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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啊!对,对,我应该也有一个房间。」
孟樵马上跑向大厅柜檯,晓笛紧跟在后,其他人亦尾随不放。
「我是欧尔尼。乔瑟亚,请问有我的房间吗?」
柜檯先生查了一下。「有,麻烦把邀请卡交给我,谢谢。」
「耶?邀请卡?什麼邀请卡?」
「就是你连看也不看一眼就扔到垃圾桶裡去的那一张邀请卡。」晓笛叹道。
「嗄?」孟樵呆住了。「那……那……」
晓笛不禁再叹。「拜託,不会把你的护照给他看,只要能证明你就是欧尔尼。乔瑟亚本人就可以了不是吗?」
「嗄?啊!对,我的护照,护照!」
孟樵忙待掏出护照,就在这时,从大厅那头驀地远远传来一个惊喜的叫声。
「欧尔尼博士?!」
「呃?」孟樵反射性地回头,驀见一个颇眼熟的中年女人朝向他快步走来。「咦?是……啊!奈特博士?」
一到跟前来,那中年女人便兴奋地握住他的手直摇,「欧尔尼博士,真是太惊喜了,前两次你都没到,我还以为你这次也不会来了呢!」
孟樵有点尷尬地瞥了一下晓笛。「呃,这个,我并不是……」
「你这次能来真是太好了,克劳德博士和巴登博士都很想和你聊聊呢!」
「是……是吗?」可是……克劳德博士和巴登博士是谁呀?
「他们对你所发表的那篇基因突变与遗传机制的论文非常感兴趣,所以……啊!巴登博士!」话说一半,中年女人突然向另一边大叫并招手。「快来,快来,你不是很想见见欧尔尼博士吗?他来了,他今天来了!」
顿时,附近所有听见的人一窝蜂全惊呼著围过来了。
「欧尔尼博士?那位在世界科学杂誌上发表P53与FXON 5-EXON 8的DNA片段序列分析研究报告的欧尔尼博士?」
「对了,他也曾经在世界医学报导上刊登过伊波拉与噬肉细菌的病理学报告。」
「天哪!没想到他这麼年轻。」
「听说这次的诺贝尔病理学奖提名有他喔。」
「咦──不是生化学吗?」
「可能都有吧!等发表了不就知道了。」
在愈来愈多的人群包围中,四姊妹和邱正伦很快就被推挤到外围,回眸一看,难怪异香阵阵,原来是厕所门口。
瞪著那一片肉墙,四姊妹沉默良久之后,邵晓曇才出声。
「小妹。」
「嗯?」
「他到底是念哪一系的?」
第十章「去洗澡!」
孟樵一放下旅行袋,晓笛立刻又拎起来扔给他。
「你臭死了!」
待孟樵一进入主卧室后,她才好奇地打开另两间客房探头进去看了一下,再瞧瞧另一间类似起居室的房间,三姊妹捺著性子坐在沙发上等她看完。
「小妹。」
「干嘛啦?」
「妳还没有告诉我们,他到底是念哪一系的?」
「他喔?」满意地到回到客厅裡坐下,晓笛又拿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化工学士,病理学、医学、生物学、生化工程博士,现在正在修生态学硕士。」
话说完,三姊妹却静悄悄的没一点反应,晓笛转了好一会儿电视之后,才又听到邵晓曇的问题,声音非常沙哑,好像刚刚喝下一整瓶威士忌加白兰地。
「那他现在是……从事什麼工作?」
「美国惠霖生科技公司设在匈牙利的生化研究所负责人。」
沉默再一次降临,晓笛终於转到一台还可以看的节目了,忙到冰箱裡拿了一罐汽水,再回到电视前边喝边看。大半天过后,这回换邵晓婕开口了,同样,她的声音也好像刚刚吞进了一隻老鼠。
「那妳为什麼说他要靠他妈妈养?」
