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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吃饭去。我要去吃地道的X市小吃。”李格非带我去的,肯定又是那什么世界遍地开花的菜馆。吃的发腻,我才不去了。
“好,只要你想吃,我们就去。”出了酒店大门,李格非又说:”听张文钊说,你辞职了?“
知道了还问什么,难不成人家张文钊还能骗你不成。“我以后自由职业了,我以前设想过朝九晚五的生活,真正尝试了,才知那完全不是我想要的人生。”
咱俩走在大街上,街头巷尾乱逛,我看到这东西也想吃那东西也想吃,馋得要命,但有李格非这个管事公在,这个也不能吃那个也不许吃,我仰天长啸:“那你说我出来吃啥?”
“你有肠胃炎,那些辣的你都不能吃。明天又要工作,不想自己十来天的努力功亏一篑吧。”李格非好意的提醒。
我知道是这个理,但我很久未吃辣了,嘴巴淡出个鸟来。做哭状:“我就是想吃就是想吃,李格非你快点去买。”
“忍着。”李格非非常坚持,又取笑我,“就你那成了精的肠胃,你敢吃一点出格的东西,它就能把你闹个天翻地覆。”
李格非这么坚持,我想吃什么肯定是没戏了的,我也只是嘴上吼吼,真让我吃,我肯定不敢,这节骨眼上要闹什么幺蛾子出来,我能把自己给拍死。抬头,落日的余晖已散尽,“我们回去吧。”
“不继续逛了?”
“没什么好逛的,看得见吃不着,勾的馋虫都出来了。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在酒店门口碰到占弦,他穿着白色的衬衣,三十岁的男人,玉树临风,我忙叫了声占大哥。
“振振,你也来了。”看到李格非,又看看我,唇角边上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我知他肯定误会了什么,却也不急着解释,上次在海南,我想他已经知道了我和李格非的关系,“对呀,这次我们是同事了,得请占大哥多多关照了。对了,占大哥,我还真有点事儿想麻烦您。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现在要出去一趟,马上回来。我在7302室,你八点半来找我,我一定在。”
占弦走后,李格非目光不善:“你找他能有什么事儿?还非到他的房间去?你以为他的风评很好嘛?”
再差也比你好吧,“有事,事儿大着呢。翻译上的事儿,算不算大事?”
“那过会儿我也去,一起。”李格非正儿八经的说。
“你去做什么?探讨翻译大问题?”
“怎么?不行啊。”
“得了吧。”你还是做你的纨绔好了,就你那样,是探讨问题的形象么。
“嘿,你还别不信,我英语也是顶呱呱的好不好,想当初我还是斯坦福大学出来的高材生呢,你们那些支支吾吾的话我听得懂。别小瞧我,医药我接触的多了,这上面的事兴许我还能指点指点你们呢。”
“看把你自傲的,李格非,你说医药你接触过多少,如果我没记错,你做的最大的行业还是奢侈品类的吧。”
“嘿,你什么意思啊,你们见个面谈个事儿,就非得避着我了,我是你们老板,有什么是不能听得?”
我翻白眼都无力了,“你爱去就去吧,李大神。”
回了房间,我把我接下来要问占弦的一些资料从包里拿出来,看了下腕表,时针已经走到八点。
李格非黏黏糊糊的坐在我身边,。
我拿出磁带,虽然这东西我听得想吐了,但必须得继续,见李格非一副歪腻像,我气不打一处来,“李格非,你闲得慌对吧,滚去你自己的房间歪腻去。”
“这就是我的房间。”
“那我的房间呢?”
“也在这里。”
“李格非,你别玩了行不行?我还得准备准备明天的资料,多看看,记住了才好,你以为我现在轻松啊。”不她说了,把磁带装进盘内,带上耳机。
李格非从橱窗里拿了瓶苦艾酒来,偶尔看看我,偶尔喝喝酒,一个人自娱自乐玩的挺高兴。末了又拿了一叠资料出来看。有人敲门,李格非前去一看,是他的秘书孙家成。孙家成不知和他说了什么,李格非跟着出去了。
这瘟神出去了才好,没得在眼前晃的人心烦。
八点半,我去了7302室,进去后,发现占弦原来也在看文件,几上摆了好些材料,堆积成山,边上还放着药,我也不知是治什么的,他比我大十来岁,这行做久了,身体不大好。他先前出去应该就是去卖药的。想到他前几年直接从翻译箱上到了,咋舌,同传这行真的是用生命在挣钱。
“你想喝点什么?”
“就白开水吧。”
他给我倒了杯水来,“是不是为这次的翻译苦恼?”
“我第一次做生物科技方面的同声传译,还是给人家科学家做翻译,科学家嘛,他们创造性的专有名词太多了,很多东西我都拿不准,就来问问你呗。”
和占弦谈了一个多小时,基本达成了一些共识,待正事说完,他又和我讨论李格非:“想必你也听说了李总为了你在和家里人闹解除婚约,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人人都道李格非是由我撺掇的,其实我对李格非并没那意思,他们上流社会嘛,结亲想的还不是门当户对,我家什么情况、配不配的上李格非我都有考虑,明知自己有几斤几两还瞎蹦跶什么,我才不去干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呢,我估计再过不久,他们双方父母都得找上我这只讨人厌的狐狸精了。”我摇摇头,叹气:“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啊,少不得又被人威逼利诱。占大哥,你怎么对这件事情感兴趣了?”
“谨言曾做过我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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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干一票23 。。。
这天晚上精神又特别的紧张,完全睡不着,这叫翻译前综合症,一般做同传的人都有。以前不知道,为这件事情特别担忧过,后来和同行一聊,原来大家都差不多,倒还放心了。辗转反侧到半夜,终于睡着了,还睡的特别香,直到早上六点钟李格非来敲门我才醒来,打开门,他正装站在门外,“你怎么这么早?”
