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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爱上我。」老三的预言不准,她要破除既定的命运。
深深地凝视着,绿眸中反应出她来不及挡的爱意,「十三年前,妳就该告诉我这句话,现在太迟了。」
身一沉,一场云雨于是展开。
外面的雨时下时停,东方的旭日在云层中探出头,光芒四射照出雨中的彩虹,
魔咒石正发着阴暗的红光,将重迭的身影紧紧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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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虎,有客找快起床,别赖在床上当没听见,我要进来了……啊!你用什么东西丢我?我的眼睛瞎了……」痛死了!
「瞎了才好,才不会看见不该看的东西。」没瞎真可惜。
佛雷德瞪大眼,「咦!小老虎,你的声音怎么变了?感冒了吗?」沙沙的,微带鼻音。
「你的小老虎被我吸干了精血,目前正在安息中,请节哀顺变。」扰了她的好眠还装无知,那双眼留着没什么用处。
「什么?!妳不是小老虎……」一截雪臂吸引了他的目光,口水当场泛褴成灾。
好美的女人,睡态娇慵眼如媚,唇掀微噘好像熟透的樱桃,鲜嫩得叫人口水直淌,心口发痒得想摘一颗尝尝味道。
又是红头发女郎,小老虎的口味真是始终不变,老挑同一类型女人,连那双猫似的冷眸也跟魔女雷丝娜一模一样……
吓!魔女雷丝娜?!
「怎么?瞧了我就脸色发白,我有丑到让你惊慌得往后连跳三步吗?」太不赏脸了,伤了她魔女的一颗黑心。
「不……不丑,妳很美,美得地球结冰……」啊!不是冰、不是冰,那个冰字不能说,万一她又变出冰来,他肯定冻成冰人。
对冰产生忌惮的佛雷德,不断提醒自己不要提「冰」那个字,但心里的冰字却不停地出现,让他谈冰色变,手脚发寒。
上一回的冰室事件他余悸犹存,有如冰冻人的际遇一次就够受了,他不想再来一回,冻伤的皮肤还有点麻刺感,不是一下子便能痊愈。
说实在的,他怕她,非常惧怕。
一个活生生的魔女有谁不怕?她能化无为有,瞬间凝气成冰,能召唤风雨,还能不动一臂将人挥出去,他要能处之泰然肯定不正常。
「原来你喜欢冰呀!早说不就得了,我送你一座冰山。」手一举,她准备送他一份「重」礼。
「不要呀!不要,我……我心领了,妳的好意我吃不消。」他已经冻出病了,头晕眼花。
「哼!不识抬举。」难得送一次礼竟敢拒收,他好大的架子。
运来一座山他以为容易吗?
好歹得费她不少气力,还得把房子拆了。
「谁不识抬举?」
饱含睡意的声音微带沙哑,「吃」得很饱的蓝道一伸懒腰,将怀中人儿搂紧,一副餍足的模样睁开惺忪睡眼。
「小老虎,你醒了呀!快点起床,有人来找你了。」佛雷德有着异常兴奋的殷切。
「哈,谁那么伟大得让我亲自招待?叫他等我改行当牛郎再说吧。」打了个哈欠,睡眠不足的他打算继续蒙头大睡。
「是他们。」而他不得不见。
「他们?」美国总统来了照样原机返回。
昨晚是他吃得最撑的一夜,他都不晓得自己有超人的体力,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百米冲刺,把自己逼到极限。
那一身的汗水可真是淋漓尽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前后几次已经数不清了,只知屋外的雨水滴滴答答,他的汗水也滴滴答答。
魔女的本领的确不同凡响,他整个人被她榨干了她还能一脸清爽,嘲笑他的银枪太久没练全生锈了。
「欧米特伯爵及其夫人,以及他们的女儿雪拉小姐。」他一一点名怕漏了,态度上看得出恭敬。
「喔!欧米特伯爵和伯爵夫人……什么,欧米特?!」伯爵。
倏地从床上跳起,脸色骤变的蓝道毫无悦色,赤条条的身躯犹如困兽地走来走去,烦躁得几乎将地板踩烂。
「他们昨夜就到了,但你的睡眠时间一到就不容易清醒,因此我请他们在饭店休息一晚,等你睡醒再……」佛雷德的话还没说完,一阵惊人的咆哮声瞬间震得他耳鸣。
「谁准你自做主张?你是我的经纪人不是奶妈,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要是不想再跟我续约,你大可开口,反正合约快到期了,不差那几个月!」
「小老虎……」发这么大火是为何?同是一家人何必闹得太难看。
「不见不见,绝对不见!叫他们全滚回伦敦,有我就没他们。」他们凭什么以为他会见,他们算老几!
