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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翰起初目光在别墅楼上楼下的几个窗口处来回的打量,很快他的视线就固定在了二楼最尽头处的一个窗口,然后轻轻的碰了碰顾小凡,朝她示意了一下。
顾小凡连忙朝那个窗口看去,发现里面时不时的会有微弱的光线晃动,似乎是有人用手机之类亮度有限的照明工具在翻找什么似的。这让她很敏感的想起之前白玉冰的一个朋友曾经在回忆的,白玉冰遇害的当天晚上,他们从这里离开的时候,那个人曾经看到这个房间遮上了窗帘,但是却从窗帘缝隙里透出灯光来。
不一会儿,那个窗口原本还会晃动的微弱亮光忽然不见了,钟翰虽然没有移动也没有出声,但明显从姿态看已经提高了警惕,顾小凡也打起精神来。
果然,没过一会儿,门里一阵悉悉索索的细微声响,屋门打开了,一个瘦高的人影倒退着从门里走了出来,轻手轻脚的关好了门,用钥匙落锁,把钥匙放进随身背着的一个鼓鼓囊囊的小旅行包,然后还特意拿了纸巾一样的东西,在门把手上面擦拭了几下,然后才轻手轻脚的一边往院门口退,一边慢慢的转过身来。
“施向文,又见面了。”不等那个人转过身来,钟翰已经叫出了他的名字。
那人闻言身子僵了一下,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转过身来,借着微弱的光线,穿着黑外套黑裤子,就连背着的小旅行包都是纯黑色的这个瘦高个,果然是那个之前和他们在学校外面见过一面,有些眼高于顶,态度倨傲的施向文。
施向文看到钟翰和顾小凡守在门口,似乎有些诧异,也有些慌乱,但这种反应被他迅速的压制下来,人也定住了位置,站在院子里不继续走出来了,他也不说话,就那么默默的看着钟翰和顾小凡,等他们主动来开口。
“不打算和我们交代一句,你这次回来是干什么的么?”钟翰笑着问。
施向文板着脸,略微皱了皱眉头,一副很不屑的样子,回答说:“我以前都不知道回自己家还得先跟你们这些外人打招呼,公安局管这么宽啊?”
“你应该知道的,你继母白玉冰在这间房子里遇害,在案子没有了解之前,别说是你,就算是你父亲,未经允许也一样是不可以私自回来破坏现场。”钟翰瞟了一眼施向文身上背着的那个鼓鼓囊囊的包,“你回来干什么?”
“没什么,这是我家,天凉了,我回来那几件厚衣服替换,还有点生活必需品什么的,这没有什么问题吧?”施向文被钟翰问得有点不自在,但还努力的保持着冷静,“我之前不知道你们的规矩,我爸也没和我说,所以我就没打招呼自己回来了,现在你说了之后我就明白了,以后保证不会再这样,行了么?”
“你所谓的生活必需品指的是什么?之前你自己也说过了,你平时只是很偶尔才回来小住一下,根本不常住在家里,有什么必需品是你租的房子那边没有,反而必须趁着晚上跑回来取的?”顾小凡当然不相信他的说辞,开口追问。
施向文的表情看不清楚,但是听语气显然已经有些恼火,并且失去耐性了:“对不起,你没有权利过问这些,我的东西放在哪里是我的自由和权利,这里不管我怎么不常回来住,也是我家,我想回来不需要理由。还有我取的是什么东西什么是我的生活必需品也是我自己的个人*,没有必要也不会回答你。”
“白玉冰的死是一起刑事案件,这件事不需要我们反复向你提醒吧?”钟翰因为施向文态度的变化,语气也变得严肃了许多,“现在这里是一起刑事案件的案发现场,关系到的是一条人命,既然你未经许可进去了,还从里面拿了东西出来,你的个人*就不能被放在案件的调查工作前面了。走吧,我们现在需要你跟我们一起回公安局去接受一下询问调查,而且我现在也不是在用征求意见的口吻在和你商量,也没有和你讨价还价的打算,希望你明白。”
施向文可能也没想到钟翰的态度这么强硬,一下子倒有些愣住了,随后才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对他们说:“拿走吧,问完之后你们送我回去就行。”
“来吧,包我帮你拿着。”钟翰没有立刻带他上车,而是冲施向文伸出手,示意他把背着的旅行包递给自己。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拿得了。”施向文手攥着包的背带,嘴上说的客气,姿态却显得有些防备。
钟翰伸过去的手一动不动,不出声的看着施向文,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施向文最终还是迫于无奈,阴沉着脸把背包从肩上拿下来,递给了钟翰。
☆、第五十三章 避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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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包交给钟翰之后,施向文阴沉着脸,默默的跟着他们上了车,三个人一起驱车返回公安局去,钟翰开车,把施向文的包交给坐在副驾驶的顾小凡拿着。
开车还没有五分钟,施向文就开口了,他伸手有些粗暴的拍了拍前排座椅的靠背,说:“把我的包递给我一下,我渴了,想喝口水。”
顾小凡二话不说,从座位前面的抽屉里拿了一瓶还没有打开过的矿泉水转身递给施向文,施向文接过来,瞥了顾小凡一眼,脸色比方才还难看了一些。
“你怎么不喝呢?不是口渴了么?”顾小凡有点坏心眼儿的问。
施向文把矿泉水放在一旁,假装没听见似的,根本不加理睬。又过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伸手拍了拍椅背:“哎——”
“首先,我们两个没有人姓艾,其次,如果你又觉得口渴了,方才已经给过了你矿泉水,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包到了公安局以后我们会当面检查里面的东西,没有什么不妥的话,原封不动的交还给你。”钟翰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刚刚开了个头的话,头也不回的问,“还有别的什么要求么?”
