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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筑出奇静默地望著书淮僵硬的背影,不发一语。
一阵沉默之后,书淮转过身,望着仍旧坐在沙堆上的念筑,轻声唤道:「念筑?」
「嗯?」她淡淡地应道。
「为什么不说话?」
「要我说什么?」她反问。
此刻心乱成一团的她,不想分析方才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自己并不后悔,虽然那是她的初吻。
「妳认为在这种情形下,妳该说什么?」书淮一边拉她起身,一边说道。
「我该说什么吗?」「装傻」和「睁眼说瞎话」一向是她的特长。
书淮深深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不愿提及方纔的「意外」,于是顺着她的话尾接口道:「说妳该回家了,这么晚了,妳父母一定很担心。」可笑的对话!若是平时,他一定会大笑三声。「至于妳等的那个人,我想他不会来了。」说到「那个人」,书淮心中竟泛起微微的酸意。
念筑眼中闪过一抹奇妙的笑意,在心中悄悄说道:「我早就等到他了。」
书淮莫名所以的望着她,他刚才似乎由她眼中捕捉到一丝笑意,是他眼花了?
「妳似乎很高兴被人「放鸽子」?」
「喔,不是。」她迅速掩饰。「既然我被「放鸽子」了,那我也没有等下去的必要了,你能送我回去吗?」人都等到了,只有白痴才会继续等下去。
「没问题,走吧。」书淮牵着她的手离开海滩。
二十分钟后,书淮顺利的开车将念筑送回了清灵山庄。
书淮将车停在她家门前后,侧着身子打量她白里透红的美丽容颜,忽然,他心中有了答案──关于他之所以情不自禁的一切反常行为最合理的解释和答案。
于是他轻唤:「念筑。」
「嗯?」她慵懒地响应道。
「后天晚上有空吗?」
「有什么事吗?」
「我有两张钢琴演奏会的门票,想约妳一同去欣赏,肯赏光吗?」
念筑不由自主地点头,又难以克制自己的舌头,冲动地问道:「什么时候?」
「后天晚上六点,我来接妳,好吗?」书淮兴奋地说。
「好,后天晚上见。」她稳住声调,尽量不使颤抖的声音泄漏出内心的喜悦,又怕书淮洞悉她的心事般,她匆匆打开车门说道:「我先进去了,再见。」
她几乎是用「逃」的离开他的视线。
书淮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不明所以。
我又说了什么令她难为情的话了吗?天知道!
无怪乎有人说女人是世界上最难了解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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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筑站在更衣室前打量自己的衣着。此时的她依旧是一身的白。
自从那晚与书淮分手后,她便在潜意识里期盼着今晚的到来,并不是她对这场音乐会有多大的兴趣,而是……
「老天,凌念筑,妳像个没见过世面的花痴。」她轻轻斥责自己。
多少男人在她面前猛献殷勤她都能不为所动,但为何楚书淮却能轻易牵动她的心?
她发现在书淮面前,她愈来愈把持不住自己的心了。
管他的,何必庸人自扰,一切顺其自然,相信时间会给她一个最好的交代。
下定决心后,她踏着轻松的步伐下楼,等候楚书淮的到来。
谁知,她一下楼,立即接触到父母若有所思的带笑眼眸。
「爸,你笑得很诡异喔!」念筑盯着父亲说道。
「吾家有女初长成,身为人父,自然乐得开怀啊!」凌亦恒说道。
「你的女儿已经「长过头」啦!」念筑对父亲的话感到莫名其妙,当她看到坐在客厅中的书淮,再联想到父母别有深意的话,顿时省悟过来。「爸、妈,你们误会了,我跟书淮……」她一时词穷。
「什么?你们已经进展到「书淮」的地步啦?」凌亦恒大叫道。
「爸!」念筑难堪地唤道。
「好啦!别逗女儿了,」柳心眉出面替念筑解危。「你们不是要去听音乐会吗?还不快去!」
「好的!伯父、伯母再见。」书淮终于出声了。
「爸、妈,我走了,再见。」念筑和父母打了声招呼便和楚书淮双双离开。
坐在车中,念筑忍不住埋怨道:「书淮,你刚才怎么不和我父母解释清楚?害我一个人孤军奋战,孤立无援。」
「谁说妳孤立无援?我这个战友精神上支持妳。」
「哼!强词夺理。」
「欸!我那么用心良苦,妳怎么反而骂我呢?」
「用心良苦?怎么说?」念筑听胡涂了。
「你想想,你的父母急着要把你「推销」出去,如果我摆明了拒绝,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况且这也显得妳好象「滞销」,妳还有何面目面对江东父老?」
「是哦!那我是不是该感动得痛哭流涕?」她没好气地说。
「痛哭流涕倒不用,只要能赏我香吻一个,我就心满意足了。」「得了便宜还卖乖」正是此刻书淮的最佳写照。
念筑的脸颊倏地染上一片红晕。「你慢慢等吧!」她轻啐道。
「会的,我会慢慢等的。说不定哪一天妳发现自己已到了「拉警报」的时候,妳就会乖乖的对我投怀送抱了。」他好整以暇地说。
念筑的反应是──赏他一个大白眼。
第三章
出了演奏会场,念筑依旧沉醉在那些动人的音符中,久久不能自己。
「念筑,怎么不说话?」书淮细细的审视她的表情。
「没什么,只是在想,一架钢琴竟能有如此慑人心魂的能力,令人沉醉其中,浑然忘我,所有的烦恼似乎都微不足道了。」她轻柔地说道。
「妳好象特别喜欢古典音乐?」书淮带着疑惑的口吻说道。
「也不尽然。」她回以他甜美的一笑。「有些流行歌曲我也很喜欢,不过我对音乐的喜爱还远不如对诗词的热爱。」
「妳喜欢诗词?」书淮有些讶异。