「伯爵夫人怀孕了,不堪舟车劳顿。」这也是他请他们先休息的原因,怀孕的妇人不宜做长途飞行。
可见他们这一家人对他多重视,百通电话等他不到便亲身过来一趟,不怕奔波地只为见他一面,可谓用心良苦呀。
「她怀孕了?」怎么可能?不是不孕,她才领养了一个女儿。
「是的,六个多月了。」大腹便便好像随时要临盆的样子。
震惊不已的蓝道颓然地往身后的床一坐,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无措还是慌乱,气闷地搔着头将台灯踢倒。
自从多年前赶走父亲的情妇后,他就不曾再回过那个令人窒息的家,满满的回忆像鬼魅无形的手掐住他的咽喉,他几乎是发狂地逃出。
他恨父亲的绝情,也怨母亲的软弱,他们在一起十年却未有婚姻关系,让他平白蒙上私生子的污名。
新任伯爵夫人艾莉亚是个善良过头的笨女人,明知道他恨父亲而不肯回家,她依然不放弃拉拢两人的父子关系,常常不远千里地飞到他表演的国家探望。
若说还有人能让他觉得世上尚存温情的话,那人非她莫属。
他怨尽所有人却不怨她,因为她美好得如看不见世间污秽的天使,总以包容、宽厚的心看待身边每一个人,让他们认为是受到宠爱的。
「伯爵夫人怀孕关他什么事?莫非是他下的种,人家的丈夫来讨公道了!」瞧他失魂落魄的模样真不是滋味。
嚼着甘草的雷丝娜搂被一嘲,裸露的香肩犹存欢爱后的痕迹。
「别胡说,伯爵夫人是小老虎的继母,他父亲是欧米特伯爵,」小老虎是伯爵之子。
「啧!老卡顿,你是在教训我吗?」敢摆脸色给她瞧,伯爵的尊荣把他吓傻了不成,忘了她是谁。
十个伯爵也不够她弹弹指头,算什么希罕事,把上头那个老的请下来她还会拨空多瞧两眼,一个伯爵抵不上十斤米。
冷音一扬,佛雷德的脸皮顿时僵硬,「绝对无此意,我是在解释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
别把他扫向西伯利亚,他不禁冻,
「最好是这样,我很讨厌被忽视,尤其是不懂得尊敬我的人。」别让她发火,听话点,她对控制脾气这件事并不热中。
「我尊敬妳,真的,以我的生命起誓。」他不敢不尊敬。
「哼!」老滑头。
雷丝娜侧头看向抱头苦恼的蓝道,第一次她觉得他像个男人,小男孩的影像正逐渐淡去。
「不过是见见自己的父亲有必要自我挣扎吗?他是狼,还是虎,爪子一伸就挖出你的心。」
「妳不懂,妳没恨过自己的父亲。」他低声地说道,语气中仍含强烈的恨意。
恨那个魔王忌惮三分,却是儿女眼中很宝的父亲?「是,我是不恨他,我是个失败的魔女。」
她不如他,恨才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而她却少了这些。
「那你尽管恨你的父亲吧!看要用烧红滚烫的血淋他,或是一根根拔光他全身的骨头,让他活活地受苦,再不然,在他的脚底钉上钉子,让他每走一步就痛苦不堪。」
「不用那么残忍吧……呃!我没说,我没说,我在反省中。」红发的女人果然不能惹,性烈如火。
被瞪一眼的佛雷德连忙噤声,头一低假装他知道错了,绝不会再插嘴。
「小鬼……蓝道,恨一个人就要大大方方的去恨,不要缩头藏尾、要恨不恨地拖时间,这是刀、这是毒药,你选一样。」
仇恨是最锋利的武器,它能杀人于无形,把仇恨的对象逼上绝路。
选一样?「妳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算了,当我没问。」
她是魔女。
「一刀致命,或是慢性死亡,既然你那么恨他,恨到不想见到他,那就让他死吧!省得他老来烦你。」她选的方法都非常管用。
「杀人是有罪的,何况是自己的父亲……唔!唔……」
他的舌头怎么黏住了?
「安静一下,老卡顿,我说过我的脾气并不好,最痛恨人家在我的面前当大善人了。」消灭善念是她的责任。
唔……唔……唔……呜!把他的舌头恢复原状,他保证不再多嘴,管小老虎要杀多少人,他的良心被山里的灰熊给扒了,什么事都看不见也听不见。
低呜的佛雷德使劲地想将舌头扳开,可是扳到两手满是牙印,齿龈破皮,抵着下唇的舌却像是生了肉缝合,黏得死紧不松一分。
第八章
艾德蒙·欧米特伯爵是个清朗的中年男子,留着两撇小胡子,感觉十分稳重,一眼望去严肃拘谨,冷静寡言不张狂,拥有令人折服的贵族气度。
双排扣子的羊毛西装烫得笔挺,发丝梳得一丝不苟没一根乱掉,手持象牙制的手杖威仪十足,一看就是标准的英国人。
此刻的他平静得像正要赴宴,眉头无皱折呼吸平稳,透过透明的玻璃窗看向远方的云层,不知在想什么叫人望而生畏,不自觉地想离他远一点。
而背对他的是一位雍容的女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却已经快四十岁了,挺着个大肚子举步维艰,必须坐在靠背的椅子才会舒服,
艾莉亚不是贵族,她只是裁缝师的女儿,出身不高却有一副甜美的笑容,棕色的长发给人一种邻家女孩的亲切感,她会当上伯爵夫人让所有人都非常意外。
因为她不是那种惊为天人的美女,眼太大,嘴太宽,额线太高,甚至太爱笑也是缺点之一,她完全不符合贵族的择偶条件。
可是她刚好遇上为爱子而伤心不已的伯爵大人,开朗的笑和天生的热情适时地抚慰了他,让他心中的痛减到最轻,两人在最短的时间内坠入爱河。
像要弥补之前对他所爱之人的亏欠,婚礼迅速地举行,他不想在负了一个女人后又负了她,因此婚礼的盛大曾轰动一时。
「怎么还没来,他是不是不想见我们?」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