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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阿姨,您不如和您的女儿聊聊天?”
风华将手机放在苏蕊耳畔,苏蕊面颊忽然又有了期待,是的,她的母亲一定是诱敌之计,一定会来救自己的,她甚至不需要苏颖说别的,只有一句嘱咐,或者问问她好不好就可以。
她一定会回答让母亲不要管她,只要能拿回属于苏家的东西,她就死而无憾了。
脑海中回荡着苏颖娇媚的面庞,十余年没有出现在眼前的母亲是那般妩媚,和自己想象中母亲的长相几乎一模一样,那个人看起来这样温柔,一定会顾着她把,苏蕊现在甚至有些害怕母亲因为她放弃大业,甚至会奋不顾身地跑来救她,不,不行,她就算死了也不能连累母亲。
风华看着女孩面上的表情,眸光闪动含了嘲讽,是啊,一次次地期待着那人回心转意,期待着那人能温柔地牵着自己的手。
风华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情绪,不同的是风连荣和Lina早就断了她的奶,让她明白这世间一切唯有自己更可信。
风华等着那端人的回答,苏蕊也等着母亲的答案,就连站在一旁还未来得及动手的莲风都将目光放在手机上。
“陈丫头,刚才我说过不要叫我阿姨,还有,我不想和苏蕊多说什么,这个没用的东西,若不是看着她这次还能当个靶子,我也不会再见她。”苏颖声音轻佻“当然,我倒是很欣赏你的手段,你这性子当我女儿还差不多,只可惜是龚芳玲那个贱人的种。”
风华眉宇间无悲无喜,苏颖却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她千想万想都没想到母亲、不,应该说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没用的东西……是说自己吗?
想到当初自己见到那个女人时的欣喜若狂,如今看来只觉得是一个笑话。
风华静静端详着苏蕊瞪大的眼睛,虽然睁着内里却空无一物,只能印出帐篷顶的倒影,似是破旧的娃娃被主人遗弃,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少主。”莲风看向风华,似是想要请示接下来应当如何。
风华摆手“松绑吧,想必苏小姐应该会乖巧很多。”
莲风有些犹豫,却依旧将绑住苏蕊双手双脚的绳子接开,苏蕊却浑然不觉,就算身上没有了束缚却依旧仰着身子躺在地上,似是魔怔了一般。
莲风微微皱眉,而后却又松了一口气,正如少主所说,这苏蕊果然很乖巧。
虽然之前觉得苏蕊手段本来就低劣,伤不了少主分毫,但现在能除去一个定时炸弹,心中也觉得安稳了些。
只是那苏颖手段颇高,令人不得不防。
风华蹲下身,看向苏蕊的面容带着同情和怜悯,苏蕊眼珠动了动,不再像刚才那般放空到没有焦距,她看向风华,从嗓子中发出咕咕笑声,狂风吹过干瘪树杈将那叶子敲打地瑟瑟发抖,在这暗夜中苏蕊的表情只让人觉得分外可怖。
“陈风华,你很得意对不对?”她只觉得风华眼中那些怜悯格外刺眼。
“得意?”风华冷笑着,手上却动作温柔地拽过一件外套披在女孩身上“我没有什么好得意的。”
毕竟当初的我也曾遇到过至亲和最信任的人背叛的灾难,我又有什么立场去嘲笑你,只不过觉得你很可怜,和我当初一样可怜。
苏蕊仔细打量着风华的神色,似是想要寻找这句话的真实性,但对方的眸中只有漫无边界的同情,没有讥讽、没有嘲笑、没有得意。
