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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
他呕气的样子……像个孩子似的。
比较奇怪的是,他没再拿教室当补眠地点,专注听课的样子,挺像一回事的,偶尔低头写写记记,她一度还质疑,他该不会是在画裸女图吧?
她趁下课他不在座位时偷瞄了一眼,没看到裸女图,反倒看到一本清楚翔实的笔记本──她敢用人头打赌,那么漂亮俊雅的字迹,绝对不会是他写的!
他真的下定决心要闭关苦读啦?连葵花宝典都借来了。
数不清第几次,她眼珠子又溜向他。
这一节是数学课,老师上一节课就说要复习考,考卷一发下来,他就是这样低头认真作答,连平日都会出现的一块钱硬币也没见着。
根据她对他的了解,他每次考试都会请出国父,所有的答案都会先请示过孙中山先生的意见。
居然不掷茭了,还真不习惯。
好吧,是该给点面子的,她满好奇少了孙先生的帮忙,他的分数会长进多少。
考完试,老师留了点时间检讨答案。「一、二排,三、四排,五、六排,六、七排交换改考卷。」
一如以往,她拿到了他的考卷,对完答案,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四十二分耶!
对他来讲已经很了不起了,这是他头一次,考出超过二十分的成绩!他是受了何方高人指点?居然比中华民国的国父还高明!
他曾说过要做给她看,她一直以为他是随口说说而已,不认为他真做得到,如果他真的是为了她,才会决心改变自己,那……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能接受他:心底有一丝丝慌乱、一丝丝迷惘,却也有一丝丝的……感动。
「叶心黎!」
刚从导师办公室出来,半路被人喊住,她回头,送上她的招牌微笑。「什么事?」喊住她的人,是班上成绩同样数一数二的模范学生,林雅君。
「你有没有空?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嗯,可以呀,你说说看。」两人平日没太大的交情,林雅君人缘比她好,她好奇的是,她有事为什么不请她那些好朋友帮忙,反而来找她。
「就是──」林雅君看了看无人的走廊,将她拉到角落,压低了声音说:「如果你不帮忙,也绝对要保密哦!」
「好。」被她凝肃的口气感染,她慎重点头。
「这次段考,你有没有把握?」
「嗯……还好吧,如果题目不太难,应该没什么问题。」她想了想,给了个保守的回答。
「那,你可不可以帮我?我这次没把握。」
「帮你?」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帮你复习吗?哪一科?」
「不是,我不是要你帮我复习,后天就要考了,现在复习也来不及,我的意思是,你把答案传给我。」
「什么?!你要我──」作弊二字在她的嘘声中消音。
「你小声一点!」林雅君紧张地四处张望。
「你、你、你──」她惊吓到话都说不完整。
「拜托、拜托!」林雅君拉下身段,小声哀求。
「怎么可以!那是违反校规的,被抓到怎么办?」风纪股长带头作弊,不是等于叫法务部长陈定南去走私贩毒一样,象话吗?
「一次就好了,我下次一定会更加用功读书的。你也知道,我家境不是很好,最近真的是因为忙着打工赚钱,没时间读书,你就帮帮我嘛,我真的不可以没有这笔奖学金……」
「可是……」校规遵守了一辈子的好学生,显得好为难,不知该如何拒绝。
今天如果有人拿恶势力压迫她,她绝对威武不能屈,可是眼前的人,刚好是和她一样的乖宝宝,她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别人一哭,她就没办法招架了。
禁不住林雅君泪眼汪汪的一再哀求,加上她一再保证这是唯一的一次,下回她一定会花更多的心思把书读好,于是她答应了一件她肯定会懊恼一辈子的事──帮人作弊!
※ ※ ※ ※※
这白痴在干么?
写完一题有关需求弹性的题目,裴宇耕顺手拨了下头发,正要接着写下一题,不经意瞥见叶心黎不自在的动作。
段考时为求公平起见,座位是按学号编排的,她就坐在他斜前方的座位,由这个角度,可以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她在作弊?别号「道德教科书」的叶大风纪股长在作弊?她又哪根筋不对了?
他很好奇,是哪个了不起的伟人,值得他们的「道德教科书」去违反她看得比命还重要的校规。
她低头写完小纸条,趁监考老师转身时,丢向隔壁排前方再前方的方向──
林雅君?那个永远的第二名?
结果,一个是太过紧张,力道没掌控好,一个是更加紧张,要接没接到,眼睁睁看着纸条以完美的拋物线越过林雅君,往前飞奔向地球表面的怀抱──
两只蹩脚的菜鸟!他差点要大笑出声。
他敢用他老头所有的财产打赌,这两个人绝对是生平第一次在正式考试中作弊,笨得像猪一样!
接下来的画面更好笑,林雅君手脚并用想勾回纸条,可恨手太短,脚又不够长,急得满头汗,而后,监考老师转过身,她赶紧压下头,状似认真作答。
监考老师走了两步,顿住,发现地上的纸条,弯腰拾起,这下,他笑不出来了,偏头看向叶心黎,果然是满脸的惊慌无措。
「这是谁写的?」监考老师扬起手中的纸条,沉声问。
全班鸦雀无声。
叶心黎乱了方寸,脑海完全一片空白,发不出声音,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就说坏事做不得嘛,现在……怎么办?
「没人要自首吗?全班笔放下,我一个个比对,就不信查不出来!」
这下……死定了!
她手掌心一片冰冷,颤抖地正要张口──
「不用查了,是我。」
啊?她呆住,声音卡在喉咙里,与全班的视线一道移向同一个方位,?了眼地看着从容起身的裴宇耕。
他他他──在说什么?明明就不是他啊,他为什么要承认?
