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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们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吧——”
沐毅忽然吼了声,转身跑出去。
“小毅!”
蔡永芬往前追了两步,被沐占年一把拉住,“不许追他,让他滚!”
沐良顾不上其他,急忙追出去。可她不敢跑太快,在沐毅身后不停的喊,“沐毅,你回来!回来!”
沐毅回头扫了眼姐姐的身影,眼眶红了红,却还是头也不回的跑远。
“沐毅!”
他忽然加快速度,沐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急忙扶住树干,胃里翻江倒海一样的难受。
“呕——”
沐良双手撑住树干,想吐又吐不出来。胃里一阵紧缩,等她忍过这阵恶心,再看前方时,早就没了沐毅的影子。
半响,她缓过脸色,才敢回家。
蔡永芬正在收拾地面的狼藉,沐占年余怒未消,气道:“不许哭,你就当没生这个混球!”
蔡永芬偷偷抹掉眼泪,看到沐良回来,不自觉往她身后瞅,却没有看到儿子。
“妈,”沐良环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小声道:“先让沐毅冷静两天,等爸爸消消气,我再去把他带回家。”
目前也只能这样,蔡永芬看到女儿脸色不好,忙道:“你也跑了一上午,快去休息会儿,妈妈去做饭。”
随后,她给丈夫倒了杯茶,走进厨房。
沐良回到卧室,轻轻将门关上。现在她的身体已经出现妊娠反应,她不敢在父母面前晃荡,生怕被他们看出来。
拉开椅子坐下,沐良转头盯着镜中的自己,眼眶渐渐发红。每一个宝宝都是天使,可是被妈妈抛弃的天使会流泪。
沐良轻咬唇瓣,掌心牢牢护在小腹。她不能,不能让她的宝宝流泪!
傍晚,傅晋臣开车回到家。手机响起来,他看到来电,抿唇接通,“高森帮你安排好了吗?”
电话那端,舒云歌秀眉紧蹙,小心试探,“你要过来么?”
“我在家里。”傅晋臣回到的很委婉。
舒云歌怔了怔,随后失落的挂断电话。
须臾,傅晋臣抿唇将电话收起来,却见有人靠近。
“晋臣,你回来了。”
傅晋臣挑起眉,惊讶不已,“你怎么在这里?”
宋爱瑜红唇微勾,笑道:“伯母让我来吃饭。”
吃饭?
傅晋臣黑眸眯了眯,宋爱瑜扬起手,指着手中的袋子,语气温柔的问他:“你帮我看看,我买的礼物周全吗?伯父的茶叶,伯母的丝巾,还有哥哥嫂子们的礼物,对了,还有傅政和傅橙的。”
“宋爱瑜,你在干吗?”傅晋臣剑眉轻蹙。
“搞好关系啊,”宋爱瑜耸耸肩,笑道:“你这么严肃做什么?”
说话间,她转过身,提着东西往里走,“走吧,我们一起进去。”
餐厅里,傅东亭正襟危坐,尤储秀看到宋爱瑜进门,主动起身迎过来,“爱瑜,过来坐。”
“伯父,伯母。”
尤储秀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竟然比姚琴还要高一个位置。
众人的脸色皆变。
傅欢颜不喜欢她,皱眉道:“妈,今天是家宴,干什么让外人来吃饭?”
“你懂什么,”尤储秀低斥,“也许很快就不是外人了。”
闻言,傅晋臣内敛的双眸,瞬间沉下去。
姚琴一口气憋在心口,脸色慢慢发红。刚刚赶走一只狼,这会儿又来了只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开饭吧。”
傅东亭开口,众人纷纷拿起筷子。尤储秀一个劲给宋爱瑜夹菜,神色温柔,“爱瑜,菜合不合口味?”
“很好,”宋爱瑜乖巧的笑了笑,盛了碗汤送到尤储秀面前,“您也吃。”
姚琴瞥了眼,冷冷哼了声。
曹婉馨抱着傅橙喂饭,瞥见宋爱瑜的时候,眉间轻皱。
用过晚饭,傅晋臣被父亲叫进书房。尤储秀拉着宋爱瑜在客厅聊天,傅欢颜脸色闷闷的,不悦道:“还有事吗?没事我回画廊了。”
“你这孩子,怎么总不在家呆。”尤储秀皱眉。
“不爱呆。”傅欢颜站起身,背着画架就要出门。
“姐,我送你吧。”宋爱瑜放下茶杯,笑着站起身。
傅欢颜转过身,盯着她嘴角的笑容,神情清冷,“傅老四都不叫我姐,你叫的着吗?”