站起身将身上尘土尽数拍下,苏蕊淡淡的看向风华,面无表情地从帐篷中走出,只在门口时身影顿了顿,一声谢谢轻飘飘而下,似是云雾般捉不到痕迹,转眼间就风吹散,没有丝毫力度,风华却在苏蕊看不到的背后点点头,似是应和。
“少主……她为什么。”莲风却有些看不明白,近日少主将她绑来,又拆穿了苏颖的真面目,按理说苏蕊心中应该越发痛恨少主,为何会道歉。
难道是想要让少主麻痹大意?但根本没有必要吧,若是她道个歉认个错少主就能将她当成自己人,那也不配称为暗夜未来的女王,现在的少主。
“你不懂。”风华摇了摇头,转身脱去身上外衣,现实就像包裹着糖衣的苦涩药汁,她帮着苏蕊戳穿了那甜蜜外表,苏蕊的病才能痊愈。
盲目无知是病、看不穿现实是病、欺骗自己是病,我们在芸芸众生中都带着疾病,却终有一天会被现实治愈。
选择愚昧而幸福的活着亦或痛苦却清醒地活着,每个人有不同的活法,但风华却能看出苏蕊眼中的倔强,虽然这份嫉妒阴狠的个性和自己不同,但那种孺慕之情被背叛的绝望却如出一辙。
大病初愈后苏蕊究竟会怎么做呢?风华抿起唇角,忽然很想看看苏蕊日后到底是从此新生还是真的病入膏肓。
看着少主一颗颗解开纽扣的模样,莲风却偏了头有些口干舌燥,虽然听不懂风华话语中的深意更看不懂今日的一切,但她却从未质疑少主的决定。
只是现在风华的模样在她眼中却带了别样妩媚,纤长的手指和上衣纽扣交缠,莹莹如玉的脖颈在夜色中染了别样月辉,一双眸子因为刚才的事变变得冷清疏离,看向自己时却带了暖意。
“莲风?”风华偏着头看向呆呆看着自己的下属,口吻中有些疑惑。
莲风被这声音惊醒,急忙转脸,似是解释般开口“少主,我、我去联系白豹,看看事情进展地怎么样了。”
说后半句话时人已经到了帐篷外,简直像落荒而逃,莲风的脸蛋早已红透,心中暗骂着自己的龌龊心思。
“是啊,我们忙了这么久才将苏阿姨引出来,一定要好好款待。”风华声音上扬带着讽刺,但莲风知道这讽刺全是朝着苏家而去,少主应该还未曾发现自己的心思。
是啊……自己的这份心思怎能被发现,莲风只要一想到这份不正常爱恋被公布在阳光下的后果,以及少主可能拥有的鄙夷眼神,就恍若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不、她要永远呆在少主身边,就算看她相夫教子,看她在秋冰怀中巧笑嫣然,她都不愿让少主察觉这份感情,不愿玷污了少主那般的人。
莲风走得越来越快,脸上的红晕已变成苍白,风华在帐中摇了摇头,似是对莲风这般急切离开的行为有些不解,难道今日有什么触动了她?风华摇摇头,实在想不到缘由,更无可能将这与自己无意识解开外衣的动作联想到一起。
这一夜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风华剧组中的人睡梦沉沉,白豹却站在暗夜和自己手下身前,笑弥勒似的脸庞弥漫着浓浓杀气,身后帮众默不作声,只用畏惧的目光看向他。
暗夜的人也被莲风划分在白豹名下,虽然对这个男人有些忌惮,但他们对豹爷的命令无一不敢从。
虽然身后人影憧憧摩肩接踵,但偌大的场中竟然没有一人敢发出声音,他们在等,等待猎物上门。
暴虐的目光在眼中流转,此刻的白豹因为这不加掩饰的杀气反倒多了几分硬朗,脑海中的记忆恍若走马观花般浮现,越是愤怒面上的表情却渐渐柔和,但这平静面色却更是让人感觉到风雨欲来的压抑。
暗夜总部前那期盼中的身影终于出现,白豹看着那和记忆中没有变化的波浪长发在地上透出诡谲而扭曲的影子,双眸眯起手掌狠狠挥下。
“杀!”
