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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请问一下,你买东西就一定要我这个残障人士陪你吗?”
“因为我怕我挑的样式不合你的意!”
该死的,他干嘛不把她直接载回家,让她面对她的未婚夫及未婚夫的亲朋好友,让他们吃掉她算了。
养采衣挑高眉头,“你……你要买东西送我啊?”这个贼狐狸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呀?
“你想得美!”
哼!养采衣皱皱鼻子。每次他送女人礼物,多少银两都愿意花,她好歹也是他的高中同窗耶,这么小气!
他推着轮椅转个弯,在内衣专柜前停下,她终于知道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了。
“我……”她差点跳起来,直接用受伤的腿踹他两下。“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高中时他说过的那句让她至今仍心痛的话又浮现脑海。
“你的胸部不是我要的size。”
“什么?”
“乖,采衣,上课了。”
“什么?”
“什么?”他没听清楚她咬牙切齿说出来的是哪国的话。
他回答“什么”?!他回答“什么”!她要不要回他“乖,炎誉,下课了!别闹了”?
“我说,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她会在这儿让他知道她的size,就是猪八戒投胎!
“你目前有家归不得,不只内衣、内裤,你还要添购更多换穿的衣服。”
这王八蛋!他竟然把内衣、内裤说得好像来碗面一样轻松自在!
见她不动如山,他像猫闻到鱼腥味,喜孜孜地弯腰看着她,啧!佳人的嫩脸已经从粉红变成深红,只差没冒烟。
“怎么?害羞?”他热呼呼的气息全喷在她脸上。
“滚……”
她还来不及将心中的咒骂说出口,专柜小姐已经笑吟吟的迎了上来。
“啊!小姐要买内衣吗?我们为了庆祝情人节,有个特惠专案,买一套内衣送一张摸彩券,最大奖是免费招待住度假饭店。”
又是情人节?!
“不要。”
“好。”
他们两人异口同声,答案却是截然不同,让和蔼可亲的专柜小姐笑了出来。
“小姐,别害臊啊,你男朋友很体贴呢。”
“他不……”
“请拿32A的内衣让她试试。”
轰!
平地一声核弹响,轰得养采衣差点一拳挥向他那张嘴。
“我32C!”
妈的!这男人的眼力这么差,还说什么换女人像换衣服!
“小姐,我看你应该不是……”专柜小姐专业的眼光除了看胸部精准外,看客人的脸色也神准,在女客人极难看的脸色威吓下,迟迟不敢说出正确的尺寸。
搞什么呀!现在是几月几号啊?几时情人节怎么没人通知她啊?!还是天要亡她吗?每逢情人节,她就要和胸部还有骆炎誉扯上关系吗?
她强忍住在内衣专柜前面仰天狂吼的冲动,转头用恶狠狠的眼神“凌迟”骆炎誉这王八蛋。
“不然你长大了?”骆炎誉一脸无辜的说。
养采衣只能冒火的对他勾勾手指头,他无所畏惧的弯腰贴近她。
“你怎么不去死啊!?”她咬牙切齿的说,热呼呼的气息喷得他耳朵痒痒的。
“哈哈哈……我到寝具区逛一下,你……”他抬头看向专柜小姐,“麻烦请拿32C的内衣让她试试……”
说完,他大步离开。
听着那个痞子刺耳的笑声,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养采衣才泄了气似的对上专柜小姐的眼。
“小姐,那我拿32C的内衣让你试试。”
“32B。”养采衣不情不愿的开口。
“啊?”
啊什么啊?!
32B很雄壮威武了,好不好?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二月天凉如水,时针直指着七,骆炎誉深知不出半个小时,他的手机会如机开枪般响起,母亲大人正在餐厅等他,他是没差,但身旁这个嘴硬的女人实在太难沟通了。
“不然你还有什么选择?”他在自己家楼下的停车场问这个蠢问题已经问了不下十次,这女人不是姓卢就是姓番,她根本不姓养!
说实在的,性痒还好解决,不过若是让她知道他自从她说出“我姓养”这三个字之后的想法,她可能会直接拿机关枪扫射他。
男人果然与女人联想的范围天差地远,她永远不会知道,他要她接电话的每一个下流想法。
“骆先生!骆炎誉先生!我当你的助理两年,你该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一个家族产业叫湾星饭店吧?!地处台北市中心,交通便利,四通八达,去年还荣登情人节票选最佳情侣情人夜第一名,你让我去住那里是会怎样?!”
“你付不起最便宜的房间费用。”这是个严肃的理由,但最严肃的理由他死都不会告诉她。
“你不是要当好人?你知不知道好人做到底的道理?”
他咬紧牙关,以免不小心当狗咬人。
“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刚刚就应该左转送她回家。
“你怎么可以让我一个单身女子借住你家?”
“不然你要住哪里?”第十一次!他再说一次,就直接改名九官鸟。
“你已经问我很多次了!”
妈的!
