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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良咬着苹果,站在蔡永芬身边说话。忽然间,她扫了眼蔡永芬摘掉的菜,急忙伸手接过来,笑道:“哎哟,您还说我平时摘菜浪费,您可倒好,怎么好菜都丢掉了。”
蔡永芬只笑了笑,转身去淘米。
有妈妈在,厨房的这些事情基本都不用沐良动手。她背靠着橱柜,道:“妈,我下午带果果去看看沐毅。”
蔡永芬叹了口气,“这孩子过年也不回家。”
“他忙吧。”沐良敷衍着。她昨晚给沐毅打电话,但沐毅说今年不能回家过年,说是要处理的事情太多。难得过年才能全家团聚,沐良很不高兴。
“停!”
沐良突然伸手按住蔡永芬的手背,蹙眉道:“妈,这是醋,不是酱油。”
蔡永芬揉揉眼睛,随后笑道:“可不是吗,看妈这眼神。”
沐良接过锅铲,将菜炒好后,转头递给蔡永芬,“妈妈,过年后我再带你去医院检查一次吧。”
“不用。”
蔡永芬把菜盘接过去,“这都是老毛病了,我滴点眼药水就好。”
沐良还要再说,但蔡永芬已经端着菜出去,明显不给她机会。哎,妈妈性格就是倔强,尤其遇见这种事情,她总是能省就省钱。
午饭丰盛,沐果果吃的小嘴留油。沐良今天对他放松要求,过年对小孩子来说是件快乐事情,她也不想要求儿子很多。
用过午饭,沐果果继续腻歪在沐占年的怀里,跟外公拼积木玩。沐良望着父亲跟儿子的背影,渐渐回想起自己的童年。那时候家里生活条件不算好,但每到新年,蔡永芬都会挤出一笔钱,给女儿和儿子置办新衣服,新玩具,还有好吃的东西。
以前的家,比她现在这套房子小很多。他们一家四口坐在一张很小的桌上吃饭,可她觉得有爸爸妈妈还有弟弟,生活是那样的幸福。
眼眶蓦然酸了酸,沐良垂下眸,尖尖的下巴轻靠在蔡永芬的肩头。
“怎么了?”蔡永芬还在洗碗,柔声问身后的女儿。
沐良摇摇头,双手圈住妈妈的肩膀,“妈妈,我能在这个家里长大,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谢谢你们。”
女儿的话,只让蔡永芬眼眶发红。当初她把沐良抱回家的时候,就告诉过自己,这孩子就是她生的,是她亲生的。
蔡永芬并不会说太多煽情的话,她只把自己所有的心血都浇灌给一双儿女。后来有了沐毅,她不止一次的想,这个儿子就是良良给她带来的,没有这个女儿,她也不会有这个儿子!
年三十这天的早上,来墓园扫墓的人很少。舒云歌穿着一套黑色长裙,怀里抱着束白玫瑰,带着盛铭湛走到一处墓碑前。
“爸妈。”
舒云歌弯腰将鲜花摆在目前,伸手拉过弟弟,“你们看到了,他就是石头,是你们的石头。”
顿了下,她咬着唇,哽咽道:“爸妈,我找到弟弟了,你们可以安心了。”
盛铭湛缓缓跪在墓碑前,深邃的双眸落在墓碑的照片上,神色渐沉。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角的厉色闪过。
爸妈,你们是可以安心了。因为你们的仇,我一定替你们讨回来!
今年的墓前,舒云歌终于能带着弟弟来祭拜。她咬着唇,心底的滋味酸涩。这些年她孤身一人,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委屈,只有她自己知道。当年她被送进孤儿院,生活凄苦,想要出人头地根本就没有机会。如果不是后来等到傅世钧的资助,她压根就没机会读大学,更没机会出国深造。
她欠傅世钧一个恩情,但她回报的代价,却是赔上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
如果她能预见,傅晋臣这个男人对她人生的意义,舒云歌就算放弃所有,也绝对不会放弃他从自己的生命里错过。
舒云歌紧紧咬着唇,整颗心都揪在一起。她无法忘记过去,更无法释怀现在,所以即使痛苦,她还是想留在这座城市里。哪怕偶尔能够看到他的背影,她依然甘愿。
祭拜完父母,舒云歌沉闷的心情稍好。盛铭湛环着她的肩膀,跟在她身边往外走。
“石头,你什么时候回美国?”舒云歌擦干眼泪。
盛铭湛将她带到车前,道:“陪你吃过午饭就去机场。”
“好。”舒云歌应了声,打开车门进去。弟弟能够延缓回国时间,舒云歌已经很欣慰。毕竟他还是盛家的继承人,她不敢要求太多。
黑色轿车驶离墓地,车子开下山道,很快便消失不见。
用过午饭,沐良带着儿子回到卧室。她哄睡儿子后,立刻给傅晋臣打电话。
“你中午吃的什么?”