第二日清晨,风华气得很早,周围帐篷中大多还熟睡一片,但经历了昨晚历经大半夜闹腾的风华却觉得精神餍足。
在剧组中走走看看,靳青也早已起床,毕竟作为导演通常是早上第一个起,晚上第一个睡,怎一个辛苦了得。
因为特地建了小厨房的原因,大伙不必早上起来饿着肚子等那盒饭。
风华领了份自己的早餐,萧燃却过来朝着风华笑了笑,话语中有着调笑。
“昨夜过得如何?你们太激烈了,弄坏了我的帐篷呢。”
萧燃嗅觉灵敏,早就察觉那花茶气味不对,似是在其中加了点什么东西,只不过用花香掩盖那味道。
风华便让萧燃以怕黑为借口和剧组中的化妆师挤在一个帐篷,两人谈论了半宿化妆心得,今天一早看到自己被划破的帐篷,萧燃只觉得风中凌乱,这是什么场景,昨晚导演连夜加了一场打戏吗?
若不是莲风找人送来一顶一模一样的帐篷并在众人还未来得及发现时帮她换上,恐怕今早剧组中到处都是进了强盗或者小偷的传言。
“是挺激烈的。”风华抿唇一笑,却并未否认。
萧燃撇了撇唇刚准备说什么,身后却传来淡淡一声早安。
苏蕊端着早餐盘面无表情地坐在风华对面,萧燃看了看风华又看了看苏蕊,只觉得更是奇怪。
难道昨天争斗的不是这两个人?她本来想着就算不闹出什么大事,但日后的关系必然也会变得水火不容,怎会像这样这般相安无事地坐在一起。
尤其看风华的表情竟然还没有反对,苏蕊也不再像往常那般带着虚伪或者讨好的笑容,而是专心致志地吃着盘子中的东西,一碗稀饭和一碟小菜,一只雪菜肉丝包都能让她吃得津津有味,似是喝着琼浆玉液吃着满汉全席。
风华看了苏蕊一眼,她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坚强,新生的感觉……应该还不错吧。
苏蕊一口一口将盘中食物吃完后长身而起,淡淡地扫了眼风华,眼底却压着仇恨与……感激。
风华在悠闲的时候吃饭一直很慢,莲风在她还未吃完的时候到了剧组。
“华小姐。”莲风客气地开口,如同寻常助理那般。
萧燃也恰好结束早饭,拍了拍风华肩膀。
“等化妆的时候来找我。”
风华点点头,对对方的体贴很感激,莲风在少主开口后才坐在桌旁。
“少主,计划成功了……基本。”
风华挑眉“只有成功和未成功,基本的意思是?”
“苏颖逃了,但她手中的某些势力已经暴露,我们将其连根拔起。”
苏颖逃走了?风华对这个消息丝毫不感到意外,按照自己情报或者秋冰收集的情报看来,苏颖向来是一个未雨绸缪狡兔三窟的人,若是她没有退路自己才会觉得危险。
“白豹应该出了不少力吧。”风华淡淡开口,莲风不知道少主的意思,却依旧点头。
“是,白豹截了他们不少人。”那边的损失也不少……莲风虽然见过白豹的嗜血,但从未见过白豹这般残忍的一面,甚至似是想要将苏颖手下所有人都粉身碎骨,手段血腥到令人发指,隐隐却带了悲伤。
悲伤,莲风很难将白豹和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但事实却是那个男人眼中涌动着某种令人难以理解的痛苦。
风华却了然地颔首,似乎预料到了这一切,毕竟很少有人知道,白豹的父母可是被苏家所害。
那个男人的残忍个性正是因为亲眼见到自己的父母在眼前用细长的特制铁条一层层刮去身上的肉,最后失血过多而死,锋利的边缘从上而下一层层,将那个疼爱自己的父母变成凄惨血人,甚至认不出原本形状,那铁片形状和苏颖带着冷笑的面容被白豹深深印在灵魂最深处。
最后那些人留下白豹,不是看他年幼的恩赐,而是惩罚,让他一闭眼就能想到父母的惨状。
偏偏据说那对父母为了保护白豹,甚至在受刑过程没有出声,生怕让自己儿子有效的心灵再蒙上一层挥散不去的阴影。
但白豹却并未如他们想象中那般闭上眼,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正相反,他睁大眼睛将父母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记在心中,千刀万剐,白豹第一次如此深刻地认识了这个词的含义。
苏家的人本以为这个幼小的男孩