「因为他在唸书做研究方面是很厉害没错啦!但另一方面,他在现实生活方面却跟个白痴一样,居然连自己有没有薪水都不知道,所以,他缺钱的时候都嘛跟他妈妈伸手,我想,他的财务应该都是他妈妈在帮他处理的吧……」
就在这时,孟樵擦著头髮出现在卧房门口了,她立刻招手叫他过来。
「喂!你到底有没有薪水啊?」
「有,有,有,我问过我老妈了。」孟樵忙道。「她说我的年薪是一百一十万美金,每一项通过FDA核准顺利上市的药品或疫苗等,我都可以得到百分之六的分红,还有……啊!晓笛,妳的汽水掉了。」
「你真的很像基诺李维耶!」邵晓丽突然冒出这麼─句,说完了之后,眉头即困惑地皱了起来,好像不知道自己为什麼会这麼说。「我?基诺李维?」孟樵茫然地摸著自己的脸。「谁啊?」
晓笛忽地噗哧笑了。
「妳在笑什麼?」孟樵奇怪地问。
笑容马上又不见。「不知道。」
大家都昏头了。
「晓笛,妳……还在生气吗?」孟樵小心翼翼地问。
晓笛不语,沉默地不晓得在想什麼。「晓笛,不要生气嘛!我发誓我以后真的不会那样了,我去妳们公司做化妆品研究员,那就……」
三声响亮的抽气,三张嘴不约而同抢著张开,但是有一个人比她们更快:「惦惦!」晓笛漫不经心地低叱。「我正在计算你的财產有多少,别吵!」
欸?计算财產?!
「可是……老妈说她把我的薪水都拿去投资了。」孟樵吶吶道。
「咦?投资?」
「老妈说我又用不了那麼多钱,就帮我转作投资,好像也赚了,但是……」孟樵抓抓脑袋。「赚多少我不知道耶!」
「哦!那就好,我还怕你傻傻的送给某某路人A去做善事去了。」
孟樵尬地打了个哈哈。「呃,那个,晓笛,那个……我老妈回来了,她可以帮我辞去现在的工作,所以……我陪妳回台湾去……」
晓笛双眉一挑,还没来得及说话,三道霹靂就迎面劈了过来。
「不准!」三姊妹异口同声尖叫,包括邵晓曇,她头一次失去自制。「你疯了,那麼好的工作怎能随便辞掉?」
孟樵骇得瞪大双眼,不晓得他做错什麼了。「可……可是晓笛……」
三姊妹立刻转向晓笛:「小妹!」
晓笛慢条斯理地瞟三位姊姊一眼,再瞄向孟樵耸耸肩。
「你确定以后不会那样了?」
「不会了!不会了!」孟樵拚命摇头,「我发誓,绝对不会了!」
「好吧!那我就再信你一次……」
孟樵顿时鬆了一口气,三姊妹也鬆了三口气,没想到晓笛还有下文。
「……就算你老毛病真的又发作了也不要紧,反正又不是没有其他男人要我,你说对不对?」配合著无所谓的语气,晓笛笑得可灿烂了。
一口气霎时又噎住,「我发誓,不会了!」孟樵心惊瞻战地再次发誓。
不过,晓笛还不打算放过他。「譬如我们总经理,你也看见了吧?他可比你成熟多了,而且他也不会像你这样一掉进工作裡就天塌下来也不管,嗯!仔细想想,好像他的条件比你好呢!」
「不……不要这样,晓笛,我……」孟樵满头大汗,一脸惶恐,话说得结结巴巴的。「我发誓我不会再犯那种毛病了,妳……妳不要吓我呀!」
晓笛冷冷地斜睨著他,不言不语,批判的眼神盯得孟樵口乾舌燥,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幸好,就在他即将要把心吐出来的邪一刻,晓笛终於敕下赦免令了。
「算了,就先看看你的表现如何吧!」
孟樵再次吐出一大口气,感激涕零地抽了抽鼻子,偷偷抹了一把心酸的泪水,浑然不觉已被套上了没有钥匙的枷锁。三姊妹看得直摇头,而后互覷一眼,同时起身。
「好了,你们好好谈谈吧!看看未来要做什麼打算,不过,别乱来呀!我可不希望妳奉子成婚喔!」
语毕,三姊妹前后走向房门,孟樵弯身捡起晓笛掉在地上的汽水罐。
「可是……如果我已经怀孕了呢?」
喀咚!
