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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霖急了:“爷爷,只有几天时间,怎么来得及?”
冯母说:“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左家家大业大,什么也不缺,一个星期要办好一桩婚事应该不难吧!现在到处都是婚庆公司,几个电话就搞定了。别说还有七、八天,就算明天结婚,对于你们来说也应该不是难事!”
左世洪点头:“明天就开始筹备你们的婚礼,少霖和玉英订做婚纱,拍婚纱照,由绍强去联系婚庆公司和做其他的准备工作。”
“爷爷!”左少霖觉得这事实在太突然了,当初他和冯玉英不过是假扮情侣以解燃眉之急,却做梦也想不到竟然会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不等他说话,冯母已经站起身来说:“既然我们都没有意见,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来!我们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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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着酒杯举起来,左世洪和冯父也端杯举起来,但这时候上官婉婉喊了出来:“我有意见!”
冯母看了她一眼:“这里没有你晚辈说话的份儿!”
左少霖也站起来说:“我也有意见!”
冯母的脸色一沉,放下杯子说:“少霖,我问你,你和玉英谈恋爱,是不是有人逼你?我们逼你了吗?”
左少霖摇头:“没有。”
冯母再问:“那是玉英逼你了?”
左少霖看冯玉英一眼,她的脸红通通的,既尴尬又难为情。
他摇摇头:“没有。”
冯母的语气咄咄逼人:“那是玉英用了什么卑鄙手段勾引你上床了?”
左少霖只能再摇头:“当然没有。”
冯母的脸色很难看,说:“我先祖孔圣人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来就应该由父母作主,但对你们的婚事我们没有包办代替,也没有强迫你们谈恋爱,你们既然已经走到了一起,那结婚也是迟早的事情,你还有什么意见?”
左少霖说:“伯母,我和玉英并不是……”
“妈!”冯玉英突然出声打断了左少霖的话,说:“我和少霖不是不愿意结婚,但您现在说这事太突然了,我们完全没有思想准备……”
“要什么思想准备?我和你爸爸认识才三天就进洞房了,我们不照样过了一辈子?你问你父亲,他幸不幸福?”
冯母的娘家父亲是教师,冯父是她父亲的学生,但冯母自小和她母亲在另一个城市生活,所以临到结婚的时候的确是她父亲一句话,两个人认识三天就结了婚。
冯玉英还想解释:“可是……”
“闭嘴!”冯母突然怒了,猛力将桌子一拍,啪地一声响,满桌的盘盘碗碗都在冯母的淫威下颤抖!
她骂道:“你这个死丫头还忘不了许志霄是不是?少霖哪里比他差了?你拖来拖去,不就是在等他回心转意吗?好马不吃回头草!就算他许志霄以后飞黄腾达了,就算你没人要,嫁不出去,也不准跟他再一起!”
她又回头对左少霖说:“少霖,不是我说你,玉英从跟你在一起后就没有以前听话了,你是男人,该管的事情你就要管起来,婚姻大事,哪里能由她作主?这件事我说了算!就这么定了!你们八月二十八号结婚!”
“不行!”上官婉婉又叫起来:“左少霖不能跟冯玉英结婚!”
冯母诧异地看她一眼,说:“这孩子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竟然直呼叔叔婶婶的名字!”
上官婉婉大声说道:“左少霖不是我叔叔!他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冯玉英也不是我婶婶!我反对他们结婚!左少霖不喜欢冯玉英,他喜欢的是我,他要结婚的人也是我!”
上官婉婉一口气喊完了,屋子里突然间一片安静!
所有的人都以一种极其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就像她是突然间闯入人间的一头怪物!
左少霖深感震惊,他没有想到上官婉婉竟然会喊出这样一串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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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如此肯定地说,他喜欢的人是她?
过了片刻,冯母冷笑了:“你凭什么说你叔叔喜欢的是你?你比我们玉英漂亮?还是比我们玉英能干?还是比她有教养?”
