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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的回话很简洁,但却透着一股力道,让人清楚地知道,他说出的话,就绝对会做得到。
在林青瓷出门之后,某个监视点的人也及时向他的主子发出了信息,“目标已出门,正在跟踪中……”
到了锦阳酒吧,林青瓷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发现这里是一家会员制的酒吧,一般人还真进不去,从外面停放的那些豪车来看,这里消费的人应该大都是他们圈子里的人。
而那低调却奢华的装修,黑色大理石的门面,挺有江峥他们的风格和品味。
当门童微笑着对生面孔的青瓷说,“请出示您的会员卡!”
青瓷翻了翻袋子,当时江峥曾塞给她一堆卡,她一直都没有用过,也不知道都有些什么卡,这时掏出那一叠卡一看,翻了一下,果然翻一张写着锦阳酒吧的会员卡,卡身是黑色金边的。
门童一见是黑色金边卡,看了一下,再看一下跟在青瓷身后的白青,便知此女身份不凡,对青瓷的态度马上变得恭敬异常,“谢谢配合,请问小姐有没有订位?”
青瓷摇了摇头,“我来找顾小姐,麻烦您带个路吧!”
一听她是来找顾镇南的,那位门童眸底闪过一丝了然。
原来是顾小姐的圈子人,难怪这么豪气,拿出来就是一叠各种高档场所的消费卡,据他所知,就她手里握住的那些卡,加在一起每年必须缴纳的年费,就是他们这些人眼里的一笔天价消费,有钱人和没钱人的区别,还真是两个世界。
门童一边在心里感叹,一边将青瓷引到了顾镇南的包房。
顾镇南一见青瓷来了,朝她招了招手,拍了拍她身边的位子,“小嫂子,来,到这坐。”
林青瓷一坐到她身边,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看着桌上那空了一半的人头马,眉头一蹙,“镇南,你有什么烦心事就跟我说说,你看你,这一会时间就喝了大半瓶酒,酒喝多了伤身。”
顾镇南在她的印象里,一直是时尚漂亮、潇洒不羁、敢做敢为的现代新女性,在她的身上,你很难找到传统女人的影子。
林青瓷一向很喜欢顾镇南,感觉每次跟她在一起,你会发现,你做什么都很有勇气和冲劲。
她一直以为,顾镇南是无所不能的,可是,今天看到她愁成这样,这才明白,原来刚强的女强人也会有如此脆弱的时候。
顾镇南苦笑了一下,又闷倒灌了一杯酒下去,那股子猛劲,看得青瓷心惊又心疼,她是想喝死自己吗?
待顾镇南又倒了一杯,还要再往喉间灌的时候,青瓷按住了她的手,“镇南,咱有心事就把她说出来,别闷在心里,行吗?”
顾镇南放开了酒杯,拿出一支烟出来点了,靠在那沙发上,连连吞吐了好几口,略带沙哑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小嫂子,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心里难受得想死,我快承受不住了。明明是彼此相爱的两个人,可是,却偏偏不能在一起,偏偏总要伤害对方,这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我都要承受着这种折磨人的煎熬,我这心都被磨得鲜血淋漓伤痕累累了,你说,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林青瓷轻轻拍了拍她的腿,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放开?也许,有时候放开也未必就不是幸福。有时候太执着了,反而痛苦!”
顾镇南摇了摇头,无奈地苦笑说,“如果可以放手,我早放开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青瓷轻轻一笑,“那既然放不开,你们又彼此相爱,就大胆的去追求自己的所爱呗,何必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想。”
顾镇南妩媚地斜睨了她一眼,“如果是你,你会接受禁忌之爱吗?”
“禁忌?你的意思是……你和顾镇西?”
一听她说到禁忌这两个词,林青瓷的脑海中突然就闪出了一张妖孽如花的俊脸,御姐顾镇南和美男受顾镇西?
