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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小孩子玩着细沙和皮球的笑声。
我坐在长椅上看耶林落日,凉爽的海风拂面而来,不远处是尽情欢笑的人群,大家都很快活。
我转移阵地坐上了不远处的吊床,打开随身携带的书本,看了会儿,眼睛有点疼,将书本覆在脸上,打算小憩会儿。
“一个人在这儿扮忧郁?”朱谨言不知何时站到了我面前。
我打了个哈欠:“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呐。”好不容易休息会儿,这只母苍蝇还要在耳边嗡嗡嗡嗡地叫,李格非你就不能将人带远点吗?非要把她送上门让我欺负是吧?
朱谨言站在我面前,挺起胸,趾高气昂的对我说:“关振振,他——李格非——”她指着没靠近的李格非,拍拍自己的胸脯:“我的,你少给我染指。”
我盯着她的胸,看了好一会儿,脸上带着一番似笑非笑,非看的她毛骨悚然头皮发麻不可。
她提提气势,叉着腰:“怎么?目不转睛的,是不是突然觉得我特别美了?”
我笑的要打跌,这丫头和李格非那厮完全一个德行啊,自恋的没边儿了。我无奈的摇摇头,嗤笑道:“我的意思是,你的胸已经够平了,就不要再拍了,再拍下去岂不成了内凹?”
“你——”朱谨言气的磨牙。
我最喜欢逗人的乐趣:“朱谨言,你未婚夫喜欢胸大的女人,平胸妹子多吃点木瓜知道吗?”说着又不经意的往她的小山包上一瞄。
她穿着泳装,其实就是来向我示威来的。
可惜我关振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得罪我的人,通常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的。
“你……”朱谨言哼了声,一脸不齿的看着我:“恬不知耻。”
“一般一般,比你还差点吧。”我从吊床上跳下来,一个皮球就踢到了我脚下,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正东张西望。
和朱谨言闹嘴巴还不如和个小孩子玩玩,我捡起皮球:“和我来闹?向我示威?还不如抓紧了李格非,私以为女人为难女人是最下乘的法子。”我抱着球,朝那看着我手中皮球的男孩子走去,那男孩子长的白白嫩嫩,眼睛很大,肉嘟嘟的,看上去格外可爱。
我走到他面前,弯下腰,将球递到他面前,“小哥们,姐姐和你玩好不好?”
“好啊。”小哥们应的很爽快,“小姐姐,我踢皮球很厉害的,你肯定玩不赢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小姐姐也觉得自己无敌哦。”小孩子的肉嫩嫩的软软的,我忍不住在他脸上捏了一把。
小哥们捂着脸不乐意了:“你们这些大人就知道吃小孩的豆腐。”
“哟,还知道吃豆腐呢。”
“笨蛋。”小哥们翻了个白眼,又斜睨着我,“我又不是笨蛋,当然知道你这叫吃我豆腐了。”
他大眼睛儿一转,指着五十米外的一个牌子,和我说:“那我们比谁先带着球到那儿。输了的要在地上打几个滚。”
小子诶,这些玩意儿都是我小时候玩剩下了的啊喂,“好啊,输了的人在地上打三个滚,边打滚边喊我是小傻子。”
“成交。”他又那副睥睨群雄的小眼神儿:“小傻子,你输定了。”
我腰一插:“谁怕谁呢。”
于是我们两你一脚我一脚的踢起来,在只有四五米的地方,那破小孩俯身抱着那颗球就跑,这还了得,我忙跑过去将人扑倒在地。
我抢球,小家伙死死的抱着球不松开。
“你不松开是吧。”我将大魔爪伸向小孩的腋下,小哥们咯咯笑起来,一泄气,球就掉了,我捡了球,抱在怀里,小家伙不满了:“小姐姐,你比我大,你就不能让让我?”
我拍拍他的头:“让你你岂不是胜之不武?”
“什么叫胜之不武?”