“我没有冯玉英漂亮,也没有她能干,”上官婉婉毫不犹豫地说:“但是因为我喜欢左少霖,所以他也喜欢我。”
“婉婉!”左世洪吼了一声:“你在说什么混帐话!”
左少霖适时接口:“婉婉说得没错,我爱的人是婉婉,而不是玉英!”
冯玉英急得喊:“少霖!”
左少霖回头看着她:“对不起,玉英,这段时间你帮了我很多忙,谢谢你……”
冯母驳然变色,骂道:“你个死丫头,你又骗我的是不是?难怪叫你们订婚,你们推三推四,现在叫你们结婚,你们也推三推四!”
越说越上火,她抓起几根筷子冲到冯玉英面前,啪啪啪几筷子抽在冯玉英的胳膊上,冯玉英穿的是短袖体裇,雪白的肌肤上立刻冒起几串红印!
左世洪急忙相劝:“玉英妈妈,你别打孩子……”
“人家的孩子我打不得,我自己的还能打不得?”冯母冷冷一笑,说:“人家的孩子没有父母教育,所以没有教养,我们夫妇都还没有死,我女子还有人教!”
骂着,她又打了冯玉英几筷子。
冯父过来拉她:“算了,别打女子……”
“不打?现在不打,什么时候打?”冯母指桑骂槐地说:“难道你也指望等我们死了,她个没教养的死丫头被人骂爹娘死早了没人教?”
上官婉婉火了,指着她说:“喂!你骂谁呢?我就算爹娘都死了,可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上官大小姐,我在教我自己的女儿,我可不敢说你什么!你有没有爹娘跟我没关系!我骂我的女儿,你也不用多心!”
“你骂冯玉英就骂冯玉英,干什么说爹娘死早了什么的,你们又还没有死……”
“啪”的一声,冯母甩手就给了上官婉婉一巴掌!
一屋子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谁也想不到冯母居然会打上官婉婉!
左少霖马上将上官婉婉拉在身后:“伯母!是我对不起您们,有什么火您冲着我发!”
冯母心里当真有很大的怒气,二话不说,抓起酒杯就向左少霖砸去!
左少霖如果偏一偏脑袋就能让过杯子,但上官婉婉在他背后,他怕自己让过了,上官婉婉会受伤,就在这一转念之间,杯子已经飞了过来,啪——正中他的额头!
哗啦——杯子摔碎了,玻璃渣大部份掉在了地上,少部份嵌入了他的额头里,残酒洒了他满脸!
上官婉婉发出了一声尖叫,冲过去头一低就撞向冯母:“你凭什么打他?凭什么打他?是我骂了你,你打他干什么?”
冯玉英慌忙来拉上官婉婉,愤怒之下的婉婉力气很大,用力一拐就把冯玉英摔开了,又一头向冯母撞过去。
冯母被她撞得连连后退,站立不住,眼看就要倒过去了,冯父慌忙跑到她身后用力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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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过来!”左少霖怕冯母又打上官婉婉,忙把她拉过来。
上官婉婉一回头看见左少霖的额头上在流血,玻璃渣扎在上面很显眼,吓得哇的一声哭起来:“你的头烂了!你的头烂了!她把你的头打烂了!”
她又要冲过去撞冯母,左少霖用力抱住她,冯母则跳着脚骂:“难怪你爹妈死那么早,幸好他们死得早,生了你这种没教养的女子,不死也会被你气死!”
上官婉婉气得尖声大骂:“老女人!你如果有教养,说话怎么会这么没有素质!你家孔圣人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教你打击别人?你才最没有教养!我是爹妈死早了,所以没有人教我,你爹妈还活着的吧?为什么你也没有教养?孔子有你这种没教养的后人,他都会从坟堆里爬出来打你几个耳光!”
冯母被上官婉婉这一席话气得嘴青面黑,正要骂回去,忽然听见咕咚一声!
左少霖急忙回头一看,左世洪栽倒在了地上!