“面条。”
男人的声音依旧不温不火,摆明带着情绪。沐良撇撇嘴,有些心疼,他自己一个人就不好好吃饭,总是凑合。挂断电话后,她偷偷寻思着,怎么也要抽空去看看他,大过年的,他一个人多凄凉可怜啊!
下午小睡一会儿,沐良准时带儿子出门。她先去蛋糕店拿了事先预定好的蛋糕,然后又带着果果开车赶往沐毅的别墅。
“妈妈,这个蛋糕好漂亮。”沐果果咂咂嘴,差点流口水。
“一会儿看到舅舅,要说什么?”沐良透过后视镜看向儿子。
沐果果挺起胸膛,道:“生日快乐!”
满意的笑了笑,沐良让儿子负责看好蛋糕,她专心开车。
宋爱瑜将最后一个菜端出来,立刻叫道:“沐毅,快点来尝尝。”
她喊了几遍,书房里的男人才开门出来。沐毅穿着套黑色休闲服,好看的剑眉轻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尝尝看。”宋爱瑜把筷子给他,沐毅吃了口,点头道:“比上次强。”
总算听到句表扬,宋爱瑜开心的拿来蜡烛,在蛋糕上插满,“我们过生日吧。”
吹熄蜡烛,沐毅又开了瓶香槟,宋爱瑜不停往他碗里夹菜,但沐毅并没怎么吃。
“不好吃?”宋爱瑜失落的问他。
沐良摇摇头,“不饿。”
现在才下午,确实不是吃饭的时间。不过宋爱瑜晚上要回家陪宋清华吃年夜饭,只能提早为沐毅庆生。
“爱瑜,”沐毅端着酒杯,眼神落在她的脸颊,“你以后不要总来找我。”
“为什么?”宋爱瑜瞬间沉下脸。
沐毅笑了笑,掌心落在她的肩头,语气玩笑,“如果被你妈发现怎么办?我们可以在外面见,我去找你。”
宋爱瑜撇嘴,勉强点点头。
“毅哥!”
外面有人走到沐毅身边,道:“您姐姐来了。”
“我姐?”沐毅神色微惊。他蹙眉拉起宋爱瑜,将她往楼上推,“别让我姐看到你,你上去。”
宋爱瑜咬着唇,不情不愿起身走上楼。
眼见她的身影消失,沐毅才点头,吩咐道:“让我姐进来。”
别墅的大门打开,沐毅还没走到门口,沐果果如风般的身影便飞扑过来,“舅舅!”
沐毅伸手将他抱起来,眼底的笑容温和,“果果,想舅舅了吗?”
“想呢!”沐果果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下。沐良后面跟进来,手里提着蛋糕盒子。
她走到桌前,看着已然切过的蛋糕,笑道:“有人给你过生日?”
沐良转过头,但没看到客厅里有人。
沐毅抱着果果坐下,敷衍道:“刚有几个朋友过来。”
眼角余光瞥见桌上摆放的两幅碗筷,沐良眼神动了动,但并未多问。
“你真的不回家?”吃过蛋糕,沐良再次问沐毅。
沐毅吸了口烟,道:“不回了,你告诉爸妈我最近比较忙,过些日子回去看他们。”
“小毅,爸妈都很想你。”沐良叹了口气。
沐毅低着头,眼睛盯着脚尖,“姐,我真有事走不开。”
“好吧。”沐良抿起唇,伸手将外套给儿子穿好,提着包走到玄关。鞋柜的侧面放着一双女士皮靴,沐良并非有意,可她见过那双鞋。
沐毅口中的有事,就是要跟宋爱瑜在一起?!
