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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果果双手托腮盯着爸爸的动作,眼底有着满满的崇拜。哇,爸爸吃早餐的样子都超级帅帅捏,哈哈哈!
吃过早餐,沐良先带着儿子去换衣服。沐果果拿起一顶小礼帽,臭美的站在镜子前打量,“妈妈,这个好看吗?”
沐良撇撇嘴,很中肯的给他意见,“果果,你是去游乐园玩,穿成这样与场合不符。”
“场合是什么?”沐果果眨了眨眼。
沐良吐了口气,心想自己说的太深奥了,儿子没有明白。
“果果。”
傅晋臣忽然走到门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风衣衬衫,笑道:“爸爸觉得,你这样穿比较帅!”
“真的咩?”沐果果小朋友有些怀疑,但还是决定听从爸爸的意见。
几分钟后,沐果果换上牛仔裤小衬衫,还有与傅晋臣同款的风衣,美滋滋的问沐良:“妈妈,这次符合场合了吗?”
噗——
沐良忍俊不禁,低头在儿子脸颊亲了下,柔声道:“非常符合。”
“好耶!”
听到妈妈的肯定,沐果果开心的手舞足蹈。沐良眼角挑了挑,看到傅晋臣嘴角噙着与儿子同样灿烂的笑容。
收拾好东西,沐果果背着包,兴奋拉住爸爸的手,不肯撒开。
沐良将刚才准备好的午饭装进袋子里,递给傅晋臣,道:“中午给果果吃这个吧。”
低头看了眼袋子,傅晋臣目光微闪。她一定是怕自己又带儿子吃快餐,所以才准备的饭吧。
“好。”傅晋臣将饭盒接过去,回手放进包里。
“玩的开心点。”沐良弯下腰,有些舍不得儿子。小家伙似乎看穿妈妈的心思,仰头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下,道:“妈妈也要开心。”
儿子一直都很懂事,沐良心底温暖。她起身看了看傅晋臣,叮嘱道:“果果好动,你要看紧他。”
“放心。”傅晋臣眼底的神情温和,“我会照顾好儿子。”
听到他的话,沐良没有再说什么,目送他们走进电梯。回身走到窗口,她看到儿子蹦蹦跳跳跟在傅晋臣的身边。
最近这段时间,傅晋臣每次来看儿子,沐良都会觉得儿子跟他相处的越来越亲密。其实这样平静的相处,也是一种状态,她希望能够持续下去。
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来,沐良接到盛铭湛的电话后,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才起身去换衣服。
按照约定的时间,沐良下楼来,正好看到盛铭湛的车出现。须臾,盛铭湛将车停在市中心的一间婚纱店前,拉着沐良进去。
“盛总,您好。”店员看到他们出现,殷勤的走上前来。
两个店员,抬着一本很大的图册出来。沐良坐在沙发里,看到那些图册里精美的婚纱,不禁讶然。
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无论是剪裁还是质地,这些婚纱都是最顶级的。
“你喜欢哪种风格的?”盛铭湛抬手指着那些图册,笑问。
沐良完全看花了眼,一时间很难给出答案。
“我们慢慢看。”盛铭湛对着店员说道。
店员将图册放在桌上,随后端来红茶与点心,并没有再来打扰,而是让他们耐心挑选。沐良将图册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觉得每件都有自己的特色。
周末游乐园的小孩子比较多,沐果果兴高采烈的穿梭在爸爸身边。之前沐良带他来玩过,但因为妈妈胆子小,很多项目都不敢玩。
这次傅晋臣带他来,让儿子非常尽兴。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沐果果羡慕别的小朋友爸爸和妈妈一起来。
中午时分,傅晋臣带着儿子来到休息区。他拿出背包里的饭盒,打开后饭菜还是温热的。双层饭盒,一层里是满满的米饭,还有一层里是炒好的菜。
三个菜都是儿子爱吃的,也是他爱吃的。
傅晋臣黑眸动了动,眼见饭盒边上放着两幅餐具,他惊讶之余,薄唇不禁拉出一抹温柔的弧度。原来这份饭,不仅仅是给儿子的,也有他的呢!
“我要吃!”
