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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似乎真的很害怕,可就在她走到顾镇北身后的时候,顾镇北突然闻到了一股异香味,他瞬间闭住了呼吸。
下一刻,他的身形已经迅速弹起,朝着那个女人扑了过去。
那个女人一见他扑过来,马上扯开喉咙大声吼了起来,“啊啊啊,你要干什么?你这个流氓,来人啊!快来人啊!抓流氓啊!大家快来抓流氓啊!”
那嗓门奇亮,此时的她,完全没了刚才的害怕,换上的,是一脸的冷漠和无情。
顾镇北一听她这么一吼,就知道这个女人定是对方的人无疑。
她是想借用迷香来迷倒他,再带走黑枭老三?这个黑枭老三来这里,到底是要跟谁接头?要办什么事?
而这个女人,她是来救黑枭老三的,莫非,她就是黑枭老三的接头人?
顾镇北的脑子如雷达一样地迅速转动着,思考着各种可能。
但他现在没有时间多想,见这女人大喊,若是不止住她的喊叫,那他马上就会成为不明真相的藏民们憎恨和打击的对象。
顾镇北原想着,自己这一招必一击即中。
可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的身手还真是了得,她的身子竟然轻盈无比,在这一腾一挪之间,竟然迅速闪过了顾镇北的擒拿手。
然后,在瞄到有藏民听到呼喊,朝着小巷子里奔跑过来的时候,她整个人便似是不经意地朝他倒了过来。
但她的手和脚,却直指顾镇北的要害。
从姿势看,俩人无比暧昧。
那些赶过来的藏民一看见这一幕,顿时用藏语大吼起来,“淫贼,你快住手!”
顾镇北心里一凛,暗叫糟糕,他还是小看了这个女人,没有想到,这个女贼竟然如此诡计多端。
他见势不对,找了一个机会,佯装中了迷香,身子晃了晃,然后被那个女贼一招击中后颈处,身子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顾镇北此时打的主意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果然,他这一倒下,那个女贼马上对着那些藏民用藏语嘀嘀咕咕地说,“不好意思!刚才我是开玩笑的,这是我家表哥,我刚才和他吵架了,和他闹着玩呢,对不起!对不起!”
那些藏民非常不满地说了她几句,便转身走了。
顾镇北感觉到那个女贼开始搜他的身,连他的证件和手机什么的都给搜出来了,随即,他听到她轻“咦”了一声,“顾镇北,是他……”
就在这时,顾镇北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那个女贼的眸光一闪,想到了他们今天的行动计划,不管他是谁,今天的计划策划了这么久,绝对不能被外来的人员给破坏。
她瞬间将顾镇北的手机电池给卸了下来,她伸掌轻拍两下。
一阵脚步声传来,顾镇北听到她在那里吩咐,“快,把人带走!”
一直在假装昏迷的顾镇北,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两个人抬了起来。
他又听到那女人在那里吩咐,“把老三也带上。”
“是!”
仅靠着听力,顾镇北从他们的脚步声分析,他们这一行人至少有六七个人。
不一会,他便感觉自己被扔在了一辆车上,旁边的位置隐隐一陷,一阵香风吹来,顾镇北能感觉得到那个女贼就坐在了他的身边。
“快走!”
那个女贼一声令下,车子便启动了。
刚走了一会,车身便开始摇摇晃晃,看来,他们是在往更偏僻的地段走。
就在顾镇北他们离开了五分钟之后,庄昭也带着人赶到了顾镇北的手机定位点附近。
待他带着大部队赶到那条小巷的时候,在没有看到人的时候,庄昭眉头一皱,赶紧又打顾镇北的电话时,却发现他的手机关机了,顿时暗叫不好!
小巷子里除了地上了的那摊血,还有前面有打斗的痕迹之外,什么也没有留下。
庄昭赶紧派人四下查探。
从那些藏民的口中得知,刚才顾镇北被绑上了一部面包车,朝着大昭寺那一头走去的时候,庄昭又紧追而去。
他的心里暗暗担心,难道顾镇北真的被抓了?