宋爱瑜嘴角的笑霎时僵硬。
“欢颜!”尤储秀不悦。
瞥见妈妈的脸色,傅欢颜撇撇嘴,踩着脚踏车出门。
倏然,书房里传来傅东亭震怒的声音,“你说什么?”
傅晋臣站在书桌前,语气很冷,“爸,其实我不介意你把我卖了!不过我能提点意见吗,麻烦你下次卖我的时候,最好找到满意的再下手,别把我卖完一次,又卖一次,这样价钱都要打折的!”
“你——”
傅晋臣转过身,嘴角的弧度阴霾。他双手插兜从书房下来,无视傅东亭的吼声。
他们父子的吵闹声很大,客厅里的人都能听到。姚琴幸灾乐祸的笑了笑,心想沐良一个没背景的都不好对付,要是宋爱瑜再进了门,那就更是难上加难!
“爱瑜,老四说话张狂惯了,你别搭理他。”尤储秀面色尴尬。
宋爱瑜摇摇头,“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
稍后,她提着包出来,“晋臣!”
傅晋臣往前的步子顿了顿,宋爱瑜提着包走到他身边,道:“其实你不觉得,宋家跟傅家才是最合适的吗?”
“呵呵……”
傅晋臣轻笑出声,锐利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你要是看上傅家了,就去找傅政,别打我的主意!”
“傅政?”宋爱瑜挑眉,仰头盯着他问,“可我对傅政没兴趣!”
“我对你也没兴趣!”傅晋臣捏着车钥匙,拉开车门就要上车。
宋爱瑜一把按住他的手,道:“傅晋臣,难道你要把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亲手送给别人吗?”
她勾起唇,盯着傅晋臣紧蹙的眉头,道:“傅培安跟傅政是2,而你只有1,你连打成平手的机会都没有。”
傅晋臣黑眸眯了眯,推开她的手,径自离开。
抬起被他推开的那只手,宋爱瑜眼底的神情缓缓沉下来。傅晋臣,我还就不信,我不能嫁进傅家?!
每天早上,医生都会过来给宋儒风检查一次。烟姨将医生送走,林蔷扶着宋儒风坐进椅子里,帮他将挽起的袖口抚平。
林蔷将他的衣袖整理好,端过温水和药片送到他面前,等他服下后才开口,“我查过了,良良离婚前,姚琴在家里大闹过,她掌握的那些资料,我查不到是通过什么途径到她手里的。不过……”
“不过什么?”宋儒风放下杯子,问道。
林蔷敛下眉,“听说柳媚跟姚琴关系不错。”
虽没查到直接证据,但蛛丝马迹,还是能够看出什么。
“您说爱瑜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林蔷反复琢磨这件事情,她觉得如果能解释通,那就只有宋爱瑜已经得知真相。
宋儒风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他望着满园逐渐泛起的新绿,感叹道:“这世上最难看懂的就是人心,一念善一念恶,即使她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但她终究没有流着宋家的血。”
林蔷嘴角轻抿,赞同他的话。
“董事长……”林蔷犹豫一整晚。
“说吧,”宋儒风笑容温和,“现在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承受的吗?”
林蔷打开皮包,将那张B超单子拿出来。
宋儒风接过去,看明白后双手发抖,“良良她,她怀孕了?”
“是。”林蔷点头。
缓缓转身坐进沙发里,宋儒风摘掉老花眼,语气艰涩,“难道,这真是我们宋家人的宿命?怎么她们母女都一个样。”
林蔷怅然叹气,也觉得这种巧合真是太神奇。
“傅家那边有消息吗?”
“傅晋臣不同意订婚。”
宋儒风颤巍巍将这张B超单子收好,转头望着窗外的春色,失落道:“你说良良,会不会走她妈妈的老路?”
林蔷喉间发涩。
“哎!”宋儒风拄着拐杖站起身,神色决绝,“我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一次!”
