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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乐玲拼命的寻找很久前的记忆、努力的回忆,这个给她既熟悉又陌生感觉的女孩是谁?幸好那热情如火的女孩也不强迫她,仍由她慢慢想。好半晌,才记起:她似乎就是那个经常坐在窗边流泪的女孩,但又不确定地道:“你、是翠香?”
“终于想起来啦?”
“嗯”乐玲不好意思地脸红了。柔声道:“你比以前快乐多了。”
“是嘛?那得多亏你呀。是你要我一切要往好的方向去想、去看的。(看了一眼眉宇中略带忧郁的玲)倒是你,漂亮了不少;也文静了不少。”
“你就爱损我。”小脸更红了,尽显女儿家的娇态。
“我那有。”翠香亦送上一个甜甜的笑。
“谈什么呀,聊得那么开心?两位美女。”
这时,只见一个长相斯文、长发披肩,一身服装价值不菲的年轻、英俊的男子向她们走来。他脸上始终挂着温和、迷人的笑。
第六十三章 中月
“表哥,你来啦。”说着,翠香亲密地挽着他的手臂,甜笑道:“来,我为你们介绍,这是我表哥,刚从美国回来;表哥,这是我小时候的玩伴——玲。”
“您好,我叫张乐玲,请多指教。”说时,友好地伸出右手。
“张小姐真客气。”他落落大方地握住她的纤纤玉手,笑道“您好,我叫花中月,以后也请多多指教。”
“不敢当。”
花中月发现,从他来到她面前后,她的脸就一直没有抬起过。他一向对自己的样貌很有自信,也知道自己外貌对别人产生的影响,因此,对她的反响早已见怪不怪了。以他猎艳的专业眼光来看,他知道,这是一块美玉,是通常猎物者都不会放过的好猎物;自然,他也不例外。
正好,这时音乐缓缓响起,花中月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道:“我能有这个荣幸,请张小姐跳支舞吗?”说时,很有绅士风度地伸出右手。
“嗨、表哥,玲可是我的好姐妹,你可不能打她的主意哦。小心我反脸,不认你。”翠香假装很生气地将玲拉到自己身后。
“怎么会呢?你是我未来的嫂子,我那敢打你朋友的主意呀。难道,我不怕你叫我哥修理我吗?”话虽对翠香说得,但眼却盯着脸红的玲。
“哈,你还贫嘴。”被说到未婚夫,翠香也露出了鲜少的娇态。假装生气地打花中月,虽然手是举得高高的,下手却是轻轻的。
乐玲将手轻轻地放在花中月伸出的手上,接受了他的邀请。
见此,翠香很孩子气地道:“我懒得理你们了。”
“张小姐真了不起,不但人长得漂亮,舞也跳得很好。”
“哪里,您过奖了。我的舞刚刚才学会,跳得不好,请多见谅。”乐玲始终红着脸,低着头;但仍能感觉到他那火热的目光。从小到大,除爸爸和老师以外,她还是第一次,与一个男生靠得那么近。思此,脸蛋不由得又红了几分,红扑扑的脸蛋,也为她增加了几分妩媚。
“不是我过奖,是你太谦虚了。”
乐玲不明白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不但脸烫得像火烧,头也抬不起来,甚至讲话,也不似往常流利了,心还嘭、嘭、嘭得跳得利害。
乐玲的害羞,看在花中月眼里,不过是:又是一个假装纯情的女孩。脸上虽挂着温和的笑,心中却在冷笑。不过,在花中月看来,管她是真纯情,还是假纯情,他都不在乎。作为一个猎艳者来说,他在乎只是她的身材和样貌。经过他几番打量,他知道,她合格了。所以她——张乐玲,是他花中月的下一个目标。
再说陈翠香与乐玲、表哥分开后,因为觉得无聊,(虽然工作一年来,参加过无数次这样的宴会,但他仍不大能适应。)便一个人坐在吧台喝闷酒。
在这郁闷的时刻,她想起了,既将会面的未婚夫,也就是花中月的大哥。相对与花中月的温文尔雅,花飘絮(花中月的大哥)就显得沉默、冷酷多了。但他那张俊脸,仍为她招来不少情敌。因此,为了抓住他的心,爸爸决定让她去英国陪他,一起念书、、、、、、
“在想什么?”