“就是用不正当的手段取得的胜利啊。”
这小破孩很聪明,小小年纪就会举一反三:“你比我大,赢了我那你不也是胜之不武。”
“小家伙还挺能学以致用的嘛。”我抱起这小家伙,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过足了吃豆腐瘾,小跑到终点,又将他往空中抛了几下,笑道:“这样姐姐没有胜之不武了吧。”
小家伙抱着我的脖子,在我脸上又吧唧了一口。
“桥桥。”一个年轻时尚的女人朝我们这边走来。
“妈妈,我在这里。”小家伙忙挥手。
那年轻女人走过来:“你这熊孩子,再玩妈妈就找不到你了。”又对我说:“谢谢你替我照顾我儿子。这小家伙皮的很,没给你惹事儿吧。”
“没事,很久没见这么可爱的孩子了。”我将孩子放下来,他妈妈牵着他的手,叫他和我说再见。
“小姐姐,我叫李桥桥,再见。”
李桥桥,这名字儿他家人可给他取出水平来了。
天色暗了下来,但今天是农历十七,月亮很大,月光无处不可照及,在椰林滩上玩耍的人不见减少。
我拾起书本,打算回去睡觉。
再往前走一点又看到李格非和朱谨言,也不知朱谨言在缠着李格非做些什么,李格非老大的不悦。“闲的没事的话老子拜托你快点回北京吧,我这边还有很多的事要处理,恕不招待了。”
朱谨言呜呜哭起来:“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不待见我,你不就是看上了关振振嘛,怪我打扰了你同关振振快活?我告诉你李格非,我还是你的未婚妻,等我一毕业,我就是你妻子,有你这么对自己老婆的吗?再说了,关振振有什么好的?还不常是我的手下败将,我常听我爸妈说你如何如何厉害,我看你眼光也不咋地。”
我:“……”
李格非眯眼:“你真觉得关振振是你的手下败将?”
“当然。”
李格非:“你觉得你哪里比关振振强了?”
“我什么都比她强,我人缘比她好成绩比她棒人品比她优,最最重要的是,我家庭条件甩了她N条街,我能和你门当户对,而她关振振,撑死了也嫁不进你家。”
我:“……”她比谁都看得清。
李格非哼哧笑道:“你比她强?你撑死了也就家境比她好一点。其他哪一项符合现实?来来来,我们来分析什么叫人缘比她好成绩比她棒人品比她优。”李格非拿出老大一副架势:“朱谨言,你这样嚣张跋扈又不懂是非的人,人缘真的很好?别人围着你转,未必是因为你这个人,他们看上的是你的家世。你说你成绩比她棒,这是哪儿来的笑话,成绩比她棒当初就不会请你爸出面抢人家的保送名额,末了和她同台比赛还要出动家族势力将人家成绩压下去,你这也也敢说自己比她强?胜之不武还差不多。至于人品,靠歪门邪道取胜的人,还配谈人品么?”
李格非,你这是给我招仇恨来的吧。
朱谨言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了,“就算我再不怎么样,你爸妈也喜欢我。就关振振这样的,她这辈子都休想嫁进你家。”
忍不住想给她鼓掌了。
李格非手机来了电话,甩了句我接个电话就走开。朱谨言看到走近的我,朝我撇撇嘴,“看到李格非处处打压我抬高你,你是不是觉得特别高兴?终于有东西是我想得而得不到的了。”
“那是因为人有意志,所以哪怕你家庭权势大过天,也有得不到的东西,不过朱谨言,加油吧。”
“你……”她气急:“你就那么不喜欢李格非?”
