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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角儿啊!
仿彿看出身为人家爹亲的冉庄主的尴尬,君默啸缓缓笑了。“冉庄主别介意,我明白有些人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不会记在心上的。”
“姓君的,你说谁狗嘴吐不出象牙了?气急败坏猛跳脚。
“现在谁在说话就是谁了!”悠闲自得。
“你……”
“行了!行了!年轻人的私仇,等出去再自个儿解决去,别在这儿吵。”连忙跳出来阻止儿子的喷火,冉庄主觉得自己还挺命苦的,才刚解毒转醒就得当和事佬,当下急忙把话题转移到另一位面生的姑娘身上。“这位是?”
“哎呀!瞧我糊涂的,一时高兴着你醒来,竟忘了介绍救命恩人给你认识了。”拍了下额头,冉夫人笑咪咪的拉着易无晴来到床边,神态热络介绍,“这位姑娘名叫易无晴,是咱们儿子的红颜知己,就是她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呢!”
儿子的红颜知己?
诧异的眸光往冉枫亭一瞟,就见他不知是心虚还是怎地,竟然不自在的别开眼,让历练丰富的冉庄主不禁有趣地笑了,嘴里则对易无晴礼貌致谢。“易姑娘,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日后若有何需要,请尽管吩咐,我冉家不会忘了你这份恩情的。”
“哪里!冉庄主言重了。”微微一笑,易无晴神色乎淡道:“若没其他事的话,那我就先离开了。”话落,朝众人颔首致意后,很快转身定了。
眼见她出了房,君默啸也迅速地告了声退,随即快步追出去。
啊啊啊——无晴前脚才走,姓君的就马上尾随跟上,这——这是怎样?真的要对无晴展开“君子好逑”的手段了吗?
目送两人一前一后离去,冉枫亭脑袋顿时一空,想到昨夜意识到自己“不专情”的嫉妒之火,心下乱糟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时之间只能呆呆傻站着。
“枫亭,你爹没事了,你放心的去招呼朋友吧!”实在看不下去儿子的呆傻样,冉夫人忍不住推了一把。
闻言,冉枫亭这才猛然惊醒似的“哦”了一声,总觉爹娘笑颅的眸光似乎看透了些什么事,他蓦地涨红了睑,可还是没有多留地飞快掠身追了出去。
眼见一干小辈离去,冉家夫妻俩默契十足的相颅一眼,随即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我记得咱们儿子喜欢的是香芙不是,怎么这会儿却对那易姑娘在意起来了?”搓着下巴,冉庄主兴味笑问。
“谁知呢?”耸耸肩,冉夫人倒是有自己的看法。“其实,我一直觉得咱们儿子对香芙的感情并非真的是男女间的情爱,而是两人打小一块长大,他习惯了宠着香芙、疼惜着香芙,因为太过习惯这份感情,便误以为那就是男女情爱了。”
“真是这样吗?”虽然心下暗自赞同枕边人的看法,还是要故意抬杠反问。
“当然!”胸有成竹,冉夫人又笑道:“再说,我一直觉得香芙并不适合咱们儿子,至于那位易姑娘,我瞧了倒是挺喜欢的。”
呵——虽说香芙是自己的外甥女,打小就把她当亲生女儿般养大,可真要平心而论,她太过骄纵任性,每当要起脾气时,总要儿子低声下气去赔罪安抚。
她是明眼人,自然看得出来所有的一切。夫妻相处是要相互体谅,长长久久携手共度一生的,若儿子真的娶了这样一个老是要人哄的娘子,他这辈子大概要过得很辛苦了。
虽然她是香芙的姨娘,但她也是自私的娘亲啊!说什么她也不会愿意看自己儿子娶了个不适合他的女子而辛苦一生。
至于那位性情清冷的易姑娘,看得出来是个可以倾听儿子心事,沮丧时安抚儿子,让他心灵有所依靠的女子。
夫妻,不就是彼此生命中的支柱?易姑娘真的很适合儿子啊!