「是啊,你很意外?」念筑侧着头望向他。
「是有些惊讶。因为我们的喜好相同。」
「真的?」她好高兴,因为她终于找到知音了。
「我特别喜欢李煜和苏东坡的词,你呢?」
此刻他们已漫步到一座小公园,放眼看去全是浓情缱绻的情侣。
他体贴的找了张凉椅让她坐下。
「我没有特别欣赏哪位古人,倒是特别喜欢描述爱情故事的诗词,例如,」她想了想,说:「陆游的「钗头凤」。」
书淮接口道:「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顿了一会儿,他问:「为什么特别喜欢这首词?」
她耸耸肩。「大概是被这首词背后的爱情故事所感动吧!」
「陆游和唐婉?」
「对呀。我替他们感到惋惜。就因为陆游的母亲不喜欢唐婉,一段深刻真挚的感情徒然断送。」念筑感慨地说。「如果你是陆游,你会怎么办?」
「我?」书淮想了想,然后肯定地说:「我会极力争取属于我的幸福,不会像陆游一样,为了愚孝而放弃挚爱的女子。」
「我与你心有戚戚焉。如果我是唐婉,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打退堂鼓,放弃了陆游而造成无法弥补的憾事。」
书淮瞅着她,别有深意地说:「如果妳的对象是我,一定不会有这方面的困扰。」
念筑双颊泛红,低声问:「为什么?」
「因为我的母亲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她就算托梦告诉我,她不满意这个媳妇也无济于事。至于我爸爸,他一向开通,坚持儿孙自有儿孙福,当然会尊重我的选择。」
念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所以你才会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不会做和陆游相同的抉择,原来这种事根本不会发生在你身上。」
「不,因为我本来就不苟同陆游为了母亲而当个负心人的做法。唐婉何辜?他怎忍心让唐婉成为他尽孝下的牺牲品?所以我坚持为爱绝不妥协,才不辜负爱我及我爱的人。」
念筑出神地望著书淮。「被你爱的那个女人一定很幸福。」
他目光炽热地望着她,似乎在问她:妳愿意成为那个幸福的女人吗?
念筑仓皇的移开视线,故做不解地问:「我说错什么了吗?不然你怎么用那种奇异的眼神看我?」
书淮闻言一窒,实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真是不解风情的女人。「没有,妳没说错什么,不过妳的感觉似乎有些迟钝。」
「楚书淮!」念筑颇具威胁性地叫道。
「惹熊惹虎不通惹到恰查某。」书淮流利的说了一串台语。「这是认识妳以来所得到的心得。」
「你真的是皮在痒喽!」念筑瞪着他。
「小心眼珠子掉下来。」书淮十分好心的提醒她。
「不劳阁下穷操心。」她别过脸,不理他。倏地,她又红着脸回过头。
「怎么了?」书淮往她的身后望去,见到一对热恋男女正拥吻在一起。「这没什么呀!」
「你不觉得我们应该离开,给他们更大的「发挥」空间?」念筑小声地说。
她还真是善解人意。「言之有理。」
两人有默契的起身,迅速离开了小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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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今天我要陪书淮参加他们台大医学系召开的同学会,不回家吃晚饭喽!」念筑打开客厅的大门,回头对正在看报纸的凌亦恒说道。
「小心点,早去早回。」凌亦恒抬头叮咛她。
「知道了。」念筑步下阶梯,穿过绿意盎然的庭院,书淮已倚在门口。
「等多久了?」念筑走向书淮。
「刚到。」书淮打开车门让她进去后,才绕过车头坐进左边的驾驶座,熟练的驾车离开清灵山庄。
当外型出色抢眼的书淮和念筑出现在会场,立刻引起更迭不绝的赞叹声和书淮的几个同窗挚友的群起围剿。
「喂!楚书淮,你太不够意思了吧?大学一毕业连个招呼都不打就闷不吭声的赴美留学,几次同学会也没见着人影,这回你居然「斗胆」出现在我面前,不怕我们这群老同学给挫骨扬灰吗?」郭尚德龇牙咧嘴地说。
书淮不慌不忙地淡笑道:「悉听尊便。我早料到这回我是凶多吉少,所以我找了个人陪我来,以便替我收尸,免得落个横尸街头的下场。」
「说到收尸,」郭尚德将目光移向书淮身旁美得不可思议的翩翩佳人。「书淮,你哪里找来这么国色天香的收尸人选?」
书淮淡淡一笑。「她是凌念筑。念筑,他是我们班的活宝,郭尚德。」
郭尚德伸出右手。「能认识如此艳冠群芳的绝色美女是我无上的殊荣。」
念筑伸出右手和他轻轻一握。「谢谢。」
「书淮,看在念筑小姐的分上,我可以放你一马,不过,有人可能不会轻易饶了你。」郭尚德指了指书淮身后。
书淮寻线望去,在看到向他们走过来的唐景文后,不禁悲惨地呻吟:「天吶,看来今天我是在劫难逃了。」
语音甫落,唐景文已经站在他面前了。「楚书淮!你还是不是哥儿们吶?一个人一声不响的出国,一去就是好几年,连封信也不写给我,要不是前阵子碰见楚伯伯,我还不晓得你回国了咧!说!你要怎么向我们这些老同学交代?」
「我现在不是站在你面前,任凭你们宰割了吗?」书淮手一摊,一副从容就义的潇洒状。
「我又不是向天借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什么意思?」
唐景文要笑不笑地说:「你该不会以为这四周投射而来的爱慕眼光是给我的吧!」
书淮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