“很惊讶吧?”林青瓷的反应让顾镇南颇为欣慰,至少没有在她的眼底看到鄙夷不屑或讥讽的表情。
林青瓷看着顾镇,冷静地问,“那你们现在的问题是什么?是要顾及家族面子?还是道德伦理?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顾镇南笑了笑,“小西一直以为,我不愿意跟他去国外,是因为——我爱江峥!你说好不好笑?”
林青瓷愣了一下,随即似笑非笑地反问了一句,“那你爱江峥吗?”
顾镇南挑眉斜睨着她,吃吃地笑道,“林青瓷,你吃醋了?如果我说我是爱着江峥,我心里同时爱着两个男人,你会怎么想?”
林青瓷轻轻一撇嘴,也不说话,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
顾镇南被她这平静的却深幽得像是能吞噬人的黑洞一般的眼神悚着了,长叹一声后说,“你放心吧,我对江峥早就死心了。我这个人还算是拿得起放得下,放下了就不会再记着。”
“说实话,以前我确实对江峥有过想法的,可是他呢?却一直只当我是哥们,从来没拿我当女人看,他可以把他的大事交给我办,可以和我把酒言欢,可以给予我足够的信任,但是,他却永远不会把他对女人的那种浪漫和多情用在我的身上。”
“我跟在江峥的身后跑,却一直跟不上他的脚步,我累极了,便停了下来,将我和他的感情永远都停留在那个比好友多一点、比男女朋友少一点的阶段,在这个时候,我猛一回头才发现,原来在我追逐江峥的同时,也有一个人,一直痴痴地追在我的后面,原来从小到大一直在我身后跟着的那个小跟班也长大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小西也一直深爱着我,甚至是迷恋着我,他一直一直地追逐着我的脚步,就算被我发现之后劝阻他、拒绝他,他却一直不肯放手。”
“当我在追逐江峥的路上累得停下来的时候,我发现了他,而他,也恰好了出现,紧紧地抓住了我,让一直孤寂的我,第一次尝到了男女之间的那种极致的快乐和幸福。可幸福过后,那种来自道德的鞭策和心灵上的自我指责,又让我远远地离开了他。”
“小西一直以为我还爱着江峥,在我们的一次大吵之后,他去了英国。你前几天看过他了,短短几年,他成了英国时尚造型界的顶级设计师,就连英女皇都接见过他,对他也深为喜爱,有无数的英国名媛喜欢他,甚至迷恋他,那个时候,我听到这些消息,既感酸得难受,却又打心眼里希望,他能放下我,去接受别的女人,来一场正常的恋爱,然后结婚生子,永远不要再跟我纠缠不休。”
顾镇南说到这里,已是泪流满面。
这是林青瓷第一次看见顾镇南的脆弱,更是第一次看见她哭!心里竟然莫名的怜惜,突然想起那个名女人说过的话,做女人难,做名女人更加难!像顾镇南这样出身名门的女人更难。
像顾镇南这样的出身,她享受着千娇百宠长大,她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可是,偏偏在感情路上,坎坎坷坷,至今已破三十大关,仍然没有一个好的归宿,也难怪顾家父母要心急如焚了。
青瓷之前还一直以为她是事业心太重,如今才知道,她是爱而不得!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此时的顾镇南,岂不正是应了爱别离和求不得之苦吗?
林青瓷轻轻拍着她的肩,拿出纸巾给她抹着眼泪。
顾镇南却很快振作了起来,抬眸朝她抱歉地笑了笑,伸手轻推开了她的怀抱,“对不起!我失态了!”
林青瓷笑了笑,又问,“你们的事,有没有跟你的父母提起过?”