牵过儿子的手,沐良离开时的背影,蓦然深沉几分。
别墅大门前,沐毅双手插兜,眼见沐良的车离开,马上吩咐手下人,“你们的车后面跟着,等我姐平安到家再离开。”
“是。”
原本的庆生,忽然沐良打断,宋爱瑜很不开心。她收拾好东西,神色失落,“沐毅,我要回家了。”
窗外的天色渐沉,沐毅眼睛盯着电话,心不在焉,“路上小心。”
宋爱瑜再度撇撇嘴,提着包离开。她刚把车门打开,就见有人开过来一辆黑色轿车。
“你们干什么?”宋爱瑜语气微怒。
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过来,解释道:“毅哥让我们送您回去,您放心好了,我们的车子就跟到您家附近。”
听到是沐毅吩咐的,宋爱瑜也没多想,发动引擎将车开走。
红色跑车驶入山道,宋爱瑜看到后面的黑色轿车转向。她挑了挑眉,心想沐毅这在闹什么,最近都行为古怪!
不久,宋爱瑜将车停在别墅外面。她推门下来,提着包往里走。
“宋经理。”
宋爱瑜惊讶的回过头,“郁总。”
郁坚穿着一套深灰色西装,宋爱瑜好奇的走过来,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郁坚回答的言简意赅。
宋爱瑜失笑了声,“等我干什么?”
男人剑眉轻佻,将手里的一个袋子递给她,“打开看看。”
宋爱瑜将袋子打开,抽出里面的照片看了看,嘴角蓦然僵硬住,“你……”
“换个地方谈吧。”郁坚转过身,先一步坐进车里。
宋爱瑜握着这些东西,只能跟上。
不多时候,两辆车开上山顶。
“照片拍的还满意吗?”郁坚嘴角的笑容凛冽,站在山顶最高处。
宋爱瑜握着袋子的五指一根根收紧,这里有那天早上林蔷撞车的照片,还有萧雅跟宋爱瑜在茶楼见面的照片。宋爱瑜脸色发白,怒声道:“你跟踪我?”
郁坚耸耸肩,并没回答,“我只想请宋经理帮个小忙,但总要掌握一些能跟你对话的筹码,不是吗?”
宋爱瑜心尖紧缩,肩膀不住发抖,“什么忙?”
“听说下周宋氏那批琴要走船。”郁坚声线平静,宋爱瑜瞬间厉目,“你想要干什么?!”
“那批琴,不能离开港口。”
宋爱瑜神色大惊,“不行。”
郁坚薄唇微勾,“用你的两个秘密,换我一个小忙,宋经理都不肯吗?”
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攥紧,宋爱瑜垂下头,神色黯然。郁坚手里握着的这两个秘密,足以使她万劫不覆。如果她不答应,后果显而易见。
开车回到家,沐良领着儿子进屋。蔡永芬盯着她的脸色,问了句,“沐毅怎么样?”
沐良洗手的动作顿了顿,“挺好的。”
她低着头,别开妈妈的目光,回房换衣服。沐良站在镜前,神情逐渐凛冽。沐毅又跟宋爱瑜在一起了!
年夜饭一个人吃,傅晋臣完全没食欲。他虽然从酒店订的餐,但也没吃几口。刚巧钱响来电话,他们两人约在倾城见面。
虽是过年,但酒吧里的人并不少。一号包厢里,钱响背靠着沙发,身上的白色衬衫,性感的解开三颗钮扣,“四哥,你怎么滴酒不沾,烟也不抽了?”
傅晋臣坐在他身边,优雅的喝着柠檬水,回答的妖娆性感,“养精蓄锐。”
顿了下,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庞轻抬,“我就不信,我生不出女儿!”
“噗——”
钱响嘴里的酒喷出去,“你还要生?!”
“滚!”
傅晋臣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笑道:“你嫉妒啊?”
“嫉妒个毛!”钱响翘着二郎腿,情绪有些不对劲。
“有话就放。”傅晋臣开口。
钱响仰头把杯里的酒灌掉,整个人彻底倒在沙发里,“我要结婚了。”
“跟谁?”
“不知道。”
傅晋臣伸手揪住他的衣领,“他妈的,跟你说正经的。”
“正经的我也不知道,”钱响反手扒拉开他的手,剑眉紧蹙,“没记住名字。”
傅晋臣反问,“你真要结?”
“嗯,”钱响应了声,锐利的黑眸渐渐眯起,“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