汽水罐又掉回地上了,三姊妹瞬间冻结成三条冰柱。
「哈哈,那个……其实我也不是太确定啦!不过呢!我的大姨妈一向很準时的,而上个月……呃,该来的却还没有来,这个月的时间还没到……」
三姊妹动作极为徐缓地转回身来,六隻眼同时狠狠地攫住孟樵,彷彿母老虎盯住猎物那般凶恶,后者不由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
「孟樵……」
「什……什麼?」
「你準备什麼时候和小妹结婚?」
「今天?」
※※※作为一个国际转运站,法兰克福是一个很不错的购物天堂,特别是彩尔购物商廊,更是德国著名的购物街,可也是高级消费地带,没有几个钱还真不敢在裡头閒逛。
「都全了吧?」晓笛一个个点著孟樵手上提的大大小小的袋子,「西装、衬衫、皮鞋、皮带……OK!都齐了,那我们回……哇靠,你的头髮,拜託,多久没剪了?现在马上给我去剪!」
一个鐘头后,他们从髮廊裡出来。
「饿死了,我们去吃东西吧!」
不久,他们已经在罗马丘广场附近的露天座坐定,晓笛面前摆了一大堆烤麵包、火腿、香肠、沙拉和浓汤,孟樵却只有一大杯冰啤酒。
「你还真喜欢喝啤酒耶!」
「德国的麦芽啤酒特别香嘛!」孟樵围著一圈白鬍鬚说。晓笛两眼一翻,兀自吃她的火腿,啃她的香肠,又她的沙拉,喝她的浓汤。
「啊!对了,还少一条领带!唉,真是有够麻烦,为什麼你要答应为他们演讲呢?」
「我没有答应啊!」孟樵苦著脸。「那他们就这样给我排上去了嘛!」
晓笛无奈地摇摇头,再转开话题。「对了,大姊说要和你妈妈联络,你……」
「老妈昨天晚上就去见过妳大姊了。」孟樵顺手抓去一根香肠咬。
「耶?」晓笛惊呼。「我怎麼不知道?」
「老妈今天早上打电话告诉我的,她说她已经和妳大姊谈好了,我们的婚礼一切由她负责安排,一定赶得及和妳大姊一起举行婚礼。」
晓笛听得傻住了,叉著烤洋芋的叉子停在半空中。
「可是……可是你老妈都没见过我,怎麼……」
「见过啦!」孟樵奇怪地瞧她一眼,又拈去一块猪脚。「妳不是跟老妈聊得很开心吗?」
「谁说的?才没有!」晓笛断然否认。「我老妈说的呀!」孟樵端起啤酒来喝下一大口,又是一圈白鬍鬚。「她说她很喜欢妳喔!」
他老妈说的?
「你妈妈……她说她和我聊过?而且很开心?」
「对啊!」
晓笛茫然地张了半天眼,驀然想到一个人。
「等等!孟樵,你妈妈叫什麼名字?。」
「玛莉安娜。」
宾果,果然是她!
「还有我三个哥哥,他们说他们也都见过妳了。」
晓笛更惊诧了。「骗人!什麼时候?」
「大哥说……」再摸来一根香肠。「前天妳一个人跑到饭店休閒室裡打撞球,他一直在旁边看著妳,看妳打歪了就一直骂自己是笨蛋,蠢蛋、屁蛋,打得漂亮就一个人在那边得意洋洋,他说妳好有趣。」
不是吧!她打撞球的时候有那麼嚣张吗?
「还有二哥,他说……」一口喝乾了啤酒,孟樵又挥手叫侍者再拿一杯啤酒来。「前天下午妳自己一个人在会场裡閒逛,可能太无聊了,所以就跑到中庭去,结果在那儿碰到一个哭得满脸花的小鬼;起初妳很温和的想跟那个小鬼沟通,好让妳抱他去柜檯等待父母招领……」
啥米,那时候也有人在看著她?
「……可是那个小鬼听不懂妳在说什麼,不但愈哭愈大声、而且死不肯让妳碰他,后来妳一火大就表情很凶恶的吼了那小鬼一声,结果那小鬼不仅吓得不敢再哭了,还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