顾镇南摇了摇头,“不敢!真的不敢!你知道我父亲那个人,他是个非常传统的男人,做什么事都一板一眼,喜欢按着规矩来,像这种事落在他的眼里,那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我若真说了,一定会被他们赶出家门的。”
林青瓷当然理解她的害怕,如果爱一个人,必须要以失去一切、并且为家族蒙羞的代价才能相守,也许,十七八岁的少女会有这种不顾一切的勇气,可是,对于一个已过三十的熟女,是绝对会犹豫的。
也可以这么说,是顾镇西给予她的安全感还不够,顾镇南是一个多么挑剔的女人啊,顾镇西到底是比她小,顾镇南心里头,怕是对他还是有一种小弟弟情节,这应该也是一个原因。
林青瓷又问,“那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一起出国定居?”
顾镇南的神情又染上一抹忧郁,又是一声长叹,“怎么可能没有想过呢,这一次小西回来,就是想跟我一起出去,他在英国已经有了事业的基础,可以让我生活无虞,可你也知道,我虽然也是从小生活无忧,但却也不是那么贪图物质上的享受,只是……这边放不下的人事太多了,父母、兄弟姐妹、还有朋友,还有我自己经营了这么多年的事业,如果真要舍弃掉这一切,就好像抽尽了我全身的力气一样,我怀疑,除去这些的自己,还能不能仅靠爱情活着?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再发现爱情原来不是我想要的那个样子,我怕我会悔不当初。”
顾镇南的想法,是典型的一个成熟女人对全盘事情的考虑和周全的谋划,如果没有更大更好的环境在诱惑着她,可以说,顾镇西将很难在这场禁忌恋上打赢这场仗。
想起那个妖孽美男,林青瓷还真有点同情他,爱上顾镇南,注定是一件折磨人的辛苦事。
林青瓷给她建议,“镇南,我看,不如这样好不好?我跟江峥说一说,让她放你一段时间长假,你先跟小西过去英国先磨合磨合,如果你觉得跟他在一起是快乐的,那就继续过下去,如果是不快乐,那就再回来,这样行吗?”
顾镇南挑了挑眉,“你觉得江峥会放我走?我手里有一大摊子事,可不是谁都能接的了的。”
林青瓷当然知道,顾镇南掌控的天龙集团,是江峥在京城的大本营,这中间关系到了很多人的利益,也不是说脱手就能脱手的,但是,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但这话她既已经提过了,相信以顾镇南的聪明,她应该也会考虑的,若是她说得太多,让顾镇南生出什么不好的想法来,那反倒不好,所以,她点到即止就好。
此时顾镇南朝林青瓷举起了酒杯,朝她笑着说,“小嫂子,谢谢你!跟你谈了以后,我这心情好多了,来,我敬你一杯,以后您有什么事,只要喊一声,我顾镇南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行!这话我可记住了,以后找上你的时候,你可不许不认帐。”
林青瓷端起酒杯,和她碰了碰,轻呡了一口便放下了酒杯。
她还要给孩子喂奶呢,不能多喝,怕会过给孩子。
林青瓷想起了纪惜晴,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便随口问了一句,“对了,惜晴最近在忙什么?”
顾镇南优雅地弹了弹手中的烟,朝她轻轻一笑,说起家人,她的眸底闪现着动人的温柔,“我家小嫂子啊,她正天天努力和我哥造人呢,我看他们现在天天粘在一起,指不定现在她那肚子里就已经有我的小侄子或小侄女了。”
林青瓷突然问道,“镇南,恕我多嘴,如果晴晴生了孩子,你父母担忧的大问题解决了,那对你的情况会不会好一点?”
“那肯定的,如果我嫂子能像你一样好命,生出一对双胞胎出来,那我爸妈肯定会乐死了,至于我的问题,也许真到了年纪,可能父母会想着,只要你有个伴就行了吧,至于是谁,也许就不那么在意了。反正过不了几年我爸也要退了,大不了,我就再熬几年呗,熬几年就出头了,只是不知道人家肯不肯等。”
说到这,顾镇南又大手一挥,恢复了往日的潇洒,“如果真不行也无所谓了,挣扎了这么久,说实在的,其实我也挺累的。他不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