“呃?”思绪虽被打断,大脑却还未转过来。两眼茫然地看向发音处,一见竟是玲。原来在她沉思中,一曲已终。看着玲,想着她刚刚的态度,她就气打一处来。道:“哼”
“怎么,生气啦?”见翠香一见她,就转过面,不愿与她相视。心中暗笑,她那孩子般的举动,脸上却仍旧挂着那甜美的笑容。
“我才不认识,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呢。”
“既然不认识,你又怎么知道我见色忘友呢?”
翠香被问得无言以对,又见玲眼中强忍的笑意,只好转过头去,继续生闷气,不过这回是生自己的气。不明白自己怎么那么笨,为什么每次斗嘴,都是她输。
见翠香这次真的生气了,想起翠香最怕自己撒娇了。便道:“好了啦,我现在不是来陪你了吗。你就别生气啦,好吗?求求你啦,翠香,好不好吗?”原本只是单纯地想向翠香扮可怜,谁知,竟想起了小时候,向爸爸、妈妈撒娇柔的情景,泪水忍不住滑落了下来。
转身见玲的泪,翠香慌了手脚。忙将自己的肩膀借她靠,轻拍她背,柔声地道:“好啦,别哭啦。我不生气了、不生气了,看你,把我的心都哭乱了。”
“翠香,我真的好想我的爸爸、妈妈。”
“我知道、我知道”
与客人聊得正欢的杨刚,无意间看到这一状况,便向客人道歉。走向她们,向陈翠香问道:“陈小姐,张经理怎么了?”
闻言,见是来人是玲的上司,不想玲给他不好的印象,便笑道:“没事,遇见老乡太高兴了。我有很多话想和她聊,不知杨经理愿否放人?”
“好哇,请便。”杨刚是个聪明人,当然不会去得罪这个大财主。
“玲,我们换得地方,聊聊好吗?”
“嗯。”擦干泪水,与翠香一起离开。经过总经理身边时,向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杨刚亦微笑回之。
“你们去哪?”玩得正欢的花中月,意外瞧见她俩离开,便向她们走来。话虽对着翠香说,眼睛却深情地看着乐玲。
“我们去外面走走,你继续玩吧。”
乐玲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便红着脸,低着头,不敢与他对看,心中却在窃喜。(的确,帅哥谁人不爱,她——张乐玲又不是圣女。)
见她又(假装)害羞,花中月嘴角换上一种似笑非笑的笑容,继而对仍不明情况的翠香说道:“小心点,我哥会担心的。”
“少肉麻啦你。”见他又说未婚夫,翠香骂道。继而拉着呆在一旁的玲,快迅离去。
随后,她们步出酒店,走进了对面一家咖啡厅。
咖啡厅的布置很优雅,设有卡座(全是木头做成的),灯光有点昏暗,厚厚的窗帘让窗内与窗外隔绝。
或许是夜晚的原故吧,这里的客人廖廖无几。
她们挑了个最角落的位子坐下,除了各自点了杯咖啡和橙汁外,俩人都保持沉默。
“十年不见,你变得开朗多了,是伯母、伯父合好了吗?他们都还好吧?”乐玲率先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合好?下辈子吧;这辈子是不可能的啦。至于我嘛,毕业后,就进了我爸的公司,做开发部主管。三年前,也就是我大一那年,他们为我订了一门亲事,是个大我四岁的男孩,现在正在英国攻读博士学位。”
“那他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就是他呀,对你好不好?”
