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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干笑数声,无话可回。
堵得他无语噤声后,易无晴才又开口道:“还有,我戳你和君公子无关,你别老是扯上他。”
“那你做啥不让我蹭呢?”小狗般可怜兮兮的眼神瞅人,冉枫亭哀怨至极。呜——蹭她可是他在心情低落、精神疲累时,最佳的恢复良方啊!
易无晴忽地沉默,似乎在思索些什么,老半天没有回答,让一旁的冉枫亭莫名的心惊胆跳,总觉得有不妙的预感。
“无晴?”小心翼翼轻唤,眼皮却直跳,仿佛在预兆着什么不祥之事。
仿佛想通了什么似的,她蓦地漾开一朵美丽却又隐含涩意的笑花,清亮眼眸沉沉瞅凝,好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只化为一句——
“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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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两个月后
锵、锵、锵、锵、锵……
小山坡上,刺耳而激烈的刀剑交击声源源不绝响起,就见大胡子男人不要命似的举着大刀,毫无章法的猛砍对手,让那个身形修长的对手忍不住讪笑出声——
“小人,你那是什么刀法?全身净是破绽,若我真要你命,你早就倒下了!”
“全身破绽又如何?老子只要能砍到你这娘们,心底就舒爽了!”怒吼咆哮,手上宝刀盈满杀气地一轮猛攻,冉枫亭完全是在拚命。
这个大胡子今儿个是怎么回事?杀气腾腾的,完全是把命豁出去了的态势,与以往过招较量时那种只伤皮肉,点到为止的方式大不相同,根本就是要找他寻仇的嘛!
心下狐疑暗忖,隐隐觉得似乎有事儿发生,君默啸不想真的与他搏命,当下迅速倒身飞纵,退出缠斗范围。
“姓君的,你别想逃!”眼见他退开,冉枫亭怒吼,提着大刀就要跨步追砍上去。
“给我站住!”冷厉大暍,果然让他步伐下意识的一顿,君默啸这才皱眉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往也不见你这般拿命相拚!”
“你还敢问我?”气得脸红脖子粗,冉枫亭提着大刀怒指着他,怒吼喝问:“说!当日你离开冉家庄时,是不是对无晴说了什么,否则她为何拒绝我再去找她,连‘万金家书’都不回我了?”
娘的!自从两个月前无晴抛出那青天霹雳的话儿来,并且真的彻底执行,就算他死赖在谷口不走,她说不见就是不见后,他就开始怀疑是这娘们跟她说了些什么了,于是便气急败坏的到处找人想问个清楚,如今总算是让他给堵到了。
“不懂你在说些什么?”眉头越皱越紧,君默啸被问得一头雾水。
若要说当初他不亲自告辞,只让易无晴转达自己的离去,是为了要故意逗怒人,这他承认,但若要指控他对易无晴说了什么让这蠢蛋如此狂怒的话,他是不会无聊得去承担这罪名的。
“你他娘的还装蒜?”气得爆粗口,冉枫亭怒火滔天控诉,“若不是你对无晴说了些什么,她会突然不许我去找她,连见都不见我?”肯定是这娘们说了他什么不好的话,才会让无晴不理他。
易姑娘不见这蠢蛋?
怔了怔,想通什么似的,君默啸回异于平日冷漠模样,猛地爆出疯狂大笑。“哈哈哈——避得好!避得好啊!”
“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气冲牛斗怒骂,冉枫亭手中宝刀险些又要砍过去。
他娘的!什么叫避得好?这娘们欠揍!
“别冲动!”眼见他又要提刀冲上来,君默啸很机警的举手喝止,迅速道:“我没要易姑娘避着你。”
“若不是你作怪,她怎会在你离去后,就决断的与我画清界线?”恨声质问,完全不信。
“无论你信是不信,总之我没有,不过——”嗓音一顿,故意吊人胃口。
“不过什么?”果然上勾,急巴巴逼问。
眸底闪过一抹玩味光芒,君默啸唇畔泛起诡异笑痕。“不过我大概明白她不见你的原因。”呵……同样是性情清冷的人,他可以了解她的想法。
“是什么?你说!”急切暍问,冉枫亭等不及想明白究竟是何原因让她疏远自己。
“你真想知道?”斜眼睨睇。
“我想!我想!”点头如捣蒜。
“那么先问问你自己吧!”玩味轻笑。
“问我自己?”愣住,冉枫亭不解何意,登时变脸骂人了。“有话直说,少来和我打哑谜。”他向来直性子,懒得与人弯弯绕绕的。
真是个没脑的直肠子,肚子藏不住话,也莫怪会吸引如他和易无晴这类的人了。
为自己欣赏的眼光悲哀,君默啸摇头感叹了下,这才缓声道:“我问你,你对易姑娘是什么样的心思?”
“关、关这什么事?”不知为何,冉枫亭猛然涨红脸,说话也结巴起来,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嫉护情绪,隐约明白心中对无晴是有着超越红颜知己的情感在,可又不敢承认。
呜……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芙妹啊——对了!说到芙妹,自从无晴不见他的这两个月来,他只顾着想找出原因,脑中转的净是无晴的身影,竟然没想过芙妹一丝一毫。
这——这莫非表示他心中真正喜欢的人其实是无晴,只是自己一直不自知?
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忍不住暗暗呻吟——不会吧!他有这么迟钝吗?
“关!关系可大了!”见他转瞬间脸红如关公,君默啸忍俊不禁泛笑,故意又道:“我问你,先前你找我较量时是怎样的心情,这回又是怎样的心情呢?”
“呃——”抓耳挠腮,他认真想了许久,最后有点尴尬地承认道:“先前为了芙妹找你较量时,只是想证明自己并不输你,可这回为了无晴,我恨不得将你大卸八块,剁了喂狗!”