眼见他出门,林蔷顾不上细问,忙的跟着出去。
男人捏着车钥匙往外走,刚要打开车门,林蔷已经站在他身后,“四少,有人想见你。”
傅晋臣微微惊讶,走到路边的车前,就看到宋儒风坐在车里,“宋爷爷,您怎么过来了?”
“上车。”宋儒风淡淡一笑。
傅晋臣迟疑了下,却还是走到另外一侧,打开车门坐进去。
市郊一个度假村,依山傍水,风景秀丽。
傅晋臣盯着面前摆放好的鱼竿,剑眉不自觉的蹙了蹙。他不喜欢钓鱼。
“钓过鱼吗?”宋儒风坐在折椅里,笑问。
傅晋臣不得不坐下,如实道:“不喜欢。”
宋儒风并没有生气。他将放出去的鱼线快速卷起,勾出水面后,果然看到一条不小的鱼。
“你别看我,倒是钓啊!”宋儒风将鱼钩解下来,把鱼放进水桶里,“要是不想饿肚子,就快点让鱼上钩。”
傅晋臣撇撇嘴,盯着那些爬动的红色蚯蚓,一阵蹙眉。他真的不爱钓鱼!
“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的!”宋儒风盯着鱼竿,道:“那时候,你爷爷总带着你来我们家下棋。”
傅晋臣将鱼竿甩出去,随后也坐下,“是啊,我爷爷每次还要悔棋,您都不让他悔。”
“切!”宋儒风蹙眉,“我赢他一局也不容易,谁会让他悔棋。”
水面缓缓波动,傅晋臣嘴角的笑意温和。他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心底的感触颇深。
宋儒风瞥着身边的人,眼神渐渐沉下来,“晋臣,听说你不愿意跟爱瑜订婚?”
傅晋臣敛下眉,道:“宋爷爷,您要是还想赢棋我不拦着,可别把棋子落在我身上。”
“小子!”宋儒风沉下脸,道:“用得着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吗?”
他偏过脸,紧紧盯着傅晋臣的眼睛,“我只问你一句,你想要永远都被人压着,不能翻身吗?”
傅晋臣眼底的眸光闪烁,他抿起唇,没有开口。
“如果家里的人不能帮你,也许外面的人可以。”宋儒风再次收起鱼线,这次上钩的鱼,比起刚才那条要大。
“盛氏这个合作案,宋氏可以拱手相让。并且五年内,宋氏不会涉足房地产业,我相信这五年足够你扎根的。”宋儒风解开鱼钩,将鱼放进水桶。“如果宋氏能够助你一臂之力,你是否愿意听从我的安排?”
“为什么?”傅晋臣薄唇轻抿,问他。为什么要帮他?
宋儒风扬起手,将手中的鱼线甩出去好远,“为我孙女的幸福。”
幸福?
傅晋臣俊脸低垂,深邃的目光盯着逐渐波动的水面。他猛然伸手,拉起鱼竿时,沉甸甸的鱼钩告诉他,他的鱼上钩了。
宋儒风满意的笑了笑。小子!因为你伤了我孙女的心,所以你只能自己去找答案。
希望等他找到答案的那天,就是良良回到宋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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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又会是一个小高潮,准备纸巾啥的,还是有必要的!咳咳~~
115 最后一眼,彻底忘记(高潮)
更新时间:2014820 16:09:21 本章字数:23453
傍晚,从市郊回市里的高速公路拥堵。大片的车流排成长龙,极其缓慢的移动。黑色路虎此时也失去嚣张的气焰,只能被车流压着。
男人手肘搭在降下的车窗上,一双黑沉的眸子定定望向前方。傅晋臣薄唇紧抿,烦躁的皱眉。
可惜陷在车流阵中,他无计可施。
半个多小时后,情况才好转。傅晋臣双手握着方向盘,车子停在路口等待指示灯。前方的绿灯亮起,黑色路虎却没有如利箭般飞出,而是毅然左转弯。
嘎吱——
车轮碾压过地面的声音,傅晋臣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将车重新开上高速公路,沿着海岸线的公路,将车开到渝城。
那条熟悉的小道,那间熟悉的小院。傅晋臣虽然只来过两次,却已经铭记于心。
院子里亮着灯,傅晋臣将车停在稍远的地方,不容易被发觉。他熄了火,静静坐在车椅里,抬起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