,却惊然发现,一片滚烫。
紧接着,全身上下都烫呼呼的吓人。
外面的天已经透亮,二楼,南云熏一如既往地冷着脸,打开房门,视线迅速扫过楼下沙发那里,却发现上面的人已经不知去向,而沙发下面……
“妈,妈,安娜,安娜……”已经滚落到沙发下的金安黛痛苦地捂着额头,大脑早已变得不清醒,视线模模糊糊地,看到楼上出来的南云熏,嘴里更是含糊不清地叫唤着,“我,好痛,我的头好痛,救救我,老妈……”
她总是这样,不能淋雨,也不能太过激动,要不然……菩萨显灵都救不了她。
那个女人……
该死!怎么会这样!
脚步根本就不听使唤地向下奔去,连南云熏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一把将她从沙发下拽了出来,然后打横抱起,不管她身上是脏的还是湿的,心已经早已不是自己的,跟着她的头痛而痛,向外面奔去。
花了十多分钟才将她送到医院,挂了号,打上点滴,金安黛这才没有了先前的痛苦,紧闭着眼躺在病床上。
她……
看着金安黛终于好了很多的样子,南云熏这才松了口气,那眉眼那么熟悉,有一瞬间,他真差点把她当成了那个人。
好像她,就算是生病,也跟她那么像……
葵,你在哪里?
正文 027 差不多就是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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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休息。
床头柜上,一张字迹清秀的纸条稳稳地躺在那里。金安黛反复拿着这张充满了那生就就有薰衣草香的纸,嘴角扯开了一抹会心的弧度。
虽然没有落款,她却已经猜出,这是南云熏,那个没说过一句话的男人留下来的。而她现在会在医院,也应该是那个男人送她过来的。
嗯,看起来还不错,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股子冷。
再看看原本湿哒哒的衣服,已经被一身蓬松的病号服取代。很舒服,而且头也不再那么痛了。护士小姐还是中国的,看起来,这似乎是一家开在美国的中国医院。
“好些了吗?”时间还不到九点,病房的门就被某个不善的人打了开来。宫七寒手中拎着一个保温盒,皮笑肉不笑地走了进来。
金安黛愣住,宫七寒怎么知道她在这?难道是南云熏告诉他的?两个明明是水火不容的人,怎么会……
“嗯!”虽然感到疑惑,但她还是强装镇定的将纸条收起,不让那个进来的男人看到。
不过今天的宫七寒似乎心情很好,他的眼睛是眯着的,成月牙状。
“你怎么来了?”金安黛还是忍不住这样问。
她金安黛何德何能,让这个极品恶少亲自跑腿?而且……他似乎还是TOJ的总裁……
“有人告诉我某个女人在这,所以我就来了。”宫七寒玩味般地勾起了唇,眉头高傲地抖了抖,“任务完成了?”
原来他关心的是这个!
“先吃点东西,下午跟我回去!”在她呆愣的当儿,宫七寒已经打开了保温盒,取出了一碗看起来很好吃的粥。
嗯,她已经闻到香味了。似乎真的很好吃。而且她现在,还真的饿得不轻。
不过……
“我,不想回去……”接过盛满热乎的粥的碗,咕噜咕噜地喝了个底朝天。这没办法,她真是太饿了。
听闻她这句话,宫七寒开始不悦了:“你是想让我求你回去吗?”
白净的空气里,似乎开始蔓延着一种叫做火药味的味道。
“这倒不用。”金安黛想也不想地就将空空的碗放在柜子上,“我只是想到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等我做完,就回去怎么样?”
她什么时候变得害怕宫七寒这个恶少生气了?
“我看你是要去南云熏那里吧?”宫七寒毫不犹豫地挑破了她的想法。
确实没错。金安黛低头,默认了他这句话。
“那家伙是个难惹的怪胎,你胆子还真不小,竟然还要往他那跑?”宫七寒的表情越来越黑了,“而且,你现在会在医院,不都是拜他所赐吗?”
“不是的!”金安黛连忙摇头,“真不是他,我本来就带着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老天,她这是在说什么啊?
还有,宫七寒怎么搞得什么都了解似的?