要剁他喂狗?这个大胡子还真敢说哪!
忍不住冷哼斜睨,君默啸还是难得好心的给了提示。“这就是重点了!”
“重点?什么重点?”一愣一愣的。
这样还不懂?果然蠢得无药可救!
他那副春天下面两条虫的呆样,让君默啸额上隐隐爆出青筋,没好气斥道:“话已至此,再不明白的话,我也没法救你了!”话落,足下运劲,迳自纵身飞掠远去,懒得与他穷蘑菇。
“喂!姓君的你给我回来……”举着大刀对那迅速远去的背影叫嚣,冉枫亭跳脚不已。
什么嘛!哪有话说一半就走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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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重点!到底是什么重点啊……”深山野林间,冉枫亭一个人边走边嘀嘀咕咕叨念着,很是不满有人话说一半就闪人,一点道德也没有的行为。
唉唉唉!究竟什么才是重点?他不懂啊!他目前只知道,对于无晴,他有着超越红颜知己的情分,见不到她,更是让他寝食难安。
足下踩着潮湿落叶,他忍不住哀声叹气地恍恍惚惚想着,心神纷乱地赶着路,只盼能早些到易无晴独居的幽谷。
然而也许是精神太不集中,也许是心绪太过烦乱,当他愕然惊觉到自己一脚踩空时,已是来不及应变,整个人猛然跌落猎户用来捕捉猛兽所挖的巨大坑洞,洞底还插满沭目惊心的尖锐木桩。
惨也!
暗叫一声,所幸他反应不慢,就在须臾之间,他右臂奋力一扫,勉强扫平了周遭的尖锐木桩,可摔落的身子瞬间又压了下来,虽然逃过被木桩穿心、一命呜呼哀哉的惨剧,但是被压在下面的右臂却“喀嚓”一声——断了!
锥心刺骨的剧痛瞬间袭来,冉枫亭冷汗涔涔的坐起身,低头瞪着那虚软无力晃荡的右臂,他忍不住苦笑起来——
“他娘的!有没有这么倒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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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幽谷,竹屋独立,风光明媚,小鸟啼转,一切是如此的幽静祥和,让在屋外小药圃拔除杂草的清冷女子也下禁缓缓逸出一抹恬淡浅笑,然而,如此悠然气氛,却因在谷口处传来的叫唤声而被破坏殆尽。
“无晴……无晴……”没得到允准前不敢随意闯入,冉枫串只能躲在谷口处探头探脑,小小声叫唤着。
他……他怎么又来了?不是要他别再来的吗?
听闻呼喊声,易无晴神色一怔,随即冷着脸,迅速起身往屋内走去,连回头瞧他一眼也没有。
“啊——无晴——无晴——你别走啊……”可怜兮兮的看着她身影迳自步入屋内,冉枫亭依然不敢踏进谷内一步,只是表情好哀怨的叫了起来。“我都受伤了,你还是不理我吗——”呜……她何时变得这么没人性了?
受伤?他怎又受伤了?难道又为了他的芙妹去找君公子挑衅吗?
听闻他受伤,易无晴心下一跳,暗自担忧却又迟疑着该不该出去见他,几番思索之际,外头又传来他自暴自弃的虚弱控诉——
“无晴,你真的不理我吗?好心狠啊……”
“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终究还是放下下心,易无晴冷着脸从屋内转了出来,嘴上轻斥着,可足下步伐却不慢的迅速来到他身边。
“无晴……”见她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冉枫亭脸色虽苍白却难掩喜意。
“哪儿伤着了?”柳眉轻蹙,她自动往只要他和君默啸较量,必会遭受皮肉伤的胸口瞅去——没伤啊!
“这儿!”苦笑地往右臂指去,冉枫亭嗓音好虚。
眸光顺势栘转,当那明显虚软无力地晃荡着的臂膀映入眼帘时,易无晴神色一凝,急忙扯着他左臂往谷内行去,边走边恼声斥责,“你是怎么回事,怎会弄断臂骨呢?”这男人是一天不受伤就不舒爽吗?
“唉——人逢楣运万事衰啊——”哀哀叹气,冉枫亭痛得额上豆大冷汗不断滴落,可嘴上却还有心情说笑,暗自窃喜着她终于肯理睬自己了。
“都这副德性了,你还有心情说笑?”嗔怒瞪人,她暗恼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呃……”考虑着到底要不要把自己跌入捕兽坑,因而摔断手臂的“不名誉受伤理由”给招出来,但尴尬的眸光在对上她凌厉逼视的视线时,心下登时一惊,不敢隐瞒的干笑招出。“这个说来话长啊——”
他这个“说来话长”说到被带进屋内,乖乖坐在椅子上任由她治疗的时候还在说。
就在他口沫横飞的叙述自己在千钧一刻之际如何只手扫除木桩,逃过死劫的时候,易无晴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他断臂一拉一扯再一推,霎时凄厉惨叫取代了飞扬讲述,待他再次找回声音和神志时,才龇牙咧嘴,泪眼汪汪地以简短的两句话结束断臂经过——
“……然后就压到了手,它就这样断了!”
“还真是可歌可泣哪!”冷冷斜睨,得到他不好意思的干笑回应后,易无晴才替接上骨头的手臂绑上两块木板固定住。
“这还不都是你害的……”冉枫亭悄声嘟囔。
呜——若不是她不理睬人,让他因此心神不宁,注意力无法集中,他也不会跌进捕兽坑了。
“你说什么?”没听清楚。
“没、没有啊!”急忙摇头否认,咧开大大笑容无辜回视,不敢让她得知自己的哀怨控诉,就怕弄个不好又要被赶走。
奇怪地又瞅了他一眼,想到他现在伤成这样,实在狠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