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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大嫂做的吧!
虽然雷斯和席善缘尚未真正步入礼堂,但对不讲究规矩的魔而言,结不结婚并不重要,只要认定就代表一切,一张薄薄的纸只能约束人类,不被魔所认同。
因此在艾佐家她就是所有魔的大嫂,无关结婚证书,敬重是有但不会很重,毕竟魔性难除,温情的比重不到一盎斯。
「大家都吃了,而他们依然健在。」当然逃走的胆小鬼不算。
「什么,他们……」一看到神似魔心石的「炸四喜丸子」,她当场脸色大变地捂住嘴。
「老二,别逼我用塞的。」有福同享,有难一起背,她别想在打断他的好事还能全身而退。
「不——」让她晕了吧!和拉拉晕成一团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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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姊。」
「别叫我。」
「二姊。」
「我说过别叫我。」
「二姊。」
「妳还叫、妳遗叫,妳是故意的是不是……」曛!好恶心的味道。
「二姊,妳的脸色不太好,气有点虚,不会是吃坏肚子吧!」可怕的黑色丸子忽地浮现眼前,那口焦味仍残存在口腔内。
快吐了的雷丝娜恶狠狠地瞪着老三,「妳不是也吃了炸四喜丸子?」
「是吃了,不过我没妳那么严重。」乍青乍白十分悲惨,活似人类电影中的贞子。
「十颗,整整十颗,有爱情没亲情的大哥居然硬塞了十颗在我肚子里,只因为我的拉拉不小心撞到玻璃。」她忿忿然地拍着羽毛床。
「不只不小心吧!我想,妳大概也有什么地方惹恼他。」想笑的雷恩娜望着那只眼神无辜的红鹑,非常怀疑以牠的迷糊怎能活上百余年。
或许是牠很爆笑吧!老是出些不该出的状况引发大笑声,因此才会被当成逗趣的「玩具」长寿地留下来。
哼!那种小事也发火,真爱计较。「哪有什么事?!就碰巧瞧见没穿衣服的大嫂而已,她的身材还没我一半好呢!」
她是标准的魔鬼身材,三围合乎人类的审美观,该凹该凸的地方都恰到好处,没一丝小瑕疵。
「这还而已,自从老大遇上大嫂之后,他是整桶醋捧起来狂饮,妳打扰他的好事不打紧,但是看到大嫂的裸体就是不行。」他没挖出她的眼珠子算她幸运。
「啧,他当我爱看呀!我还想洗眼睛呢!」免得脏东西伤眼。
又不是没床让他们躺,懒得走几步可以使用魔法,转眼间在温暖又隐闭的房间翻来滚去,不用在客厅上演春宫秀供人观赏。
「爱情使魔疯狂,妳要体谅他头一次爱上人,难免有些失控。」虽然爱得太过火了,可情有可原嘛!欲望本就如猛虎出柙,势如破竹。
才想着爱情令人难以理解的甜蜜,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忽地出现手边,小口啜饮的雷恩娜并不急着饮下,反而在口中含尝了苦涩才慢慢顺喉而下。
嗯!原味的才是享受,糖和奶精是多余的沉淀物,破坏口感。
「呿!什么叫爱情?根本是荷尔蒙激增之下的产物,老拿爱情做文章是因为找不到新鲜的词。」她唾弃爱情,使人变笨的灵药。
一服见效。
瞧着雷丝娜愤慨的讥色,她不由得好笑在心。「二姊,别瞧不起爱情的力量,它被歌颂了数千年不是没有它的道理。」
因为真爱得之不易,所以大家都疯了。
「怎么,丘比特那小鬼朝妳射了一箭不成?」那个无法无天的家伙应该捉回去打屁股,成天拿着弓箭到处跑,见人就射。
男的跟男的,女的跟女的,七十多岁跟十来岁,老的少的配成一对,只差没来个人畜恋造成轰动,不然宠坏他的维纳斯就难交代了。
「不,是妳。」在她身上她看见爱情的五彩光芒冉冉升起。
「我?」怔了怔,雷丝娜的表情呈现愕然。
「对,就是妳。」雷恩娜肯定地说着。
身为业余占卜师,闲来无事就爱替人算算吉凶,举凡塔罗牌、水晶球、茶叶等她都有相当浓厚的兴趣,预知未来才好防范。
身边的家人便是最佳的实验范本,不管他们愿不愿意,她总会算上一算,当是日常消遣。
「老三,妳要是太闲了就屋里屋外打扫一遍,别用魔法用妳的双手。」相信她的脑筋会清楚些。
逃避爱情是魔的通病。「我知道妳不是爱情的信仰者,但爱情来敲门时,妳不会晓得,它在妳不经意间便会溜进来。」
「呿!呿!呿!妖言惑众,妳去骗无知的蠢人类还可以,少把妳那一套爱情论用在我身上,我才不相信那爱来爱去的鬼东西。」瞧家里那两对就够魔反胃了。
一想到此,她又觉得肚子在作怪了,炸四喜丸子肯定有毒,让她整个胃像有一座山的修子在翻滚,互相撞击要整垮她。
应该有去除霉运的咒语,这些日子倒楣事实在太多了,多到她怀疑自己受到诅咒。