施向文停顿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说:“我想要拿我的电话,我在等一通很重要的电话,是学校那边的。如果接不到可能影响很大,后果你们负担不起。”
钟翰也不搭腔,更不为他挑衅一样的态度动气。而是一边开车,一边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迅速的输入了一个号码拨了出去,很快车子后排就传来了音乐声,那声音的源头自然就是施向文的衣服口袋里。钟翰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施向文,发现他也黑着脸在看自己,便对他笑了笑。挂断电话,施向文的手机铃声也跟着戛然而止。车子里重归寂静。
“看来你是记错了,既然手机就在口袋里,不会耽误你什么我们负担不起的大事,那真是皆大欢喜了。”钟翰的语气听起来带着一点调侃。
施向文重重的靠回到椅背上。负气似的抱着怀,一声不吭,也不再提包的事,钟翰也不再理他,默默的开车,顾小凡也乐得施向文不再开口,他们和施向文打交道的次数多,但是这个年轻人倨傲不配合的态度一直让他们感到很头疼。
到了公安局,下车之后包仍旧拿在顾小凡的手里。钟翰则轻轻搭着施向文的肩头,和他一起并肩朝楼里面走,看起来好像是好朋友似的亲昵姿态。实际上却是充满了防备的,以免施向文突然之间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好在一路上施向文除了脸色一直不大好看之外,倒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到了办公室,钟翰和顾小凡把施向文带到了询问室。当着他的面打开了旅行包,顾小凡清楚的看到。施向文坐在他们对面,姿态十分僵硬,目光一直盯着桌上的那个包,而就在钟翰拉开拉索的那一瞬间,他微微的抖了一下,动作十分细微,如果不是顾小凡一直在留意观察者他的反应,恐怕根本很难看出来。
包里面的东西很零碎,有几件季节显得有些混乱的衣服,有夏天的短袖衫,也有秋天的羊毛背心,甚至还有三只颜色不一样,根本搭不成对的袜子,如果说这些东西是所谓的生活必需品,特意跑回家里面去取的,显然没人会相信。
那么,除了这些杂乱的衣物之外剩下的东西便成了施向文回家的真正原因。
包里面除了那些明显用来当做掩护的东西之外,还有三个药瓶,瓶身的标签被撕过,但是撕得不是很干净,还残留着一些标签和贴标签的底胶,标签上面的说明文字也有些许的残留,打开瓶盖看看里面的内容物,发现这三个完全相同的药瓶里面,有两个里面都是被拆成两半的空胶囊,另外一个里则散放着一些成分不明的白色粉末。
当顾小凡把这三个药瓶拿出来,并打开来查看的时候,施向文开始在椅子上下意识的挪来挪去,似乎心里面很不安稳,甚至有些焦虑。
钟翰挑了一个瓶身商标撕得最不干净的药瓶,拿起来向施向文示意了一下,问:“这就是你今天特意回去拿的生活必需品?能不能给我们解释一下,为什么作为一个成年男子,你的生活必需品里居然会包括了避孕药这种东西呢?”
“你们没听说过避孕药有祛痘的功能么?”施向文脸色不自然的回答。
“这种说法倒是没什么新鲜的,只不过就是一个根本看不出有青春痘困扰的男人,会为了这么一个‘副作用’就专门去吃女性用的避孕药的,这个确实比较新鲜,而且我个人觉得也没有什么说服力。”钟翰对施向文的说法只是笑了笑。
施向文沉默了一下,眼珠在眼眶里快速的移动着,很快便改了口:“我跟你们说实话吧,这种东西当然不会是我吃的了,是给我女朋友吃的,我……和她在学校外面**,我们还都比较年轻,没有打算早早的就弄出个拖油瓶来碍手碍脚,所以就一直让她吃避孕药,这种事说出去挺丢脸的,所以我也不想让外人知道,今天我租的房子那边没有药了,我想起来家里这边还有,所以就回来取。就是这么回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信不信随意。”
钟翰向顾小凡递了个眼色,对她说:“你去吧,顺便问一下汤力那边的结果。”
顾小凡心领神会,拿了那个装着白色粉末的药瓶离开询问室,抓紧时间把那个药瓶里面的白色粉末送去化验其主要成分,顺便联系了汤力。
之前和汤力电话里沟通的时候,汤力那边还有差一个联系人没有联系到,所以关于施向文在白玉冰遇害当晚的行踪问题,也没有给出一个最终确定的答案,这次顾小凡又询问起来的时候,他那样也已经有了很明确的调查结果。
根据汤力的调查,施向文在白玉冰遇害当天确实是在学校里的,白天的大部分时间也如他自己之前所说,呆在实验室里,这方面其他和他一起的人都能作证,不过当天下午,施向文收到了一份快递,当天晚上本来准备逗留比较晚的他忽然改口说自己身体不舒服,需要早点回去休息,然后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本来这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可疑的地方,但是偏偏当天晚上施向文走得急,把自己的钥匙忘在了实验室里,被他的同学及时发现,赶紧拿了钥匙追出去,却晚了一步,只远远看到他出了校门拦住一辆出租车,上车后车子朝市中心的方向开去,这位同学只好打电话给他,想要提醒他忘了钥匙的事情,但是施向文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这位同学只好放弃了联系施向文的打算,第二天忙起别的来,前一天施向文到底去了哪里,也就没有人记得去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