依他对顾镇北的了解,这顾煞星应该没这么容易被人抓住才对,除非……他是故意被人抓走的!
顾煞星,是他们一帮在国外学习的华夏生给顾镇北起的外号。
顾镇北在外学习的那几年,取得的成绩实在是太牛叉了,将那一干喜欢抬高下巴斜着眼睛看人的欧美佬,硬是整得哭爹叫娘,也让他们这帮华夏子弟大大的长了脸。
每次看到那帮欧美的孙子们见到顾镇北时的怂样时,他们的心里就偷偷地暗爽,有这样出色的战友相伴,是他们的荣幸!
想到顾镇北有可能是故意上当的,庄昭的心里也放松了些。
但即使如此,庄昭也不敢掉以轻心。
庄昭当然是了解顾镇北的想法,但庄昭同时也害怕,若顾镇北真的把自己送进了狼窝,万一被人发现他是装的,那他可就更加危险了。
顾镇北会这么做,肯定也是想到有他这个后援,他也充分相信庄昭会赶到,所以才敢出这一险招。
若是庄昭真的慢了一步,让顾镇北受到什么伤害,那他庄昭,可不得以死谢罪?
庄昭赶紧下令,大部队全速朝着目标的方向前进。
战机,往往是一触即发的。
那一头,顾镇北一直在心中计算着路程,也在脑海中勾画着车子大致的行进路线。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个方向,是朝着大昭寺那一头而去的。
当车子停下,顾镇北再次被人抬下了车。
他趁机偷偷地睁眸,看了一下四周,仅这一眼,观察力敏锐的他就得到了诸多的信息。
这是一条小巷子,仅能供一部车通过,而他们所停的地方,是一家名为“藏宝”的古玩店,店门刻在一边的小木牌上。
他们是在后门下的车,这楼体看起来很是普通,是二层结构的老木房子。
他们敲门的时候,顾镇北听到里面传来一声问话,“谁啊?报上名来!”
那个女贼不耐烦地嚷了一声,“是我!快开门!”
显然他们是熟人,那个女人话音一落,门马上打了开来。
顾镇北听到刚才那人的声音响起,“原来是三当家回来了。咦?这个人是……?”
“闭嘴!”那个女人厉声一喝,说话的人便马上闭了嘴。
顾镇北再次从眼缝里扫了一眼四周,他们进门后,穿过一间厅房,进去是一个不大的院子。
顾镇北又听到那个女人说,“你们把他放到我房里去,把黑老三带到大厅来,再喊大当家和二当家的到大厅说话。”
“是!”
当顾镇北被扔到一张香香的床上时,他还觉得有些纳闷,这三当家的有点诡异啊,她怎么会让一个敌人躺上她的床呢?
以顾镇北的个性,他绝对不会自恋地认为,这个三当家的会不会看上自己之类的想法,他只会用他精锐侦察兵的目光,冷静地用事实来证明事情的合理性、和事情发展的可能性。
在他听到那抬他进来的那两个人的脚步声走远时,顾镇北睁开了眼,寒芒尽显。
这是一间女人的香闺。
房间不算大,大约二十平米,装饰也非常的简单,雪白的墙体,一个衣柜,一个宽大的床头柜,上面摆着一盏古色古香的台灯。
旁边还有一张电脑桌,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他躺的这一张床。
这张床是古典的白色雕花大床,床上铺的是紫色碎花的床上用品,很柔软,芳香入鼻。
当顾镇北看到电脑桌旁边的书架上,摆放着的几本关于盗墓的小说时,他的双眸一眯,下一刻,他像是想通了什么,幽深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他一边细致地观察着这个房子,另外竖起耳朵,细细倾听着外边的动静。
不远处,他好像听到了有人在低声争吵的声音。
此时,那个女贼处在的大厅里,正坐着一帮人。
首位上,坐着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居中,他的左侧坐着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青男子,皮肤白皙,眼神阴邪,看着就不像是一个好人。
中年男人的右侧,坐着的正是那名女贼。
而黑枭老三,此时正坐在堂下,他的伤口已经被清理好,绑上了绷带,他正在向座上的三个人叙述着事情的经过。
最后,黑枭老三讨好地看向那女贼,“幸好是三当家机智勇敢,要不然,我这一回可就要栽了!谢谢你啊,三当家,您今天这救命之恩,我黑老三记住了!”