沐果果玩的很饿,闻到饭菜的香气立刻拿起勺子开吃。他小嘴里填的满满的,道:“好吃,好好吃。”
傅晋臣拿出纸巾给儿子擦擦嘴,把饭盒托在手里,让他先吃。这小家伙胃口特别好,食量比平时大很多,幸好沐良早有先见之明,饭菜的分量带的很足。
“吃饱了吗?”傅晋臣眼见他再也吃不下去,倒了杯水给他。
沐果果吃的很满足,而且他觉得,这种野餐的形式很好玩。以前他都在电视里看到,今天亲自体会一下,尤其觉得开心。
“爸爸。”
沐果果吃饱后,依旧腻歪在傅晋臣的怀里,“下次我们出来玩,带妈妈一起好吗?”
傅晋臣将尚有温度的菜放进嘴里,心底的滋味甜蜜,“一定。”
他手里捧着饭盒,每吃一口都觉得小心翼翼。虽然他知道,今天的优待全都是因为儿子,但他心里依旧觉得满足与安慰。
这份难得的和睦,使他看到希望。良良,这一次,我们换种方法吧。他要换另外一种方法,再次靠近她的心!
周围不断有游客经过,众人看到坐在休息区的那对帅气父子,纷纷侧目驻足。沐果果最喜欢卖萌,看到有人竟然停下脚步朝他看,他顿时无比帅气的站起身,摆出各种惹人爱的表情。
傅晋臣收拾好饭盒,回头就看到儿子站在长椅上,对着经过的女孩子们挤眉弄眼。他只觉得哭笑不得,同时又暗暗心惊。
糟糕!这种勾搭人的习惯,是不是也会遗传?!
高级定制婚纱店里,盛铭湛背靠着沙发,已经喝掉两杯红茶。他放下杯子,转头看向身边蹙眉的人。
“还是选不出来?”盛铭湛嘴角噙着的笑容调侃。
沐良眼神动了动,颓然道:“好难选。”
端起一杯红茶递给她,盛铭湛抬起腕表,柔声道:“不急,我们今天有很多时间。”
男人修长的手指干燥有力,沐良眼神蓦然动了动。这五年中,这双手曾经带给过她很多的温暖,都是她不能忘记的。
沐良幽幽叹了口气,黑眸微沉。上次的病情,盛铭湛有意隐瞒,是不是因为自己做的不够好,所以才让他如此试探?!
“铭湛,”沐良回手握住盛铭湛的掌心,问他:“我们结婚的日子,伯母选好了吗?”
男人内敛的双眸明显掠过一丝惊讶,“我妈还在选,你爸妈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沐良红唇轻抿。
这段时间,盛铭湛每次提起结婚的日期,沐良都没有正面回答过。可她今天主动询问,霎时让他高悬的心落地。
“良良,”盛铭湛薄唇轻扬,笑道:“下个周末,你带果果过来,跟我妈一起吃饭。”
既然决定要走下去,那么这一步是早晚都要面对的。沐良笑着点点头,微垂的视线里满是暖色,她低头翻看着婚纱的画册,心情忽然转好。
“这款吧。”翻看到中间那页,沐良下定决心。
盛铭湛偏头看了看,剑眉轻佻,“为什么是这款?”
沐良选的婚纱款式并不复杂,削肩的上身设计,下摆裙摆曲线紧收,呈现鱼尾式。
听到他问,沐良勾起唇,眼底有种少女的情怀,“我以前很喜欢看童话故事,最喜欢的就是人鱼公主。小公主爱上王子,甘愿为他喝下女巫的药水变成人类。有很多年里我都在想,那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勇气,可以让公主忍受自己的血肉硬生生被分割的痛苦?!”
盛铭湛剑眉轻蹙,不禁问她:“那你想到了吗?”
轻抿了口红茶,沐良失笑道:“没想到!”
她手指抚着杯沿,眼底的神情有片刻的黯然。
这算不算交换心事?
盛铭湛薄唇微勾,俊脸的神情沉寂下来。他轻轻握住沐良的手,似乎也有什么埋藏在心底深处,“良良,其实我小时候也经常做一个梦。”
沐良挑眉,“什么梦?”
梦的内容他几乎忘记,但在梦里,始终有个名字萦绕不散。即使这么多年过去,盛铭湛依旧记忆深刻!