“随便你!”宫七寒有些气结,偏头不去看她,“要不是小凡姐,我才懒得管你!”
用金帘烯的话说,她除了思想过于保守,什么特色都没有。可是尽管这样,他还是没有办法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因为当年……
“我求你管我了吗?”金安黛无语,话说现在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恶少宫七寒啊?
那副气鼓鼓的样子,看起来真像个闹别扭的小孩。还说什么是看在表姐的面子上才管她?哼,她求他一定要管她了吗?没有没有,一万个没有!
“哦?”宫七寒还是忍不住气巴巴地转过头来,不悦的皱眉低吼,“那天是谁求我一定要把谁捡回去的?是你吧?垃圾。”
可恶!竟然又叫她垃圾!!!
“那谢谢你了,再见!”金安黛一把将被子拉起,直将自己整个人盖得严严实实。
“总之,办完事情赶快离开他,知道没!”宫七寒的声音似乎能从被子穿过,毫不费力地冲击着她的耳膜。
紧接着,一阵椅子移开的声音响起,然后就是脚步声,沉重地敲在她的耳边。
“等一下!”金安黛连忙掀开被子,在宫七寒就要消失之前把他叫住,“那个,他,真的不会说话吗?”
门口那高大的身形一怔,却不曾回头。
“他已经十八年没开口说过话,差不多就是个哑巴了吧……”
什……什么?
十八年都没开口说过话?
心口猛地一阵剧烈的抽痛,怎么会这样……
正文 028 生气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还真不敢相信,有人竟然可以做到十八年都不曾开口说一句话。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让他对自己这样?
上午九点半,金安黛早早地从医院出了院,拿着宫七寒临走前留下来的一打钞票和一个手机,便开始忙忙碌碌起来。
只不过这忙碌的中心处,还是南云熏那个没有一点电的别墅。那些家电用器都是些摆设,她不能再让那个人一直在黑暗里过下去。
很好!直到电路装修工人把活儿做完,时间才不过下午三点。而这段期间,南云熏并没有突然地从公司里下班回来。
看着房子里整齐有素地重新摆放着的家具和已经通上电的家用电器,更重要的是,一抬头,天花板上便有一盏盏很透亮的灯光……
咔嚓……金安黛满意地关上了按钮,抹了把鼻尖上的汗水,欣慰地笑了。
眼下离南云熏下班的时间,似乎还很早。因为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下班,为了以防万一,金安黛又开始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冰箱内的食材是她刚买来的,好菜她倒不是很会,不过所谓的家常菜,她还是会一点的。花了两小时半的时间,一碟蝶喷香扑鼻的家常菜便端上了桌。
桌上,喷香的红烧茄子,最简单也是超好吃的酸辣土豆丝,美味的香菇炒肉……最后还有一盘色泽诱人的红烧肉。男人应该都很喜欢吃红烧肉的吧?看着这些,金安黛满意地坐了下来,等待着这个屋子的主人回来。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
再过半个小时,就彻底要到七点整了!中国的新闻联播差不多也快要播出了吧?金安黛双手撑着下巴,望着这些菜无助地发着呆。
南云熏怎么还不回来?再不回来的话,菜都要凉七分了。
正在这时,门口,突然“咯吱”一声响……
“……”一张俊美绝伦的脸,那般冰冷地印在了她的视线。南云熏一言不发地走了进来,脸上是她所害怕的温度。那双栗色的瞳孔紧紧地盯着她,好看的眉却紧紧蹙起,好像在说:“你怎么还在这?”
“啊……你回来啦?”金安黛揉了揉就要闭上的眼睛,连忙站起身去到他面前,却不敢再对他的身体作出任何的触碰。
室内,再不像以前那样伸手不见五指,展现在他面前的,除了头顶上方闪亮的灯光,还有井井有条的摆设,似乎被人精心打扫过。
被人打扫过?南云熏脸色一冷,不顾身边小心翼翼对他说话的女人,连嘭嘭嘭地上了楼,打开房门看去,竟会是一片整洁,无暇到连点灰尘也没沾上。
什么?这个女人!!!南云熏眼底一凛,一丝危险的气息很快充斥了他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