听枕边人如是说,冉庄主忍不住调侃笑道:“这么快就在挑儿媳妇啦?”
“别说快!”斜睨一眼,冉夫人摇头感叹,“想当年你在儿子这年岁时,我已经嫁给你了呢!”
“这么说倒也是!”连连贴头颔首。
“本来就是!”得意地往夫婿身旁一坐,冉夫人眼儿眯眯笑问:“来!我们来商量商量,要不要把你这张招蜂引蝶的惹祸脸皮给划花呢?”
“……”一阵沉默,怎么也没料到话题一下子跳到这儿来,有着张惹祸脸皮的男人可怜兮兮的哀怨乞怜。“有这种脸真的不是我的错啊!不然——不然我也留胡子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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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才一转眼工夫,姓君的偕同无晴上哪去了,怎么不见人影呢?
紧追而出,却遍寻不着两人,想到两人此刻可能并肩而行,相谈甚欢,冉枫亭心口那把无名护火便又熊熊燃起,心慌意乱又气急败坏的在回廊下急奔寻找着两人踪影,然而太过急促的身形却在转角处止不住去势,硬生生和另一端也正快步行来的颜香芙撞上了。
“啊……”吃惊痛呼,颜香芙身形不稳的往后跌去。
“小心!”冉枫亭一惊,连忙出手稳住她。
闻声,猛一抬头惊见是他,颜香芙原本到口的斥骂又吞了回去,忍不住皱眉抱怨。“表哥,你急什么呢?”
“芙妹,抱歉!”撞着了人,他不好意思致歉,可精神却不是很集中,反倒不住朝远方四处搜寻。
该死!到底往哪儿去了?
“表哥?”瞧他眸光飘移,神色不定,颜香芙心下隐隐有着不悦,只因他在自己面前,视线向来是专注地停留在她身上的,从来不曾这般分心过。
思及此,又想到他昨儿吼了自己,给自己委屈受,事后也不如以往那般低声下气地劝哄赔罪,当下心中更是不满,是以不由得沉下娇颜,神色含煞带怨瞪人,就盼他主动来问问她恼些什么,她也才好有借口埋怨。
奈何,冉枫亭虽看出她的嗔恼之意,可此时却没时间也没心情哄人,萦绕在脑中的只有想像中易无晴与君默啸的相依身影,当下再也不愿多浪费时间。
“芙妹,对不住!我有急事,先走一步了。”匆匆丢下话,他足不点地的急奔而去,转眼便消失了踪影。
“表哥——”恼怒尖叫,不敢置信他就这么抛下自己,颜香芙气得七窍生烟,险些没厥了过去。
可恶!他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她?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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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他们是上哪去了?可恶!可恶!可恶!
“可恶!可恶!可恶——”绕了一大圈却始终没寻到人的冉枫串,此刻终于忍不住恼意地喃喃恨声低咒着,心中焦躁不安,足下步伐无意识的胡乱走着,待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竟已停在易无晴暂居的客房前。
“哼!找不到人,我守株待兔总行了吧!”咬牙切齿嘀咕着,他决定到她房里去等人,当下挟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怒气,以着雷霆万钧的气势大脚踹门而入。
砰!
砰然巨响骤然响起,惊得房内人儿诧异回身,而他则在那遍寻不找的身影映入眼帘时,惊得顿时浑身一僵,踹门的大脚还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中。
霎时间,就见两人僵持互瞪,门板则可笑的不停摇晃着,发出“咿呀咿呀”的背景音乐声。
“把脚放下吧!举着也不嫌酸吗?”淡淡的,易无晴率先打破沉默。
“哦!”窘迫的放下大脚,冉枫亭尴尬的直摸鼻子,像做错事的孩子般低着头,磨磨蹭蹭的进了房来到她身边,老半天不敢先开口说话。
“房子是你们冉家的,就算你瞧不顺眼想铲平,我也没意见。”神色清冷,她口吻淡得很令人心惊。
“呃——我、我只是突然想练练脚力,无晴,你不要误会!”急声解释,打死也不敢承认自己踹门是因为迁怒。
这种可笑借口,亏他想得出来!