雷恩娜神秘地抿唇一笑,「那么二姊,妳连着两、三天没回家是去哪里?」
「妳……妳管我去哪里!四处散播邪恶、散播恨怎样?」心一虚,她避看那双黑得发亮的深瞳。
那个敢强吻她的小鬼,也配和她算在同等级吗?老三的脑袋坏了,需要改造重建,她绝不会和他再见面。
「那可说不定喔!二姊,愈不想碰见的人愈有可能跟妳牵扯不清,别说妹妹我没提醒妳。」她不反对爱情这玩意,只要主角不是她。
「混蛋,妳又偷听我心里的想法。」愤怒的雷丝娜朝她挥出一拳,结果最心爱的水晶花瓶应声而落。
懊悔呀!恨上加恨。
肩一耸,雷恩娜平静地一睇,「口出恶语有失格调,我是妳妹妹。」
「妹妹很了不起吗?我还是妳姊姊呢!」惹恼了她可是六亲不认。
性情火爆的雷丝娜如她那一头火红的发,冲动又不喜欢用脑,脾气超烂完全无法理性沟通,如同一座活火山随时会爆发。
前阵子她一个心情不爽就引来双地震,还把人家半座山给打掉了,土石流淹没整个村庄,死伤无数她还下起大雨,应了那句屋漏偏逢连夜雨,惨到最高点。
她不是坏心眼的魔女,只是没办法控制与生俱来的暴躁,听说这点很像她看起来温和的魔王舅舅,老是惹出大大小小难以收拾的麻烦。
「二姊,小心点,妳的爱情就要来了。」不能说是幸灾乐祸,应该说是做壁上觐地看闹剧。
她的爱情会很有趣,适合当戏看。
「老三,妳很久没抓背了是不是?」敢诅咒她?大概是皮在痒。
雷恩娜笑着接下她丢来的毒蝎子,指尖轻轻一捏化为尘土。「别恼羞成怒,我说的是即将发生的事,妳瞧大哥、大嫂那件事我不是算得奇准。」
有些事是阻止不了,即使是法力高深的魔也有失足的一天。
恶魔不是无所不能,他们也有无法掌控的一面。
「不要拿我跟他们相提并论,不准不准,绝对不准,真让妳乌鸦嘴料中,我把拉拉送妳。」诳她要有本事,老大那件事是巧合。
嘎呜!嘎呜!关我什么事?我只是只笨拙的鸟而已。一双无辜的眼睛眨了眨,抗议主人不尊重鸟权。
「免了,牠和雪儿不合,我怕红鸮和雪鸥会打起来。」而且爆笑的拉拉不再爆笑,牠会变成死鸟。
对啦!对啦!雪儿不喜欢我,牠会用喙啄我,用爪子捉我的脸,我会很可怜很可怜的英年早逝,妳不能把我送给三姊。
「那妳就少给我危言耸听,没事跑到我房里胡诌一堆令魔痛恨的废话。」嘴巴闭紧以免惹祸上身。
嫌她日子过得太清闲吗?故意丢些扰魔的话题来烦她,是怕她又无聊地找人来逗乐子吗?
「有事。」但不大。
「什么事?说完快滚。」她没心情应付她,她又要去蹲马桶了。
该死的炸四喜丸子,混帐老大。
暗笑的雷恩娜一脸认真地说道:「黛拉来了通电话,要妳上工。」
「什么时候?」
「明天上午十点,第一摄影棚。」这是她来找她的原因。
「又是艺人?」她嘀咕地不太想接,老觉得有不祥的预感。
「艺人怎么了?妳不是喜欢化腐朽为神奇,」艺人没得罪她吧!
「没什么,少问东问西的,门在妳后边自个儿滚。」不送。
雷丝娜不友善的态度明显而直接,隐火闷烧。
「对了,二姊,最后一句,妳会爱上拥有一双水绿色眸子的男人,他的眼会透光。」
「什么?!」
那个小鬼?
第五章
「来来来,灯光师,把灯光打亮些,偏左一点不要正对着眼睛……好好好,右边的光要温和些,不要调得太强……对,要稍微转个角度,让今天的大牌感到舒适……好,停在那里别再动了……」
摄影棚里闹烘烘,四、五十位工作人员在场内跑来跑去,一下子调整灯光,一下子接电线,桌子椅子一组上百万要小心抬放,布景的搭设全是最新的,难免手忙脚乱地乱成一团。
但大家脸上都没有怨色,满头是汗还异常兴奋,从开始忙碌起就阖不上嘴,开怀的笑容和紧张的情绪成正比,希望能做出令人感到完美的表演舞台。
一脸严肃的导演可不轻松,肩上压力沉重得让他笑不出来,与同样如临大敌的制作人在角落窃窃私语,声音低得像怕人听见。
不过等着入场的观众却 high 到最高点,人人表情激奋的你争我挤,抢着攻占容纳人潮不多的台前,好先睹为快巨星的风采。
其中以女孩子居多,十七、八岁的女学生占大多数,再来是提着香奈儿皮包的贵妇和菜篮族的少妇,以及上了年纪的欧巴桑。
从老到少都有,挤在最前头的可不是年轻女孩,几张浓妆艳抹的大脸抢到第一排位置,那红艳的嘴唇和眼角的鱼尾纹不成比例,
「主持人死到哪去了?还不把人给我找出来!自己是明星还跑去请人家签名,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专业……再给我摸鱼就换人主持……」他自己上场算了。
后台一样闹成一片,大牌小牌的歌星、主持人全向同一问休息室挤,人手一架相机、一本笔记本,殷殷切切地企首盼望。
难得的机会谁也不肯错过,盼了多少年才把偶像盼来台湾,不趁机贴近些哪瞧得清楚,下一次再来不知是什么时候,比彗星撞地球还难预料。
所以呢!要赶紧把握勿错失良机,春青的小鸟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