左世洪被送进医院里急救,左少霖的头包扎了出来,左世洪还没有疏醒,上官婉婉紧张得直哭,说:“我不是有意要气祖爷,不是想在他的生日宴会上惹得他不高兴,可是……”
左少霖拥紧她安慰:“不怪你,没人怪你,祖爷没事,他很快就醒了。”
冯玉英的父母已经离开了,冯玉英跟到了医院里,但她没有过来,只远远地看着他们,看见左少霖和上官婉婉相拥着坐在急救室外面,她的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以前他们在人前还要避避嫌,不会表现得太亲热,现在说穿了,他们反而无所顾忌了!
只是她终就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输了,她到底哪里比上官婉婉差了?左少霖为什么会喜欢上官婉婉?
急救室的门开了,医生出来说左世洪已经醒了,冯玉英转身走出了医院。
左世洪被推进了病房,左少霖和上官婉婉走进去,左世洪看了他们一眼,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上官婉婉走过去,怯生生喊了一声:“祖爷!对不起!”
左世洪闭着眼睛摇摇头,低声说:“你们出去吧,我睡一会儿。”
上官婉婉手足无措地看了左少霖一眼,左少霖向她递个眼色,拉着她走了出来。
走出病房,上官婉婉又哭起来:“祖爷不喜欢我了,他不要我了。”
左少霖搂紧她:“傻瓜,祖爷怎么会不要你,他现在身体不舒服,所以不想说话。”
上官婉婉想起了她爷爷因为肝疼的沉默寡言,忙说:“哦,那我不去烦他。”
左世洪在医院里住了几天,左少霖和上官婉婉衣不解带地守着他,上官婉婉的变化很大,不再像以前那样吵吵闹闹,她总是安静地坐着或者站着,这让左世洪觉得她很陌生。
左世洪出院回到家里,左少霖拉着上官婉婉双双跪在他面前。
左世洪看他们一眼,半晌不说话。
左少霖喊:“爷爷,请让我和婉婉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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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婉也喊:“祖爷!我要和左少霖在一起!”
左世洪默然半晌,问:“你们决定了?不后悔?”
左少霖语气坚定地回答:“是,我们决定了。”
上官婉婉也回答:“不后悔!”
左世洪又不说话了,似乎在做一个极为艰难的决定。
左少霖说:“爷爷,我很早以前就喜欢婉婉,只是因为她是伯伯的孙女儿,我怕您生气,不敢说出来,才一直压抑着这份感情!
“伯伯临走前说,婉婉不是他的亲孙女,希望我能照顾婉婉一生,我向他保证一定会照顾婉婉一辈子。可是如果我不娶她,她迟早有一天会离开我们家,那我就辜负了伯伯的临终嘱托!
“再说婉婉又是小姑姑的女儿,我和她是平辈关系,我们也是可以相爱的!
“爷爷,请您老人家答应我们,让我照顾婉婉一生!”
左少霖说这些话的时候,上官婉婉一直看着他,然后她说:“你说我是小姑姑的女儿,这是什么意思?”
左世洪叹了一声,事到如今,他看出没有希望让冯玉英做孙儿媳妇了,这两个年轻人要在一起的心似乎很坚决,他没有办法阻止了。
他说:“你们先起来!”
左少霖拉上官婉婉站起来,左世洪又指指椅子:“婉婉你坐下。”
上官婉婉遵命坐下。
左世洪喊左少霖:“少霖,你去把那块玉佩拿出来。”
上官婉婉看见左少霖拿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递给左世洪,左世洪一层层打开,里面露出了一块玉佩。
看见这块玉佩和自己脖子上的很相似,上官婉婉睁大了眼睛:“这个是谁的?”
左少霖说:“这个就是我小姑姑的。”
左世洪看着上官婉婉:“婉婉,把你那块玉佩给我。”
上官婉婉取下玉佩递过去,当两块玉佩镶成了一个圆形整体后,上官婉婉目瞪口呆!
“祖……祖爷……”上官婉婉的声音颤抖起来:“这个玉佩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