“那个梦我已经记不住了,”盛铭湛叹了气,颓然道:“可我记得两个字。”
“哪两个字?”沐良再度蹙眉。
盛铭湛嘴角轻抿,第一次把他心底的疑问,吐露在沐良的面前,“石头。”
石头?沐良讶然,不禁笑道:“这是你的小名吗?”
“你也觉得是个名字?”盛铭湛神色紧绷起来。
眼见他变脸,沐良如实的点点头。
沐良的话,恰好证实盛铭湛的猜测。如果这是个名字,那到底是谁的名字?从小到大,他都没听父母提起过石头这两个字,倘若是他的小名,为什么没有人提过?可如果跟他无关,又为什么总会在他耳边响起?!
154 失控的局面
更新时间:2014820 16:09:34 本章字数:11480
晨起的玉湖边,湖水清澈见底。因为特殊的地理原因,这里的水常年都不会结冰,四季的水温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
傅东亭习惯晨练,他几乎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到玉湖边上走走。站在湖边静坐良久,他觉得有些冷,这才站起身往回走。
距离湖边不远有很多枝叶茂盛的树木,这些树木种植年代已经很久,许多是在他小时候就已经被种下的。
侧方那两株枝叶缠绕的香樟树,便是他小时候就有的。傅东亭站在树下,仰起头往上看去,那些浓密的枝叶伸展宛如巨网,交织紧密在一起。
轻轻叹了声,傅东亭眼底的神色暗了暗。这几十年他忙忙碌碌,错过生命中太多的风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两株香樟树竟已变的如此密不可分。
他还记得,自己儿时就喜欢在这里玩耍。而他的儿子们,一个个也都喜欢在这里爬上爬下。傅晋臣小时候最顽皮,每次不顾家人的警告,偷偷爬上这株树干。
每次被发现,他都要挨打。可是挨打以后,他却依然不改初衷,还是继续来这里。
“哎……”
傅东亭恺然叹息,心头的滋味复杂。虽然他有三个儿子,但这三个孩子脾气秉性却各不相同,长子傅培安曾让他寄予厚望,但他资质有限,这些年傅东亭几次试探都会觉得失望。次子傅世钧从小体弱,多年来与世无争。
傅晋臣从小就聪明,算是几个儿子里资质最好的。当年父亲就很看重疼爱,经常把他带在身边。可是这孩子天性桀骜,骨子里还有种叛逆。这么多年里,傅东亭跟他不知道闹过多少次!
再往后傅欢颜毕竟是女儿,家业她无法承袭。傅政成熟内敛,可他究竟是长孙,总不能越俎代庖。
眉头紧紧蹙起,傅东亭眼神黯然。这么偌大个傅家,却找不到一个能够让他安心相托的人,何其悲凉?!
傅东亭神色凛然的回到庭院,迎面却见有人过来。
“爸爸。”
傅世钧推着轮椅朝他靠近,“您早上没带围巾。”
他松开扶着轮椅的车轱辘,将放在腿上的羊毛围巾捧送到父亲面前,“山里风大,小心着凉。”
傅东亭怔了怔,随手接过他递来的围巾,绕在脖颈里。
“世钧。”
傅东亭眼神落在儿子盖在毛毯的双腿,脸色透着疼惜,“这些年爸爸忽略你了,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委屈。”
“没有。”
傅世钧低下头,声音艰涩,“是我身体不好,不能帮爸爸分担,是儿子的不孝。”
伸手轻抚着儿子的额头,傅东亭喉间酸了酸。这孩子从小体弱,自从出生亲生母亲就去世,这三十多年,他对世钧的关心确实少的可怜!
须臾,傅世钧抬起头,望着父亲憔悴的面容问道,“爸,您是不是很想晋臣,我可以试试去叫他回来。”
听到他的话,傅东亭抿唇笑了笑,却没有点头。
“东亭!”
尤储秀手里拿着外套,找了许久才发现丈夫的身影,“你穿这么少出来,很容易感冒的。”
说话间,她快步往这边走,扬起手里的外套想要给丈夫披上,却见他沉着脸躲开。
傅东亭随手拿过她递过来的外套,反手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