他熄火,开门,下车,关门,再开门,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女人拉出来,然后在下一秒抱起她。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
她略微拔高的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回荡,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有人要强暴她。
他只好吻住她。
没错,是只好。
“呜……”
他他他他……她她她她……
被吻得措手不及,惨的是她还被抱在他怀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挣脱。
她昨天才决定逃婚啊……她不宜……
小手紧握很想往他胸前背后槌去,可是他霸道的气息让她槌没几下便缓缓酥麻,无力地拉扯他刺人的短发。
很没用,她知道。
他压低身子吻她,脚还是不停的往电梯走去,吻她是缓兵之计,纵使这滋味甜美了些。
二十六楼的电梯来得很慢。
很慢。
慢到这个吻已经超过太多“只好”的成分。
她细嫩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里,把他压向自己的唇瓣,直到电梯的当声响起,她都还在他的舌尖下跳跃不已,这个“只好”的吻变得燥热难停。
他抱着全身火热滚烫的她进了电梯,热辣的喘息声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加快彼此的心跳,他听见了,她同样也没有忽略。
一发不可收拾,直到走出电梯,她都还在他的唇里呻吟。
还好这里的住户都是独门独户,电梯上来每一层楼都只有单一住户,他一出电梯便将她压到墙上,狠狠地再吻上一遍。
“信不信我们就在这儿……”他咬住她热红的耳朵,在她耳边低哑的说。
“好……”她用着仅存的气息喘着回答,然后惊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答应了什么,一时吓傻,眼珠子一张一瞪,挣扎着要离开他。
他强壮的手臂还是圈抓着她,一张贼脸笑得很欠扁。
这让她恼羞成怒,挣扎着要跳离他的怀抱。
“你干嘛吻我?!”
她哪管腿会不会残,抬起腿猛踢这个痞子。
他如她所愿,轻轻放她下来。
她一获得自由,立刻奔向电梯。
可惜,电梯下去了。
她拚命的按着下楼键,气得眼泪都快滴下来了。搞什么?他第一次吻她耶!她竟然像个花痴一样什么都忘了,她刚刚还说什么?
她说好!
她要回家把舌头割了。
家……呜……
她无家可归啊!
他好整以暇的拿出门卡刷开门,然后将杵在电梯前的她扯进门内,强忍着没在玄关处从拉着她的手又开始吃起她来。
“脚可以走了?”他不太意外的提醒道。
她不自觉的低头一看,还转了转脚踝,“真的……”那个老师父是神!
看见她一脸又惊又喜,早习惯了这女人的喜形于色,他摇头进屋,打开客厅的电灯。
“别太出力。”他指指她的脚。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踏上客厅,咬着下唇,整张脸又羞又气。
他倒平静,看看手表,“你要乖乖在这儿等我,还是要我打电话通知你的未婚夫来接你?”
“我不要住这儿……”
他一脸忍耐的逐步靠近看来摇摇颤颤的女人,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吼道:“你,住这儿!或者给我滚回你家去!”
她吓得脖子一缩,嚷嚷着:“我说了……我说我一个单身女子怎么可以住你这里?!这样……”
“我没把你当女人看!”
这话一秒之内成功的炸掉了刚刚那些还缠在她脑海里的乱七八糟遐想。
下一秒,直接在她脑袋炸开所有她说得出口的三字经。
“去你的!那你刚刚把我当男人吻啊?!”
“那是不得已!你太吵了,是不得已!那只是要你安静的手段,懂吗?安静!”Shit,老妈最痛恨迟到,他这下子没个好理由铁定要被烦死。
她的眼眶慢慢地热了起来。
她硬是咬牙忍住,因为知道若因为这种蹩脚原因哭泣,那她一辈子就别想从死骆子这儿逃出生天了。
吸了吸鼻子,她说:“很好,你最好一直都把我当男人。”
她背对着他,坐到沙发上,不然脚软的姿态太难看。
今天,真的是够了。
“我不是把你当男人看,只是不想把你当女人!”他严正声明,这是有差别的,虽然听起来这差别微乎其微。
他自己都觉得这种声明很多余且违背心意,脱下外套往沙发上丢,他要去冲个澡,不然满身都是她的气味,惹得他心烦气躁。
等到他消失在眼前,不知去屋后哪里,她才让忍得很辛苦的眼泪掉下来。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什么狗屁倒灶的事都发生在她身上,从她说要逃婚开始……从她看见骆炎誉开始……
一切都失控了。
她还没理出半点可行之道,他的手机又响了。
这男人是不会选个悦耳的音乐吗?
低……低……低……低……
很好,她早说过了,她命带衰星,还一衰便会连连衰,这是她过去至今的经验。
她认命的掏出他放在西装外套口袋里的手机,认命的按下通话键,强装客气的开口。
“不好意思,这是骆经理的手机,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请问您是……”
“采衣?采衣吗?我是骆妈妈,嗯……炎誉还在忙吗?”
“骆妈妈……”吸气,吐气,不可以哭……
“采衣?你怎么了?”
“没……”
电话那头陷入停顿,走过人生风雨的骆妈妈不会猜测不出来年轻女孩子今天会遭逢怎样的难题,毕竟一个人一生会遇到几次逃婚呢?
她只好转个弯问:“采衣,炎誉……他今天一直陪着你?”光今天,这女娃已经接她两次电话,这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足够办太多事了。
她儿子会不会是人家姑娘逃婚的原因?
骆妈妈迟疑的问话,让养采衣有如遭受当头棒喝。
“骆……骆妈妈,事情不是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