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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相亲。”她笑得一派轻松,反倒自然大方。“你呢?来做什么的?”
被搬来当救兵的……
“我……”湛言有苦难言,暗地里咒了伙伴好几句,怎么他老交到猪朋狗友?
“是来拒绝我的吗?”她笑道,这回却多了点无奈。
“当然不是!”意外见到她的落寞,湛言情急之下忙脱口说道:“我也是来相亲的!”
向莞箹傻眼看向他,“轰”地一声,两颊飞上殷红的粉嫩色泽。
呜啊啊啊……相亲?!他怎么可能需要相亲!湛言表面佯装镇定,可心底却哀号连连,这回他可真是骑虎难下了。
他对向莞箹向来避之唯恐不及,为何他这会儿偏偏发了疯想揽下这件事?
又不是他放人家鸽子,干啥罪恶得要死,更因为她眼中的受伤,撒下这漫天大谎呀?湛言呀湛言,你想当英雄,但别忘了对方可是你的大灾星啊!
向莞箹压下心头的疑问,冷静地问道:“我记得你姓湛,但是今天和我相亲的对象应该是史先生吧!”
“同学,姓氏不重要,长相也不打紧,重点是我比史先生更具十二万分诚意来跟你相亲。虽然先前我迟到了一个多小时,但也不是我自愿的,烦请高抬贵手。”他扬手招来服务生,等了这么久想必她饿坏了。“印象分数从这时开始打如何?冲着我们是同窗,扣分前请手下留情。”
向莞箹抿起嘴来直笑,两人各自点了餐。
在等待上菜的期间,两人很快地就开始进入所谓“相亲程序”。
“请问向小姐哪里高就?”湛言清清嗓子,煞有其事地问。
“我已经给你名片了,自己看不是比较清楚。”向莞箹觉得好笑。
“好的,那请问你的兴趣是什么?”
“一时想不出来。”
“没有关系,家中兄弟姐妹有几人呢?”
“这很重要吗?”
“那好,请跳下一题,请问婚后能不能跟公婆同住?”
“湛、同、学!你现在是哪根筋不对劲?”越答火就越大的向莞箹再也忍耐不住了,哪有人相亲时问这种不识趣的鬼问题?
“我在相亲呀。”嗯,好久没听见如此强硬的问候,真是令他倍感亲切,湛言突如其来心情变得很好。“新手上路,请多包涵,我宝贵的第一次相亲就献给同窗,这机会真是难得。”
“你真的要和我相亲?”瞠大眼,她不敢相信他是说真的。
“同学呀,我不是已经讲了,今天就是来相亲的。”
哇,还是凶巴巴的个性比较适合她,瞧她刚刚强而有力的喊他“湛同学”,听起来就让人好窝心呀!
向莞箹眯起眼,原本维持住的美好假象,开始像崩塌的楼台。
这家伙,是来乱她的饭局?
“你……”本想发作,适巧餐点上桌,向莞箹勉强压住怒火,暂且放他一马。
见前菜端出来,湛言招呼她。“快吃吧,让你等这么久铁定饿着了,早知道当初应该再开快些。”
他无意识脱口而出的话,教向莞箹心头紧了紧,诧异地看着他。
“怎么啦?女士优先呀!”她没动手,湛言也不好先用。
“你何必陪我吃这顿餐?”他明明是被人抓来拒绝她的,何需费心安抚被放鸽子的她?“跟我讲明对方不来,这无所谓的。”
“我们边吃边聊,可以吗?”将刀叉塞进她手里,湛言很高兴这餐厅上菜速度颇快。“快吃吧,我饿了。”
她无奈的瞪眼,知道他从小就很绅士,但前提是不扯上爱车成痴的怪病。“如果被误会该怎么办?你要怎么解释?”
“就说在相亲呀,你都敢承认了,我哪里不敢说,这年头相亲犯法呀?”他吃得不快,完全配合她的步调。
“你最好需要相亲。”
“谁说我不……”湛言皱了一下眉,很困惑地问:“难道你需要?”
向莞箹轻咳了声,俏颜泛红。“这是很失礼的问题,劝你最好别问第二遍。”
“我懂我懂!你什么都好,就是眼光高了些。”真是个可爱的女人,连个谎言都不会撒,好歹也为自己留点面子嘛。“这没什么不好。”
“湛、同、学,你再给我说一次!”她眼光哪里高?是跟她相亲的人比较高!
“听说这是你第十三回相亲……我应该没记错吧?”回想起伙伴说过的话,今天他要安抚的是个相亲失败十二次的可怜女人。
“是第十一次!我失败的纪录怎么多出一回?”向莞箹有些动气了,他现在是在刺她的伤口吗?
“如果我伙伴,就是你要相亲的史先生,这回不克出席也算进去的话,跟我相亲就是你第十三次饭局。”湛言皱起眉头。“这个纪录很不良喔,你是怎么拒绝人家的?”
“是我被拒绝好不好!”她低声吼着,也很生气。
大家都说她不必相亲就能挑到好对象,可惜这句话听在她耳里简直跟魔咒没什么两样。眼见身旁好友个个嫁得幸福美满,本来就不挑的她,却连青菜萝卜也没得选,晾在这里仍是小姑独处。
天呐!打从开始相亲到现在,次次失败被拒,连她也说不上症结在哪里,能力太强,是个问题,长得太艳,是个困扰,每回饭局过后,对方总丢下一句,当情妇很好,但是老婆就有待考虑。
真是该杀千刀的男人!
谁说长得太艳就非得当情妇来着?她天生职志就是良家妇女不行吗?
没嫁人之前,当然要有两把刷子养活自己,不然她要靠谁?