三当家的淡淡说道,“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何必说这些客气话。”
这时,大当家的说话了。
“黑老三,货呢?你带来了吗?”
黑枭老三赶紧点头,“带来了!带来了!在我的内裤兜里绑着呢!”
说完,他就当着众人的面解裤子。
三当家的似是见惯了这个场面,也冷冷地看着,俏脸上连一点害臊的意思都没有。
当黑老三剥开层层包裹,终于,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圆形的玉佩,恭敬地用双手送到了大当家的面前。
大当家的接过那玉佩,仔细地看着这玉佩的图案,龙凤交缠,中间是一颗龙珠,这是龙凤戏珠图。
再看这玉佩的颜色,清透色润,绿得仿若会滴水一样,就算你不识货,也能看得出,这绝对不是凡品。
大当家地点了点头,“不错!是顶级货!黑老三,你这回算是立功了!回头等完成了交易,我重重有赏!”
黑老三脸色一喜,“谢谢大当家!谢谢大当家!”
大当家地一挥手,“行了,你下去养着吧!”
“是!”
大厅里,只剩下三大当家的坐在一起。
这时,那二当家的看向三当家,问道,“三妹,我听说你让人把那带回来的男人放在你房里,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是看中了那小白脸?”
三当家的声音冷了下去,“就算我喜欢他,又关你什么事?”
“你、你、你……”
二当家气得“你你你”了半天,这才憋出一句痛苦地问话,“三妹,难道你就真的不知道二哥对你的心意?”
三当家的气也急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二哥,你现在该去做你应该做的事了,而不是在这里和我瞎闹。”
二当家的气得“呼哧呼哧”的粗喘着,声音也越发的阴冷,“三妹,你可不要逼我,你要知道,二哥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三当家的笑了笑,“大哥都没有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二哥对我指手划脚了?”
二当家的一声怒吼,“三妹,你别太过份!”
“都给我闭嘴!”大当家的一声冷喝,随即看向三当家的,“三妹,你真的要把这个男人留下?”
“是!”三当家的声音很坚决。
“为什么?莫不是真如二弟所说,你真的喜欢上了他?”
三当家的撇了撇嘴,这男人吃起醋来,智商果然降成了零。
她淡淡地说,“他曾经救过我一命!我不会对他怎么样,只是不希望他死!晚一点,我会送他走的。”
说完,她便站了起身,走了出去。
她隐约听到大厅里传来二当家不满地向大当家泄愤的语句,但她也只是勾起一抹冷笑,继续朝着自己的房里走去。
屋里的顾镇北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随着一声轻叹,三当家的开门走了进来,随即,她又把门给掩了上去。
她轻轻走到顾镇北的面前,拿出一个小瓶子,在他的鼻前晃了晃。
顾镇北感觉一股清凉透心的味道从鼻尖直冲上脑,就像是那吃了芥末一样的感觉,这鼻子一痒,马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随即,他睁开了眼,眸底一片冷寒。
顾镇北冷冷地看着坐在床边的三当家,这个女人,近看更是有一种逼人的美。
只可惜,他的眼里从来只有对手!没有性别!
顾镇北冷声问道,“你想怎么样?”
三当家看他的眼神很清澈,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顾镇北蹙了蹙浓眉,通常有这种清透眼神的女人,应该不会坏到哪里去?她怎么会入了贼窝的?
三当家地浅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