「裴宇耕,又是你!平时不学好,现在又破坏考场秩序,你到底想要怎样?」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他什么都没做啊──
她心慌意乱,想要做点什么,却发现全无头绪。
怎么办?现在她该怎么办?
「老师!裴宇耕他──」
她才刚发声,裴宇耕就迅速截断。「好啦、好啦,反正做都做了,校规该怎么罚就怎么罚,风纪股长考好你的试就行了,不必替我说话啦!」
「你──」监考老师彻底被他不知悔改的态度给惹毛。「给我到后面罚站,下课跟我到训导处去。」
她呆若木鸡,看着他放下笔,潇洒地往后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事了,同学继续作答。」监考老师拍了两下手,拉回同学的注意力,但是整节课,她再也没有心思应考──
※ ※ ※ ※※
查 三年八班裴宇耕于期末考经济学一科中,作弊属实,记大过乙支,并该次考试成绩以零分计,以儆效尤。
看着公布栏上的奖惩单,她难过得直掉泪。
这上头的名字本来应该是她啊!他一定知道,才会出面替她顶罪,他不是还在和她呕气吗?那又为什么还要这么维护她?还赔上了自己的期末考成绩……
枉费他考前那么认真的在读书,现在全都白费了,老师一定更加以为他无可救药──
所有人都以为,他天生就是不受教,这种事也只有可能是他做的,甚至连深入详查都没有;根本没人会相信,事实上,作弊的是他们眼中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都是她害的!那种内疚、自责的感觉好难受,比她自己受到惩处还难受。
「喂,你哭什么啦!」身后传来粗里粗气的声音,她回过头,见他神情不甚自在的站在她后头。
裴宇耕在身上摸了摸,想起自己身上从来没有带面纸、手帕的习惯,只好用袖子胡乱在她脸上抹了一把,从没替女人擦过泪,动作别扭极了。
「对不起──」她颤声吐出歉意。
「哎呀,没什么啦!反正我早就烂到底了,做这种事大家一点都不意外,你可是全校师生引以为傲的模范学生呢,和我哪能比!」
明知他只是想安慰她,没有任何讽刺意味,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只更觉得惭愧,她就是心痛得想哭!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明明就是我的错!我没有他们以为的好,你也不是他们以为的烂──」她一阵哽咽,眼泪掉得更凶。「我现在就去告诉教官,作弊的人是我,你是无辜的──」
她真的转身要走,他急忙抓住她。「喂,你发什么神经啊!」
「我是认真的,事情本来就是我做的,没理由要你顶罪!」
「厚,你这个笨蛋!」在走廊上拉扯,已经引起往来学生的注意,他直接将她拉向不远处的鱼池。
「大过都记了,零分也拿都拿了,你现在去承认,又能怎样?我的名声就会好到哪里去了吗?不会,我依然是那个惹是生非的流氓学生,那干么要多毁掉另一个人美好的形象?反正我的求学生涯,污点已经多到像天上的星星了,再多一笔也没差,可是你不一样,你完美的求学纪录,是不能留下败笔的,你忘了你还有奖学金要领吗?你只管坐稳你的第一名宝座就是了,敢跌下来,我揍得你哭爹叫娘!」
「可是……这对你好不公平……大家都误会你了……」怎么可以这样?问题学生就活该要担不是他该担的罪名,好学生就不会行为偏差了吗?
他不屑地笑哼。「你以为我在乎吗?反正你知道就好了啦!」自从跳脱年幼无知的时代后,就不曾在乎过谁的想法了,只有她,他只在乎她怎么想他、怎么看他。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吸吸鼻子,既感动,又心疼。
他耸耸肩。「谁晓得?大概那天被你的水桶砸成白痴了吧!」看她还是一副良心不安的样子,他又补上一句:「安啦,教官说,看在我最近有「痛改前非」的诚意上,只要我寒假一个礼拜两天过来打扫学校环境,他就答应要撤销那支大过,你要是过意下去,寒假过来帮我。」
「好。」她点头,庄重认真的表情活似在教堂前说:「我愿意!」
他差点笑出声。
其实,这支大过加上他之前的丰功伟业,早该勒令退学了,要在以前,他根本不在乎,拿不到这张毕业证书,削的是老头的颜面,关于这一点,他还求之不得,要他打扫校园?没门儿!
只是啊……
看向那张清恬的小脸,他在心底无声叹气。他到底是怎么栽的?死不瞑目啊!
※ ※ ※ ※※
叶心黎真的遵守承诺,大家都放寒假时,只有她勤快地来学校陪他打扫校园。
本来,圣人他们也讲义气的要和老大同甘共苦,但是裴宇耕一记冷眼瞪去,谁还敢不识相。
「噢噢噢!老大你──」小傅抖着手指,若有所悟。
「噢什么噢?你A片看多了啊?」
「呵呵!」阿东手肘顶了顶老大胸膛,表情有够淫荡。「别假了,大家都是男人嘛,我了解、我了解!」
「找死啊,敢对拎北动手动脚!」裴宇耕一脚直接将他 去墙上叫春。
凯子勉励地拍拍他的肩,接得顺口。「寒假空教室很多,老大,请好好利用,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这些脑袋装精虫的禽兽!
继阿东之后,第二尾罹难者以同样手法被送上去与墙壁缠绵。
无巧不巧,叶心黎就在这个画面最尴尬的时候走进来,一脸惊异。「咦?凯子他们在干么?」
「没事,他们在强奸墙壁。」裴宇耕面不改色,顺手捞了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