“你行情没那么差吧?”她突如其来的坦白,让湛言险些掉了下巴。
怎么看她都是抢破头疼的一朵花,怎会沦落到处境堪怜的地步?
向莞箹变得沉默,湛言很快就知道她的意思,淡淡叹道:“该不会是你与生俱来的‘楣力’吓跑人家的吧?”虽不想这么说,可是话挑明讲比较实在。“我以为受害者只有我,总算有人陪着我一块倒楣了。”
“你会不会想太多?”又说她倒楣,她到底是哪里带衰他?
湛言狰狞的看着她。“我想太多?那段惨痛的教训是我自己想太多?我说向莞箹,自从那时你跟我告白后,每回遇上你,我就有倒不完的楣,就连毕业前老师都对我恨之入骨!”他说得义愤填膺,好不激动。“明明女老师们对我疼爱有加,自从你讲了那三字咒言后,我的世界就开始转变!当时我也不过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呐,你就对我如此残忍!”直到现在,遇上她便准没好事。
难怪他刚下车会拐到脚,进餐厅就被撞到险得内伤,原来是已经接近她出没的范围,他太过大意了!
“可是其他男人不曾跟我抱怨过这个。”她说得无辜,被他乱扣一顶帽子,真是讨厌。
“你的意思是说我体质异于常人?那你说说看,你有没有对那些男人说过那三字咒言?”他就不信只有自己倒楣。
“噢,你是说我……”她颇不好意思的停了一会儿。“喜……”
“闭嘴!不准对我说出那三个字!”在剩余两个字出现时,湛言忙截下她的发言权。“千万不可以,你听到没?”
“但是我……”
“不管你有多喜欢我,请放进心底,就是别对我说,求你饶了我!”他投降、他告饶!要他怎样都好,就是别对他再说出那三个字了。
喜欢他?!喜欢他——他被“喜欢他”这三个字给害得怕跟她当同学。
有人喜欢固然很好,尤其当对方还是可爱漂亮的美女一枚时,他是很乐意和她共谱一段美好的恋曲,不过前提是——她不要再带衰他了!
遭到他拒绝,向莞箹脸色登时难看起来,亏她再见到他时,心底仍保有最初喜欢他的悸动,明知彼此不可能有交集,可他摆明嫌弃她是怎样?
她是对他动过情,那又如何?这不是她愿意或是能够控制的,有时感情来得就是莫名其妙,如果找得到应对方式,当初她犯不着和他告白,然后又碰了一鼻子的灰。
十三岁时的她,爱情初生萌芽,却毁在这个只懂得爱车模型的臭家伙,当场遭拒就算了,事后他竟还敢哇啦哇啦朝她鬼叫,说她带衰他,搞得所有人以为他的不幸,全是自己一手造成。
够了!她受够年少轻狂犯下的滔天大罪,托这家伙的福,自此她再也不轻易说出那教自己也恐惧的三字真言,以致到头来在爱情中没法修成正果。相亲之路走得坎坷就算了,还遇上他扰乱,害她平白无故又多添一回失败的纪录。
“是吗?真高兴除了你之外,我尚未害到任何一个男人,可见我孽造得不多,或许未来人生还能见到一丝曙光。”哼!待会双方分道扬镳后,她绝对还要再去寻求下个相亲对象,管他什么可笑的失败纪录,今年她非成功不可!
她赌气的说法,教湛言迟疑了片刻,直到服务生又送来主餐,他仍体贴的等她开动,才又动手。这么说来,他真是她这辈子头个告白,也是最后一个的……幸运儿?叹口气,这项说法教人倍感沉重呐!
“我说同学,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她可以尽量跟任何一个人说,但就是不要对他说那三个字!
向莞箹冷淡地看着他。“我不想再讨论那些陈年旧事。”多说无益,既然这回相亲已注定失败,还是不要多浪费心力,她一向是很有效率的。
“那就是回到相亲的场面啰?”
“随你高兴。”娇艳的面容上平添抹冷漠,看来不太真切。
“可是我没有经验,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才好。”他笑道,忽略她刻意展现的距离。“不如谈谈你这些年过得如何?”
“大致上说来平顺,无风无雨。”
“我说同学呀,就你此刻的表现来看,真的很冷淡耶,难怪会接连失败。”
她手上刀子一挥,恶声恶气低吼:“你想找死是不是?”
“哈!就是这样的表情,真美!”薄唇扬起得逞的笑意,湛言一脸高兴。“晓不晓得你生气的模样很性感?我从以前就这么觉得,要是那些男人见到你的真面目包准动心。”
他又褒又贬,让向莞箹不知该哭该笑。迎向他的视线,见到倒映在他瞳眸中的自己,她有一瞬间迷惑了。
他说得恳切,可是这种夸法却不完美,然而,她却深感喜悦。
直到这短短几秒钟里,向莞箹肯定他对她仍有某种程度的影响力,或许当两人再度见面时,她又跌入迷恋他的漩涡中了吧?真是残酷,先前这家伙还死命警告不准喜欢他呢!
“这顿饭局之后,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吧。”她说。
“为什么不会?”
“因为相亲就结束了呀。”虽然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可是向莞箹仍觉得心头泛起些微酸涩,毕竟她又被拒绝了。
“你现在是判我提前出局吗?”哇,她会不会太早将他给扫出去?“我这么快就不及格了?”湛言有点不是滋味。
“不是。”
“对不起,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湛言有些愣住,完全不知自己错在哪里。
既然一开始他就给不了她机会,那她也不该像个傻子以为还有希望,应该继续相她的亲,也别把时间浪费在等一个害怕自己的人身上。毕竟女人的青春有限,大家都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