“你视若珍宝的东西,于我而言,一文不值。”我很潇洒的转头,李格非回来了,正看着我,目不转睛,那神情却像吃了炸药似的。
我挑高了眉。
朱谨言立马邀功似的说:“李格非你看,你把人家当宝,人家把你当根草,要不要这么虐恋情深呐。”
我:“……”受不了李格非那狼一般雪亮的眼神,我忙着离开,“我还有点事儿没做完,你们慢慢玩,我先走了。”
晚上十一点钟,听到敲门声,早早进入梦乡的我被敲门声吵醒,老大的火气冲到门边,从门洞里看到是李格非和他那未婚妻,我拉开门,像吃了火药似的:“你们干什么,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啊,我明天还要上班呢。”说着就要关门。
李格非抵住门,用力一推,门大开,大喇喇的进来了。“今晚她就交给你了。”他打了个哈欠:“我走了。”
朱谨言站在我身侧,一副气的不轻的样子,我才气的要死呢,李格非把她扔进来是想让我们两大打出手吗
我当甩手掌柜:“想睡哪你自便,我明天还有事,先去睡了。”我往床上一爬,没会儿我又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五点多一点就醒来了,朱谨言那厮就睡在我床上,我醒来后,她也醒了,她慵慵懒懒的说:“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这么想陪床?”
她爬起来,扔了我一枕头。我哈哈笑着赤脚下了床。
我今天肠胃不大舒服,洗漱完后我翻了药出来吃了。
“你怎么了?吃事后避孕药啊。”
我戏谑一笑:“那也得你有那能耐啊。”我坐在沙发上,擦了擦头发,我习惯早晨洗头。
她站在我身边,低头就能看到我的纹身,她看到后就惊叫:“关振振,你居然纹了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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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奇我那纹身,我也不能告诉她这是谁给我纹的。我只说叫她今天自找地方,晚上就恕不招待了。
下午一回来,得,她还在。
我将手提包往床上一扔,整个人四仰八叉呈大字躺在床上,脑子里乌七八糟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肠胃又胀痛起来,吃饭也没胃口,晚饭没吃就回来了。通常这样,就来了恶性循环。可我真吃不下一点东西。我也恨我这肠胃,每遇重要事情,它就开始造反。
朱谨言一屁股坐到我身边,长发披肩,双腿交叠,不大友好的和我说:“关振振,你告诉我,你为何有如此大的魔力,竟然让李格非这种不拘一格又高高在上且狂妄自大的男人都对你俯首帖耳?”
俯首帖耳?李格非那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人有对谁俯首帖耳过吗?我在床上打了个滚,笑盈盈的看着她:“想听吗?”
她怒视我,偏又一副我非常想听的模样,那样子让我非常想欺负她。
我厚着脸皮:“想听的话到我脸上亲亲。”我拿手点了点我的左脸,我今天化了淡妆,还没来得及卸掉,就让她吃点脂粉吧。
她呸了声,做呕吐状,伸出那白皙的手指头摸我的额头:“关振振,你没发烧啊,怎么尽想着占我的便宜?我是女的呢,又不是男人。”
这话什么意思呢?我想大概是说我荒淫无度吧。“我蕾丝附体了。朱谨言,你快亲亲我,亲我我就告诉你。”我呈逆时针方向揉着肠胃,揉时好点,但也不大奏效,我变换了呼吸频率,也没多大作用,这一下一下的抽疼,我说话都有些吃力,我想,这肠胃炎阵痛只怕比那生小孩还痛苦吧。
朱谨言眉蹙的紧:“我亲你就告诉我?”
我眨眨眼。
“不骗我?”
废话好多的妹子。
她看着我,好纠结,最终还是俯首,别扭的在我的左脸亲了亲,又像亲了病毒一般飞速移开,恶声恶气的说:“这样成了吧?快点告诉我。”
我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又替她觉得深深的悲哀,朱谨言竟对我这死对头做这样的动作,可见她有多喜欢李格非。可李格非会对她有心吗?答案是都否定的。
李格非那样的纨绔大少,不值得任何女人喜欢他。
我伸手摸了摸她白皙柔滑的小脸,“你长的真美。”但她的美又不是那种一见即倾城倾国的美,而是越看越经看的美,长相既古典又现代,标准的鹅蛋脸,不算大得吓人的眼睛,高度适中的鼻子,大小合适的嘴巴,一看就使人特舒服。
大概是因为她长的漂亮,所以我才一次次的容忍她吧。不仅如此,我还经常逗弄于她。
她把我的头放在她的膝盖上,她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