他大概又见我眼袋大,“昨晚没睡好?睡到这个时候才醒。快点洗漱,我带你去吃早餐。”
我转身就去了浴室,一番洗漱后,换了正装,又化了个淡妆,跟着李格非出了门,我要带的东西有点多,这次的会议就在酒店举行,吃了东西再回去拿东西也不迟。
早餐也就在酒店解决了,牛奶配鸡蛋,李格非还给我端上来一碗瘦肉粥,味道不错。早餐吃了个八分饱。
会议前一小时,主办方又给我们三个一大摞的资料,都是英文的,这都只能粗略地有个了解,这不就是北外同传面试时的视译,只是面试那个比这正规的简单多了。
占弦、我还有另外一个三十多点的男人进了传译室,那个男人姓吴,是个资深翻译,他和占弦两人实力应该差不多,我就纳闷了,他们做同传的不是都有team吗?怎么都跑出来临时搭档了,我能理解占弦,毕竟他现在在为李格非做苦力,以前的搭档都有自己的安排。这种时候还真不知道探究别人的时候,手里还有一大撂的资料待看呢,占弦坐在我隔壁,他可能看出了我的局促,朝我微微一笑,叫我放轻松点。
“我不紧张。”我说,低头看着资料,资料多,翻的速度特别快,一目十行。
往常若是等人等时候,会发现时间过的很慢,度日如年,但这种紧张的时刻,时间总走的特别急,一个小时,弹指一挥间。
很快就到了会议时间了,我们三个人做了下时间安排,吴翻译打头阵,我随后,占弦在我之后。三人每人做二十分钟,轮班倒。
做完一场翻译,我从传译室出来,人已经有点吃不消了,走路都有点晃荡,脑子里就双语不断的在交替在交替。
工作人员立刻给我倒了杯水,我一口喝下。
“关小姐,做这种活儿很吃力吧?”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走过来,给我头部做按摩,她按的很软很舒服。
“有点。”我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不敢多费神,要为下一战保存实力,“阿姨,我休息半个小时,过会儿叫我。”
“你放心吧,我记着呢。”她的语气也很软,手一下一下的按着我的头部。
我到底不敢真睡着了,只把脑子呈放空状态,什么都不去想,因为一想,肯定又是那双语不断的交替,就像那梦魇一般。过了十几分钟,占弦也出来了,占弦喝了杯水,和我说:“你的表现非常棒。”
“谢谢。”被人赞美这是最大的肯定。
“就凭你这份自信,以后在同传界会有一番作为。”
我本就奔着这个去的,我以后当然会在同传界有一番作为,我古文功底不错,所以做商务翻译不是我的最终目标,我所谋者,更大。
“我以前觉得,你可能就和谨言伯仲间,你今天的表现让我觉得谨言和你差距大了。”
我傲然笑道:“我从没将自己和她比过,因为咱们俩追求的境界不一样。”我也不小看朱谨言,她已经很厉害了,只是因为生活安逸,没有我这么大的进取心和雄心。家庭压力让我不得不过早的成长。
我回了传译室,那位资深翻译正如行云流水般在翻译着,我又带上了耳机,悠闲听着发言者说话,这位美国医药科学家美语说的极好不带方言,无形中降低了翻译难度,不过他嘴里蹦出来的那些专业词汇,够我们伤脑筋的了。
会议持续了两小时,第二轮上阵,我犯了一个错误,但被我巧妙的掩饰过去了,出去后,和占弦他们聚一起喝茶聊天,吴翻译说我应变能力很强,又问我哪毕业的,我说A大。
他于是又说他有个朋友在A大英语系教书,叫黄希,问我认识不,我一听,不就是我那演讲班的老师嘛,特严肃正经的一个人,“Ms黄啊,美女杀手,我们系里面很多人怕她怕的要命。”
他果然来了兴趣,“真的吗?当年黄希挺好挺漂亮挺温柔的一人。”
还温柔?Ms黄我就没见她温柔过,“Ms黄人是挺好挺漂亮的,但架不住她严肃认真啊,你是不知道,但凡选她课的人,到了期末,一个个都会愁到抓破头,原因无他,她讲的内容又多又不划重点,人家要是打了59呢你也别想她会给你加一分上去,你敢去求情,她会说到你求爹爹告奶奶,下一期补考,题目难度依然大,她也不放水,成绩不好者一路挂到底,很多人都恨死她了。”那不是你平时成绩好就能不挂的,你敢不听课你敢不来上课,她挂死你,你是系主任女儿都没得商量。我没选她的课,但在演讲班待了半年,被她折磨的要死要活,她对工作太认真了。
Ms黄的语法非常好,我以前写稿子的时候,要是出点错误,她立马会给我纠正回来,还会给我做深刻讲解。干同传这一行的,光口语行还不行,必须语法也行。
拉近两个陌生人的距离很简单,找对方喜欢的话题聊,聊到彼此以为很熟悉。
我以前没有自己的翻译团队,每次都是和人拼拼组组,这次后,我们三人打算干脆就形成了一个团队。跟着两位资深前辈,我太不吃亏了。
中饭我和占弦一起吃饭,就在酒店内,我问占弦:“占大哥,我还是很好奇,你怎么被李格非给请进公司的。”做我们这行,有占弦这翻译境界,做freelance不是更好,做同传压力本来就大,根本就没多少时间去做inhouse。
占弦拿了酒瓶倒了点酒,他知我有肠胃炎就懒得问我要不要了,“我只答应给他干一年,算是完成对他的承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