“嗯、、、、、、怎么说呢?他不会对我太热情,也不会太冷淡,只是、、、、、、”说到这,翠香无奈地耸耸肩,一挑眉一扁嘴,不说了。突又想起了什么,道:“别说我了,你呢?为什么那天我们去为你庆祝生日,阿姨却说你病了。送你去医院后,也没有再看见你们母女。到底是怎么啦?你怎么会一下不见就病了?”
闻言,乐玲忧愁地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吗?新闻应该有播吧。”
“从你家回去后,有看新闻重播,知道了一些有关叔叔的事啦。可是为什么连你和阿姨都不见了呢?按理说,你们是有可能去投靠亲戚啦,可是,我记得你说过:叔叔和阿姨的结合,已经跟所有的亲戚都闹翻了,所以、、、、、、我有点好奇。”
“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样,爸爸破产了,因为受不了破产给他带来的压力,自杀了;我知道后,大病了一场;妈妈也在我生病期间,不知所踪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乐玲没想到,事隔多年,谈起这件事,她的心仍会隐隐作痛。
虽然玲表面上很平静地轻描淡述过去的事,但她仍看得出,她依然很在意;她的心依然很痛。本想再问她:‘生了什么病,那么严重,能使她神智不清?’转念一想,这只会使她更加痛苦罢了。便道:“对不起,我不该问的。让你再将伤心往事重提,让你难过,我很抱歉。”
“我没事,我早已学会了面对现实。老师曾说过:要做一个生活的强者,就应该面对困难、挑战困难。人的一生,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它总会发生一点小意外,增添你的人生彩色,我也不可能例外,对吧?”
“玲,你变了,变得忧郁,也变得坚强了。”
闻言,乐玲淡淡一笑,道:“在这里,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和亲人,当我有烦恼的时候,我希望有人听我诉说,你愿意做这个人吗?我知道这个要求很不合理,可是我、、、、、、”乐玲害羞地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我知道。”翠香很了解地应道。她知道玲现在的心情,就像当年无助的她,但她还是狠心地道:“我很抱歉,玲。明天、我就要去英国陪他了,有好一阵子不能回来,所以、原谅我。”
不用翠香细说,她也知道‘他’是指谁,翠香的拒绝记她感到失望,也感到丢脸。心里不免有点小小的责怪她的无情,曾许诺一生一世的友情,在十年间就变质了,就连听一下对方的倾诉,都觉得没必要了。原来,友情在爱情面前是如此渺小、微不足道。心想:‘既然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自己又何必死缠烂打呢。’淡道:“那不打扰了,再见。”
明显感到玲的疏离,翠香心里不大好受。她也知道自己的话,太伤玲的心了,可她真的不是推搪,而是事实。翠香知道玲不会听她的解释的,在玲的眼中‘解释就是掩饰’,因此,她道:“我有车子,我送你吧?”
“不了,谢谢你,我会自己坐公车回去。很晚了,你也该回去了,开车小心点。”
“嗯,你也是。”
在翠香说话时,乐玲已走到门口。
一阵冷风吹来,玲打了个冷颤。天下着蒙蒙细雨,街上行人都匆匆地从她身边走过。
五颜六色的灯光,从不同的窗口射出,射在往下落的雨上,好看极了。
她没有去坐公车,只是静静地走在细雨中,想要将心中的伤,都让雨水冲洗去。
“阿啾、阿啾、、、、、、天呀,我的身体真是越来越弱了。以前在病院经常淋雨都没事,现在呢?只不过是昨晚淋了一下雨而已,今天就感冒了。真倒霉,阿啾、、、、、、”
“乐玲”
“嗯,干嘛?”正在自怨自艾的乐玲,听见有人叫她,本能地应了一句。突想:‘我是一个人下楼的,又无人与我同行,是谁在叫我呢?’带着心中的疑问,向发音处看去,一看,心想:‘天呀,是他?他怎么会来这儿?’脸也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本能地低下了头。
第三十九章 偶遇
闻言,袁敏玉突然严肃地道:“别胡说。”说完,掩门而去。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国了。”在梦的心中,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