瞅着他心虚又仓皇的模样,易无晴不由得暗感好笑,可脸上还是冷冷的。“找我什么事?”
“我以为你丢下我,又和姓君的一块去游湖听曲去了。”嘟嘟囔囔的,一脸委屈的又将大头靠在她纤细肩膀上耍赖。
呜——还是她肩窝靠起来舒服!以后若她身边有别的男人,他不能靠了怎么办?想来就好伤心兼郁闷啊!
“这也值得你踹门?”淡瞥一眼,觉得他古怪得很。
“无晴——”低声叫唤,不敢说自己嫉妒着她与君默啸交情渐好,冉枫亭只能拿着大头不住在她肩上蹭着,然而,就在他蹭得开心之际——
“哇——”蓦地,一声痛呼惨叫骤然响起,他捂着额头瞠眼瞪着那缓缓收回的青葱五指,不敢置信的哀怨控诉,“你你你——你戳我?”呜……她竟然戳他!
“戳你不行吗?”挑眉反问。
“你以前没戳过我!”指控。
易无晴一窒,随即收整心神漠然道:“你老爱蹭我,以后蹭一次,我就戳你一次。”
“为什么?”不满抗议,他满腔悲愤。“以前我也蹭你,你从没戳过我,怎么现下就不许我蹭了?莫非——莫非你要留给姓君的蹭?”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冉枫亭妒火又起,郁闷至极的瞪人。
“你胡说些什么?”蹙眉轻斥,易无晴眸底闪过一抹不自在之色。
以往,会任由他蹭着自己,是因为在深山绝谷只有他们雨人,她没有想太多,可这回出谷来,亲眼目睹他对颜香芙的宠溺与讨好,她除了苦涩心痛外,这才终于意识到他终有娶妻的一天,是以也该慢慢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了,否则任由他继续亲近自己,她对他的情感只会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我哪有胡说?”垮下脸,他恼怒闷哼。“因为姓君的说喜欢你,所以你也心动了,是下是?”
“你又扯上君公子做什么?”眉头越皱越深,易无晴不懂他这两天在使性子别扭个什么劲?
“我自然要扯上他!”气急败坏,冉枫亭被妒火给烧坏脑子,脱口怒吼,“因为他嫉护我们交情好,所以要你疏远我,是不是?”
不如他怒气攻心,易无晴倒是神色平静得很,可也懒得理会他莫名其妙的胡扯,任由他去叫嚣去。
“可恶!”不被理睬,他更加恼火,忿忿怒吼起来。“我找姓君的说清楚去!”话落,转身就要冲出去。
“君公子已经告辞离去了!”
清冷嗓音不疾不徐自后头抛了过来,当场让已经冲出客房的冉枫亭猛地掉头又冲了进来,熊熊妒火像似被泼了冷水般瞬间熄灭,只能张着嘴巴傻傻瞪着她。
“呃——你是说姓君的离开了?”呆愣了老半天,他终于挤出话儿来。
“嗯!”轻点螓首,淡淡补充,“方才他离开前要我转告你一声的。”
“可恶!姓君的懂不懂做客之道啊?要告辞也不懂得向主人家说一声吗?没教养!”忿忿怒骂几声,可当视线移到她冷淡脸上时,冉枫亭整个气势顿弱,尴尬干笑不已。“你——你怎么不早说?”
糟!刚刚那些妒火都白发了,她一定觉得他很无理取闹。
“你有机会让我说吗?”神色不波反问。
“呃——”干笑数声,无话可回。
堵得他无语噤声后,易无晴才又开口道:“还有,我戳你和君公子无关,你别老是扯上他。”
“那你做啥不让我蹭呢?”小狗般可怜兮兮的眼神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